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不由自主的就窜了起来,可他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就听咣铛一声,整个大脑袋就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床梁上,“哎呦!”哀号一声,猛地一下又拍坐在了床上。“……咝……咝,好疼啊!这谁的破床啊?撞死我了。”嗤牙咧嘴地双手捂着脑袋。不住地扑落,抽抽着脸连声的咒骂着。
哈哈……看到段一刀的衰样,几个人都扑哧一下乐了出来。“活该!谁让你惹出这么大的祸来着,就撞你一下,还算是轻的呢!”坐在桌子另一边的姜大把势就跟得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一样,嘿嘿笑着道。
“嘿?我说姜大叔、姜大把势!我貌似没得罪你老人家吧?灵儿妹妹乐一乐还正常,就当是安慰我了……”“啐……你说什么呢?”灵儿小丫头被段一刀的这句话逗得俏脸儿晕红,小腰肢一扭,不依地娇嗔了一句。那眼含泪花儿、连羞带喜的娇媚小模样,看得段一刀心里莫名的一跳,赶忙把眼光又挪回了姜大把势的身上,接着质问:“可你象是得了天大什么便宜似的,笑的那么起劲干吗?还轻的!那重的啥样?你老人家摆给我看看?”
“我说你小子活该,你就是活该!早就叫你不要把你那把家伙在人多时候拿出来显摆,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麻烦上门了,我看你怎么办?”
“老姜,你就少说两句吧。”剑叔眼角余光扫了段一刀一眼,似是有什么顾虑似的。劝住了姜大把势。
噫?玩什么花活呢这是?段一刀什么人呐?那是人精一个,要不也不可能还活到现在了!剑叔脸上的神情变化早就被他捕捉到了眼里:“看来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真的生了什么事情呢!而且还跟自己的那把刀有关。”想到这里,当下脸色就一正,恢复了严谨的神情。虎目暴闪着精光,看着剑叔正色的问道:
“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刚才我还在琢磨呢。按理说一个外人伤了你们云家那么多的人,你们应该拿我问罪才是啊?可你们却把我救了回来,这说不通啊!我自问还没到那种男女通杀的地步,所以请你们几位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该怎么办,大家来句痛快话。”言罢,往后挪了挪屁股,整个身子都椅在了墙壁上,双手抱膀,淡淡的眼神在剑叔和姜大把势的身上扫来扫去。
剑叔和姜大把势相互对视了两眼,也没说话,可剑叔的嘴角蠕动了几下,没出声来,估计是没想好怎么说呢!只是面色看上去有些为难。
这能不为难吗?段一刀没醒的时候,天天都有催命鬼似的家伙追着问。可眼下醒过来了,又不敢保证段一刀就一定会站在云家这边。现在这个时候,无论是那一方得到了段一刀都是一股强劲的战力。街面上的那道裂口现在还躺在哪呢!过去好几天了也没见有人去填满他。
城里那么多的强权人士都不理这茬,小老百姓就更不操这个心了。就当是风景看看也挺好的,那些毁家破房的也都得到了云家足够的补偿,还能说什么呢?虽说是那天晚上伤了不少的人,但毕竟还没闹出人命不是?好在云家的口碑极好,做事也讲道理。如果人家要不理你,是不是也得就这么受着!强权!什么是强权?就是有些时候能将自己的意志或者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的权利!讲理也好不讲理也罢,那得看人家的心情!
