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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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宝贝-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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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君澈翻身到一边,抓起厚厚的棉被往她身上一盖,罩得密密实实,用他的身体抵著。他知道他的亢奋将让他疼痛良久,但是此时却没打算彻底纾解它。
  “宋君澈?”彤亚被他闷在被窝里,只露出水光朦胧的明眸。她哀怨地瞅著用棉被盖著她、然后跨跪在棉被上的大男人,十分委屈。
  如果少了那层棉被,他们的姿势是羞人的,但是多了那层棉被,她倒像是有暴力倾向的危险份子,必须被严密监管,防止造反。唔,她多委屈啊!
  “干??”宋君澈没好气地回道。
  “是不是真的被卡住了,所以你……”彤亚想来想去,只想得到这个原因。
  待宋君澈想通她指的是什么跟什么卡在一起的时候,气得脸都青了。“卡你个头啦!”
  “那你为什么……”彤亚平时对他说话的尺度是开放的,但是真要说到跟自己切身相关的事,一点点暧昧就支吾其词。
  在情欲方面,她无疑的是个生涩的新手,可她好奇;今晚在心中柔情的催动下,她并不想匆匆逃离宋君澈在她身上施展的魔法。
  她愿意让一切随兴而?,凭感觉而动,但是他反而退缩了。
  这是为什么?
  “你是不是很想让我破身?”宋君澈的火眼金睛瞪著她,瞬间蒸发了她残存在眸中的氤氲水气。
  “没有啦,我怎么敢劳动大驾?”彤亚可怜兮兮地扁嘴。好好儿的一件浪漫事被他一吼,好像在问她要领生,还是要受死,真可怕!
  “快点睡觉!”宋君澈决定把她封在被窝里。
  他长腿一撤,翻下床,准备回房去也。
  “可是……我想去喝点水耶。”彤亚柔柔地躺直在床上,轻轻喃著。
  “你这蠢女人真是麻烦透顶!”宋君澈在一旁的椅座上挑出一件晨缕,?给她。“把衣服穿好,跟我下楼去。”
  “你很喜欢陪我啊?”彤亚浅笑盈盈地问他。
  “我怕你鬼吼鬼叫,没事吓死人。”宋君澈撇撇嘴。
  “哦。”彤亚直起身,方才被他解开的领口不意地滑出一大片诱人春色。“糟糕。”她忙不?地拿手去遮,偷?宋君澈有没有在看她这边。
  答案是“有”。宋君澈的身子立即一僵。他转过身去,低吼道:“妈的,把那件该死的晨缕给我穿起来,带子绑紧一点,我在门外等你!”
  砰一声,他甩门甩得比什么都大声。
  月色融融,宋君澈与彤亚站在庭院中,各自捧著一小杯助眠的白兰地轻啜著。
  芭芭拉这头机灵的小猪仔,也在一旁低头啃著它刚才私自溜到厨房寻获的巧克力砖,偶尔抬起它的猪脑袋,左右摇晃,故作吟风弄月状,三不五时就抽动一下它的蒜头鼻,权充?美丽而忧郁的少女叹息。
  “你不冷吗?”彤亚用食指轻轻地刮著宋君澈的裸胸。
  “你这蠢女人,最好别动手动脚,否则要你好看。”宋君澈严厉地警告。
  “这么凶!”彤亚咋舌,银铃般的嗓音在徐风中回旋成江南小调,甜蜜可人。
  “既然你喜欢袒胸露腹,那我就当得到一次免费阅览‘花花公子’的机会。”她的眼神大胆地研究起宋君澈的裸胸。
  那身躯充满了力道的美感,每块肌肉都微微绷著、性感地贲起,月光在他的古铜肌肤上洒下一层薄薄的清辉,使锻炼过的刚毅线条?生阴暗与光亮的对比,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在暗夜里狩猎的猛兽,危险而优雅。
  特别是那道色泽略淡的细长疤痕,更加重了他鸷猛的气息。
  那疤痕长达一尺左右,从左胸蔓延到右腹,让人一见心惊。彤亚方才在房间里就注意到了,只是找不到恰当的时机开口问。
  她好奇地看著,猜想他曾?它尝了多少苦头,一缕心痛与疼惜的感觉不请自来地袭上了心。“这道疤痕是怎么来的?”
