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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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求是-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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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2月的党的七届四中全会通过决议,正式批准。总路线的内容是:‘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这是一个过渡时期。党在这个过渡时期的总路线和总任务,是要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逐步实现国家的社会主义工业化,并逐渐实现国家对农业、对手工业和对私营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这条总路线是照耀我们各项工作的灯塔,各项工作离开它,就要犯右倾或左倾的错误。’它的重要性就是:第一句话,就是统一了全党和全国人们的认知,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新*主义社会,从一建国开始就看作了是过渡时期。第二句话的重点,它把实现国家社会主义工业化和对生产资料的私有制改造这两项任务结合了起来,确立了发展生产力与改变生产关系是两个逐步,有先有后,同时也是并举的关系。第三句话,就是确立了总路线的权威性,各项工作离开它,就要犯右倾或左倾的错误。”

  她刚一答完,老师就立即非常高兴地肯定道:“答得非常好,完整准确!就是百分制,我也得给你100分。很好,五分。”

  李晓晴非常满意地从前面走了回来。

  下课了,中午放学了。杨光背起了书包,在走到林茉莉座前时,递给了她一个纸条,一声没吱,便走了。当回家吃午饭的同学都走了后,余下的同学才向教室外走去,去学校蒸饭间取饭盒或去食堂吃午饭。

  在去的路上,李晓晴忙向林茉莉问:“杨光递给你一个字条,写了什么?”

  “只有五个字:给我报六科。”

  李晓晴立刻答:“给我也报上六科!”

  林茉莉瞅了她一眼,会意的一笑:“可找到机会了,较劲那?!”见李晓晴因心里的秘密被她知道,而稍现赧颜,忙转向地说了一句:“那我也和你们俩凑凑趣、、、、、、也没人搭茬,帮你俩掩饰掩饰,冲淡一下,但我只能报,考大学要考的理工科目。”

  “就差史地一科呀?”

  “由于应试的目的,其实我学习早就偏科了,我史地根本不行。”

  (8)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座落在繁华大马路上的省人民艺术剧院,正在散场。涌出门来的全是背着书包的中学生,只有个别的学生手里还拿着卷成筒状,绑着红布条的奖状。一刹那间,剧场门前的小广场上人就满了,当然,他们只是一走一过,然后分散了。然而,也真还有少数人,他们停滞在门口人流的侧空处,似在等人。

  李晓晴、杨光手里都有奖状,只林茉莉没有,当三个人一起走出来时,李晓晴立刻就被一伙人截住了。

  一女生说:“嗨,李晓晴,还真是你、、、、、、”她认出来了,“方才台上喊你的名字,你上台领奖时,我们看见了你,还真都没敢认。哎呀,长得这么高了,漂亮死了!你不是图家近转到二十中去了,怎么又到二十九中去了?”

  而此时,杨光与林茉莉已被人流裹到小广场的外沿,由于人声吵杂已听不见那边的话了。当终于能站住脚了时,他俩才回头看,只见另一伙人也拥了过去、、、、、、李晓晴兴奋得好像是在直颠脚。林茉莉向杨光介绍道:“第一伙可能是省实验的吧,她只初一在那念了半年、、、、、、后一伙我想可能就是第二十中的了。她人长得好,性格又外向、大方、好交人,人缘也就好,又考了个第一、、、、、、我政治试题有些事的时间全填错了、、、、、、”这时,远处开来了一辆‘磨电’,正是林茉莉要去乘坐的方向,于是她就紧说,“你也真行,每天都得参加近四小时的集训,还考了个第九,也拿了奖状,实际上你的能力应比她更强。她这人,哪样都好,就一样,容不得他人比她强。可能你刚到校报到那天眼了她,搁那以后,她好像就与你较上劲了,她处处盯着你,可能还有那个意思、、、、、、今天,她肯定准要找你、、、、、、反正我也不与你们俩一道,你等她吧。我得走了,明儿见!”说完,她就向那辆已停在站点,正在上人,里面还有空地方的‘磨电’跑去。

  那个年代,繁华大马路的特殊标志就是路中央有‘有轨电车’,俗称‘磨电’。李晓晴骑在自行车上,已飞驰在这条大马路上了。她两眼气怒地向两旁的人行道上进行搜寻,并终于锁定了目标:杨光正挎着书包,握着奖状,冲冲地走着。尽管路上仍有车流,李晓晴仍抓空斜穿马路直向杨光冲去,当前轮到了马路崖子时,她才刹住车蹦下,并借贯性,把车推上人行道,横插到杨光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她怨气冲天地兴师问罪了:“为什么不等我?都两年了,约你晚上出去看电影,你说足球队纪律严,不许夜出、、、、、、当苏军歌舞团来中国访问时,我好不容易要了两张在军区演出的招待票邀你去,你也婉言拒绝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天你还不等我、、、、、、”

  杨光只是一笑:“我走路,你骑车,你不是撵上来了吗,这不也是等你的一种最省时间的方式嘛。”

  “那可不一样!实质是对,可意味不同。其实你心里明白、、、、、、为什么总想被动?”

