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视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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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视苍穹-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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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铮!当最后一声甫如流泉堕地般的高音乍响之后,那缠绵如柔风细雨,以琴抒情,以琴达意,回荡在白杨林里诉说着无垠的思念和忧伤的琴音嘎然而止。

    似乎通过这一曲“断流”之后,**彤的心态和情绪都起色了不少,原本苍白的面庞上也多了那么几丝血色,手按在琴弦上,转头看着依旧在亭子里可地转悠,来回直画圈儿的云剑。

    嘴角微微翘起,划出了一抹笑意,“剑叔,还没想明白?”

    “啊?”云剑此时才现琴音停了下来,满面焦急的神色,一步就跨到了**彤的身边,言辞恳切,口气甚急的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算是停下来了,快,快给我说说你的理由。”

    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忽然一低,眉头紧皱,一脸的郁闷,自问自答的嘀咕道:“他娘的,老姜那个混蛋都能想到的事情,我没可能想不到啊?我可比他聪明多了,这他妈根本就没理由嘛!”

    “呵呵。”**彤手掩娇唇浅笑了一声,她知道如果此时不把这个问题跟满脸苦相的剑叔解释明白,估计他是很难安生下来了,旋即一指琴案对面的锦墩,掩着笑意,道:“剑叔,你先不要着急,坐下来听雨彤慢慢的跟你解释。”

    **彤看剑叔依言坐好之后,才神色一正,道:“据姜叔所述,那天晚上袭击生的时候,虎卫军是从半道上截杀出来的,也就是说他们是偶然路过的时候恰巧碰到的铁甲军被人袭杀。

    可问题是虎卫军是京畿的卫戍部队,一向都是在京畿的范围活动,如果不是和反抗军有关的事情,以他们的行事作风来说,是很难也不可能成建制出动的,可现在居然跑到了距离京畿几千里外的南部来了,这难道会没有原因吗?”

    “你是说……这里出现了反抗军?”云剑惊声脱口道。

    **彤面色沉重的点点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虎卫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宁城隘口北面就是断龙江流域,那里水陆达,交通便捷广阔,目下也是在朝廷的控制范围之内,反抗军也根本就不可能会傻到在那里开展抵抗活动。

    而宁城隘口这边则不然了,这里虽然谈不上是山高林密,但是郡城府镇的接壤面比较宽,田野乡间的树林里到处都是可以藏身的地方,只要不是大面积的军事活动,根本就抓无可抓。

    布尼斯城是宁城隘口以南最大的一座城市,地处东、西、南三条岔口的交界地带,无论是在军事和经济方面都处在一个举足轻重的地位,况且过了南面的富水和落尕山脉就是沃德勒大草原,那里也就是朝廷势力所不及的地方。

    也就是说,如果掌握了布尼斯城那么就等于是间接的控制住了燕云州的经济命脉,遏制住了宁城隘口以北的这条通往京畿方向的唯一通道。

    你想想,在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上现了反抗军活动的影子,朝廷能不着急吗?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这一批虎卫军只是先头部队,他们身后很可能还跟着驻扎在孜莘口的南方军团,虽然不可能是全部都跟过来,但是雨彤敢肯定绝对会过半数。”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这和我们要下手吃掉各大家族的势力范围和生意有什么关系呀?不管是反抗军也好还是虎卫军也罢,他们打他们的,就算是全死绝了,也跟我们扯不上半点的关系嘛!”

    尽管**彤说了这么一大通,但在云剑还是没有听明白她所要表达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因为在他听来这根本就是和自己等人皮毛关系没有的废话,当然了,这个念头也只是在心头闪了一下而已,随即就隐没了。

    在**彤身边跟了这么多年,通过对她的了解,知道这个丫头绝对是不会无的放失的。

    果然,**彤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剑叔却还是没有听明白,言语间也是揪着原来的话题不放。

    唉!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手抚着额头,一副哀其不争的模样用晶亮清澈如寒潭清水般的秀目瞄了他一眼,云剑被盯的老脸一红,讪笑着喏喏道:“这段时间因为段小子的事搅得心里有点乱,这个、这个脑袋呢,也就有了那么一点点的退步,所以呢,这个,这个雨彤啊!你就一口气把要说的话说完得了,也省得我着急瞎想了不是?”