  宋君澈浑身一僵,转过身去。“不关你的事。”
  彤亚不理会他的拒绝,迳自研究著。“它当然不会是开刀留下的疤痕,除非主刀者是蒙古医生。你参加过帮派械斗吗?
  还是因为女人的关系而被人划伤?“
  说到最后一个猜测时,宋君澈额上的青筋突然剧烈弹跳了一下。
  “真的和女人有关?”她再度靠近,顺著疤痕,顽皮的手指溜了下来。“告诉我怎么回事?是为了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吗?”
  宋君澈拢眉不语。她猜的半对半错,让他受伤的是个女的,但不是女人,而是女孩;他也不是为了争风吃醋而挨刀,而是为了替那个蠢女孩夺回微不足道的小东西,差点命丧黄泉。
  妈的,他真恨想起这段被女孩耍弄的愚蠢回忆,他该记得的,只是远离女人、小心女人、不信任女人的智商而已。
  “怎么不骂我了?”彤亚柔如月晕地轻问,很是好奇。“难道你真的?女人拚过命?你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若?真,那女人本事忒大,竟激得动他!这事实教彤亚向来清静无波的心湖上突然刮起了一阵酸风。
  宋君澈一把抓住在他胸前乱滑的手指。“别再胡说八道了!”
  “真的是胡说八道吗?”她斜眼睨他,摆明不信。
  “难不成你以为凭你的智商能料事如神?”宋君澈低吼。
  “别笑死人了!”
  彤亚试探地轻问:“我会把你的否认当真的哦。”
  “你最好把我的每一句话都奉?圭臬,永志不忘,否则我要你好看!”竟敢质疑他说过的话,她大概是活得不耐烦了。
  彤亚心中微酸的感觉一扫而空。她干脆地仰头饮干酒杯里剩下的白兰地,却因为风猛一吹、打了个寒颤而又咳又啃,狼狈得不得了。
  “你要是冷的话,就早点回房去睡觉,别在这里死撑。”
  宋君澈不悦地道。
  一说到回房睡觉,刚把巧克力砖啃光光的芭芭拉突然抬起猪头,应景打了个超级大呵欠。它那粘呼呼又脏兮兮的圆润下巴在人们眼中一览无遗,明天找不到巧克力砖作蛋糕的西点厨子大概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贪吃的小偷。
  经他一说,彤亚倒是真觉得困了。“我回房去睡了,那你呢?”
  “我要先去冲个凉。”拜她所赐,他现在通体烧著一把旺火。“快进房去,不然抓你去洗鸳鸯浴。”
  宋君澈推她进屋、送她回房,顺便用脚尖轻踢“芭乐”的屁股,催促它努力不懈地前进。但这头猪还真绝,吃饱撑著了居然边走边睡!到了彤亚的房门口,小猪仔一改“度咕”的模样,飞速地冲到彤亚床边,瞬间睡得呼噜呼噜。
  “晚安。”双眼一看到床,彤亚的眼皮也立即有了反应。
  她反手将门关,只想倒头大睡。“明天见。”
  “江、彤、亚!”宋君澈猛然甩开房门,恶狠狠地揪回她。
  这女人简直莫名其妙,他好歹也陪她夜半谈心了半天,她竟然连点表示都没有就打发他了。
  “还有何指教……!”彤亚的柔唇瞬间被堵住,宋君澈强悍的男子气息瞬间灌入她肺腔。
  彤亚吓得瞪大了眼睛,一秒钟后,宋君澈已然松开了她。
  “给我睡好,要是你再鸡猫子鬼叫的话,我就抓你来剥皮!”宋君澈语带威胁。“还有,这次把你的门锁上!否则你若莫名其妙地被我睡了,就不要哭哭啼啼来找我负责!”他摆摆手,大跨步地离去。
  彤亚捂著唇,目送他的身影,心中感触良多。
  这个男人多粗鲁呵,光是一个晚安吻就差点撞断了她的牙,要是他再激情一点,那她不被他生吞活剥、吞吃入腹了才怪……彤亚又甜蜜又著恼地羞红了脸,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受到伤害。谁让她从一开始的不服气,进展到恋上他粗犷中的温柔?倘使有一天,她真的被他剥了、吞了又吃了,那也合该是她心甘情愿、怨不得人。哎!