  “因为我知彼知己。”杨光也只能实话实说了,“由于始终是不明白我有什么值得你追的、、、、、、才忍耐着自己,也只有被动。”她看着李晓晴那饱受委屈急于要出气的火急火燎的样子,也瞅见了,注意到了路人在走过他俩时,仍回头盼顾他俩的情况,于是就又戏谑地说“要总攻了?我不是也没转学吗!别影响过路人的观瞻行不?咱俩换个地方。”

  已是一处一边是马路,一边是运河、湖泊的林带里了。自行车已停在一棵大树边,书包挂在车上,两卷奖状也插在书包里了,两人正面对面地站着。

  杨光微笑着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两年了,我一以贯之,难道这是*?游戏?”

  “可我有哪一点,值得你这么垂青?”

  “那点多了。身体好,健壮;长得从整体上讲,也清俊。”李晓晴由于在吐实话,已有些赧然了“精力充沛,足球踢得好,学习全面,成绩也好。最主要的一点是,你这人,什么事都认真,有责任感。还直肠子,可靠、、、、、、”

  “这倒也是。”杨光承认了,但仍调侃了她一句,“两年前就是这么选定我的?”

  “那当然!”

  “直肠子、有责任感、认真、可靠、、、、、、这一点,这么重要?”

  李晓晴就更大胆了:“一般的说,咱中国,”她害羞地把眼眸往上一翻,“女的找男的,得用心。而男人找女人,用的却都是眼睛,男人容易花心。当然可靠最重要了!”

  杨光会意,非常尊崇地瞅了她一眼:“可毕业还有一年,大学至少还有四年,而你的条件那么优越,握主动权,还有得是时间,可以面对更多的候选人,任你挑选?干吗两年前就开始张罗着选我?”

  “你认为有责任心、可靠这一点,在人群中就这么好选呀?”

  杨光认同了。却又问:“可你这么小这么早,为什么就会有这么一种选择观呢?”

  李晓晴看出来了杨光眼神中流露出来的诧异,答:“告诉你点秘密吧!”她即害羞又有些骄傲地回答着,“19年前,我妈正在女中读书,选我爸选的就是这点。当时我爸,只是个即将毕业,在搞*的大学生,我妈已知道他,只是一个有钱人的私生子,由佣人监护、养大、、、、、、还有就是随时可能被抓、入狱,别的如财产、地位就什么也没有了。但我妈还是选择了他。第二年,在生我之前,我爸连告别都没来得及就离开北平,是白区的党告知了我妈一切,并把我妈送上了还乡之路。然后就是生我、隐瞒我爸的事儿、苦等了十三年。三大战役刚结束,那时很多干部,都因战乱,离别了前妻,找没找没人知道,都另组了新的家庭,而我爸却到老家去寻找到了我妈,所以,我才有了今天。还有一件事儿,就是五零年春,我妈难产,小弟没站住,我妈也不能再生育了。我妈因为由衷地感激我爸,也是真心地爱他,就劝我爸离婚,应另组个家庭,好生个儿子。可我爸回答:只这一个你给我保护好的女儿,就足够了。而用更爱回报了我妈。这两桩子事,难道不是负责任?可靠?至此,我爸在我心中就更伟大了,我一直崇拜着我爸。”

  杨光立刻就被她吐露出来的隐情,深深地感动了,感叹了一句:“这是爱母恋父情结。早是早点,我可以理解。”但,他又提出了一个,也是主要问题,“可我们俩的兴趣、爱好不同。要知道这可是界定我们俩能不能可持续、、、、、、也是一个关键的因素呀!”

  “爱足球,爱歌舞,我看本性都是因内心需要外在的张扬、想去表现,你我的内心,其本质一样,都在追求奔放,只是外在的表达形式不同罢了。我看咱俩的心灵、情感,还是一样的,只是——这是多样性,生活的丰富多彩,还不好吗?”

  她真不是个魔鬼!她是个美女!他认可了。可他还是亮出了他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我家是肯定能够接受你。可我能过得了你的家庭关吗?”

  “你是不知道我的家庭,肯定能过!我的家庭非常*。我爸妈爱我,也尊重我。虽然从一小就监督着我,但只要我正确,就支持我,让我按我的个性,自由发展。”她观其颜,听话音,已预感到杨光将要通口,曙光即将到来,心情就已非常的舒畅,语音语速已非常的欢快了,“比如我在省实验只唸了半年,提出了太不自由,当时我家还住在军区司令部大院,说到大院里的军区歌舞团去不方便,想转到与大院只隔一道街的市二十中学去,爸妈就立刻同意了。考高中时,我说我烦班里的几个男同学,想到个生地方去,就报了这二十九中学,而他们也没反对。我选择你,我是认真的。是早点,可我有得是理由,而且理由也正确,他们驳不倒我,所以肯定会放行。只是现在我无法向你证实,但只要你一答应,时间将会验证一切、、、、、、”

  杨光已再也无其它理由了,他最后也只能是,充满了美好憧憬地一笑:“好吧,我答应你了。”

