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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大概也是静江选择她的原因之一。
毕竟男人都不喜欢一直揪着小辫子的女人。
更何况,这根小辫子静江自己剪断了,所以在白月茹心里,孙惠茵连情敌都谈不上。
她心心念念的还是卢丽华,她讨厌极了卢丽华。
只有猫猫知道全部的经过,安慰她说,放心吧,老爸是绝对不会喜欢卢丽华的。
由此可见,现在的白月茹除了担心她哥之外,基本没什么可担心的。
但是静江想,不好呀,她是为了救月茹才把她调到自己单位来,当年杨少淇要在食堂里带着流氓动廖永达的时候,静江看不过眼帮过他,廖永达马上就要退休了,单位里没什么知交,倒是和方静江还算聊的来,很钦佩他的为人,心想,这年头能帮了别人一把的,谁都想要别人再回他一份礼,廖永达不是没想过方静江要拿自己当对付杨少淇的牌,可出乎意料的是,那么些年下来,静江除了和他一起互相带老酒在办公室里吃猪耳朵聊天说八卦之外,从未要求他做过什么。廖永达一把年纪,看人很准,知道静江是个讲义气的,但也不免为他捏一把汗,因为时代不同了,不再是从前,大家讲究游戏规则,你敬我一尺,你敬我一丈,现在的人唯利是图,他担心方静江在如今的局势之下,恐怕最后难以自保啊,他年长静江这许多,看的总是更深入一些。由是,当他知道了白月茹的困境之后,廖永达二话不说,直接给了静江批文,让她把月茹调了过来,一是报答静江曾经对他施以援手,二是直接让大家都知道方静江除了跟司徒青云是不错的朋友之外,和自己,也是莫逆之交。
杨少淇就算心里再不忿,也无可奈何,因为范继坤本来是他的左膀右臂,可是他是自作孽,被司徒青云降到底下去,已经没什么大用处了。
杨少淇只能另外扶植新的羽翼。
而对静江来说,功高震主不是好事,他又不傻,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老婆犯点错误,倒也让杨少淇对他放松了警惕,唯一担心的是孙惠茵会对月茹胡说八道。所以再三思量之后,静江让月茹承包了单位里的这辆车子,让她在外面给别的老板接活,如此一来,不怎么回单位,而且工资也从500块涨到了800块,月茹简直开心死了。
那个老板是受了静江的恩惠的,再加上月茹干活一向很卖力,老板知道静江家里有一个给女儿建的浴室,由于当时赶着建造,比较粗糙简陋,他想了一下,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套精美的瓷砖和地砖,还一并叫上了手下几个水泥工,装修工,去静江家里给猫猫美化浴室了。
那时候还是大众浴室的时代,能有私人的淋浴器已经很了不起了,静江不但把浴室的四周都排上白色粉色相见的瓷砖,还把厨房的地上都铺上地砖,整个厨房看起来焕然一新。
猫猫觉得自己像小公主一样,从她四岁到现在八岁,期间她被月茹殴打过无数次,甚至可以说在**上和精神上都有过虐待,她自杀过,割过脉,上过吊,撞过面包车,她只是一直保持缄默而已,但今时今日她竟然恍惚觉得他们一家又回到了从前。
晚饭后月茹带着她一起在浴室里洗澡,猫猫本来不愿意,她对妈妈心有余悸,但是静江催促她,去和妈妈培养感情。
猫猫到底是个孩子,她抱着妈妈,心里对月茹的恨也被热水给冲刷了个干净。
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妈妈这个傻瓜是中了别人的计。
而月茹一边给她洗澡也一边流泪,心想,还好莲蓬花洒的水浇下来,猫猫看不见她的泪,她其实很想和猫猫说一声对不起,只是却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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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月茹在单位里当然也没有办法做人,涉案的都抓起来了;独她一个没事;以前那些和她称呼姐姐妹妹的女同事一下子全都躲了起来;见到她别说打招呼了;直接当看不见;有的人甚至干脆说她也是小偷;不过是老公一手遮天包庇她而已。
月茹心里气不过,去找书记理论;因为她在原则上根本没有问题,仅仅是她倒霉的在不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把车停了一下,怎么能算是犯罪呢?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书记说:“那谁让你停车的?你可以不停啊。”
月茹气死了;出车途中停车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口渴了买杯水;尿急了上厕所,还有许多特殊情况,驾驶员都可以自己控制的,什么叫做‘你可以不停啊’。
她记得当时在警察局,方静江没来之前,书记也是这么对警察说的,警察觉得月茹还是蛮可怜的,可以从宽处理,可是书记却不依不饶道:“那谁让她停车的呢?她可以不停啊!”
