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草莽宰相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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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草莽宰相女-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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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你声叹气的玉琦被这声虎威之吼吓得差点失了魂,令她连转身正视这声巨吼的主人都没有,她只是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子,但无法抑制的颤抖却从脚底开始窜起。
  玉琦硬生生地咽下那股恐怯,她到底是闻到哪个禁区了?爹爹在命令回去仆人间时,还对她耳提面命地不许她到处乱闻,以防被当成刺客,一不小心就会命丧刀下,这下子她是不是弯进了鬼门关啊?
  “转过身来回答我!”仲庆天生的王者之气与口气中小容辩驳的霸气,令玉琦只好怯生生、左脚差点打结地回过身来。
  仲庆原先的不悦在见到玉琦那娇小个儿及稚嫩的脸孔上竟配上那对古怪的八字胡时,不禁笑出声来。
  玉琦层生生地瞥着身这穿金冕长服的仲庆,爽朗的大笑及那张不像坏人反倒俊俏斯文的脸孔时,那些碍手碍脚的恐惧细胞完全走避,她不高兴地走向前去,不客气地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胸膛,“喂!笑什么笑?”
  无来由得,仲庆在见到这小人儿时心中的一股不耐似乎不见了,他笑呵呵地坐了下来,仔细地看揸着'他',小男生不似男子汉倒像个小女子,在霞光的映照下,粉嫩地双颊白里透红,绝不输他宫中的红粉知己,那双黑如深谷的灵活星眸里有刁钻亦有不服,挺直秀丽的鼻子也不少了一分男子的气质。
  在瞧见那滑稽的八字胡后,他场嘴泛起一丝笑意,不难理解为何这名小厮要留这胡子,否则再看看那比女人都还殷红、娇艳欲滴的小嘴儿,谁不将他错认为女子?
  “喂!看够了没?”被瞧得浑身不自在的玉琦,其实是脸红心跳不知该如何自处,她瞠视着眼前高大及贵气溢身的年青帝王,不得不承认自己那情窦未开的心湖似乎漾起了丝丝涟漪,但是她毕竟是女孩子家,实在无法与这俊男对视过久,因此,在大吼一声过后,她还是别开了目光。
  仲庆轻摆了一下应,信这小厮身上的服饰及上面的官记,他分明是来自衬相府,只是这名小厮是怎么走进来的?“你是如何进来的?”
  “当然是‘走’进来的!”玉琦仰着下巴睨着他,男子无礼的巡视已让她忘了自己现在的身分,趾高气扬地对着这一身贵气的男子大声回道。
  “如何‘走’进来的?”
  玉琦的目光从上而下不可置信地扫视他一眼,不会吧?他是白痴还是患有精神病?如何走进来?他竟问这种连七岁孩童都不屑回答的呆问题,不就用“脚”吗?否则如何“走”呢?她困惑地直盯着他的脚。
  仲庆顺着他的目光看看自己的脚,再看看他小脸上视自己为痴呆的神情,霍地大笑出声,这小厮真是可爱,他的脑袋必不同于凡人。
  仲庆摇摇间,“我指的是此处乃深宫内苑,你是如何进来的?”
  知道自己会错意,玉琦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呃,我是迷路了误闯进来的,真是对不起。”
  仲庆点点间,原来如此,想必那些禁卫军在看到这小个儿是衬相府里的小厮后,对他的提防之心锐减,这小子才会在这咱情形下摸了进来。
  他不禁觉得好笑,他知道由于傅相的睿智及贤能,因此在宫中受敬仰的程度不亚于他这个皇上,只是连穿着衬相府里仆侍衣物的小厮都能自由地进出宫府,这禁卫军对傅相也推崇太过了吧?天下太平过久,这禁卫军的警觉心都愈来愈松散了。
  “你来自傅相府。”
  对仲庆肯定的话语,玉琦有一会儿的怔愣,不过在想到自己身上的服饰后,也理直气壮地回了…句,“我也知道你必是皇亲国戚的一员。”她睨一睨他身上价值不菲的绫绸金衣及腰上的玉饰。
  不错!观察力不错!仲庆心想,今门傅相到宫中除了与母后一叙他的立后之事外,据闻傅相也将自己的两名闺女的画像、文词带了过来,不过,他今天都还没有走到秋苑堂。
  母后虽不想在立后这件事上替他出主意不过她对傅相的两名女儿却赞誉有加,见这小厮也挺灵敏的,家中仆人对主子的一些习性该是最清楚的,他何不趁这机会好好问一问?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引回已无聊地东张西望的小厮的注意,“你叫什么名字?”
