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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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高干]- 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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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打完电话回来,看见君爷站在小病人床边,一动不动的,那种眼神,好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陆科。”赵文生唤道,“太晚了,我让护长给我们叫了饭盒,吃完再回去吧。”

    君爷心不在焉地嗯了声,过了一刻,才挪了脚步。

    赵文生跟在他后面,望了下那张小病床。上面躺着的那小女婴,脸蛋瘦巴巴的,全身插满管子,但是,他清楚,今天这场手术过后,只要护理的好,病人不发生感染,这个女婴的命,是被君爷今天精湛的医术给救了。

    要知道,之前这个小女婴是被判了死刑,父母把她送到哪里,都没有专家愿意给她动手术,哪怕是送到国外。君爷愿意冒这个险,出这个脸,都令人诧异,值得推敲。

    在手术的过程中,赵文生作为助手站在君爷的对面,一直能感觉到主刀医生那种起伏的复杂的情感,贯穿于手术始终。

    今晚加班的医务人员,都在一个办公室里吃盒饭。

    君爷拿到自己的饭盒时问:“姚科回去了吗?”

    把饭盒递到君爷面前的徐美琳,听到他这问话,心里一跳,尽力保持住冷静,答:“姚科他下午处理完一个肺出血的病人,就回去了,说是有点累。”

    给病人抢救动手术,比十公里越野跑都要艰辛,一场下来,疲倦度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

    做了七八个钟头的手术出来,君爷其实也挺累,但是,正因为今天他救的这个病人很特殊,令他很想回家,想马上回家,见一个人。

    这一想,他把饭盒推开,给了另一个同事,起身拿起外套,嘱咐赵文生:“你今晚看着,我先回去了。”

    “好。”赵文生立马与其他人一块站起来,答应。

    君爷开着车回到家,进到家里,见只有自己父亲母亲在,方是记起自己是加班晚了回家,家里人早吃完晚饭了。妹妹应该是回自己屋里了。

    “陆君,吃饭了吗?”陆夫人看他是这时候回来,捉摸着他是没有吃。

    “随便弄点。”君爷说,让母亲不用麻烦,接着,是着急转过身,看这动向,是要去往对面屋里。

    陆夫人见到,喊他:“陆君,都不在呢。”

    刹住脚,回身,一抹讶异的疑问掠过墨瞳:“都不在?”

    虽不知道儿子要找女儿又是什么事,生怕儿子是要找女儿吵架,陆夫人倒是庆幸女儿不在家,笑笑答:“囡囡,她说近来在家里闲得慌,要到初夏那里住两天。刚好,阿衍这两天说是要在部队加班不在家。”

    他一路赶回家,就是为了见她。她却不在。

    一脸的沮丧。

    陆司令看了他这样子,都若有所思的,朗笑:“怎么?找囡囡什么事?”

    不过是想告诉她,告诉她,他现在很厉害了,逞逞哥的威风。

    当然,这些话,真是见到她的面,也说不出口。

    头对老爸摇一摇。

    陆夫人将加热好的饭菜给他端了出来。

    君爷坐在客厅里,简单地享用晚餐。边吃,因为见不上面,还是心里有些不甘,怨道:“她都那么大的肚子了,整天跑来跑去。”

    陆夫人知道他心思,笑道:“别这么说囡囡,她近来已经是很乖了,大门不迈。不过是初夏被你禁足了,一样在家里也闲得慌。她们两个孕妇,有共同语言,一块住两天,有什么不好?”

    母亲都这么说了,君爷闭住口。

    饭吃到一半,姚子宝从楼上奉母亲命令,带了东西下楼给陆夫人。

    君爷见到他,随口问一句:“你哥说今天回来不舒服,现在怎么样了?”

    姚子宝一刹那没有反应过来:“我哥不舒服?”等接到君爷疑惑的冰冷的目光,打了个哆嗦醒了,道:“是的,我哥今天回来是有点不舒服,现在吃完饭,休息去了。”

    见这小子扶着眼镜像是鬼鬼祟祟的模样,君爷一皱眉,想着这姚爷是怎么回事时,屋外楼梯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响,停在了对面屋门前。

    陆夫人想看是谁要打开她女儿的屋门,拉开门打开楼梯道的灯,一看,是杜宇,问:“怎么回事?”