一直站在床边的灵儿小丫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似乎是受不了了这种沉闷的气氛,纤腰一摆就坐在了床边上,还不敢太往里,仅仅是搭了半拉角,那个姿势怎么看就怎么别扭,但就这样,还是她鼓起好大的勇气才做出来的动作。小脑袋低的都快成鸵鸟了,十根葱白儿似的手指绞在一起,脸蛋红红,娇柔着嗓音低声说道:“要不……要不我告诉你好了……”
“还是我来说好了,段兄弟你听完之后,不管你作出的决定是什么,我都希望你以后永远不要与云家为敌,当然了,我们也没有施恩图报的意思,只是……只是……”剑叔好不容易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段一刀,可是话都说了一半了,又卡住了,这几天好象都快把这位云总管折腾出毛病了,总是这么患得患失的。连说句话的胆量都没有了。
段一刀见到剑叔满脸为难的样子,失笑一声,身子一挺。可他这一挺身不要紧,把在床边搭着半拉角的姑娘吓得惊叫一声,蹭一下就蹿了出去:“你干什么呀你?”酥胸急剧起伏着,荡起一条曼妙的优美弧线,瞪大着两只美眸,冲着段一刀娇嗔不已。
“啊哈……哈,失误失误,忘了你在这儿坐着了。”语落,两手支着膝盖,顺势搭坐在了床边,扭头看着剑叔,呵呵一笑道:“剑叔,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好了,别拐了,我这脑袋都快被你拐糊涂了。至于什么与不与你云家为敌的东西,根本就搭不着边嘛!再者说了。我还是你们救的呢!所以您有话就直来好了。”
低头略一沉吟。“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告诉你。”当下就把那天晚上他昏迷过去之后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一道了一遍,就连处置了云虎的事情都没有瞒着他。显然是把他当作了自己人,要不然在这个当口调换高层管理人员,是会造成军心大乱的。特别还是布尼斯的最高掌权者。
随着剑叔的叙述,段一刀的心里也明白了。还真是自己和那把刀惹得篓子!哼!俗语说贪心不足蛇吞象!想要自己的东西,那还得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一边听剑叔讲眼下的严峻形势,一边在心里琢磨对策……?
………【第二十九章心乱】………
过了一会之后,在姜大把势和小丫头灵儿的补充之下,剑叔才将整件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叙述了一遍。憔悴的脸色看上去很是无奈,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现在他的眼底深处隐藏着一种期待!
“交代?我交代个屁呀!先不管我手中的是不是神器,就算是神器也和他们挨不着边吧?惹火了我,哼!老子就把他们一个个都砍喽!”段一刀觉得整件事情滑稽的很!简直是一帮子得了红眼病的家伙!人家的东西,跟你根本就搭不着边,凭什么理直气壮的找上门来呀?
恩?这话听起来有味道。自由人?什么意思?
站起身子,也来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在了手里,刚举到嘴边,停了下来。转看着剑叔问道:“自由人什么意思?难道说我是自由人了,别人就有权利来抢我东西?这是他娘的什么狗屁逻辑嘛!”
话音刚落下。一直站在床边的灵儿。突然插了一句题外话“段……段大哥,你说话能不能别总带着……带着他什么的狗什么的。就不能文雅一点吗?你这个样子让人看起来太、太……”可能是嫌段一刀说话太随便、太没顾及了!还或许是跟她心中的某种形象差的有点大了……亦或是什么别的心思在作祟,反正象她这样处在十五、六岁这个年龄段的小姑娘们,小脑袋里整天转悠的想法都很难琢磨!
段一刀毫不在意的看着小脸粉红的姑娘,笑吟吟的反问道:“呵呵,太没文化、太没气质、太俗了是不是?”“恩……”又变成了鸵鸟,声音低如蚊蚋,象是把一个字掰成了两截儿,小嘴儿里吐出了一半,另一半压在了嗓子眼儿里。真够难练的!
“呵呵,别整得跟一鸵鸟似的……停!你还鸵鸟吧!你那眼神看的哥哥我毛!”被小姑娘一个含羞带怯的眼神看得浑身一激灵的段一刀放下手里的茶杯,缓步走到了她近前,抬手拍了拍她的香肩:“小妹妹,我敢保证,那天偷袭我的那几个杂碎,平时说话准保比我好听,可那有用吗?还不是一个在人家背后下黑手的无耻小人!看一个人有没有文化、有没有修养,不是单看表面的!我说话是野、是没有顾及。但我不卑鄙、我不无耻!现在这个世道本来就够乱的了,如果连自己说话都得看别人的脸色,那活得多累呀!你说是不是?”
