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当然明白,这上山的路真的很难,要不是有楮墨,不要说上来,不被困死在那里都好,果然是高人居住的地方啊!虽然也想见一见那个武功独步天下的钟山子,可是还是算了,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
小丫和大丫小心的就之妙从马背上扶下来,因为失去知觉的之妙比起有意识的时候要重,一个不小心,小丫就像旁边的花到处,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之妙的身体倒在花上,那些花仿佛轻轻的托起她,不会将花压下去,而小丫则是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小丫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事情,很是奇怪?
周妈妈看到这样的情况,眼神一闪,三人齐心将司徒之妙放在刚才凤尾花上面,突然那花朵好像在开始旋转起来,而司徒之妙就在花丛走静静的睡着,仿佛的花中的仙子一般。
然后慢慢的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之妙就这样平静的躺在上面,像是在吸收着花的灵气,花的光芒!三人看着这一幕更加的吃惊了,为什么只样姑娘能够躺在画上面呢?四人百思不得其解,
楮墨步履沉重的向着钟山子的房间走去,这房子像是很久没有人打扫了一般,到处都接着蜘蛛网,楮墨的心里一阵难受,不由的加快了步子想着钟山子的房间跑去,看着那扇不曾掩好的门,推门而入,只见钟山子双腿盘坐在那里,神情祥和,双眼紧闭,仿佛睡过去了一般,但是楮墨知道师傅这是圆寂了。
身如菩提、心若菩提,还和活着的时候一个样子,‘咚’的一声,楮墨跪在钟山子的面前,流着泪说道:“师傅是徒儿对不住您,是徒儿太任性了,一走那么多年都不曾回来过!师傅……”声音悲切的叫着。
像是听到楮墨的呼唤一般,一阵风吹过,屋子里想起圆钟山子那如仙乐一般的声音:“楮墨……不必介怀……缘起缘没皆如是……”
“积善因,得善果、种善果、得善缘、存善缘、得善报、前世因、今世果、聚散离合、终有定数!”声音很浑厚,很悠扬,仿佛在唱,又仿佛在说,一切都随风。
楮墨默默的听着师傅的教诲,心中百转千回!既如此,还是现将师傅入藏才是。
当楮墨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四人都明显感觉到了楮墨心情不好,可能是因为在花从中的原因,之妙的脸色似乎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
楮墨也没有多话,只是平静的说道:“你们姑娘或许应该还在上面两三个时辰,你们先去将那里面的屋子收拾出来,因为很久没有人居住,需要打扫,另外月一去找点吃得来吧。”
月一不好说话,直接就去了,因为这里毕竟只有他是有武功的,而且武功还不弱的。在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周妈妈,周妈妈点点头,这才去找食物去了。
而周妈妈让大丫和小丫去收拾屋子,自己则留下来陪着司徒之妙,楮墨看了他们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飞身离开了。
月一原本以为楮墨是将自己支走,可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也出来了,只见楮墨不停的拍到这树木,然后将那些柴火全部搬走,如此反复不是二三十次,月一心里很奇怪,怎么会这样呢?做什么需要那么的柴火?月一有些好奇,若是平时楮墨一定能够发现,可是这一次,却没有,月一偷偷的跟在楮墨的身后,只见他不断的往一个悬崖边上运柴火,而且那柴火中间还有一个人?
月一忍不住站出来,问道:“楮墨你要干什么?”
楮墨没有说话,神情十分恭敬的跪在地上,嘴里你念念有词的说:“师傅一路走好。”
月一听见他叫师傅,一下子惊呆了,那个人是就是钟山子?可是楮墨这是要干什么?
楮墨跪在地上深深的磕了三个头,神情严肃的举起手中的火把,直接扔过去,月一见状,一个飞身,伸手接住了火把,接过刚好拿着燃火的一边,立刻换到另一只手,可是自己的收还是被烧了一下,听到呲呲呲的声音。
月一吼叫道:“那是你的师傅,你想要欺师灭祖吗?”月一愤怒不已。
“欺师灭祖?哈哈哈哈哈哈……”楮墨一阵癫狂的大笑。
“你醒醒吧,为什么要这样?这个人是你的师傅?”月一继续说道。
山崖上的风很大,很大:一下子将楮墨的头发吹了起来,飞舞在空中,再加上他现在的样子,真的让人害怕,楮墨:“我这是在尊师重道,月一,给我。”
“不给,你这样是会烧死你师傅的。”月一固执的说。
“我师傅早就死了,早就死了,而我这个不孝的徒儿却还在这里逍遥快活!”楮墨失去理智的大吼。
“什么?死了,可是你看看他的样子那么安详,那么平和,而且一点也没有……”
“可是就是死了,还一直这样等着我?等着我,所以我要让他得到解脱!”楮墨一把抢过月一手上的火把,将那柴火点着。
火势嗖的一下子冲了起来,山上的风很大,火也很大,那火光几乎照亮了整个钟灵山,而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一下子喧哗起来,钟灵山上红光闪耀,肯定有贵人降临!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经常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想要上去,可是都是有去无回。
那火光印红了楮墨的脸,楮墨的眼!
