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园,悍妻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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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田园,悍妻嫁到-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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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不早了,王爷去陪余管家吧,臣妾要歇息了。”

    王爷?臣妾?赵不逾眉头蹙的更紧,脸色更加阴沉。

    “虽说今天没能成亲,可这圣旨已下不得违抗,王爷今晚大可把名分坐实了,明日进宫对陛下和皇后也好交代。”这话赌气的成分居多,她说的酸溜溜的,掺杂了太多太多的晦涩心情。

    还有一道声音,在心底的角落呐喊,混蛋赵不逾,今晚敢走出房间门,她定和他没完没了。

    她这么一提,赵不逾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明日进宫面圣的事,懊恼的抿着薄唇,怪自己太过大意,唉,他需要冷静下来,想想明日如何处理,把当前的事做个了断。

    “你……”花葵傻眼的看他真的转身就走,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你你,赵不逾?”他不做停留,充耳不闻的离开,“赵不逾,莫离,阿离?”

    那红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花葵仍不相信他就这么走了,今儿是她们的新婚夜,丢下她一人在新房,让府上的人都怎么看她。

    “你就没话可说吗?”对着空空的大门她扬声道,片刻后听春红小声回道,“王妃,王爷今晚在书房过夜!”

    混蛋!一扬手,扫掉桌上的凤冠,杯子碟子也随之扫落,碎了一地,春红小跑着进来,瞧这满地狼藉,立即找来扫帚清扫,只是那凤冠正中镶着的凤头不堪落地一击,折了下来。

    “王妃,这?”这凤冠是御赐之物,现下损坏,可是对陛下大不敬。

    “放哪儿吧,你下去,不用伺候了。”花葵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绕着房间走了好几圈,浓烈鲜艳的红色太刺眼,和她沉重的心情形成鲜明的对比,“我真的做错了吗?我只是用心守护,不想和人分享,这样也是错吗?”

    不知来回走了多少圈,她累的再已无力气站着,扶靠在长案上,恍然的注视高燃的红烛。龙凤烛,成双成对,可地上的倒影却是孤零。

    罢了,这新房不待也罢!脱下红装,换上一身平日穿的衣裳,她去找壮壮一起睡。

    翌日,天色未大亮,黎明前的静寂被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今日要进宫面圣,春红打了洗脸水要早早的为王妃梳妆打扮。可房间里没人,被子褥子铺的工整,无人动过的痕迹,那喜服搭在椅子上,独独不见王妃的身影,春红里里外外的找了好几遍,急寻不想好身影,只得赶紧禀于王爷。

    赵不逾亦是刚起chuang,听说她人不见了,衣服胡乱往身上一披,趿着鞋子就去找人。

    新房没人,旧院子没人,湖心凉亭亦是空空,此刻天已大亮,望着徐徐升起的朝阳,赵不逾无比忧心。去哪儿了,为昨天的事生他的气吗?

    她会不会……一怒之下走了?这个念头窜入心头,他心凉了半截,不,她不是这样的人。壮壮,对,他怎么就忘了儿子。

    匆匆折回旧院子,气喘吁吁的推开壮壮的房间。

    屋里没人,他心一沉,她是不是带着壮壮走了?疾步走到chuang榻前伸手mochuang铺,他又松口气,还是温热的,说明人刚起chuang不久。

    没离开就好,只是他们人呢,又去了哪里?赵不逾又要出去找时,郭槐安迎面而来,欣喜道,“王爷,王妃找到了,现在就在新房内。

    抹一把额头的虚汗,他总算能放下心来,扶着门框粗喘几口气,平复好心情后,他踩着步子回新房。

    花葵气的几乎是一宿没睡,现在脑袋疼的厉害,可因要进宫面圣,只得耐着性子让丫鬟为她打扮,壮壮坐在圆桌上,够不着地的小短腿晃啊晃的,手上捏着点心不停地往嘴里塞,圆圆的大眼时不时的朝她瞄,他敏~感的察觉到娘有些不对劲,不敢去闹她,只是偷偷看两眼。