    估计是这个蹩脚的借口起了作用,还或者是某个人的名字起了作用。

    **彤眉头一颦,脸色忽然变了一下,但马上就舒展开了,点点头,淡淡的笑着,但那笑容怎么看都怎么勉强。

    “好吧,那雨彤现在就给剑叔你讲明白好了……”

    暮色垂沉,初秋的晚风虽不如透骨的春风那样的砭肤割面,但是吹在身上依旧会有那么一股子寒战在心里头的凉意,尤其现在还是一个乱穿衣的时节,所以行走在小宛镇街道上的一些晨起的时候后悔少穿了几件衣服的人,一边缩头抱膀的步履匆匆往家里赶,还一边不停的咒骂这股子见鬼的贼风和镇口的那些如狼似虎的杂碎们。

    提起这些将镇子围成铁桶一样的士兵,小宛镇的居民没有一个不在心里咒骂的。

    因为镇子里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成建制的士兵经过了,更别说是驻扎在这里了。可这几天也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就在昨天将近傍晚的时候,忽然从宁城隘口的方向扑过来数千身着红色皮甲的士兵。

    这些人一进镇子里,就挨家挨户的翻,见了相貌或者是形迹可疑的人,不容分说的直接铐走,态度极其蛮横,根本就不给小老百姓们解释的机会,居民们有虎劲上来的想要辩解几句,更是直接就被扪倒在地,紧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运气好的只是受点皮肉伤,点背或者是身体再单薄虚弱一点的,在这一顿狠的之下,小命就被直接带走了。

    虽然才短短的一天一夜时间,这帮子象土匪更象于官兵的家伙们就带走了小宛镇几十条无辜的生命,弄得整个镇子是乌烟瘴气,怨声载道。

    后来,因为顶不住居民的压力,还是在镇长战战兢兢的打听之下,才算是知道了一点消息。

    原来这帮子家伙是要搜查什么反抗军的,真是见了他娘的鬼呦!

    反抗军全天下人都知道,同时也知道他们是活跃在沃得勒草原一带的,这里离那儿有多远先不说,单是一座绵延数千里的落尕山脉就不是那么容易翻越过来的,到这里来搜查反抗军,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嘛!?



………【第七十三章难处】………

    在小宛镇西街口的拐角处有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客栈,外表看上去就象是一间普通的农家小院儿。

    一些有钱有身份的大户人家别说是住在这里了,就是在这儿呆上一会儿都会觉得影响自己的身价,也是一种掉身份的事儿。

    一辈子无欲无求的当老实人,做老实事儿,倒也安生的很!

    这几天由于镇子里很乱,到处都是人心惶惶的。所以天刚一擦黑儿的时候,店主杨老汉就想提早将店门关了。这要说人的年龄大了,眼神方面确实是不怎么好,杨老汉手里还提着一盏跑马灯呢,可当他走到门口,刚要关门的时候,就楞没看见门口站着一大活人,直到这位开口说话了,他才颤颤悠悠的高提着跑马灯,借着橘黄色灯光,眯蒙着眼睛仔细朝来人上下打量了好几眼,待看清之后,才错过佝偻的身子让开了来路,埋怨道:

    “你这小伙子怎么象个鬼似的呀?站在这里连个动静都没有,要不是我老人家身板硬朗,都得叫你吓过去,怎么?要住店?”