  “你又叫什么名字?”玉琦撇撇嘴不耐地道。
  仲庆狂笑而出,真是难得,他竞会容许一名小厮对他如此无礼,大概是近日被母后及傅相训练出来的吧!耐心是比以往高出了许多,“我名仲庆。”
  仲庆?挺熟的!不过到底在哪里听过这名字?玉琦搔搔头,思绪间他也回了话,“我叫小柏。”
  仲庆笑笑地点头,他早知道即使他报出名讳这小厮也不会知道他是谁,毕竟谁能直呼当今圣上的名号,众卿家及民间百姓皆以“皇上”称之,虽然从卿家知道他的名号,但想必不敢在私下以他的名号直呼之,“听闻傅相府里,两名黄花大闺女皆是才貌一流,你倒说说看在你的印象中,他们待人如何?相貌如何?”心想到这名小厮也许只念过几年书,因此,仲庆并没有问及他对他们的文词能力看法如何。
  仲庆!?玉琦稍嫌混沌的脑袋终于记起她是在哪儿听到这名字的,是在慈宁宫里与璧莹太后叙事时,太后不时会提到“我儿仲庆”或“皇儿仲庆”,那——突地呆若木鸡地对视着眼前器宇非凡、美如冠玉的男子,他就是皇上!
  “小柏。回答我的问题。”
  玉琦呆愣愣地看着他,直到他不解地倾过身过,她才由震撼中惊醒,非常仔细地,她从头到脚对这位器宇轩昂的皇上巡礼一番,难怪!难怪!宫有那么多的才女、宫女奢望与皇上共度良宵,只不过虽说是个风采翩翩的俊俏男子,但身为皇上就能夜夜春宵吗?
  不自觉地,玉琦嘟起嘴儿,除了宫中的莺莺燕燕外,还有各族异邦进贡的美女,想必皇上是太过“享受”了!
  对自己无聊地想到那种“春色无边”的画面,玉琦脸上忽然红通通地,唉!怪就怪她上回偷溜出去玩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地偷偷进了妓院,看了不该看的画面。果真是“妖精打架”呢!
  扣心自问,她是有冒险犯难的精神,可是她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她一定是审慎地评估一番后才会行动,而且她是不恶作剧的,因为那实在是幼稚的行为。
  因此,以前她以去婶婶家住宿几日为由,瞒天过海地欺骗长上实行了“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的美梦,婶婶是疼她的,明知她喜好往外跑的习性,无法阻挡之下也只能频频地叮咛她小心些。
  面现在很明显地是她闯进了太后跟她说了多次的禁地——看上的私人花园,据悉闻进者是格杀勿论,那她?她的心不觉地直往下掉。偷偷地瞄了他一眼,不怕、不怕!瞧会儿皇上不是和颜悦色地看着她吗?
  可不是呢!仲庆看着眼前的小不点儿对他的问题不理不睬外,还一副左思右想的可爱模样,精致的小脸蛋上神情是变化多端,一会儿痴呆,一会儿羞涩,一会儿又忧心忡忡,一会儿又豁然开朗。说实话,他阅人无数,但还未曾在这和以短的时间又内于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这么多的表情变化。
  这小厮挺好玩的!仲应不觉好笑地在心中道,其实擅自闯入花园者理当问斩。不过,这小斯的天真及面貌的绝伦,竟让自己想再跟他多加聊聊。
  或许,在他身旁已没有一名如此真之人了吧!仲庆在心中加注。只是这名小厮在知道他的真关身分后,会不会就以敬畏的目光看着他,怯怯懦懦地回答他的问话?
