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连现在的举动都有可能是在对方的监视之下,他必须出城找地方隐起行踪,化明为暗方能办事,把这见鬼的一切搞搞清楚,才能避免受制于人,打糊涂仗。
他在东城郊一处小河道的南岸,一处小村落,向一家姓齐的农户借住,满以为这样可以摆脱对方的追踪。
小村仅有十余户人家,位于东行的大道旁,这地方其实并不适宜隐身。但段一刀毕竟是个现代人,现代社会上所谓的江湖和古时候的江湖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也就是说,一向是以执行任务为第一准则的他,在某些层面上还缺乏行走江湖的经验。
段一刀打算午后再到东城郊走走,那里经常活动一些本城的线民,在这个时代来说,就是你花钱他替你办事的地方蛇鼠,这些人应该可以供给他一些线索。当然了,钱这个东西,他现在是没有。
但话又说回来了,甭管古时还是现代,在有些时候,威胁比钱好办事儿!
整理好借住的简陋客房,正想小睡片刻养神,咯吱吱……踩雪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小哥儿。”房主人齐老汉在外叩门招呼道:“外面来了七八个人,要求见小哥儿。您……”
“哦!是些什么人?”段一刀拉开房门问道。
“这个他们没说,只说见面自知,有男有女,身上都佩戴着要命的家什,看样子就不是什么本分人,小哥儿,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呵呵,多谢关照。”段一刀笑了笑,由衷地感谢道,说完,就举步向外走去。
等他出了院门,见到来人的时候,警惕心顿时大起,心里也同时在暗骂,这帮家伙消息还真他妈灵通啊,自己刚找个落脚的地儿,他们就摸上来了,不过,是他妈哪方面的呢?
八位男女,他一头也不认识。
俏立在中间,被众人簇拥下的是一位美丽的小姑娘,看架势地位甚高,从所站的位置上可以看得出来,八个人显然以小姑娘为。
这位小姑娘穿得很朴素,像个小家碧玉,一袭深蓝色劲装,外罩同色的翻毛披风大氅,气质袭人,明艳四射,风华绝代中带有三五分英气,佩的剑古色斑斓,剑鞘外嵌红色宝石,华贵异常。单看外表就知道这是个极为出色的丫头。
比起王府那位琴霜琴大姑娘要欠上三两分成熟,但青春少女的气息,却比琴大姑娘更容易吸引人。
天下的男人们,(一路看;|。)谁不喜爱青春少女?
“诸位消息真灵通。”他洒洒然的站立在众人对面,冷笑道:“段某刚到片刻,诸位就找上门来了。各位,你们是哪方面的,找段某有何见教?”
一位束黑衣的中年汉子出面搭话,看他的身份地位。在其他六位同伴中,显然排名在最后,因为所站的位置在最外侧。
“鄙团的干金,特来求见阁下。”黑衣汉子有点讪讪地说道:“不敢相瞒,敝团派有眼线,留意阁下的动静,所以知道阁下的落脚处,因此……”“因此前来会晤?亦或是……说吧!段某洗耳恭听。”
“小姐,这位就是段爷。”黑衣汉子先是向小姑娘欠身说道,然后转过身来给段一刀介绍:“段爷,这是鄙团长的千金雪翎雪姑娘。”
嗯,来人比较有礼貌,自己也不能下了这个脸面,段一刀也抱拳为礼,挂着几丝淡笑,道:“幸会幸会,雪姑娘。不知贵团是什么团?抱歉,段某实在是孤陋寡闻。”“抱歉的应该是我们,段爷。”雪翎羞红着脸,神态十分动人,“是我们没有表明身份,而且还冒昧的前来打扰,还请段爷您……”
段一刀手一伸,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客气的话咱就不说了,请问姑娘,找在下有何见教吗?”