言下之意,就是暗示警察定性她为罪犯,要不是静江及时赶到,月茹恐怕就要倒大霉了。
其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月茹心里明白。怪只怪自己笨,居然听信了小罗的一面之词,所以静江骂她的时候,她一声不吭,知道静江嘴巴坏是坏,关键时刻,她能依靠靠的还是只有他,只有他会救她。等他们出了警察局,静江还没有骂够呢,月茹就哭倒在他怀里了。
静江叹了口气,心里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觉得猫猫虽然是个小孩子,但都能把自己照顾的好好地,起码不需要大人为她这么担心,但是月茹呢?今天被人欺负了,明天又被人陷害了,笨的要死,糟心啊!他气的拍心口,随后揪住她的脸道:“你真是要气死我,气死我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我管?稍微让我省心一天呢。”
月茹抽泣个不停,但是可怜巴巴的低声道:“脸疼啊老公!”
静江无语,沉默了半晌道:“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为了帮你哥所以…”
“我没有。”月茹摇头,“我就是再缺钱,也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的,你相信我。”她拉住静江的袖子。
静江点头,是啊,他心里有过那么一瞬间的狐疑,可他到底还是相信她的,他知道月茹是有底线的,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还是分的清楚的,要连这点也分不清楚就真该离婚了。而且,静江觉得就凭月茹那智商……应该还想不出来这种偷窃然后销赃到黑市的一条龙服务。
回到家,静江对月茹道:“治标不治本,我觉得你的事情还不算大,唯今之计,我得先把你哥这件事给办了。”
“怎么办?”月茹看着他。
“你相信我吗?”静江看了她一眼,大而明亮的眼睛里横生波澜。
月茹痴痴地看着,反应慢了一拍,静江就不乐意了,道:“算了,信不信随你。”
月茹扁了扁嘴,鼓起双颊,真是……要跟上老公的节奏和思维很困难啊……
谁知道第二天,警察就上门把德辉给带走了,罪名是赌博,而且来的还不是一般的警察,是传说中的803。
要说别人不知道803,白俊能不知道吗?一家人当场就傻眼了,白俊不敢徇私枉法,打了几个电话问他的老战友问能不能帮忙,可那些人都和他一样,一个个都从上面退了下面,就算是有一些权力,也不敢滥用,首先要顾着的是自己明哲保身,当然一个个都置身事外。
没办法,菊苼只有打电话给月茹:“你不是总说方静江很牛逼很有本事吗?让他把你哥给我捞出来啊!”说着在电话里哭天抢地。
月茹挂了电话颤声问静江:“你……你……你昨天不是说会帮哥哥的吗?怎么,我哥今天就被抓起来了,是不是你……”月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静江故意沉着脸:“对啊,就是我,谁说我帮他了?我说把他的事给解决掉,没说会帮他,我只是不想听你在我耳边唠叨,可没说这是帮。”
月茹‘啊’的一声哭起来,拽住静江的手臂一个劲的摇晃:“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死你了。”继而趴在沙发上呜呜的抽噎。
静江摸了摸鼻子,心道还真是个笨蛋啊……怎么这么笨呢!他说什么都信啊……
出了卧室,猫猫从霭芬的房里探头出来,一脸无语的看着静江道:“爸爸,你是不是又欺负妈妈了?”
静江使了个眼色:“我那是帮她,她怎么那么笨呢!”
霭芬知道自己的儿子有个很不好的癖好,就是爱恶作剧,尤其是欺负老婆有一种很爽的很变态的优越感,她拉着他道:“你呀你,为什么不好好和她解释清楚,真是……。”
静江嘿嘿一笑,出门办事去了。
祖孙两人对视一眼,赶紧回房去,猫猫现在最不敢做的事就是管爹妈的事,她现在的口头禅是‘多管闲事多吃屁’。
当天夜里,静江借口到外面去抽烟和803的一个头子见了面,因为彩虹老街时常出人命,所以803需要和一些在这里有势力的人打交道,黑帮他们不喜欢,平民百姓做线人有间接伤害的危险,最后他们选择了方静江。
方静江聪明,隐蔽得很好,做事也得体,别看他表面上冲动,其实内里算计的滴水不漏。
803不是第一次和他打交道,久而久之,有一些交情。
白德辉的事静江拜托给了803的其中一位兄弟,两人在暗巷子里碰头,低声交换意见。
静江道:“让他把人都交代出来,那些带他去澳门的所谓市委。”
803:“上头也是这个意思。可你大舅子愣是一个字也不肯说。”
静江掐灭了烟:“行,那我去找他。”
德辉被关押的牢房还不是一般的牢房,德辉心里很害怕,那些人一上来就问许多他生意上的事儿,他怕牵扯到更多人,那些人可不是黑帮,比黑帮更不好惹,所以始终保持缄默。
静江去探望他,还带了很多东西给他,都是美芳托他转交的,一进去就开门见山道:“你要是坐牢冬冬和美芳怎么办你考虑过吗?”
