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泽听着柳君益的话,脸色苍白但是气势不减,忍者脖子上的痛说道:“胡言乱语?那是不对儿子。”说的斩钉截铁的,这让柳睿和柳君益的脸上都不好看。
柳君益笑着说:“到现在皇兄还不承认,尤丽都说了,柳睿就是你的儿子!哈哈哈哈……”
柳君泽被柳君益这个消息给震住了,什么?是我的儿子?否认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除非,除非……”
“除非?除非什么啊?皇兄,这一次你没有话说了吧?我那么敬重的你,而你却背着我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你还在那里强词夺理?”柳君益痛心疾首的说。
“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喜欢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去染指?我是哪禽兽吗?”柳君泽痛苦的说。
“呵呵,你不是禽兽,你是禽兽不如,不然你也做出这样的事情!”柳君益毫不客气狠狠的批。
柳君泽的脸上一阵难堪,这还是自己当了皇帝以后,第一次被人骂的这么惨,说的这样不堪,可是事情要是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自己也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原来为了这个最高的位置,真的是心狠手辣。
乘着两人说话的空档,柳睿还是一个极速闪身,飞快的从柳君益的手上救出来皇帝,不过他的手臂因为要挡住那锋利无比的匕首,还是划出了一条狠深很深的伤口,鲜血直流。
柳君泽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些心疼,这个孩子真的会是她留给自己的孩子吗?可是这钱自己还这样对待他,他会恨自己吧?突然觉得做这个皇帝一点也不好,心里有些难过。关切的问:“还好吧?先包扎一下吧。”
柳睿看来一眼柳君泽,不说话,只是盯着柳君益,不希望他还有什么举动,这样闹大了,一切不能控制了,金陵王朝必定内乱!正在这时候,外面太监高喊道:“太后娘娘到。”
柳君泽稳了稳气息的说道:“让母后进来,闲杂人等一律退避三舍。”
众人听到皇帝的吩咐,心里虽然奇怪,但是还是退的远远的,只有陌雨陌露带着尤丽站在太后的身边,一身深红色略显黑的风炮,脸上没有之前的和蔼可亲的神色,此时是高贵非凡而高高在上的太后,一身威仪尽显。只是皱着的眉间,还能显示出她脸上隐隐的怒气。
御书房的房门被柳睿打开,太后和尤丽走了进去,陌雨和陌露就守在御书房的门外,看着光从两人的背后照射进来,然后又被重重的关在了门外。
太后一进去,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扫过面前的三个人,只见柳君益手中还拿着匕首,冷哼道:“我的儿,是准备怎么样,是准备弑君吗?真是好气魄啊!”
柳君益在自己的母后面前还是收敛了气势,嘴皮动了动,将头转向一边,不说话。
太后看到皇帝脖子上的血痕,沉声的吩咐道:“睿儿,给你皇伯父包扎一下。”
“是。”柳睿忍着痛,上前给柳君泽包扎好。而此时太后才看到柳睿的手臂也被划伤了一条好深好深的口气,气愤的说:“过来,怎么会那么不小心?还受伤了?”说完尽然亲自给他包扎起来。兄弟俩看着自己的母后,从来也没有为自己包扎过一次,可是却亲自动手给柳睿包扎,看到太后疼爱柳睿这个说法还真的是如此!
而尤丽就站那里,有些尴尬,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呆在佛堂好几年,突然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可是那个女的说什么也不肯来,而且让自己不要直接去御书房,而是先去太后那里,然后太后会带着自己过来的,一切都被她料中了,就连太后会问的话也都说得半点不差,果真不是一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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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泽知道有些事情不说是永远解不开皇弟心中的心结,可是真正说起来,自己这个皇兄是真的对不起自己的弟弟,不去看他们两人,只将身子转向一边,沉思着。
尤丽站在这些人的中间,感觉自己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有些惧怕的看着他们,还有刚才老太后的话还历历在目,如何才能在这中间取一个两全之法,还真的是让人难以做到。
太后虽然在给柳睿包扎,可是眼睛的余光还是看着这三个人,不过怎么看柳君泽也不像是那个糊涂之人,那么这中间的误会还必须当事人自己才能解开。柳睿看着太后奶奶的样子,知道她是在为了他们担心。
太后坐在皇帝的身边,看着他们几个人,不等柳君泽开口,声音威严的说:“睿亲王妃主动来找哀家,不就是想把事情说清楚吗?那现在可以开始说了。”
柳君益知道自己母后的威压没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不由皱着眉头,看着那个不由自主跪在地上的女人,心里划过一丝难受,可是仍然不开口说话。
尤丽身子有些颤抖,口齿也没有刚才那么清晰,埋头着不去看所有的人,声音颤抖的说:“柳睿确实是皇上的亲生骨肉……”
“什么?”柳君泽心里大骇,厉声的问道。
尤丽看到皇帝那发威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决绝,那个女人为了这个男人不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难道还不让他知道,真真是可笑,心里也渐渐的稳定下来,声音有些冷的说:“皇上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了,所以大概也不记得有一个叫阿依吐露的女子了?是吧?”
