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视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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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视苍穹-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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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帮孙子是真打起来了呀!还好哥们有先见之明,闪得够快,否则这个池鱼之灾是遭定了。想到这里,疾纵的身形是越来越快,在纵身如飞的过程当中还在不停的加,很快就与黎明前的黑夜融到了一起,也不对,现在算不上全是黑夜了,因为天已经开始放亮,原来的漆黑变成了现在的深蓝,眼前几米之内的景物也基本上能看清楚了。

    段一刀也不知道自己跑的是那个方向,反正就是一顿死命的跑……

    跑了大概能有两个来小时,在一条黑松林边的小道上,段一刀才一把扯下了遮住头脸的黑巾和头罩,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粘粘的贴在了身上,脸色胀得通红,双手拄着膝盖,翕动着干裂的嘴唇,大口大口的直喘粗气。

    待平复了好一会儿,心跳也不再象打鼓似的了,才一屁股拍坐在草丛堆里,被露水一浸,段一刀的身体登时就一激灵,心道,还好体质不错,要不这么一浸一凉的非得着凉感冒不可。

    此时的天已经是彻底的大亮了,晨起扑虫找食吃的各种鸟儿也纷纷飞出了自己的小窝,清脆悦耳的鸣叫声为迎接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奏响了一曲曲欢快的音符。

    白雾也从树林深处逐渐的弥漫了起来,带着丝丝的潮气将周边的树林完全的隐没在了其中,幻化成了白色的海洋,雾气蒸蒸,氤氲腾腾的白雾当中夹杂着若隐若现的碧色苍松,使得眼光所及之处宛若仙境一样,别有一番美景。

    感觉到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段一刀从草丛当中站起身来,环视着四周,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自己所在的方位,应该是在来时的岔道上,只要能找到官路就能摸准回去的方向了。

    但问题是现在的官道上一定到处都是卡子,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了,铁甲军虽然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但是有了虎卫军这股有生力量的加入,一定会在沿路上设卡拦截过往的行人,说不定就连布尼斯城里都会挨家挨户的搜捕。

    看来这几天最好都不要露面,等过两天风声消了一点,再想办法往回走,现在先找个地方栖身。?



………【第六十七章树上隐身】………

    段一刀现在所处的位置别说是布尼斯城,估计就离小宛镇都得有几百里的路程,当初是被铁甲军软禁着一块骑马过来的,可现在要想靠两条腿走回去还不得走几天啊?就是走到小宛镇都得天黑,而且那个时候能走到就不错了。

    不过,在段一刀揉着干瘪的肠胃多少有些郁闷的同时,还有一点值得安慰的就是,这个世界的林子里不象是地球的树林里有那么多的蚊虫,走在林间的小道上也不用怕蚊虫的叮咬,否则的话,段一刀就更闹心了。

    眼见脚下的这条岔道就再有几十米就走到头了,段一刀心里一喜,脚尖一点地,几个弹射就到了地头,可面上的兴奋表情也随即就僵在了那里。按理说走到头了应该高兴才是啊?可他脸上的表情怎么好象是欲哭无泪的架势呢?

    或许是老天爷无聊所以故意的在玩他!因为在他兴奋之下跑到的地头前面,赫然出现了两条新的岔道。不是很结实的黄土地面,根本就看不出来有没有人行走过的痕迹,

    两条岔道的宽窄几乎一样,两旁也还是一样的高大挺拔色呈暗碧的黑松,蜿蜒曲折的一直延伸到树林里面,还是一眼看不到头。

    段一刀哀号一声,抱着脑袋就瘫坐在了地上,靠!老天爷这不是在玩我呢吗?

    可就在他咒天骂地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出来几丝异响,很含糊,有点象是人说话的动静。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侧耳凝神一听,真的是说话的声音,但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有声音就代表着有人,而且绝对不是一个人,谁会有毛病似的一大早的在树林里自言自语啊?

