《傲视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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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视苍穹-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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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也不是什么姓沈的小辈,而是无心和……和一位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愚兄手下的六大杀星和黑白无常就是死于那人之手,你的情报是否有误啊?”

    言语之间,在狐疑当中,也不乏责难的意思。

    “什么?无心!”金哲的眼睛也瞬间睁大,变了调门的嗓子,尖声大叫道:“不可能,无心早就应该死了,我的人情报也不会错,他当天所受的伤不应该活着,你左相府的人应该最清楚的呀?”

    “哼,你的意思是在怀疑我九幽的话喽?”九幽兄语气开始转厉,这次的损失是这许多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也是最惨重的一次,经此一折,六大杀星和黑白无常尽去,九幽杀戮者的整体实力顿降半数,本来就窝了一肚皮的火,眼下听金哲这么一说,邪火就有些压不住了。

    “不,小弟不是这个意思……”措口急于解释的金哲,恳切的话音倏然一顿,猛然间想起来什么似的,左手握拳往右手掌心里猛地一砸,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明白了,这下我全明白了,咱们全他妈搞错了。”

    “搞错了什么?”女**黑衣人疑惑的问道。

    “九幽兄,大嫂,你们有所不知,前几日,我现卫属的另一队搜寻人员全部失踪,而且,我的老友木系术师师自在也罹难,当时我还在想,姓沈的小辈绝对没有独自解决我那挚友的手段,现在我是全明白了。

    是无心,九幽兄所说的那个陌生人一定就是当日救走他的那名黑衣人。只有他们两人联手,才有可能杀害我那位挚友,我好恨,好恨呐!”



………【第二百零二章出山】………

    一听金哲也折损了一队人手,就连他倚为左膀右臂的七段术师师自在都被人干掉了,黑衣人九幽的心里立马好似找到了某种平衡。

    嘿嘿干笑着,虚情假意的劝了几句,就岔开话题道:“哦!对了,金老弟,看你等来的方向,想必是已经回过城了吧?”

    金哲岂会不知九幽心中所想,心里暗暗地咒骂了几句。压下满腔的愤恨,强笑着,道:“昨天晚上回去的,今早又赶来了。刚才小弟从尊府来,怎么府上没有留有人看守?”

    “咦!薰儿不是在家吗?”九幽讶然地问道。

    “没有见到她,只有几个下人张罗。天色不早,得赶路呢,小弟就此告辞了。”

    “请,请便!”

    黑衣人夫妇俩带人客气地让在一旁,等金哲一群人去远,对乃妻气呼呼地说道:“这死丫头大概又跑到哪里鬼混去了,你怎么不管她一管?”

    “这……她答应过好好呆在家里的……”

    “哼,眼下京畿极不太平,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如果她闹出事来,谁也担待不起。她回来以后,给我好好管教她一顿,把她送到醒心阁去自省一月,再出去鬼混,我要打断她的腿。”

    “九幽……”

    “都是你宠坏了她……”

    “你也从来没把她当女儿看待,你只知道重男轻女,把你那无恶不作,坏事做尽的儿子看成宝贝。哼!你见时把她当女儿看待了?”

    夫妻俩一吵架,其他的人谁也不敢劝解。

    “女儿本来就是别家的人,有什么好宝贝的?要不是你舍不得放她走,我早就把她嫁出去了。”

    “姐夫,你就少说几句吧。”跟在她们身后的一位中年女人冷冷地说道:“回去再说吧,也许薰儿并未离家,她最讨厌督卫府的人,特别是这位金哲金大统领,不出来迎客平常得很,薰儿本来就不齿这些爪子们的为人。”

    中年女人冷言冷语的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她自己心里也在叹息。薰儿丫头本**纯良,还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以及小姨是干什么的,否则,估计她就更加的抬不起头来做人了,萌生寻死的念头都有可能。