    春红手脚麻利的收拾妥当,花葵对着镜子转了两圈后勉强颔首,脑后的长发盘成妇人髻,插着蝴蝶步摇,她稍移动,那蝴蝶似要展翅而飞,金蝉点缀在两侧,正中卧着镶着宝石的金蝉,一头金制的饰品在晨光下闪闪发光,花葵想起寺庙里镀金漆的大佛。

    “壮壮,娘好看吗?”在儿子跟前转了两圈,她笑着掏出手绢擦掉他嘴角的碎屑,“别把衣服弄脏了,你要进宫见皇爷爷的。”

    “好看。”拍掉手上的碎屑,就要往衣服上抹,想到了娘的叮嘱,就在她的手绢上抹了抹,死盯着她发髻上栩栩如生的金蝉,“娘,知了,我要。”

    这纯金打造的金蝉,两颗红宝石做眼睛,蝉翼上也点缀着同色的宝石,一瞧便知价值不菲,可花葵并不在乎,从发间拿下来给他玩。

    “娘,不会飞。”

    “这是金子做的,不是活的,当然不会飞。”

    “这……娘娘,待会儿要进宫的。”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能拿着玩耍,况且今儿要面圣,打扮的不能太随便。

    花葵无所谓的笑了笑,来到梳妆台拿出饰品盒,找了一块碧玉取代金蝉,把蝴蝶步摇取下,插上之前阿离送她的凤头簪,少了照耀的步摇和金蝉,这样稍素淡些ting好的。

    春红不无担忧,“王妃,新妇面圣,是不是太素了点?”

    “不会,如此ting好的。”今儿面圣还有赵子阳和曹飞燕,若是她过于耀眼抢了曹飞燕的风头,那段皇后定心有不满,所以她还是低调些的好。

    对着镜子又照了照,确定浑身上下没问题后,她拉着壮壮出去,“春红,告诉王爷我在马车上等他。”

    “啊?”王爷这不是进门了,听见王妃说话了,做啥还要她多此一举?看王妃带小王爷从王爷身边走过,无视王爷关切的眼神,看也不看的走了,小丫鬟立即闭上嘴巴,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199唇枪舌战
    瞧她和自己擦肩而过,似陌生人般,赵不逾抿了抿薄唇,不过时候不早了,把两人的事且放一边,赶紧着装进宫。

    去皇宫的路上,花葵和赵不逾分坐两侧,壮壮偎在她身上,玩着那只金蝉,赵不逾靠门口方向坐着,望着有人惬意的母子。她摆明了不搭理他,壮壮也不和他站在同一战线,说白了就是他被孤立在外了。

    马车来到宫门前,赵不逾率先跳下马车,然后抬手要扶她下来,她视而不见的扶着车辕踩着凳子下来,被无视的赵不逾转而去抱儿子,壮壮摇这小脑袋烦恼的瞧着自己爹娘,不知该让谁抱才好。

    “壮壮!”

    花葵眼一横,壮壮立即有了选择,冲赵不逾笑了笑,扑到花葵怀里。她牵着人走进宫门,不管身后的赵不逾。

    待一家三口到达段皇后的寝宫,赵子阳和曹飞燕已到了半个时辰,段皇后没说什么,行过礼后就让他们坐下了,然后继续他们中断的闲聊。花葵边听着边思索着稍后如何应对余秒白的事。

    “小葵,那余氏现在如何了?”不知何时转换了话题,段皇后亲切的喊花葵的名字,关切的问余秒白的状况,花葵怔住了,到此刻她还没见过余秒白,不知情况几何,“回皇后娘娘,余氏受了皮外伤,需卧chuang休息几日。”

    段皇后浅浅一笑,惋惜道,“那余氏打小服侍郑妹妹,妹妹一手教导于她,知书晓礼仪,又和恒王青梅竹马,想来该是情谊深厚,成就一段佳缘的。”

    “……”不愧是皇后,说话不带一个脏字,口口声声是惋惜,却明里暗里把她的贵妃婆婆嘲讽,一脚把人狠踩到底,花葵脸上堆起笑,回道,“情缘二字讲究的也是缘分,好比陛下和皇后,千里姻缘一线牵,令人艳羡不已。”