    “呵呵,是啊,老丈,还有房间吗?就我一个人,有地方住就行,我要求不高的……”

    没等这个身材高大结实雄壮的年轻人把话说完,杨老汉就不耐烦了,“你要想要求高去别的家呀!来我们这里作什么?竟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好了,跟我来吧。”说着就转身在头里带路了,隐约的嘴里还嘟囔个不停。

    “谢谢老丈。”跟在他身后的年轻人是满脸苦笑的客气道。

    因为身上没什么长物,只是在掖下夹了一个黑布包裹,所以很快就跟着老汉来到了房间。

    杨老汉打开房门之后,就站在门口直接讨要房钱了,“打尖是三个铜子,过夜到明天中午整算是五个铜子,早饭另算,没意见就先交钱。”

    “好,好,这就给你。”年轻人笑呵呵的从腰里摸出两个金币放到了他的手里。杨老汗用手指在币面上摸索了几下,再凑近灯光一看,手上一哆嗦,青筋凸显枯如干柴的手掌又伸回了年轻人的胸前,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这是金币!我找不开,不要这个,给我铜子。”

    “啊?铜子?这个、这个……要不这样好了,就算我预付的房钱,说不定得住上几天呢……”年轻人不待杨老汉反对,就把他伸到胸前的手指一拢,将那两枚金币攥在了他的手心里给推了回去,“您看天色很晚了,明儿有事再找您,回了吧!小子我劳累了一天都没着消停,也该歇了,回见了您老!”

    不由分说的就将杨老汉推了出去,当然了,是用的巧劲,否则的话,杨老汉那快弯成了问号的身板就得彻底被身材和雄师足有一比的他弄成一句号了。

    关上门之后,被推出门外的杨老汉还站在门口嚷嚷:“这可是你自愿的!我老汉可没强迫你,等酒醒之后,可不准找我要啊?”

    “知道了,回吧!”

    当门口那蹒跚不齐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的时候,年轻人摸黑走到床边的桌子前,一边在腰间摸索火折子,还一边在心里嘀咕,酒醒之后?自己什么时候喝酒了呀?这两天光顾着跟虎卫军那帮子笨蛋在镇里兜圈子了,哪儿还有机会喝酒啊!:.难道是自己身上有酒味儿?抬起衣袖凑在鼻子前面闻了闻……恩?没有啊?

    忽然一愣,随后就扑哧一声,失笑了起来,一定是看自己给了他两枚金币,所以就认为自己是喝高了。

    呵呵笑着摇晃着了火折子,点上了桌上的桐油灯,在摇曳不定的火光映衬下,终于可以看清了年轻人的的面容。

    凌厉如刀锋般斜嵌在眉弓上的剑眉,棱角分明如刀削斧凿般的脸形,挺直的鼻梁,映射着孤傲气息的薄唇再加上那一头极为罕见的寸长短。没错!此人正是被**彤、云剑等人在帽儿山苦心期盼、久候不至的段一刀。

    原来他早在两天前与行脚客商老郑等人分手之后就已经来到小宛镇了,可是一到这里就现情况比他当初预想的要严重得多,不但是整个镇子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跟个铁桶似的,而且还听说从小宛镇到布尼斯这不到三百里的路面上就连设了十几道关卡,别说是人,估计连鸟都飞不过去。

    白天的街面上几乎就成了兵营,到处都是身形彪悍一袭红色火犀甲的虎卫军,街角,店面,酒肆,客栈等公共营业场所几乎每过三四个时辰就得接受一次态度蛮横的盘查,有时候就连民居都不放过。

    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出去的可能,还得不停的换地方,好在段一刀在地球上的时候就是训练有素的特种战士,不论跟踪追蹑还是反跟踪反追蹑都是行家里手,虽然暂时出不去,但是在镇子里跟他们周旋,按照段一刀的话来讲,这就跟逗小孩子玩过家家,藏猫猫没什么区别,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也就没什么可比性。

    还有一点让他颇为不解的就是,这两天总感觉还有另外的一拨人在跟踪自己,而且跟踪的手法要比虎卫军高得多,因为弄不准是那方面的人,所以段一刀就没有现身。

    因为他在疑惑的同时还联想到了一个可能,谁都不敢保证虎卫军只是单线在表面上搜查,这万一也有一个类似于特勤队的单位,精擅化装、潜行与跟踪的手段,在暗中搜查和诱捕,与正面的虎卫军形成一个明暗相结合的大网。欲使一些根本就不存在的反抗军无意间的就可以落入彀中。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自已弄不好也可能会载到他们手里,不可不防啊!