    九幽杀戮者是为**集团,但那是隐秘的职业,明面上还有一份光鲜的身份,就是京畿小北城茂源商行的东主。平日里为人颇为和善,和所在街道的邻居们相处的也很是融洽。谁家有个什么红白喜事,大事小情的,都少不了茂源老板娘的身影。

    就这么一家人,谁又能想得到是一群手上沾满了无数人鲜血的**呢?所以说,这世间的人,世间的事儿,大多时候,是不能单看表面的。

    金哲带了一群爪牙,在段一刀等人的失踪处穷搜了三天,一无所获。沈落兔脱了,但是不担心,阿斯兰还有欧野风那一组人拦截狙击,能再一次逃走的可能**不是太大。

    可无心和段一刀这边的威胁,现在看来要比沈落要大得多。

    一个是曾经的伊斯坦第一**,一个是神秘人物。这二人能将包括师自在在内的那一队人马全部覆灭,对督卫府的威胁太大了。必须加以根除。

    可是,他们一无所获之后,结果是不得不失望地在第四天离开,到别处碰运气。

    认定必死的无心盟前盟主无心死后复生,九幽杀戮者以及督卫府碰壁的消息,在京畿至小王都一带的佣兵道上,像燎原的野火向四面八方轰传,有的人胆战心惊,当然,也有很多的人是人心大快,各地祈愿坛的香火突然旺了许多,为那些敢于硬撼朝廷血腥机构的英雄好汉们念叨祝福的祷词,这些话儿能从那些安份守己的良善百姓口中吐出,不能不说是奇迹。

    搜山的人逐渐撤回来了,道路也解禁通行。

    段一刀和无心在山洞里苦等苏苏姑娘的消息,一天天过去了,等得他俩心焦如焚,等得心头大乱。

    第六天,他俩不能再等了,决定先不去找那位锁伽山的神秘老家伙,而是冒险出山去找峪谷,苏苏曾经说过,她们空空世家在峪谷有联系人,找到他们或许能打探出苏苏姑娘的踪迹。

    按苏苏姑娘所说的方位,果然找到河床谷道。

    他俩心思苏苏姑娘的安危,认为她可能在回来途中遇险,不证实姑娘的景况,他俩无法安心。

    河床谷道是找到了,但越过第二座山,河床谷道便依山势一分为二,怪石嶙峋的峰岭连绵,根本难辨方向。

    他们找到了附近的镇子。官兵和走狗们撤走之后,市面恢复平静,除了走狗之外,谁也不理会见了岔眼人物必须报官的禁令。

    他俩的出现,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当然有心人是例外。

    他们大感迷惑,镇上的人,谁也不知东南二十里有个什么峪谷,沿山区一带直至夏口镇,根本没有以谷为名的村落,数百年来这附近皆末屯军,怎会有塞会有谷?

    他俩不死心,重新沿山向东找,最后失望地在夏口镇投宿,对苏苏姑娘为何用假的消息骗人的事,百思莫解。

    翌日一早,他们改装成一对村夫庶民,取道东行。他们不走大道,向东走秦渡镇,打算到附近再打听打听,如果实在是没有消息的话,就回到锁伽山找那位神秘的老家伙交办黑莲委托的事务。至于苏苏,只能是祈求老天保佑了。

    这条路不算小,商贾往来不绝。秦渡镇在夏口镇东面三十里,是这一趟线上最繁荣的市镇。段一刀塌肩缩脑的搓着双手,不住地在呵着白气的嘴边暖手,挑着萝担走在前面,无心扛着长包裹跟在后面。

    二人皆是外穿翻毛羊皮袄,内里灰色的土布衣裤。挑担的走路一晃三摆,满脸的晦气像,真像是两个为了家什活计不得不饱历风霜的穷苦村汉。

    无心虽然也易了容,段一刀曾经将易容的秘诀无条件地奉送给他。但是看上去也就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腰板挺得也硬实。可段一刀的形象就不敢恭维了。

    他的脑袋上戴着掩耳的皮风帽,桅子水加些许锅炭染了脸,一身灰衣补了又补,看上去要比实际的年龄老上二三十岁,挑着箩担显得弯腰驼背还缩缩着个脖子,那个形象,啧啧,真是可怜!