“我们是无极佣兵团的人,奉家父所差,请段爷至小孤山镇小叙,请教段爷被劫持的经过。”
“这……其实,段某迄今仍然查不出那些人的底细。请恕段某实话实说,目下满城风雨。谣言满天飞,在这件事情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之前,段某委实不宜与任何一方的人往来,以免引起更深的误会。令尊的盛意,段某恕难**.姑娘请谅。”
“段爷,请务必成行。”雪翎坚决地说道。
“很抱兼。恕难从命。”他也坚决地拒绝。
站在小姑娘身侧的一名紫袍中年人哼了一声,鹰目闪闪生光。
“阁下。”中年人沉声道:“团长的干金可是一番诚意,阁下不必推三阻四。日前城里的各方势力为了阁下的事,死伤甚惨,在情在理,阁下也该有亲自出面交代的必要,要不就是作成心虚……”“你说什么?”段一刀不悦地抢着问道:“好一个作贼心虚,你说话的口气,是贵团长所授意吗?你们打的一塌糊涂,一笔子烂帐,关我段某何事?”
他本来就对什么这个佣兵团那个佣兵团的有成见,先是和暴雪后来又被枭龙的人莫名其妙的的挑战,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无极。
他们打他们的,死了多少人,跟他段一刀有个屁关系呀,眼下居然正经八百的找上了他。而且这位中年人的口气,也勾起了他心中的不满。
“段爷请息怒……”小姑娘一看不对,赶忙出面劝解。
糟了,他更冒火啦!
………【第一百六十五章强请】………
“雪姑娘。”他虎目怒睁,不客气的指责道:“你居然不先制止你的人胡说八道,看来,你是有意带人来**的了。”
“段爷,请听我说……”雪姑娘看样子也是个少见识的人,处理不了这种突事件,急于解释,反而弄得更糟。
“段某没有听你说的必要。”他大声道:“你们自己跟人家打的糊涂仗,不在自己身上查找原因,反而来找我段某一个局外人,做事情连最起码的主次都分不清楚,就来找一个陌生人,所以段某不相信你,你们走,请不要来打扰段某的清静。”
来的八个人中,除了雪姑娘年纪比他小之外,其他的人包括先头出来搭话的黑衣中年汉子在内,年岁都比他大得多。这些自命不凡在道上玩命的人,怎能受得了他一个后生晚辈的怒责?
那位紧跟着雪姑娘形同保镖,相貌威猛高大魁梧的紫袍中年人,立即怒容满脸,虎目怒睁。
“姓段的,你这人火气怎么这么大?”紫袍中年人沉声质问道:“本团没有出动大批人手,只来了咱们八人,而且还是大小姐亲自带队,已经给了你足够的面子。你不要给脸……”“你他娘的简直在放屁!”段一刀虎目一翻,粗野地高叫道:“看你们这种声势汹汹的鬼样子,这叫做给我面子?
如果不给面子,岂不是要把爷我踩在脚底下糟蹋?哼!爷我的确火气大,当初被一群狗养的杂种,用阴谋诡计掳入地牢,用制经手法连制十三条经脉,再上木盘绞桩灌辣椒水逼供,要爷我心平气和与你们这群主次不分的笨蛋表示驯服,你是昏了头。爷我警告你们,在段某没有查出凶手之前,贵团难免涉嫌,所以你们最好识相些,离开段某远一点,不然,哼!”
他愤然说完,扭头就往农舍走。
“段爷……”雪姑娘惶然急叫。
“小姐,不要听他胡说八道。”紫袍中年人阻止姑娘多说,“看他那精神抖擞的神气样子,像是被制过经脉、上过木盘绞桩折磨的人吗?”
“闫副旗主……”
“小姐,请让本副旗主来处理。”紫袍中年人用具有权威的口吻道:“听闻这小辈如何了不起,本副旗主却是不信,不将他带回小孤山镇,如何向团长交代?不能与这小辈来软的,哼!”