    杜宇一边忙着拿蔓蔓给的家钥匙开门,一边说:“蔓蔓她在我那里住,发现少带了两件衣服,让我过来取。”

    听是这样说法,陆夫人没有怀疑。

    可已经积累了满腹子疑问的君爷,是立即搁了碗筷,站起来走了过去。

    杜宇看着他尾随自己进了屋子,又不好遣人,这心里头,自然急了起来,想着怎么当着他的面不留痕迹完成蔓蔓交代的任务,拿走抽屉里那些蒋飞打的欠条。

    眸光,在杜宇脸上紧张的肌肉一掠,似乎,早已看出杜宇的异样,抱手横胸,依在门框,这么看着杜宇在房里的活动。

    杜宇不傻,看出他这是瞧出端倪了,回身朝他说:“陆上校,我这是帮蔓蔓拿东西。”

    “你拿吧。”冷冷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

    杜宇被冻得一个哆嗦:“她这东西不想让人知道。”

    “我是她哥,她有什么我可以不知道的。”摆定的架势,尽显霸气。

    杜宇在心里对蔓蔓喊“对不起”,在君爷一个利索的目光要抹杀他脖子时,招了:“蔓蔓想拿,蒋飞打给她的欠条。”

    ……

    病房里,方敏对守在病床边的姚子业说:“姚科,不然,我替你会儿。”

    “不用。”姚子业冷漠的口气对她说,“需要的话,我再叫你。”

    方敏只好悻悻地走了出去,拉起房门的时候,能看到他坐在床头,一双眼睛一直落在蔓蔓那张睡着的脸。

    这个样子的姚爷,是她前所未见的。

    那种神情,不知道怎么形容,既是像君爷,又有点不像君爷。

    她走出去后,一路走到办公室,遇见了赵文生。

    赵文生看她在,诧异:“你怎么没有回家?不是下班了吗?”

    方敏一方面躲着他问题,一方面想起今天所看到的,正想和他说,拉着他到一边,问:“听说你和陈少校打得挺火热的。”

    这叫什么话?

    赵文生古怪的眼神落到她古怪的笑脸上:“你这话别乱说,不要让我老婆误会了。”

    “没有。我只是想说,你和陈少校打得火热,是不是因为你表妹的缘故。”

    “你说阿芳?”赵文生想着她这是肯定是从哪里听说了什么,扶了下眼镜,挺淡定的,“他之前去大学里辅助军训的时候,见过阿芳。”

    “两人之间,老师与学生之间,没有擦出点火花吗?”方敏眼睛利着呢,瞧瞧下午彭芳给陈孝义那个眼神,像极了打情俏骂。

    赵文生听到她这话,张大着口:“你这是从哪里得到的新闻?”

    打死他都不信这个事。

    陈孝义的为人品格,没有一个人能怀疑。

    方敏正想说他是老古板。

    走廊里头,迎面杀来怒气腾腾的君爷。

    方敏一看情况不妙,想逃,来不及。

    “她人呢!”

    君爷那句吼,惊天霹雳,震得在场的无不变成目瞠结舌。

    赵文生这才知道:蔓蔓摔倒了。

    蔓蔓的眼睡得迷迷糊糊时,忽的听见门嘭一声响,她猛地睁开眼,就见,她哥进了门直冲着她这里来。

    姚子业同时站起来,伸手挡在她哥面前:“陆君!你不要这样,她本来已经受到惊吓了。”

    姚爷的声音吼得很大,严厉的声色,是任何人都前所未闻的,大有和所有敢来惊扰她的人都大干一场的架势。

    她哥脸色铁青,对姚子业对峙了整整有五分钟长久。

    两个人,自小一块相伴到大,彼此的了解可以说是渗透到骨子里。

    可她感觉得到,她哥这会儿捏紧的拳头,有揍姚爷一拳的冲动。

    “哥,你不要这么做!”她腾地从床上坐起来,“都是我做的,是我要姚大哥这样做的。你不想想我,你想想爸好不好!”