    出城两三里,前后没有旅客,他慢斯条理地说道:“无心,东街跟来的那两位仁兄,如果我所料不差,该快要跟上来了。”

    无心迟疑了下,说道:“不会是走狗吧?”

    段一刀嘿嘿笑着道:“很可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捉两个人来解解闷也是好的。”

    “好,我们正需要正确的消息动静。嗯?少爷,人果然跟来了。”无心脚下没停,向后瞧了一眼,转过头来道:“他们好像把腰内暗藏的兵刃丢掉了。”

    身后几十米外,两个身材修长,全身笼罩在带头套的紫绒大氅下的中年人,谈笑自若泰然赶路,脚下甚快。由于全身都被紫绒大氅遮掩的严严实实,是以看不到氅内的藏没藏着便于携带的那一类短兵刃。

    “不是那两位仁兄,换了人了。”段一刀细眯着眼睛,说道:“因此,暂时放过他们。”

    两个身穿紫绒大氅的中年人经过他们身边,谈笑自若旁若无人,似乎不屑向村夫莽汉注目,昂然而过迳自赶路,很难看出身份来路。

    “这两位仁兄深藏不露,的确是最佳的跟踪人材。”段一刀盯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说道:“面貌没有特征,身材适中不引人注意,目光和神态控制得恰到好处,但他们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无心问道。

    “脚下那一双特制快靴。”

    “少爷的意思是说……”

    “除了一些功臻化境的高手外,一二流人物决不忽略脚上的靴鞋,一双好的靴便可任意纵横,可增加腿的威力。这两位仁兄的快靴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如果是跟踪的走狗……”

    “不久便可知道了。如果是,正好借他们的口,传给那位左相大人,我要他寝食难安。”

    “你是说曝露出少爷你的真实身份?”

    “对!我的身份现在也没必要再加以掩饰了。不过,他们还会认为我在阿斯兰,不会猜到我来到了这里,大概还在揣度,也就是说现在还未能证实我的身份,但我估计不久便会露出狰狞面目了。我想,他们不会等得太久的。快看,从东街跟来的那两个人到了。”

    无心小心地转回顾,果然不错,半里外,两个青衣棉袍人脚下甚快,走动间,隐约可看到衣内有物隆起,瞒不了行家的法眼。

    大道略向右弯,这一带地势起伏的坡度不大,但田野中枯**的蒿草高三四尺,间或有木少树丛挡住视线,随路一转,不久便前后看不见人。

    后面跟来的人脚下一紧,一个说道:“老三,不要再跟了,那两人如果真的形迹可疑,为何走这里来了?我看不必再跟了。”

    “不行,赶上去问问看,不问清委实难以释疑。”

    路旁岔入一条小径,三岔口的树丛后面,突然踱出两个村夫打扮的人,肩上各抗了一根担柴用的扁担,谈笑着走上了大道,信步向东走,漫不经心地看了两个青衣棉袍的人一眼。

    两个青衣棉袍人接近两村夫身后,毫无戒心地从左面越。道上有村农行走,事属平常,难怪他们毫无戒心,蓦地传出一声轻笑,两根扁担几乎同时扭转横拂,噗噗两声闷响,两个青衣棉袍人嗯了一声,摔倒在地。

    “快拖走,后面恐怕还有接应的人。”一名村夫说,拖死狗似的将一名青衣棉袍人拖入路旁的荆棘丛。

    不久,两人又回到先前藏身处,闪入林中监视着大道的西端。



………【第二百零三章熟人】………

    段一刀两人远出三里外,心中疑云大起,已经有不少旅客越到前面去了,跟踪的两位仁兄怎么还不见跟来?像是失踪了呢,身后百数十米外的大道上虽然也有旅客,但就是不见两个跟踪的人难道说,他们已看出有异,回去报信了?