    赵祖尧那时还是太子,本与段皇后同胞姐姐结了婚约,哪知在回京准备成亲的路上染了瘟疫,年方二八便香消玉损,段皇后本有一青梅竹马的恋人,迫于当时的局势只得棒打鸳鸯。这些陈年旧事,还是当时查找阿离三年前的境遇时的意外发现。

    段皇后脸色一变,但随即又温婉的笑了,“恒王,你这王妃能言会道,以后你少不了她在身边帮忙。”

    言下之意,就是暗讽阿离是哑巴,不会说话了。两人虽在闹脾气,可对外还是要齐心协力的,扫一眼神色平静,端着被子喝茶的赵不逾,花葵无所谓的淡然一笑,“古人云,祸从口出患从口入,希望王爷的沉默换来是清净生活而不是纷扰祸端。”

    她这话一出,除了不谙世事的壮壮,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赵不逾难掩激动的抬眸锁住她的倩影,这女人,懂他,而且了他不惜得罪任何人,大胆的令他忧喜参半。

    曹飞燕看看段皇后青白不接的脸,再瞧瞧花葵的气定神闲,忍不住为她捏把汗,朝廷纷争各人心中如明~镜,她如此挑衅皇后,就不怕惹祸上身吗?手腕上一紧,她低头看到赵子阳正扯她袖子,顺着手臂看上去,他正对自己使眼色,要她老实坐着不要乱瞄,小心当了母后的出气筒。

    曹飞燕明了,立即垂首盯着放在双~腿上的素手,真是的,要不是她陷害,她也不会嫁给赵子阳,可是,赵子阳人似乎还不错,王府也没妾室和侍婢,对她也ting好的, ;如此说来,倒也不算是坏事,只是被人陷害的感觉不好,对花葵她多少还是有些怨言的。

    赵子阳呵呵一笑打破这诡异场面,道,“大哥身正无斜影,肩负着大哥的责任,何来纷争之说,大搜多虑了。”

    “三王爷说的是。”花葵附和了一句便沉默,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所有的人都不说话,这个时刻静的令人窒息。

    片刻后,段皇后打破这局面,“怎么不见壮壮,几日不见,本宫甚是想念。”

    口不对心!赵祖尧膝下有五子,可孙子辈只有壮壮一人,赵子龙成亲若干年至今无子嗣,这从皇位继承上来说可是大不利,为了儿子的江山筹谋,在子嗣上这段皇后还不急的火烧眉毛,而壮壮的存在,对她来说绝对是多余的。

    “壮壮被刘公公带去见父皇了。”

    段皇后弯唇,看向曹飞燕,“这人啊,越是上了年纪,越是盼享天伦之乐,飞燕,你可要努力,为你父皇再添一皇孙。”

    “这……”昨儿夜里才成亲,今儿就说子嗣的事,曹飞燕霎间感到绝大的压力,心头沉沉的,闷声道:“是,儿媳记下了。”

    赵子阳不喜幕后如此施压,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母后,儿臣这才刚成亲,暂时还不想要孩子来朝我们,孩子的事儿以后灾。”

    段皇后瞪他一眼,训斥道,“不懂事,飞燕,子嗣之事千万不要听子阳胡诌,你是正室,理应诞下嫡长子,若是以后让子阳的妾室抢了先,就有失尊卑贵贱了。”

    气氛瞬间冰冷。花葵努力保持平静,不让自己当场变脸,侧目看赵不逾,他端坐着双眸低垂,浓密的睫毛遮住他的神色,令她窥视而不得。

    “母后。”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赵子阳不明白母后为何总是挤兑大哥,他一声怒吼引来段皇后的不满,立即意识到自己冲动,敛起怒气,看向曹飞燕,温声道,“儿臣刚成亲,还没想过纳妾,母后别吓到飞燕,儿臣可是会心疼的。”

    曹飞燕双手绞在一起,头垂的更低,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段皇后笑了笑,“母后在教规矩,你怎么竟是捣乱。”说着,又望向花葵,“恒王日后立了正妃,有些规矩你可是要明白的。你们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定要操之有度、进退得当。”