那飞舞的火光,是月一第一次见,这样的方式也是月一第一次见!
风带着那些悲情飞向那个地方,飘落在风里、夜里、雨里、水里……
大概一个时辰过去了,大火还在继续,当两个时辰过去了,大火仍旧在继续……
不知道烧了多久,楮墨就在那里站了多久,月一看着他的样子,那悲伤无助的样子,还有那懊恼愧疚的样子,第一次月一觉得楮墨应该不是一个坏人。
月一看着天色,不由得担心的说:“楮御医,我们该回去了吧?”
“我没有让你留下来陪我。”楮墨冷然的说。
唉,月一心里叹息,可是一想到姑娘还在花丛中就忍不住问道:“我也不想等你,那我家姑娘怎么办?”
提到司徒之妙,楮墨才好像活过来了一般,眼珠子转了转,看了一眼那堆灰烬,沉默的点点头,正准备药理,突然一股很强烈的风吹来,风卷走了所有的灰尘,只留下两颗如雪一般的珠子在地上,闪耀着光芒!
‘舍利子!师傅的舍利子!’楮墨脑海里一下子闪现出这样的一句话。快步的走过,是其两个光滑无痕的珠子,那细腻的表层还有那瓷白色的光芒,都那么好看。师傅这就是你说的因缘吗?有了你的舍利子,相信之妙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吧!师傅!
积善因,得善果、种善果、得善缘、存善缘、得善报、前世因、今世果、聚散离合、终有定数!
小丫他们翘首以盼的等啊等,觉得腿都站麻木了,肚子也咕咕的叫,可是月一没有回来,楮墨也不见踪影,小丫觉得今天是最最郁闷的一天!
大丫的定力一直都比小丫要好些,今天都开始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周妈妈看着的女儿,拍了拍她们的肩膀,淡淡的笑着说:“以前在平原的时候时候,姑娘经常都过着这样食不果腹的生活,所以你们不要抱怨,有时候饿一饿对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大丫点点头,小榻撅着嘴,嘟囔着说:“饭都不让吃饱,那还有什么意思?”
周妈妈听见自己家闺女的话,无声的笑了,这个孩子还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经历那颗多事还能保持这样的一颗心,很好!很好!
渐渐的凤尾花好像不转动了,而之妙就这样安静祥和的躺在上面,面色较之前好看了一点点,小丫高兴的拍手道:“真是太好了,只要能救姑娘,小丫就是饿肚子也愿意!”
大丫和周妈妈听见她的话,都微微的笑了!
楮墨和月一回来的时候,看见三个人笑得很温馨的守着司徒之妙,那笑容仿佛比花更美丽,楮墨一脸臭臭的样子说道:“明天再来,时间要来,不过时间一天比一天短,先扶着之妙去休息吧。”
三个人转过身,看见两人都是一副郁郁的样子,周妈妈知道一定出来什么事情,但是一想到自己家姑娘之前是最爱干净的一个人,虽然每天竟可能给她擦擦,要是姑娘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声音柔和的问道:“楮御医,请问您这里有烧水的地方吧?姑娘好些天都没有沐浴了,姑娘是个爱干净的人。”
楮墨想了一下才说道:“后面有一个高山积雪融化流下来形成的寒潭,将之妙带到那里去泡泡吧!”
“什么?寒潭?楮御医你在说笑吧?姑娘现在的身体怎么可能去哪里泡?”周妈妈一点也不同意的说。
“要想沐浴就只能去哪里,否则想也别想。”楮墨冷酷的说。
周妈妈没有想到楮墨竟然这样狠绝,一下子红了眼眶,声音哽咽的说:“楮御医,你这样是不是太过了些?怎么能这样?”
楮墨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可是完全为了司徒之妙的身体好,可是这些人简直以为自己是要害之妙吗?
月一看着楮墨那哭笑不得的样子,心里明白,不由得劝慰说:“周妈妈,楮御医这是为了郡主好。”
周妈妈看着月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楮墨也不管他们,尽自走了,那背影说不出的萧瑟和落寂、孤单和落寞。
周妈妈看着月一又看看楮墨,心里有些担心的问:“楮御医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他的心情很沉重呢?”