此话一出,真真戳中了德辉的心窝子,当场眼中便泛起了泪光。
“你就澳门赌博输那么多钱不是一个意外那么简单,把那些带你去的人咬出来,一个不要放过,别以为是市里的就没人敢动,知道吗?”
“可我以后的生意怎么办?”德辉一咬牙,“我以后生意还要做下去,这帮人都能给我通路子。”
“没有他们你就一点生意捞不到了?做生意是靠头脑靠本事,不是靠捞偏门。”静江本不想教训他,但实在是忍不住,顿了一顿道,“爸爸很老实,但是你的作风真不像他。你出事的这段时间来,爸爸一下子老了很多,以前他真的没那么多白头发。”
静江看着德辉摇了摇头,他心里已经认定,德辉不会有大出息了,“而且你人都出不去还谈什么生意,只有出的去了,才能东山再起。”
德辉眼中闪起一点星光,他知道静江说的都对,他用求救的眼神看着静江道:“那你能保我平安吗?”
静江点头:“澳门的黑帮恕我没办法,只有这里最安全,所以才把你弄到这里来,懂吗?”
德辉明白,那是为了保护他。
“但你要是不把真相说出来,这件事就无疾而终,你要么以赌博罪名坐牢,要么就出去被人砍死,你不能犹豫,要做好一个选择。”静江替他分析利弊。
德辉抹了把泪:“重重点头。”
随即道:“谢你了,静江。”
“没事。”静江淡淡道,“我们是一家人。你要是出了事,月茹在家里会哭死的。”
德辉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
随后不过两天,德辉便被放了出来,月茹得知消息的时候愣怔了半晌,看着静江在家里忙忙碌碌的背影如鲠在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感谢他?还是…?
静江却像个局外人,仿佛不关他什么事,到了饭点就叫她:“喂!出来吃饭了。”
态度依旧是那么冷硬。
月茹下意识的‘哦’了一声,人却是站在那里不动,静江走进去,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月茹含着泪,怯怯道:“老公。”一手绞着衣角,她紧张的时候就这样,和德华烦躁的时候揉手绢如出一辙,是她们姐弟共同的小动作。
“嗯?”
月茹咬了咬唇,突然抱住静江的头,踮起脚在他脸上‘啵’了一下,然后迅速的逃到外间吃饭去了。
静江默了一默,而后‘嗤’的一笑,低声道:“白痴。”
夜里睡觉的时候,静江觉得既然德辉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接下去就要摆平月茹的事了。
他道:“明天你不要去单位上班了。”
“为什么啊?”月茹不解。
“让你别去就别去,哪儿那么多话啊!”静江不耐道。
月茹抿着唇,又来了!又是这个臭态度!一点都不顾人家的感受!
她哼的一声,盖了被子躺下。
过了一会儿,静江钻进来,月茹道:“老公。”
“嗯?”
“你帮了我为什么不说啊?”
“我说了你信吗?”
“不管信不信你都要跟我说啊。”月茹觉得这是沟通。
静江揉着她的鬓角,关了灯,她的神色看不太清,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不过眼睛倒是晶晶亮的。
静江道:“因为你智商低。”
月茹咬牙:“你——!”气的背过身去,拿屁股对着他。
静江暗地里偷笑,过了没多久,月茹又转过身来,支起半个身子盯着静江。
“干嘛?”
月茹‘哼’的一声,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在他脸上‘啵’了一口。
静江仍是‘嘁’的一笑,心道:白痴。
但是手却绕过去将她环在心口。
月茹低声道:“我不敢。”
静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简洁道:“让你别去就别去,听我的没错。”
“嗯,好吧。”月茹道,“老公,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你都会帮我的?”
“我不是一直在帮你嘛!”静江叹气。
“嗯。”月茹靠在他怀里,脑中像走马灯一样,全都是他的缺点,口臭,自大,凶狠,得理不饶人,霸道,自私,王八蛋……但是她出了事,他还是会来救她呢,也只有他来救她。
想着想着,她泪盈于睫。
她哥哥弟弟有三个,可那又怎么样,她出了事他们只会指责她,没有人会来救她,只有他,骂归骂,凶归凶,却始终是不会让她一个人的。
这样一想,这混蛋也没那么讨厌了。
唉,大概过日子就是这样。
她算是明白了,恨他的时候恨得要死,爱他的时候,就像此时此刻,心里甜滋滋的,像灌了蜜,有安全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