嗯?耳尖的段一刀倏然止步转身,冷然注视着夸海口的闫副旗主。
无极佣兵团下属有“急风”“落花”“飞雪”“追月”四旗。而每一旗都有一正两副三位旗主。
各旗旗主之所以能位居座,并非全是因为武功居,而有两位是凭声望、人缘、为人公正尚义而获致的。一个领导人才,不可能是样样第一的人。
而这位飞雪旗副旗主私下里就一直不服自己的顶头上司,认为自己的能力,身手,德望各个方面都应该居于位才是,所以他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立功的机会。而眼下无疑就是最好的良机。
还有就是他一点也不相信有关段一刀的一切传闻,只相信亲自目击的事。自命不凡的人,大多数不相信传闻。
“你想来硬的?”段一刀轻蔑的态度和口气,立即引起这位副旗主的愤怒。
“不错。”闫副旗主怒声道:“对付你这种毛躁幼稚,胆大妄为的小辈,唯一的办法,是毫不留情加以惩戒打击,免得你日后闯出更大的祸事来。”
“雪姑娘。”段一刀没搭理他,而是转问雪翎:“你不打算阻止这位狗屁副旗主胡说八道吗?”
火上加油,闫副旗主怎生受得了?不等雪姑娘有所表示,这位立功心切的闫副旗主已经是疾冲而上,大手一伸,十指弯曲如钩,爪带疾风,劈胸抓到,要用擒拿手法擒人。
段一刀突然疾退八尺。身形一晃,随即侧射丈外,似乎在刹那间连换三次方位。但雪地上却连个脚印都没有。
这瞬间,闫副旗主已经双手连攻十三招,原来那一记手作钩状是虚招,招即变,掌进身随,在窒闷的土光芒散布下,三记凌厉无匹的劈空掌势若雷霆,内能外放的破空声如隐雷,掌力已可伤人于八尺外,斗能修为已臻炉火纯青境界,也是个六段级别的高手,难怪敢夸海口。
“段某已从阁下的神意中,看出你的意向。”段一刀拉开马步,凝视着他沉声道:“段某不怪你动杀机,却不原谅你这种毫无成名人物风度的攻击手段。”
闫副旗主心中暗惊,没料到突击居然落空,三记劈空掌已浪费了三成斗能,碰上了劲敌,心中一惊,便不敢再出手*攻,立下门户暂取守势,全神待敌。
段一刀似已料到对方已失去信心,一声低啸,扑上了,狂野无畏地走中宫强行欺上,行正面强攻。刀隐在右肘后,没有动的意思,而是左手虚按,在顿起的怪异迸暴声中,连两掌。.闫副旗主那带有土光芒的劈空掌力在段一刀的巨掌按拂下,消散于无形,隐雷似的破风声,变成了泄气的异响声。
近身了,巨掌排空直入。
“啪!”闫副旗主挫马步硬接,劲气四荡。遍布于体外的土护身能量有要崩散的架势。
力与力的拼搏,功深者胜。闫副旗主惊叫了一声,踉跄着暴退三步,马步一乱,右掌不住抖。
段一刀随身而上,一闪即至,掌似弃雷,四声打击及体震响传出,似是四声同时爆,四掌全落在闫副旗主的胸腹部位。
“啊……”闫副旗主终于支持不住了,双手无法封住对方沉重快的打击,挨了个结结实实,连一掌也没封住,直撼内腑的力道彻底的击溃了护身能量层,也直接致使内能甭散。
“吧嗒!”闫副旗主仰面摔倒,内腑受到沉重的打击,五官沁血,手脚全松了。
咻!咻!咻!咻!四把剑同时扑到,意图阻止段一刀继续扑向闫副旗主。
一声沉叱,段一刀像扑入羊群的猛虎,从剑丛中强行切入,右手刀横摆,猛地横扫出一道两丈长的炫目圆弧,在彻骨的刀芒中,铮铮铮铮异声暴起,兵刃齐飞,四位高手橡撒豆似的,向四方飞跌。噗通噗通……连续摔进了雪堆当中。
“住手!”一声娇叱,雪姑娘及时加入,叱声中纤掌已光临段一刀的左肋,她必须阻止段一刀痛击她的部众。不过,没有动剑。
“啪!”段一刀硬封住她的掌。也没有动刀,借着掌势后退丈,将刀随手灌入在雪地上,身子一起,重新扑上了。