  李晓晴乐得几乎就是一颠高:“真的?!”但她又因知道确实已口头订下了,而欢呼说,“我们终于可以相互寄托终身了!”她简直就是心花怒放、、、、、、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李晓晴的家庭
(9)1955年春天的一个傍晚,李晓晴放学回到家,刚把自行车推进门厅放好,就瞥见客厅里沙发那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兵,脑海里立刻就闪回了这个兵的两个画面:一个是他陪爸爸到家乡寻妈妈、接自己,自己还骑过他的脖梗子、、、、、、一个是在军区大院住时,自己已长高了,却也总缠着他,吊他的脖梗子,哄他带自己去军区歌舞团排练场。她非常惊喜,连车后座上的书包也没顾得上拿,就迎了进去。那位青年军人,也惊讶地为迎她而站了起来。

  李晓晴忘乎所以地一进客厅就伸开双臂:“陈风哥!”但马上改正为庄重地伸出右手、、、、、、

  陈风礼貌地握了一下她的手,笑着揭穿:“还想像小的时候那样吊脖子?”李晓晴脸红了。陈风立刻向她父母;“若是在外边相遇,我肯定不敢相认。长这么高,太漂亮了、、、、、、真是女大十八变。”

  “只五年呗!”李晓晴羞涩地说:“我可还是经常能想到你的模样、、、、、、我还以为你把我们都忘了呢!”

  陈风欣赏着她,光顾笑了、、、、、、两人都坐下了。

  李晓晴的母亲,姓王,读书时改的名,叫王孜萌。现已三十八岁,看仪态,比年龄年轻。*、漂亮。这时,她笑着接话:“这,你可是冤枉你陈风哥了。抗美援朝,一去就是三年,前期艰苦、、、、、、后期也来过信;五三年停战以后,他回国,火车直接就把他们拉到北京进了公安干校,更是经常来信。只是你只顾忙你的自己的事了,注意过家里的事吗?你陈风哥,才没把我们忘了哩。而这以后就更能经常来了,他将由省厅分配工作——你未来的嫂子就是本市人,若不然,他本该分配到山西、、、、、、”

  “准嫂子?”李晓晴兴奋了,去瞅陈风,忙打趣,“为什么不带来?没人掏你地沟。咱家绝对安全。”

  陈风还是没回答、、、、、、还只是笑。

  “嗳——刚见面就逗起哥哥了?”王孜萌批评并欣赏着女儿、、、、、、

  李晓晴立答:“妈,爸,你们是不知道。”也算解释,“有一次在歌舞团,有几个女团员逗我哥,都以为我小,没戒备,你们知道我陈风哥是怎么回答的?”她反串着男腔,“男人找女人是用眼睛,女人找男人是用心。我可是你们哪一个,都能看得上。而你们,哪个选中我了?我可是个想靠一辈子也肯定能靠得住的人啊。”后又复用己声,“她们全都瞠目结舌了,后又面面相觑、、、、、、突然都嘎嘎大笑地逃跑了。你们说,嫂子能不好看吗?”

  李晓晴的父亲,原名博古,正式参加武装斗争后改成搏古,一字不同,概念就不同了。他崇敬国际歌,国际歌的第二段头一句是“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更没有神仙皇帝”,而革命的目的之一就是“耕者有其田,”要打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制度。1955年,他43岁,虽戎马十三年,亦没显老,且长得帅气。他欣赏着女儿,已开怀大笑了。

  陈风已不好意思,忙不迭地解释:“那是无意之中听到过、也记住了的她们之间的悄悄话,一抓急,就用来还治于她们之身了、、、、、、那时候,背着首长,我也是很屁。”然后,才回答李晓晴,“现在各条战线,为贯彻总路线,都在加强党的领导,都在从军队中往外抽调干部。我只是一个人到军区先探探路、、、、、、而首长真就正在办移交,就硬把我一个人先拉到家来了。在首长转业前,我肯定会再来。下次,我就一定带她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晓晴突然地转变了注意力,忙问李搏古:“爸爸,怎么?你要转业了、、、、、、”

  她这注意力,情趣转移的蹊跷。大家虽已注意到了,李搏古仍照常回答:“充实到文教战线去了。”

  “哪个地方?什么职位?”

  “海北大学,党委书记。”

  李晓晴明显地放心了:“我马上就要毕业报考大学了,不离开本市,就不影响我什么、、、、、、”

  吃过晚饭,送走陈风后,三人又回到沙发那儿,仍流连在方才的兴奋中。

  王孜萌感慨地夸道:“多好的青年,三年火与血的洗礼,正营级了,再加上两年干校的锤炼,还仍然崇德重义,和我们还是这样亲。这孩子命也真大,当年全村人就活了他一个。在朝鲜有一次全连人几乎都被炸死了,他是因为睏,几天几夜都没好好睡觉,被指导员逼到了新增连隐蔽的一条山沟里睡觉去,一阵排炮,醒来时,土埋了他半截子。又参加了新增连与敌人的肉搏战,仍没死。你说他,命大不大吧?他奶奶当年,就是为了保住他这条根、、、、、、老陈家这条根还真保住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人世真是难料,这才几年呀!也和平了,他要成家了。”

  当晚,李晓晴也表现得极重视亲情,她一回屋就坐在李搏古坐的那沙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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