    抛开这些可能性,现在让他比较闹心的就是自己这副形貌太特殊了,他不知道当初在落尕村的那些虎卫军是不是已经把自己的相貌报上去了,如果没报上去还好说,可万一答案是肯定的话,那自己现在这副形象就是活招牌。

    太特殊了,也太容易认了。还有更重要一点的就是他没有身份文牒,如果可以把这两样都解决了,段一刀就有把握顺利的穿过这些卡子赶到城东的帽儿山。?



………【第七十四章敲门】………

    将用黑布包裹成布囊形状的天绝刀随手往床头一扔,段一刀双手叉拢着托在脑后,扑通一下,合衣仰倒在了床上,鞋子也没脱,就这么耷拉在床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间,就觉得眼前似乎有无数的人影在隐隐的闪现,刚开始还有点模糊,可渐渐的越来越清晰,不但能看到他们的人就连声音也能听得见。但听不出来是在说什么,各种杂乱的声音搅和在一起,翁翁的搅得他是头昏脑胀,使劲的摇晃了几下脑袋,试图将这些声音和画面从脑海当中剔除。可是无论他怎么做,这些纷繁交错在一起的人影和声音不但没有消失而且还呈现出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脸上的表情也是极端的各异,有期待有愤怒有绝望有恳求有激动……粼粼种种的都仿佛在跟他诉说些什么,可就是听不见。段一刀想喊,嗓子里却不出来一丝一毫的声音。

    喉间似乎被一团无形但有质的东西给堵住了。脸色胀得通红,喉结急的上下抖动着。

    忽然,场景一变,所有的人影和声音都消失了,整个天地一片血红,飘荡在虚空中看不到边际的血河,氤氲蒸蒸翻腾怒滚的血雾,忽大忽小变幻不止的血色光环,所有的这一切都构成了一副带有沉闷的压力和骇然气息的血色场景。

    鼻端也仿佛在这一瞬间填满了刺鼻的血腥味道,很快的,就有无数的人影从这一片充斥着血色的天地间身形踉跄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待段一刀看清之后,顿时头皮乍,一瞬间就噎住了呼吸,因为眼前这些人就是无辜惨死在落尕村的村民、死在宁城隘口的铁甲军和那些黑衣人!

    残肢,断体,无头,或蹦或跳或滚或爬或虫形蠕动,每一个人每一双手都或快或慢的朝着段一刀扑了过来,枯寂绝望的眼神和濒临死亡的痛苦哀号声向潮水一样一拨一拨的刺激着段一刀的坚韧神经。

    连绵不绝,无休无止

    就在段一刀额头密布汗珠,眉宇间凝现着一片痛苦,脸色青,双目紧闭,面部的肌肉连续抽搐,紧握着双拳在不住的痉挛颤抖中的身体将木板床压得咯吱吱直响的时候,忽然响起了一阵沉闷且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因为此时正值午夜期间,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再加上天气转凉,连点蝉虫蛐蛐震翅鸣叫的声音都没有,除了夜风掠过院内的槐柳枝叶吹出来簌簌声和从街上隐隐传出来的报更声以外,这个小院里可以说是一片死静。

    所以这敲门声虽是小心谨慎但也显得格外刺耳。这对于那些睡觉睡得很沉的人或许听不见,可是对于一个常年游走在危险的边缘,曾经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特种战士来说无疑是一声危险的信号,也可以说是声音虽小却闷如沉雷!

    如同条件反射一样的段一刀,几乎在房门被敲响的一刹那,双眼猛地一下就睁开了,一缕寒光也于睁开眼睛的那一霎时从漆黑的眸子里瞬闪了一下,从噩梦当中惊醒过来之后,没有丝毫的耽搁怠慢,冷汗透体湿透衣巾的他在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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