    段一刀心里当时就是一惊,扑棱一下就从地面上窜了起来,头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虎卫军!

    反手从背后的腰间抽出来用黑布包裹成布囊形状的天绝刀,左右一撒摸,迅的找好了一棵可以藏身的黑松树,不敢怠慢,原地纵身跃起,将身形隐藏在了距离地面七八米高的枝桠中间,前后左右周围都有丰繁茂密的团状松针遮挡,外人是很难现这里藏着一个人的。

    曲身踩在成*人臂粗的枝干上,一边侧耳凝听声音的来源以判定准确的方向,一边慢慢的打开了黑布包裹,将天绝刀操在手里,随即隐在肘后,全身的肌肉绷紧,犹如一只将身形隐没伺机猎食的豹子一样,处于最佳的攻击状态,眼光机警的注意着下面的两条岔道。

    谈话的声音和杂乱的脚步声渐渐的越来越近了,二十米…十五米…八米…五米…

    出现了!透过松针和枝杈间的缝隙,段一刀看清了出现在树下的七八个人和那两匹马,马背上还驮着大大小小的一堆包袱。

    恩?看衣着打扮不像是虎卫军啊?除了领头的两位四十来岁的汉子身穿葛色长衫以外,剩下那几个都是十七八岁稚容未褪,一身青布短靠打扮的小伙计,他们的样子更像是过往的行商旅客。

    轻吁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了下去,但段一刀并没有因此就彻底的放松警惕,因为多年来的训练和在地球上那几年搏杀的经历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时候都大意不得。

    沉稳,机警,果断,不躁动,瞬间的机敏反应,这些都是一名特种兵的基本要求和必备的素质。在执行任务或者待敌的过程当中要学会如何的去分辨敌人,只要有一丝一毫的疏忽都会导致行动失败,从而使自己和对友陷入危险的境地。

    真正的敌人往往都隐藏在平凡的表面之下,当对手出现了疏忽或者大意的时候,在突然出手,这类潜在的敌人才是最致命的也是最危险的。

    眼前的这几个人虽然看上去象过路的行商旅客,但那只是外表,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虎卫军的人假扮的呢?万一是扮猪吃老虎那一类的,目的是诱敌,那自己贸然现身出去岂不是正中了他们的圈套?

    虽然是有把握消灭眼前这八个人,但难保在他们身后没有跟踪的后续部队,谨慎一些总比大意的好。隐迹不动,最好听听他们说什么,然后再决定露不露面。

    “老郑,我就不明白了,宁城隘口这条路你我都走了二十几年了,从来都没有设过卡子,怎么突然之间就多了这么多的卡子,连过往的客商都不让过了,而且这些当兵的都不是本地人,怎么看都象是传说中的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一名眉毛稀疏,眉弓和颧骨高耸,眼窝深陷,鼻底颌下带有浑黄色山羊胡子的葛衣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本来就是一副酒色过度模样的面容变得更加难看了,声音都似乎颤抖了起来,昏黄色的瞳孔当中闪现出来的也是惊怖的光芒,“你说是不是虎卫军那帮人?”

    另外一名跟他并行在一起的葛衣人,听他这么一问之后,身体也是不受控制的一哆嗦,古桐色的四方大脸膛也于这一瞬间白了一下,神态慌张,后怕似的朝身后瞄了几眼,才抬手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扭头低声的呵斥道:“你不要命了,知道还敢说?”

    “不是我想说他们,只是这些人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呢?咱们这里又没有什么逆匪,哦,是反抗军,那他们到这里来是来抓谁的呀?难道是反抗军过界打到这里来了?没听说呀?”

    “唉!谁知道啊!本来还指望这次能好赚一点呢,可现在全泡汤了,估计这次跑货连老本都得搭进去……”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眼前忽然多了一道黑色的人影,同时还有一把冰凉的东西架到了他脖子上,登时就把他吓的亡魂皆冒,浑身跟筛糠似的的惊叫起来。?