    前面出现一座小村,真是小,只有零零落落七八家,在路旁右侧大概能有百十步左右,一条小径从村口岔入大道。就是小径也有三五米宽阔,能容大车通过,路两旁植着洋槐。先前过去的两个外罩紫绒大氅的中年人,站在路旁的洋槐树下,背着手目迎段一刀和无心两人接近。

    见此情形,段一刀心中一动,离老远的便朝无心说道:“看样子他们要盘问根底了,等下动手时,要注意那座小村庄。”

    “村庄有党羽?”无心眼里划过厉色,冷声问道。

    “是的,只听到犬吠,却不见有人走动,你不觉得奇怪?可能他们早就在这里建了侦缉站呢,注意先下手为强。”

    渐渐接近三岔路口,两个中年人离开树下,踱至路旁微笑着背手而立,柔和眼神中有真诚的笑意,似乎在向他俩颔示意打招呼。

    段一刀慢吞吞地走近,脸上也带着笑意。

    “辛苦辛苦。”一位中年人抱拳行礼招呼,笑容可掬。

    段一刀突然丢下箩担,一声长笑,腰不再弯背不再驼,人如龙腾虎跃,眨眼间便贴身了,右手五指如钩,抓鹅似的扣住了中年人的颈脖,左手也扣住了对方的右肘,快逾电光石火,度骇人听闻,中年人毫无解脱闪避的机会。

    同一瞬间,无心衣袂带起,怒鹰似的飞跃而进,猛扑第二名中年人。

    他在段一刀身后动扑上,度虽然比段一刀慢了半分,虽然不可能在同一瞬间贴近第二名中年人,但已经够快了。

    中年人的反应,比同伴要快些,骇然挫身侧射丈外,大叫道:“阁下请住手!”

    无心已跟踪追到,闻声倏然止步。如果是走狗,不会称他为阁下,他左手慢慢的缠开裹剑的包裹,凌厉的眼神紧逼着对方,冷冷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另一面,落在段一刀手中的中年人,已经瞪眼伸舌快咽气啦!

    “请段公子住手,在下等自布尼斯赶来。”中年人抽口凉气,骇然的惊叫,以为同伴死了呢。

    段一刀及时收劲,但仍然扣住中年人的肩并要害。

    神色略微一怔,眉头一拧,眼睛细眯成一条窄缝,闪射着刀锋般的利光,讶然逼问道:“你们是从布尼斯来的,是林家的人?为何在路上拦截?”

    他口中的林家,当然是指目下占据伊斯坦半壁江山的林家军。

    可问题是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懂得孤军不可深入的道理?还是说他们只是派了几个人过来找死?亦或者是为了……为了跟踪自己而来的?

    和林家人虽然因为林薇儿、古莱特等人的关系有着不少交集,但是立场不同,段一刀对天下由谁掌管兴趣不大,他对左相府也好,督卫府也罢,拿这些人动手开刀,都是因为这些人迫害他在先,他只是出于自卫,反过来报仇或者是替未来消除隐患。

    从内心深处,并不想和林家的人有太多的接触,当然了林薇儿的事情另算。

    可眼下这事,明显的是被人跟踪了,这就让他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了些反感。反感一起,态度自然也就好不到那里去。

    冷哼了一声,五指一松,收劲,放开了被制住的人,退后了几步,招呼了一声:“无心,咱们走,不用搭理他们。”

    “段公子,且慢……”险些在生死边缘上晃荡了一圈的中年人急声叫道。

    “阁下,你给我听清了。”段一刀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们出现在此的目的为何,如果是另有机密军务,那你们可以自行其是,如果是刻意跟踪段某而来,那就奉劝一句,诸位最好离开段某远一点,不然休怪段某不讲交情。你们可以走了。”

    “我们怎么敢跟踪段公子您呢?段公子请不要误会。”无心对面的那位中年人踱步走了过来,面带着苦笑,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在此地布有眼线,所以我们二人是奉命在此恭候段公子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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