  隔日下午,宋君澈下班回家,眼藏神秘笑意的严管家已经守在门口恭候了。
  “少爷,你辛苦了。”严管家殷勤地?他接过公事包,执行例行公务。“最近天气转凉了,适合泡澡,我已经吩咐人替少爷准备洗澡水,少爷先泡过澡再下楼用餐吧。”
  宋君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太太从国外打过电话回来,交代我好生照料少爷。”严管家恭恭敬敬地道。
  “是吗?”宋君澈不信地皱皱眉。
  他迅速回房。不晓得为什么,他老觉得这个家今天好像充满了窃笑声,该不会是彤亚又跟他们在密谋些什么诡计吧?
  宋君澈转念一想,不过是洗个澡而已,还能变出什么花招?
  他很快地脱个精光,走入浴室。那宽敞的空间里果然烟雾弥漫,但……弥漫得很像干冰制造出来的效果,而且浴池的水面上还飘著好多绯红的玫瑰花瓣。
  “搞什么?”他又不是愚蠢的娘儿们,干?泡玫瑰浴?
  宋君澈缓缓地走进浴池,靠著池边坐下,放松全身,闭目养神。
  这时,浴室的玻璃门悄悄地开了又关,一头粉嫩红的四蹄动物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它先是歪著头看了宋君澈好半晌,接著就二话不说地跳进了水里。
  扑通──溅起了好惊人的一阵水花。
  突如其来的巨响与狂波让宋君澈冷不防地吓沉了。他连忙浮出水面,甩掉脸上的水滴,惊愕地瞪著眼前泛开的涟漪。
  三秒钟后,满头满脸都贴上艳红花瓣的小猪仔挥动著四只小短腿,三三八八地在水面上出现了。
  “芭芭拉!你在这里做什么?”裸身的宋君澈情绪太激动了,吼得地动天摇。
  玩水呀,你不会看吗?小猪仔兴高采烈地喷了宋君澈一脸的水,噗噜噗噜。
  “哇,真难得。”玻璃门开了一条缝,彤亚轻柔如风的声音传了过来,愈是宛转,愈见嘲弄。“你终于把芭芭拉的名字叫对了!”她啧啧称奇。
  “江彤亚,你这蠢女人,快来把这头猪给我轰出去!”宋君澈咬牙切齿。
  “才不要,你不是说想洗鸳鸯浴吗?”她这是成全他的心愿哪!
  “妈的,我是说要跟你洗,不是说要跟这头小母猪洗。”
  宋君澈快气昏了。江彤亚倒好,每次都曲解他的语意,把事情搞得轰轰烈烈、离谱之至。
  “跟我洗,谁理你啊?”彤亚银铃般的愉悦笑声回荡在屋里,她轻快地吩咐。“芭芭拉,给我好生伺候著!”
  她这一声令下,芭芭拉高高兴兴地泅水过来,亲热地用外翻朝天的大鼻子嗅著、摩著宋君澈的俊脸。浴室外顿时响起了一大片笑声,宋君澈敢说,不只是彤亚,严管家、严太太、厨子、司机、园丁……个个都有份儿来看他出糗!
  他气坏了,不禁暗暗立誓:江彤亚,你好样儿的,总有一天陪我洗鸳鸯浴的人──会是你!