说完,就不在理会被他拍在肩头那一下。拍得浑身僵硬、脸似火烧、心跳如鼓的灵儿,转过身来继续刚才那个被小姑娘打断的话题:“自由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喂,喂。剑叔想什么呢?说话呀!”
“啊?哦……”剑叔也被刚才段一刀的那几句话说得有点失神:“哦,是这样。”剑叔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略一沉吟,盯着段一刀的眼睛,道:“所谓的自由人就是说你暂时还没有加入任何势力团体,势单力薄,又掌握着传说中才有的武器。所以有实力的人都可以对你下手。而你眼下是在我们云家,各方势力都有所顾忌。所以才盼着你醒过来……”“哼!狼子野心而已!”姜大把势满脸不屑的插了一句。
“我明白了,无非就是招揽。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应该是先物后人吧?”段一刀冷笑一声道。“没错!我们也不瞒你了。在你昏迷期间,为了摆脱这些麻烦。我们曾经想过要把你的那把奇怪兵器交出去,可……”剑叔脸色有点泛红。尴尬的看着段一刀把下半句话硬噎了回去。眼神有点闪烁的底下了脑袋,显然是在躲避段一刀直视过来的眼睛。
看到剑叔这个表情。猛然间想起来先前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右手不还攥着那把刀呢嘛!这似乎有点不合常例啊!当初救自己的那些人没理由不把刀从自己手上拿走啊?难道……段一刀心里一动,试探着问道:“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还是我来说吧。这么丢脸的事情他能说得出嘛?”旁边的姜大把势把话头揽了过去,还一脸鄙夷的神情瞟了剑叔一眼,显然很是不耻他们这种行为!这一眼把剑叔脸上的颜色剜得又深了一层,尴尬的坐在椅子上直嘿嘿,干搓着两只手。把灵儿看得抿着小嘴儿直乐。什么时候看到过云总管窘成这副样子啊!
姜大把势斜楞着段一刀,一脸暧昧的神情,语带揶揄的说道:“他们是想从你手上把他卸下来,可是没想到那把兵器仿佛有了生命一样,还是个色鬼!除了灵儿丫头以外,别人跟本就近不了你身前。要不是灵儿丫头,你现在还在大街上躺着呢。你知道嘛?这里可是人家的闺房哦!”
啊?段一刀被姜大把势这几句话说得愣模愣眼的。刀的事倒没放在心上,在梦里面的时候,人都变成一把刀了!还能有比那个更骇人的嘛?所以自动过滤。而是把闺房两个字记得死死的。
怪不得满屋子都是一股女孩子身上的香味儿呢!感情这是人家的闺房啊。晕!这事麻烦了!眼下可是古代呀!一个陌生的大男人孤身在人家未嫁女孩儿的绣房里,躺了这么多天,虽然是有原因的,但是这要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从电视电影上看到的到最后都是男主人公把这个女孩儿怎么怎么样了的!我不会也这么寸吧?段一刀也不敢正大光明的看人家了。只能是偷偷的打量着姑娘一眼。这一看。更要命!
小姑娘那个脸都红到脖子了。小脑袋都快低到急剧起伏的胸脯上了。裸露出来的粉嫩玉颈也是尽染了一层粉红色,散着阵阵清香,如兰似麝。肌肤、身段、娇俏诱人的小模样真是美极、艳极!就向是一块磁石样紧紧的吸引着段一刀的目光。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心里莫名其妙的腾起来一股火!额头上的虚汗腾地一下就冒了出来。不行这屋子不能呆了!得赶紧走。
满头大汗。脸红耳赤的段一刀一把将剑叔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招呼着姜大把势,没有丝毫迟疑的转身就朝着门口奔了过去,同时嘴里急切的追问道:“你们的二里这三位造得一愣。这怎么了这是?刚才也没见他这么急着要见二小姐呀!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还脸色涨红、满头大汗的!