  “小柏,还刻我的问题吗?”仲庆拉起她的手走到假山流泉旁的凉亭。
  玉琦只是傻愣愣地看着后上温热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纵然男女授受不亲,可是第…次让“男人”牵手的玉琦,只觉心头小鹿乱撞,仿佛就要跳出她的胸脯外,唉,这感觉真的挺好的,令她都有些依恋不舍。
  不过,终究是个黄花大闺女,她还是红着脸轻轻地摇晃了自己的小手,放开了那牵连至她内心深处莫名的涟漪。
  “小柏,你会怕我吗?”基于玉琦长时间的沉默,仲庆开玩笑地靠近她的脸,这一接近,玉琦的那双耀眼星眸与仲庆的明朗俊目近在咫尺。
  玉琦眨了眨眼眸,奇异的感受往她的四肢流窜而去,她微掷的睫毛在轻微的眨动下,恍若也接触到皇上那同样浓密的长睫毛。
  她心慌意乱、面红耳赤地赶紧往后退去,没想到这心惊胆跳的“后作力”的冲劲却太大了,连退了好几步的她刚好走到凉台边的一个缺口,眼见就要摔下池塘的那一刻,仲庆往前一蹬,很快地抓到她并飞身跃下九曲桥,玉琦心魂未定地直瞪着桥下的水波,她是不知这水有多深,而惟一可以确定的是她若掉下水,那她的伪装肯定拆穿。
  她稍稍幻想了一下被救起来的狼狈样,藏在帽后的乌丝长发必定披散开来,在她用力地在水中挣扎时,身旁除了荷叶莲藕外,还有一条条被养得肥肥硕硕的五彩锦鲤,惊惶失措的她难保不会将八字胡给弄掉,加上衣服全湿,女儿态尽现,那——那——她该如何自处?真是上天保佑!
  不过,在思绪过自己逃过一劫的同时,玉琦突感自己的身子正紧贴着另一壮硕的胸膛。她蓦地抬起头来。刚好正对着仲庆那张眉开眼知的俊逸脸孔,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突然用力推一苍。
  仲庆在完全人松的情形下,根本没料到玉琦非但没有感激他的救命之恩,竟还恩将仇报地将他推开,要不是他功夫了得,眼看此时跌人池中的人就是他了。
  在硬生生地煞住自己的身子后,他不解地看着如惊弓之鸟的人儿。小柏怎会如此怕他?一开始并不是如何啊!
  “到底怎么了?小柏,你怕朕——咳咳,怕我杀了你吗?”习惯了以“朕”自称的他,赶紧以咳嗽掩饰了自己的话语,免得这“惊弓之鸟”一紧张直往后退,可能就得来个二度惊险的镜头了。
  镇静点啊!玉琦低着头儿喃喃低语,她心中很清楚一向清明的腋在此时为何会变得混沌刁;已,因为,她从没跟男人有过身体的接触啊!更何况她的手被他摸了,身子又被他抱了,连睫毛都跟他的碰到了。天!她是不是疯了?她竟还一一回想被他碰过的部位及感觉。
  依传统礼数,女子被男子看到三雨金莲的小脚或看到白藕似的臂膀时,就得下嫁该人,那她——这男女授受不亲之举他俩人都有了,难道她得嫁给皇上?
  不不不!绝对不行的!他是个风流皇帝呢!她要的良人是如爹爹般未曾纳妾之人,她才无法容忍与众嫔妃共享皇上呢!
  四外突然亮起的这宫灯打断了玉琦的“胡思乱想”,她看着皇上一弹手指,仿佛指上带火似地,她身后曲桥上的一长排宫灯陆续亮起,她感到不可思议地转回身来正视着在灯火照耀下更加俊美的后上,因这亲的一个人,她的心似乎悸动了。
  “天色已暗,小柏,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真是如此困难!?必须等到夜幕升起?”仲庆打趣地盯着她看。
  今天也是头一次仲庆觉得时光飞逝如此之快,往往一日的早朝、批阅奏章,再加上一些大大小小的琐事,事情虽不繁但性喜自由的他在束缚之余,仍觉日子难捱。
  问题?玉琦抬头望向天际,那一闪一闪晶莹的星光及那轮皎月将她混浊的思绪总算拉回正常,皇上在询问她及玉云之事。瞬间,房普的话语在她的脑中加响——姐姐渴望当上皇后。
  姐姐一向是疼爱她这个妹妹的,而且,皇上虽是好色之徒,但言行举止却不失一名正人群子,虽然对她的举动亲密些,但现在的她是名“男子”啊!