阿依吐露?就是那个露露郡主吗?这是柳君益和太后心里的第一个想法,皇帝什么时候和这个人有舍命牵连了?这是他们心中的第二个疑问。
柳君泽神色难看的盯着尤丽问道:“你说的意思是?柳睿是吐露生下来的孩子吗?”对于柳君泽的疑惑,其他人同样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尤丽此时愤怒的抬起头看着柳君泽,愤怒的说:“当年皇上刚登基没有多久不是也来问过我吐露的下落?难道这时候皇上什么都忘记了?可怜了那一剖黄土白骨,人家却是一点不记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吐露死了吗?”柳君泽觉得这么多年突然掀开那不为人知的一幕,多少还是有些心理难受,而且当年对自己刚刚登基,朝政还不是很稳定,所以一切都没有来得及顾及。
柳君益冲过去握住尤丽的肩膀,使劲的摇晃,大声的问道:“那我们的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
尤丽看到柳君益,眼泪双双的往下流,哽咽的说:“我们的孩子刚一出生,就夭折了,夭折了……”说完痛哭流涕,柳君益虽然还是不知很清楚,但是至少有一件事情便是,这个女人苦苦的守着这样一个秘密,肯定心里极其难受。
太后看着他们,眼神一闪,最后还是不得不开口说道:“你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来,哀家现在被你们给弄糊涂了?益儿之前和哀家说是因为你和皇帝有了私情生下了柳睿,现在怎么又和那个露露郡主有关呢?而且露露郡主不是已经离开了,回去楼兰了吗?怎么会是死了呢?”
柳君泽听到母后的问话,眼神一闪,趁着一张脸继续不说话。此时柳君益扶着尤丽摇摇欲坠的身子,勉强站起身来,泪眼婆娑的看着太后,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当年我们来到金陵王朝,但是露露爱上了一直从西域来接我们的皇子,那时候还不是皇帝陛下,之后他们相爱了,爱的那么浓烈,那么热烈,可是那名皇子有远大的志向,不愿意做一个闲散的王爷,所以吐露一直压抑着这些情感。直到后来我和君益成婚,她看到那满目的红色和喜气,还是受到了悸动吧,刚好那名皇子也来为我们恭贺新禧,所以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这样啊?皇帝陛下!”
柳君泽的脸色很难看,看着尤丽的眼闪出一道冷光,可是这些都是事情,还有一个事实尤丽还没有讲出来,柳君泽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君益看着自己的皇兄,痛心的说:“皇兄,你可以告诉我们,至少我和母后都会帮助你的。你为什么什么都要隐瞒我们呢?”心里觉得有些顿顿的,皇兄是不放心吗?
“难道我们兄弟俩同时迎娶楼兰的公主和郡主?然后双双都与皇位无缘吗?当时父皇也并不看好我,你说是不是?”柳君泽想起当年自己面对的窘迫景象,道现在心里也是痛恨不已。
太后听到柳君泽的话,沉痛的说:“这都不能怪你们,要怪也是怪你们的母后,那时候不得你们父皇的心,所以你们的处境才会那么艰难,一切都是命数啊!”
“母后……”柳君泽和柳君益异口同声的叫道。
太后苍老的摆摆手,看着两个儿子,欣慰的说道:“但是母后很欣慰,至少你们兄弟俩从来没有像其他兄弟那样勾心斗角,也没有自相残杀,我希望以后也不要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兄弟两人都点点头,表示明白,尤丽看着他们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奇怪的笑意,柳睿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是觉得很奇怪的,这中间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
太后看了一眼尤丽,说道:“后来露露郡主说要离开,不过是因为怀孕而躲起来了吗?而你们怎么?”
“当时露露怀着身孕,怎么可能长途跋涉的回去,可能走不到半路的时候,就香消玉殒了,所以我就将她藏在了亲王府里,那时候王爷很爱我,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在处理,而我利用王爷的那份信任将露露藏了起来。”尤丽有些心虚的看着柳君益,不自在的说。
柳君益看着她的神情,知道这个小女人在自责,心里喟叹,为什么一直要守着这个秘密不说,就算是被我误会也不说呢?着有些说不过去吧?但是还是看着她,看看她接下来准备说什么。
柳君泽听到这里,眼神强烈的一闪,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露露当时很无助,很彷徨,很担心,很害怕,精神一直都不是很好,但是她很爱她的孩子。”尤丽这样说着,不由得盯着柳睿看,希望他能明白。感受到尤丽的眼神,柳睿依然面不改色的样子。尤丽深深的叹息,这个孩子都不知道是像谁啊!