  第六章
  由于宋君澈之前曾慷慨地出借私人书房的使用权,某个假日的下午,彤亚也就毫不客气地带著芭芭拉前去造访。
  芭芭拉真不愧是一头具备传统美德的模范小猪仔,到了一个新环境后,它首先做的就是找个舒服入睡的角落,继续它祖传的懒惰大业。
  彤亚浏览著书房内的情形,发现宋君澈看书的喜好非常广泛,有很多书都是她亟欲一读的妙作,她看得眼花撩乱。最后,她想起了自己进书房的目的,是为了研究翡翠令牌,才选定了几册相关的书籍,大大方方地进占宋君澈的豪华书桌。
  “咦,这里怎么会有颗弹珠?”她坐定之后,两眼突然胶著在桌上的某个点。
  芭芭拉原本缩在她脚边假寐,发出呼噜呼噜的打呼声。一听到彤亚的疑问,它立即仰起头,好像也想跟她切磋一下彼此的意见。
  彤亚将它抱到膝上,捏起弹珠,一人一猪四个回滚滚的眼珠子齐瞪著它看。
  弹珠原不是稀奇罕见的东西,但出现在这间无一不是精品的书房里,又被摆在书桌上最显眼的位置,就真让人感到有一点古怪了。
  况且,这颗弹珠还好丑,千疮百孔的,像是被摔过几千几百次,表面都磨得雾雾的了。彤亚捏看著,猜想它背后有著什么古怪名堂,心里充满无限好奇。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宋君澈进来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微愕地问道。能踏入这书房的人向来只有他,此时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他有些不适应。
  “别夸你自己贵人多忘事,是你恩准我到这里来看书。”
  彤亚笑盈盈地回道。
  “噗噜、呼噜……”芭芭拉努力地从彤亚的膝盖上垫起身,将它色泽柔和、细毛滑顺的可爱猪头挺出了桌面,向这里的男主人打招呼。
  这样还不够,它索性冲下彤亚的膝盖,往宋君澈愉快地飞撞过去。它肥嘟嘟的身子摇摆著,卷曲成环的尾巴嚣张地猛摇,上头还可笑地结著一个小啾啾。
  “‘芭乐’八成以为它自己是条狗。”宋君澈尖刻地评论著。“它尾巴上的小啾啾看起来真眼熟,是严管家的吗?”
  “没错,他太太答应有空帮芭芭拉赶制一些行头。在那之前,严管家愿意出借他心爱的鲜红绒布小啾啾,?芭芭拉增色。”彤亚边说,边轻?著手中的弹珠。
  “看不出‘芭乐’这么得人缘。”宋君澈不屑地轻哼。
  自从彤亚住到宋家之后,她俨然成为这里的地下精神领袖,带领仆佣们与他造反;他看再要不了多久,这座豪宅里,连被她引进的小猪仔地位都会比他高一级。
  奇怪的是,他并不生气,反而还有种莫名其妙的愉悦感觉,使他继续纵容她的翻天覆地。他想,只要遇到江彤亚,许多避女?上的原则都得晾到一边去。
  真正奇怪的是,他虽然嘴上不饶人地吼骂著,心里却不是真的那么愤怒;他居然还满喜欢她柔丽的身影在这栋房子里穿梭的身影,看到宋宅的下人们个个都信赖她、尊敬她、喜欢她的景象,骄傲与满足感居然会油然而生……这简直是莫名其妙!宋君澈低咒一声。
  蓦然间,彤亚抬起的小圆球引起了他的注意。“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弹珠,在你桌上拿的。”彤亚摊开白嫩掌心,圆滚滚的弹珠滑了出来。“对了,我才正要问你呢,你桌上怎么会有一颗那么丑的弹珠?”
  “放回去。”彤亚的话令他想起一件不快的事,宋君澈的牙根紧了紧。
  对于他暗自勃发的怒焰,彤亚有些惊讶。她稳稳地绽开轻柔笑谑,不?所动地问:“这颗弹珠有什么意义吗?”
  “你这蠢女人烦不烦,干?每件事都要问?”上次胸前的疤痕是这样,这回桌上的弹珠也是这样。宋君澈不悦地低吼:“你倒是很会挑让我不爽的事来发问。”
  “这弹珠又与女人有关了?”彤亚不像他三两下就蹦蹦跳,她通常是温雅地坐著,然后从他的话中找出致命的突击点。
  宋君澈的脸瞬间皱得像是被鬼捏到,彤亚立即知道她蒙对了。
  “不是!”许久,宋君澈才从齿缝里迸出一句否认,僵得可以。
  “此地无银……”彤亚柔柔地吟念著。“三百两。”
  “好,你真的想知道是不是?”宋君澈的火气猝然爆发了。不管她问的是胸前的伤痕,还是桌上的弹珠,都与十三年前的突发事件脱离不了关系,他根本不想回忆,她偏要知道!
  “蠢女人,我告诉你,那是个教训,放在那里是为了提醒我:别再上女人的恶当,就算是小女孩也一样。”他愤怒地咆哮著。
  “这颗弹珠又跟你讨厌女人有关系了?”彤亚不畏他的怒火。他说愈多,她心里愈是有个底,宋君澈那么轻蔑女人,背后一定有原因,她要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她低呼。“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她是怎么用这颗弹珠惹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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