与先前跟闫副旗主之间的能量相搏不同,他和雪姑娘完全是以快打快,纯粹以拳掌招式取胜,看谁的手法高明,谁的手法深奥,谁就能有几率获胜。拳风呼啸,掌力激荡当中,双方互拼了几十招。两人是越打越快,渐渐的就看不清楚人影了,只能是看到两团搅和在一起的激流。
起初,段一刀并没想挥全力,但打着打着他就现,对这丫头如果不用奇招的话,很难打掉。
于是,身法一变,攻击的度猛然提高了三倍,也就是说他攻出去三掌的时间,雪姑娘才能回敬一掌,这样一来,高下立判。瞅个破绽,段一刀左掌封住了雪翎的一掌一拳,但他的右手却奇兵突出,看破好机钻隙而入,噼啪两声轻响,马步一沉,屹立稳如泰山。
掌背击中对方的右后肩,再拍在对方的右肋下。
雪翎飞退丈外,冒汗的面庞突然失去血色。右肋不易击中,而且是要害软弱部位,挨一下真不好受。假使对方掌上用了斗能,保证会拍断三根肋骨。
“你们走!”他沉声道:“不要再来。你们的人,今后必须离开段某远一点,段某耐性有限。记住,段某已经警告过你们了。”
“你……”雪翎粉面铁青,道:“我们可是抱有诚意,前来敦请你的……”
段一刀哼了一声,根本就没心思听她说什么,而是扭头便走,脚步沉重地踏入院门,哐当!重重地把门关上。
“可恶!”被揍得浑身疼痛的闫副旗主,又愤怒又惊恐地冲他的背影怒叫。
……
闫副旗主身边仅带了两个人,当然这两人全是他的心腹。他不随团长的干金返回小孤山山镇,却往城里走,准备找朋友商量。
仍然感到身躯疼痛,他恨透了段一刀,但也只是又恨又怕。风雨欲来,三个人在城郊的路上走,是非常危险的事,很可能会碰上暴雪的人寻仇报复。
但他并不在乎暴雪的人寻仇,在本地他们是地头蛇,暴雪是过江的强龙,以暴雪现在在本地地面上的实力,真没有几个敢和他拼老命的高手。
走了两里地,路旁的枯树后面,踱出一个相貌平凡的青袍人,大冷天,却不穿棉,而穿单衣,不是功力奇高,就是抗冻的怪物,但从他红润的脸膛上看,这位属于前者,年纪比闫副旗主大了十来岁,快半百年纪了。
“闫副旗主,阁下似乎气色不怎么好。”青袍人拦住去路,脸上涌现阴笑:“栽在姓段的小辈手下了?”
“咦!你……”他讶然止步。
“不要问在下为何知道,反正知道就是了。”
“尊驾是……”
“休问来历,反正是友非敌。”
“哦!真的?尊驾是有意在此等候的?”
“不错。”
“为何?”
“你奉到指示,进城去找一个人。”
“唔!你怎么可能知道?”闫副旗主极感惊讶,下意识的问道:“在下接到指示,根本不可能让外人知悉……”“在下知道了,不是吗?”青袍人阴笑更浓,“至于下一步的行动,也只有在下知道。”
“下一步的行动?”
………【第一百六十六章灭口】………
对。那姓段的小辈,至今没人能够探到他的底细,当你们对付不了他时,第一步行动就是要你返城,去找一个神秘人物。
第二步行动,是把你的尸体留在姓段的落脚处附近……”闫副旗主是成了精的老江湖,但表面上却显得暴躁,反应迟钝,在双方对话中,可显出他的迟钝性格来。
与一个知道自己底细的陌生人打交道,岂能处处表现出自己无知与惊讶?其实,他心中已有了应变准备,刻意的让对方把他看成无知与愚蠢的人。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他突然向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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