月一神情严肃的对着周妈妈说:“钟山子圆寂了,楮御医的师傅,可能因为这样心里很难过吧。”
“唉,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也不知道姑娘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周妈妈说完也不管月一,就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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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5
时光荏苒,一年的时间弹指间流走了,这一年金陵王朝发生了几件大事。
这一年,瑞亲王传位于世子爷,栁睿瑞世子成为金陵王朝最年轻的亲王,深受皇上器重,而这位俊美非凡的男子从去年的时候直接戴上了一个银质的面具,因为瑞世子在去妙郡主突然消失不见的时候就说过‘此生容貌只一人可见!’此等深情当让京城所有的女子痛哭不已,多么希望自己就是瑞世子心中的那个人。
这一年,风丞相风若之因为谋反被全家抄斩了,丞相府一夜间所有的人全部都死了。
这一年,司徒锦辰在家急病而亡,而司徒府直接由司徒卓越掌管了,司徒卓越被皇帝破格录用,直接当上了大司马,司徒府迎来一个全新的开始。
这一年,三位皇子也都被封为王爷,三皇子赐封景王,四皇子被赐封武王,五皇子被赐封明王。
金陵王朝进入短暂的平静时期,景王依旧做着自己的逍遥王爷,直接寄情于山山水水,花花草草,几乎都不去上早朝。
四皇子更加的荒诞,不是整天泡在秦楼楚馆,就是把自己的整个王府整的像是什么烟花之地的样子,夜夜笙歌,那个妖媚一般的男子,当听到皇帝的赐封的时候,几乎笑着哭了起来,武王?无望?是这个意思吗?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明王在京城的声望是最高的,而且一直很讨皇帝和太后的喜爱,一时间无人争锋。若说谁的风采可以相比拟,除瑞亲王无二。
几位王爷还有瑞亲王依旧还未娶亲,这可是急坏了家里有闺女又想要攀龙附凤的人们,时不时的向皇上谏言,王爷们都该娶亲了,皇上也淡笑不语。
当有人提起瑞亲王的婚事的时候,栁睿眼神冰冷的一扫,直接说道:“本王已经有未婚妻了,不过在等她回来就成亲。”一句话将所有的人堵得死死的,什么话也不敢说,因为之前就又一个不知道死活的人直接说道:“也不知道妙郡主还在不在人世!”
这一句话直接惹怒了瑞亲王,让人将此人直接生吞活剥了,那个惨样,至今人们还记忆犹新,至此没有人再敢说妙郡主一句。
纳兰朔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栁睿,这个人现在越来越冷了,一点笑意也没有了,自己和这个人呆在一起都觉得浑身寒毛竖起来,没有想到栁睿竟然爱的那么深,神情严肃的问道:“你真的要让我那个表弟坐上那个位置?”
栁睿眼神一扫,莫然的问:“你是什么意思?这样对你不是很好吗?”
“好,好个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打小就不对付,而且这个人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到现在还不曾成亲,你说是不是还等着你的那个小未婚妻?”纳兰朔直接刺激栁睿,可是栁睿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纳兰有些奇怪的凑近栁睿,这个人现在的表情隐藏的太深了,就是和自己见面的时候也带着一副面具,真心的不知道这人到底要固执到什么时候。栁睿一下子捏碎了手中的被子,纳兰一下子跳开,拍拍胸脯说道:“你故意的吧?”
栁睿站起身,拔腿要走,纳兰那个心急,嚷嚷道:“我说你倒是说句话啊?”
“找一德。”栁睿简短的回答,人影已经走了出去。
纳兰看着栁睿的背影大声的嚷嚷起来:“等等我啊,我也想看看那个‘大师’。”心里想着这下子总算有好戏可以看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司徒之妙消失不见了,就连乐子也找不到了,然后用轻功追上栁睿,直接上了相国寺。
一德规规矩矩的跪在大殿念着经,神情要有多苦逼就有多苦逼,虽然栁睿暂时相信自己说道那些话,但是那个人也不会经意放过自己的,因为自己喜欢自己修为,所以从来不会来做什么早课,因为级别高,没人敢说什么,可是栁睿就惩罚自己一直跪着念经,旁边还特意留了一个人监督,这人折磨人的方法简直是要人命。
一德跪在那里,只觉得后背一阵阴风阵阵的样子,一股不祥的预感出现了,难道那个魔头又来了,一德真的被栁睿给弄怕了,心里不停的期盼之妙千万不要有事才好,不然自己就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在一德心里还在想着什么的时候,栁睿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看着他一脸发呆的样子,声音冷冷的说:“这经就是这样念的?”
一德听到栁睿的声音,身子忍不住抖一抖,一下子看着他笑着说:“刚才是在思考经书上那博学高深的佛理,呵呵。”
栁睿蹲下身子,和一德平视的对望着,一德看见栁睿脸上的面具神色闪了闪,平静的等待着。
“一德啊,一德,你说那个时候你是骗我的吧?”栁睿的话让人玩味啊,那个时候的话那么多,到底指的哪一句啊?
一德认真的说:“不敢,不敢。”
“是吗?那好,现在当着佛祖的面你在重复一遍,有一句话是假的,那么我就将你扔进青楼里,也破破戒,尝尝腥!不知道是不是正和你的心意呢?”栁睿的话不可谓不毒。
一德看着栁睿眼里的认真,心里气堵,惹谁千万不要惹这个魔王,到时候就是生不如死!
纳兰听到栁睿的话,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