灵儿心里当时就是一紧,还以为是他伤势又复了呢!大惊之下,一下子就窜到了段一刀的身边。脸上动人的红晕还没有消尽,睁着一双秋水似的明眸,关心的在段一刀脸上扫来扫去:“段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伤还没好利索呢?”说着,就伸手朝着段一刀的额头探了过去,脸都红成这个样子了。大概是烧了!可她的个子实在是太矮小了。才到段一刀肩膀的位置,所以这个动作就得翘起脚尖来,冷不丁看上去,就象是要扑在段一刀的身上一样。
我晕!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段一刀现在最怕的就是小姑娘了。所以灵儿姑娘的这个动作把他吓得就跟受了惊的猴子一样,身形一闪,避开了小姑娘手的同时,松开了剑叔的胳膊,一箭步就蹿到了门口,双手一边开门,一边头也不回的连声说道:“没事、没事。谢谢灵儿妹妹,等以后有机会定当厚报!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说着,双手拉开门,抬脚就要往外走……
“站住!”
“啊?有……有事吗?嘿嘿……”木然的转过身来,看着满脸的幽怨委屈、美丽的大眼睛里隐含着泪珠儿、一步步紧逼过来的姑娘,一边干笑着连连后退,一边舌头打卷的解释:“灵儿妹妹,你知道我很忙的,有事我们改天再说,改……改……天……”
“你在怕我,对吗?为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
“这怎么可能呢?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怕你呢?我真的忙啊!是真的!不信你问问剑叔他们,好多人都在等着我呢……嘿?我说你们两个家伙,倒是出来呀?躲在屋子里偷笑个屁呀!”段一刀拙嘴笨舌的正在跟步步紧逼过来的灵儿解释。眼角余光突然现,剑叔和姜大把势不仅没跟出来,而且还一人倚着一边门框子,抱着膀子,在那里满脸看戏的表情,嘴上还挂着暧昧的诡笑!
知道自己的心事被这俩家伙看穿了,脸上又是一红,有点脑羞成怒大声叫道:“你们两个老家伙再不走,我就投靠别家儿去了啊!掉过头来砍你们的脑袋。”
听到段一刀满含威胁的两句话。两个无良人士对望了一眼,然后一起仰头哈哈大笑着迈出了房门。
剑叔来到还在看着段一刀满脸幽怨不已的灵儿面前,大有深意地说道:“灵儿这件事情急不来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先去通知二小姐一声,就说我们一会儿就去见她。”
“恩。”仿佛被人看破了心事一样,灵儿双颊又红了起来,低声应了一声,眼色复杂的扫了段一刀一眼之后,就穿过院前的花廊,朝着另一座小楼跑了过去。
“嘿嘿,我说小子,你艳福不浅呐!刚来就被这朵小兰花给看上了,啧啧……”姜大把势一把搂住段一刀的肩膀,很是亲热的在他耳边调侃道。
“去、去、去,瞎说什么?边儿去!我可没这么想过。”段一刀一抬手扒拉开姜大把势那条讨厌的胳膊,没好气的道。
“是薇儿?”姜大把势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凑近段一刀的耳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说得他当时身子就是一震!再次听到薇儿这个名字的时候,自己的心里怎么会突然的这么乱呢?好象是触动了某一条神经。拨动了内心深处的一根弦!恍惚间薇儿和灵儿两个姑娘的身影好象重合到了一起。彼此之间再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眼神茫然的呆楞了好一会儿之后,狠狠地甩甩脑袋,用手使劲地攥了攥斜插在腰间的刀把,抬脚朝着灵儿消失的方向走了过去。
剑叔看着段一刀有些萧索的背影,疑惑的问着姜大把势:“他这是怎么了?”眼神复杂的姜大把势也在同时看着段一刀,听到剑叔这么一问,随口应付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个朋友。”?
………【第三十章猜测】………
鸿泰酒楼在外人或者是普通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