………【第六十八章遐想】………

    “我问你答,明白了吗?”

    豆大的汗珠逐渐连成了水流,顺着额头腮帮子一直流到了颏下青筋直迸的脖子上,架在脖子上的这把黑糊糊的东西都快将葛衣人的魂吓飞了,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但是那种砭肌彻骨的感觉几乎直接透过皮肤渗透到了他的骨子里。

    虽然没有穿红色的火犀皮甲,但身上的那股子杀气是一样的。好似野兽般的残忍、嗜血。没有一点人类身上该有的那种生命气息和味道。

    如果他知道了这其实不是杀气而是天绝刀本身散出来的煞气的话,估计就得当场崩溃过去。

    旁边的那几个人也都被段一刀吓得堆缩紧靠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几个人靠在一起相互支撑着,仅凭两条哆嗦成一团的腿根本就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想帮同伴说点什么,可是只能是干张巴嘴,却连一点的声音也不出来。

    段一刀见这几个人都被自己吓得快没人样了,始终提拉在半当腰的心才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心里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下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几位是真正的行脚客商了。

    乌光一闪,天绝刀又重新的隐在了肘后,将蒙在脸上的黑巾和面罩头套之类的物事又重新扯下来,露出了虎目剑眉,阳光味道十足的俊脸。

    呼,葛衣人双眼一翻白,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旁边的那几个同伴也是有样学样的瘫坐了下去,额头冒汗,面色苍白的大口大口直喘粗气。

    虽然面相是极其的狼狈一副心有余悸的神色,但是恐惧害怕的神情消失了,这样一来,反倒是把段一刀给造愣了。

    蹲下身来,对着面前这位呼呼直喘葛衣人奇怪的问道:“怎么?这么快就不怕我了?”

    脸色正在逐渐恢复的葛衣人有些埋怨的瞪了段一刀一眼,但语气当中颇有些自负的意味道:“小哥,我郑富好歹也在伊兰帝国这块地面上跑过二十来年了,对看人这方面,自问还是有一手的。你相正眸清,一脸的正气,虽气势凛人,但绝非是为非作歹草菅人命的邪恶之徒。先前是因为小哥你出现的象个鬼一样,又蒙着面,所以才把你当成虎卫军的。你要是早点以现在这副面相出现,还能把我吓得要死?”

    “哈哈,大叔你真有一套,来,我扶你起来。”说着一把就将冷汗即将透体的葛衣人给搀了起来,同时对着另外那几位歉然的一笑,道:“抱歉了几位,实不相瞒,我也是把你们当成了虎卫军的探子,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的。冒犯之处,还望几位不要往心里去才好。”

    大概是见段一刀态度真诚所以也没怎么怪罪于他,反而是走了过来跟他热切的打着招呼。

    即便是稍有些不满也压在了心里,因为段一刀先前那副形象在几人的眼里心上还没有完全的消散掉呢。长期以来的行商生涯使他们也懂得了,到任何时候都是装瘪三安全,这虽然是小人物的无奈,但也未尝不是一种保命的手段。

    由陌生到熟悉的过程有时候就这么简单,特别是当双方都有了共同的话题以后,就更近一步的缩短了彼此之间熟悉的过程。

    几个十七八岁的小伙计现在已经快要把段一刀当成偶像来崇拜了,不但是他的幽默的语言和许多没有听过的新鲜词语,而且他身上的那种刚柔并存的矛盾气质和蔼客气的态度更是象磁石一样的吸引着他们。

    年轻人青涩稚嫩涉世未深,心性淳厚质朴,正是需要正确引导的时候也是崇拜偶像的时候,而段一刀的出现就象是让这几个小伙子找到了奋斗目标一样,他那高大俊朗的形象和偶尔迸出来的那种凛然气质都是这个年段的年轻人所要模仿和日后期望达到的目标。

    段一刀好说歹说的才摆脱了这些缠人的小伙计,才将谈话转到了正题上,“郑大叔,你说过隘口的地方设了卡子,还好几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能和我说说吗?”