    花葵心口憋着一口气,她这才听明白他,之前那句又失去尊卑贵贱,说的不仅仅是已逝的郑贵妃,还暗指她这个已有子女的侧妃。此刻,有多少武委屈和怒气都得压下,否则真成了不知进退的卑贱之人了。

    “是,母后教训都是,儿媳谨记于心。”花葵和曹飞燕同时起身行礼,一副受教于心的乖巧模样。

    赵不逾掩在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觑一眼高贵端庄的段皇后,视线落在花葵身上,多少恨多少怨冲他来就好,为何要把矛头指向无辜的她。皇后,我谨守本分,从不奢求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你为何总是不肯放手,非要把我往绝路上逼。

    她和孩子是他最后的底线,若段皇后不适可而止,他定会奋起反击,新仇旧恨一起算,让段家付出应有的代价。

    “陛下驾到!”

    听到这声音,所有的人立即跟着段皇后起身恭迎圣驾,赵祖尧扫一眼众人,拉着壮壮走到正中的位置坐下,“都起来吧。”

    刚才与段皇后的唇枪舌战是前序,重头戏要开始了,花葵心思飞转,思索着稍后该如何应对。

    “别拘谨,都是一家人。”看众人神情,在他进来前一定有段令人不愉快的谈话,“子阳,你已成家,以后就是大人了,该有些担当和责任,不能像之前那样吊儿郎当了。”

    “是,儿臣谨记。”在兵部就职,在母后的督促下从没懈怠过,父皇如此教训是何用意?这点,赵子阳猜不透。

    赵祖尧恩了一声,感慨道,“一家人好久不曾聚到一起了,皇后,你择日安排一下,把人都找召进宫来。”

    “臣妾遵命,只是陛下,康王身体羸弱,天气渐冷,臣妾担心康王身体扛不住。”

    提到这个几乎风吹就倒的儿子,赵祖尧无奈又心疼,“皇后有心了,朕政务繁忙无暇顾及,几个孩子有劳皇后了。”

    段皇后温婉含笑,嗔道,“皇上说的什么话,虽说几个孩子不是一母同胞,可臣妾均视为己出,照顾自己的孩子是臣妾的分内事,何来辛苦之说。”

    这话说的,不清楚的还真当她是贤妻良母,这女人,真是善变狡诈,再看赵祖尧,夫妻这么多年,难道他不清楚她的本质,还是两人自说自话,貌合神离,粉饰太平呢?

    赵祖尧冲她感激的点头,壮壮被抱坐在他膝头,给皇后腾了位置,招手示意她在手旁的位置坐下,“逾儿,那余氏昨日是何状况?”

    花葵想要代他开口,可又觉得不妥,陛下明知他不说话还点名,很明显不让她多嘴,如此,她还是识相点,谨守本分的好。

    太监奉上文房四宝,赵不逾提笔在上面着墨,花葵侧目,看他流利的写了一大张。心道,可事关婚事是否撤回,不知他如何解释?会不会怜惜余秒白,成全她的心意,还是?

    若是在昨天以前,她一定信息十足的告诉她答案,可经过争吵后,不,不是争吵,他根本一句话都不曾说,她变的迟疑,不得不怀疑那余秒白受伤,探出了他对余秒白还是有情意的?还是生了怜悯之心,成全余秒白不惜伤害她?

    花葵端坐着,双手握拳放在双~腿上,一颗着急无奈又煎熬无助,若真是弄巧成拙,她干脆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算了。

    在她胡思乱想时,赵不逾已写满满一大张,太监折起来递给赵祖尧,身侧的段皇后试图一览,无奈陛下并无此意,不动声色的换手抱住壮壮,用另一只手拿着看。

    大殿内轻悄悄的,赵子阳事不关己的喝着茶,曹飞燕低着头,偶尔抬头扫众人一眼,花葵小心打量赵祖尧,神情依旧严肃无破绽,再看阿离,平静中带着坚定,似乎在他心中已下了重大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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