    事情的始末,杜宇不大清楚,使得君爷的了解,只是一知半解。听到她突然提到自己的爸,君爷的浓眉拉拢,扫视他们两个:“怎么说?”

    “干爸救的那个马顺和,是金美辰她爸。”姚子业托出。

    在稍微想明白了这事后,内心里沸腾的怒气,无处发泄。

    “哥。”她看着他那张饱含愤怒的脸,意图抚平,平平静静地说,“这事我都处理好了。你不要告诉爸,也不要告诉我老公,我不想让他们伤心。”

    伸出去的手,搭在他怒得青筋浮显的手背上:“而且,我没有事。”

    他仔细打量她的脸,见面色虽略些苍白,但是已有恢复如常的倾向,皱紧的眉头松了会儿,再拉紧:“你说你自己处理?”

    “是。”她的一个字,寒的,比他的音色要更寒,冰寒的程度可以直达人体全身经络,把人一瞬间劈得粉身碎骨。

    金美辰想都没有想到,在她被推出手术室后,是这样一通电话把她推进了再也不能爬出来的地狱:

    “你放心,我会留着你这条命,让你看着,我的孩子怎么健健康康出生,长大。然后,医生可能还没有告诉你吧,你的子宫没了。”

    拿着手机贴紧她耳朵的人,在确定她听完这话后,收起了手机离开。

    不一会儿,躺在病床上的她,活像被电击到的青蛙,四肢乱颤。一群医务人员进来,又把她推进了手术室,切开她的颅骨。她的大脑,因为孕期时的高血压,不停地溢血,血管爆裂。最终,活是活了下来,可她的手脚,嘴巴,再也都不能动了。

    只剩下一双眼珠子,能动一动。

    马顺和坐在她床边抹着眼泪说:他们都不要你,没有关系,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她想放声尖叫:她不要和这个杀人犯在一块生活。

    可马顺和继续在她身旁忏悔:都是自己做的孽,早知道她会出事,就不去做伤害他人的事情。

    不,不是这样的!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她抽搐,口吐白沫。

    马顺和怕她窒息,凑在她面前,拿着一只脏兮兮的手掰开她的舌头和嘴巴。

    她瞪着他的脸,眼白一翻。

    有某个人,得知她的下场后,只是微微勾了下唇角:第一天见到她,就知道是个白痴,果然是只有白痴的结局。

    “媛媛——”门外许玉娥喊。 
【179】给孩子取名
那日风和日丽,秋高气爽,是个踏青的好日子。

    陆夫人先是和女儿在家,一块打羊毛衣。记得以前,经济不好的时候,家家户户自己打毛衣,装棉被棉枕,是常事。现在生活富裕了,市场丰富了,打毛衣,变成了一种现代人闲余的乐趣。

    翻着书,好不容易和女儿一块研究着织毛线的次序弄明白,回忆清楚了。女儿给快要出生的小宝宝织的两顶毛线帽子,胜利完工。

    姚夫人来到她们这,拿着两顶小帽子玩弄开来,笑说:“看着这帽子,让我想起小时候给子业弄的衣服袜子了,我给他织的颜色都是粉的。”

    姚爷自小长得俊美,经常被姚夫人拿来打扮成女孩子,这个蔓蔓之前已经有听说。听到姚夫人这么说后,蔓蔓的眼睛眯了眯,起身说:“我去倒壶茶。”

    看着她借口离开,陆夫人嗔了姚夫人一眼,道:“看,就你喜欢拿我干儿子的丑事来说,我女儿听了都不乐意。”

    姚夫人依旧嘻嘻哈哈地笑着,对蔓蔓这个出人意外的反应,小小地在内心里惊诧:看不出来,自己儿子在蔓蔓的心里面挺有位置的。

    蔓蔓知道,姚爷不同她哥,是个多好性情的人,对自己爱的家人是温柔到一塌糊涂。若是自己的哥,哪有可能被自己的妈这样捉弄。姚爷敬爱母亲,所以对母亲不伤大雅的种种行为,用一种儿子对母亲极大的宠溺宽容着。这样的一个好人,帮着她太多太多了,以至于她一直在心里都存在亏欠。比如这一次,为了她的请求差点和她哥起了争吵。