    “走,段小哥,咱们边走边说……”吩咐几名小伙计牵马跟在后面,自己和麻三,也就是另外那位长的一副酒色过度模样的葛衣人陪着段一刀走在前面,沿着左侧的那条岔道走了下去。

    随着老郑的诉说,段一刀的眉头也是越皱越紧,事情比自己当初料想的要严重得多。

    从昨天晚上虎卫军突然出现的那一刻起,段一刀就有种感觉,他们有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否则的话也不会出现在离落尕村几百里外的布尼斯城这一带,一定是当时村子里的那些虎卫军把现林家人和自己突然横出的消息报了上去,所以才引得大批的虎卫军出动。

    只是这一来一往传递消息的时间比较长,从这里传到京畿,再到虎卫军出,这一来一往就的将近半个多月,所以直到现在也才赶到宁城隘口,可一到这里就刚巧碰上了昨天晚上的撕杀,自然而然的就将那些黑衣人和曾经出现过的林家余党联系在了一起。

    因为除了林家余党和反抗军,别人也没这个胆子去动铁甲军,这样一来,就使各大家族和五花商会的那些人无巧不巧的摆脱了嫌疑,也好,如果真被查出来是本城势力干的,那大屠杀是免不了的了。现在也算是替他们卸去了这一场劫难。

    反正反抗军和林家人又不在这附近,即使被扣上了这项无辜的罪名也无关紧要了,本来就是反*政*府的武装嘛!

    可现在的问题是自己还在“白色恐怖区”里呢!难道说自己要当地下党?

    段一刀想到这里的时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脑子里也奇怪的想道,那自己要不要也创立一个什么党组织呢?就想象是那些革命老前辈那样,在白色恐怖区域里轰轰烈烈的干他一番!?



………【第六十九章消息】………

    布尼斯城东二十里处,帽儿山。

    因为这里的白杨树虽然是长得棵棵挺直繁茂,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每颗白杨树都是连体双生,也就是说,是两棵树一条根。

    寓意就是连肌并骨,生死相随。生前不能在一起,但死后任何人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所以每年到了七月份的“七夕”节的时候,就会有许许多多的青年男女来到这里来祈愿,听说是很灵验,但是不是真的就没人研究过了,因为世人都会捡好听的说,难听的或者是忌讳的基本上是过耳就忘了。

    眼下已然是初秋的时节,所以这里也几乎没有什么人来了,但是人少并不代表就没有。

    此时此刻,在半山腰的八角亭里面就有一位黑长裙的白衣姑娘和一位身材高大健硕的锦衣中年人,四周还散布着数名精悍干练,身背双刃剑的黑衣大汉。目光机警的在四周巡视着。

    白衣姑娘身前的锦案上除了放有一盏青烟袅袅的熏香炉以外还有一架造型古朴的凤尾琴。

    亭台,角阁,锦案,香炉,瑶琴,白衣似雪,青丝如墨染,娇容更是绝色倾城的姑娘,所有这一切都构成了一幅晃人眼目的仕女美人图。

    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这位姑娘好象是有满腹的心事一样,按理说趁此初秋的美景来到这里应该是散心的,可是在她的面相和气质上怎么看都象是来添乱增堵的,一丝一毫开心的意思都没有。

    修剪整齐的秀眉向眉心攒聚,眉宇间荡漾着的更是化不开的愁容,无意识的拨动着琴弦,仿佛是要通过这孤寂沉闷的铮铮琴音向白杨林里诉说自己满腔的愁绪与忧虑。

    “剑叔,几天了?”白衣姑娘说话的时候,眼眶就开始红了起来。

    “三天了,雨彤你不用过于担心,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段小兄弟机敏过人,身手也是寻常人难以企及的,他一定不会有事,也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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