  玉琦心中的那座水平在与仲庆相处的这几个时辰下来,左右似乎已不若以往的平衡了。
  姐姐想当皇后!她那一向善良又内向的好姐姐想当皇后!她是该成全姐姐的,皇上也确实是一名仁君,治理天下照顾百姓全是以“仁”为政,太后对自己这名儿子也是赞誉有加,他唯一在乎的那一点是——他的风流!不过,姐姐并不在乎啊!那在此时,她理当要多说些姐姐的好话,让姐姐有机会进宫才是,那她自己呢?
  傻瓜!玉琦敲了自己的头一记,她是讨厌皇上的嘛,有什么好想的?刻意忽视心中似有若无的沮丧感,玉琦作了个深呼吸,稍整自己混乱的心跳后,她摸了摸自己的储备字胡,“对不起,我刚赐神游了好长一段时间,呃——因为我从没到过皇宫,迷了路又闻进这么大的花园,就有些心绪不宁。”
  “没关系!那既然你现在‘难得’地说了这么一大串,代表你已恢复正常了?小柏。”“是的。”
  “那问题还记得?”其实问小柏问题,只是想再看看那留着八字胡的可爱脸上的表情变化神采,有否答案似乎已不那么重要了。仲庆心想。
  玉琦点点头,“咱们家的大小姐玉云是个大好人,除了面貌如天仙美女外,更是菩萨心肠,对待我们这些下人犹如亲人,从不摆架子,甚至还对我们嘘寒问暖的。有时知道我们下人的家庭发生什么意外或有突发状况,她也会慷慨解囊,或请总管前去处理……”玉琦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地叽叽喳喳说了一大串。
  仲庆好笑地看着玉琦说在飞色舞的神色。看来这小不点儿对玉云是崇拜至极否则不会刚刚还安安静静地,一谈起她来,仿佛煞不住地直要将她的好说尽才住口。
  “反正她的好是说不尽的,而且她的文采极佳,呃——虽然我看不太懂。”玉琦故意装作腆腆的模样,“我没有念太多书,所以……”“我懂的,小柏。”
  “那就好!反正她真是很好,只可惜我只是名仆人,个儿又小,书又念得少,再怎么样也配不上花容月貌、心地善良的大小姐。”为加强效果,玉琦在叹了一大口长气后,硬将神色“调”到黯然之色。
  “听起来确实是一名好女子,没有富爱官宦之女的贵气。”
  “那当然!我爹……”玉琦赶紧将那一口子话给吞下喉去。她爹爹可是位贤相,怎么可能让她们姐妹俩变成徒具相貌却没有内涵的官家女?不过这些话可千万不能溜出口,否则……“你爹如何?”
  “呃……呃,我爹说,皇上这些日子要选后妃,大小姐是最好最佳的人选呢!他相信其他皇亲国戚的未婚女子必定比不上她。”
  仲庆只是含笑点头并没有答话,变到这话题,他虽有些头疼,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迟早要下决定的。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玉琦睁大那双美眸试探地问道。
  “我相信,不过,我也想听听你们二小姐的为人如何?”仲庆颔首问。母后对傅相的二小姐相当喜好,他也想知道在小柏的心中,她又是如何。
  问我!?我的为人如何?玉琦有些难以启齿,她和姐姐都未曾对仆摆过脸色,她和姐姐问的不同也只在于对贴身丫环小文的“教育方式”而已,姐姐天性恬静,她天性好动,姐姐会要求小文读些诗画,而她则要小文陪她浪迹天涯,所以她拉着小文出去几天的光景里,姐姐总是得再叫另一名丫环小姐帮她梳妆就衣。
  当然,衬相府不是请不起另一名丫环,而是从小就跟小文一起长大,她们姐妹俩都拒绝,毕竟“感情”不同,何况小文的机灵俐落,一人服侍两人也无问题。
  所以,她该如何说自己呢?
  当然是个大反派才成!
  问题是将自己说得太坏又觉得对不起自己。
  对不起自己又如何?反正你是要帮姐姐圆梦,又不是要加入竞争行列。
  说得也是,那就坏一些吧!
  玉琦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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