    厨房里,烧着开水,蔓蔓拿勺子搅拌糖等配料的声音,一一传出来。

    客厅里面,陆夫人趁着女儿不在,羊毛筷子搁在了膝盖头上,宛如陷入一片沉思的模样。

    前两天,女儿说去初夏家里住。她大儿子当晚,不知怎么回事和杜宇火燎火急地一块走。到昨天,她老公都面色沉沉的。她心里不禁忧心忡忡,直到女儿现在安全回来了,只有她却仍不知道是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可她是个妈,儿女的一点异样,逃不过她日常里观察入微的眼睛。

    女儿这次回来,她明显感受到女儿哪里变了。

    变得沉静,不爱说话,偶尔开口两句,竟是让人感觉有点像君爷。

    “我听说子业前两天也不在家?”

    “哦,是啊,他经常的,偶尔出差加班什么的。”姚夫人或许是有所察觉,也或许是无所察觉,反正是一语带过,唇角浮带模糊的笑意,尽显书记夫人的高深莫测。

    陆夫人抬头看她的眼神,似有些不满:连闺蜜都瞒得这么紧。

    姚夫人一只手拍到她手背上,悠悠意味深长地说:“其实,囡囡像她哥这脾气,我觉得挺好。不是我说你坏话,若是三个孩子都像你这性子,那就完了。”

    陆夫人听了她这话,眉头皱一皱,心里并不是不高兴,嘴里头长长地吐出口气:“这我知道。”

    一句知道,涵盖了许多。三个孩子的性子,均是父母生的,说一点都不像父母,是不可能。固然她老公陆司令为人严厉,但其实与她性子,不是没有相似的地方,毕竟是成了夫妻的男女,潜移默化都有。

    怎么说呢?他们一家人,大都是——你不仁我才不义。

    不会说去专门针对一个人,总是把事情做得都仁至义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这都足以说明,他们三个孩子,心都是本存良的,哪怕是雷厉风行的君爷。

    只是在无法得饶了的时候,她大儿子最厉害,是非要把人整死的那种。

    现在,她女儿潜质里有她大儿子这种倾向,不,可能要比她大儿子更厉害些。

    把人整的死去活来。

    “囡囡这脾气我喜欢。”姚夫人对蔓蔓是赞誉有加,一心,都是后悔错失姻缘,没能招为自己的媳妇。

    陆夫人再看闺蜜一眼,眼神里不置可否:女儿在她心里,就是个脆弱的,她倒不喜欢女儿太过精明能干,有事让男人宠着多好。

    姚夫人回陆夫人一眼,同样对闺蜜意见多多:现在各种麻烦事儿多着呢,哪能事事都依靠男人,女人至少自己要顶半边天。

    蔓蔓端着茶壶出来时,看到她们两人眼神你来我去,好像有些拌嘴,心一惊,缓缓地拉开唇角:“干妈,你尝尝,这是我妈亲手试验过的新花茶,说是特别适合你口味。”

    姚夫人这才借机咳一声,不与陆夫人继续争辩。

    两夫人的感情,是曾同甘共苦过,比亲姐妹更亲,平常拌嘴,好像最亲的人打情俏骂,为人生乐趣,并不搁在心上成为心结。一旦遇上外敌时,更是彼此两肋插刀。

    听见门口叮咚门铃响,刚把花茶端手上的姚夫人,问:“今早有客人要来吗?”

    陆夫人摇摇头,让怀孕的女儿坐着,自己走去开门。

    门一开,进来的人,站在门口的人,让陆夫人顿在了原地。

    姚夫人生疑这是怎么了,伸长脖子一看,看到了左右两只手拎了各式袋子的蒋母,猛然与陆夫人一样缩圆了眼珠子后,朗声而笑:“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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