看来一眼他们父子两个,然后接着说道:“可是由于当时不知道被什么人知道了,那是皇上的女人,所以后来又一段时间过得极其的不容易,而那时候我也怀有身孕,没有那么多精力,露露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知道有一天她随行的婢女匆匆忙忙的来找我,说是露露可能要生产了。当时我也是慌了手脚,让人请了产婆赶紧过去,而我自己也慢慢的赶过去看……”
看着尤丽眼里的恐惧和悲痛,柳君益能明白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不过依旧没有上前,那么多年的疏离,不可能一下子就打破了他们之间的隔阂,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感受到她的悲伤和痛苦。
太后心里一阵唏嘘,世事多变啊,看来还真是如此,看着面前这个坚强的女人,有些不理解也有些理解。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尤丽还没有继续说,可是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嘴角扯开一个笑容说道:“当我赶到的时候,看到进进出出的端出来的都是血水,我感觉到了害怕,极度的害怕,而我肚子里的那个小子,仿佛也感受到了,我的心情,我感觉肚子一阵紧缩,然后羊水破了。身旁的小丫鬟们一个个都慌了手脚,也把我送进去,和露露一起,或许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原本我们从on给一个地方来,没有想到我们还会一起生孩子。当时候她已经面如土色,奄奄一息的样子了,如果在生不下来,那么可能孩子和他都会死。当时的我也是紧张的要死,看到她的样子,我觉得肚子越来越疼,越来越痛。”
尤丽闭上眼睛,似乎不愿意说起那时候,可是既然已经开始说了,只能继续下去,柳睿伸出手递给她一杯热潮,这是第一次这个孩子主动拿东西给自己,尤丽笑了,这个孩子自己亏欠他太多太多,虽然答应了吐露,可是自己却没有真的做到,很抱歉。
柳睿的举动,太后看在眼里,不由得点点头,这个孩子真的很不错,比自己的那两个儿子更适合那个位置!
尤丽喝一口热茶之后,感觉自己的身心都没有那么冷了,手心握着杯子,然后那缭缭升起的白雾,心中一片清明。露出一丝历经风雨后的微笑,接着说:“那稳婆当然不能让我有事啊,我毕竟是亲王妃不是吗?所以在还没有请来别的产婆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也没有听到吐露的声音,除了那小小的婴童的哭声,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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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露露一定是拼尽所有的力气才生下了那个孩子,栁睿此时的脸色才露出一丝诧异,柳君泽痛苦的闭上眼睛,怎么回事这样的呢?
尤丽明明在笑,可是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她再哭泣,无声的哭泣,让所有的人也悲伤起来。不等他们问,尤丽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可能就是报应吧,没有人注意到露露的状况,露露生下那个小小的人儿,终于还是走了,而我,谁也没有想到孩子竟然是逆着出生的,最后由于卡在里面的时间太长了,而窒息而亡,我的孩子,我和君益的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你们说着是不是就是报应!”尤丽呵呵的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柳君益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却是爆出来是栁睿呢?尤丽像是知道柳君益的疑惑,苦笑着说道:“是啊,露露的孩子出生,虽然弱小,但是却是健康的,而露露却走了,而我的孩子夭折了,所有的人跪在我的面前,那一张一张害怕,惊恐的样子,我明白,他们不想死,要是亲王的小世子死了,不知道会不会殃及到他们的家人。我的心也很痛,但是想到那是露露的孩子,要是不承认是我的孩子,有些事情一定会爆发出来的,我不愿意露露在死后也背负着那样的包袱。我也不想看着君益难受,知道他是那么期盼我们的孩子出世,要是知道他夭折了,不知道该有多伤心。所以我们将错就错,露露的孩子就成了我尤丽的孩子,君益果然是开心的,那是初为人父的喜悦和快乐,尽然将自己的封号给了孩子做名字,我的心又再次沉了沉,不敢再在君益的面前说出实话。”
“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太后含泪,轻声的说。
柳君泽想起那个女子,心里不知道是怎么的滋味,为了自己,已经放弃了那么多,没有想到的就连死亡也不过是为了他们的孩子,自己做了什么?自己除了带给他们母子不断的伤害还有什么?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啊!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眼神深邃的看着栁睿,看见他的脸确实有几分吐露的样子,也有几分自己的样子,更多的是像自己吧?所以随着年龄的越来越大,皇弟才会怀疑而一发不可收拾吧?
如果不是皇弟这样一闹,自己还不知道原来自己处处为难的孩子竟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而且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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