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影丽人行- 第23部分

　　李晓玉一口气讲了很多，中途贾总插问了几句。她一一作了解答。

　　李晓玉拿出带来的样报给贾总看，并介绍了各版面的构成情况。然后，李晓玉拿出报纸广告版的价格表给贾总看，说：“报纸广告一个版面一次刊登是三万二。酒店打广告一般都是做一个版的，多数还采取间隔几天重复刊出的这种形式。根据我们南海潮大酒店的规模，最少也是一次一个版喽。”

　　贾总缄默不语，若有所思。

　　李晓玉见贾总没有表态，也不提示和催促他表态，而是站起来说：“贾总，就谈到这里，你考虑考虑。”握手告辞。

　　此后的一个下午及一个晚上，李晓玉有些犹豫不决地反复想着：下一步怎么办？是不是先打道回府，然后再通过电话、信件逐渐加温？最后她增强了信心：大家都瞩目自己这一趟，一定要拿到成果回去，给大家看看！于是又想了几点明天的对策。

　　第二天上午，她给贾总打电话：“贾总吗？我是报社小李呀，昨天谈话之后，我给我们报社王总打了个电话，谈了谈版面的事——就是我们报纸现在广告版面非常紧张，广告都排到几个月以后了，我向王总汇报了我们南海潮大酒店从设施到管理，从经营到市场开拓都是一流的，而且贾总对工作抓得很紧。根据酒店的情况，能不能就安排在本月刊出？！王总对南海潮大酒店和我的提议都很重视，说‘款到立即刊出’。我打电话就告诉你这人情况。——那暂时就到这里吧。再见。　”李晓玉在打电话的过程中，不给对方插嘴及发表意见的空隙，一直到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然后立挂电话。

　　——这次打电话可视为“加温”吧。

　　为了留给贾总思考的时间，李晓玉又耐心地在小镇上过了一夜，然后起早在八点半去堵贾总。

　　两人已接触了几次，这次见面，成了彼此都有些了解和好感的朋友了。李晓玉说，她这次要带一些南海潮大酒店的有关资料回去，她要全面负责地搞好这次广告宣传。然后她拿出待签的广告协议书说：“王总叫把协议先签了。”贾总看过协议书样本后往桌上一搁，扬起脸对李晓玉说：“价格太高了。”李晓玉听了却心中一喜——生意褒贬是买家嘛！李晓玉不动声色地且战且退：“这个价格并不高，业界都清楚，这是个规定价，谁也没权利动。但谁叫我们是老乡呢，我今天就做个主，让一千块——三万一，怎么样？”

　　王总仍然摇头。

　　沉默了片刻，李晓玉终于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表态：“这样，我就破个报社的先例，定三万！我回去说，责任由我担着。”见此，那贾总又把协议书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签了字！

　　贾总带李晓玉去办公室盖章。同时叫那孙主任给准备一套资料让带走。李晓玉注意到孙主任脸色铁青。

　　李晓玉出了大酒店的大门，才兴奋地回头又望了一眼，吼了一句歌——“我是一只北方的狼！”

　　离开小旅社结帐时，李晓玉问服务员：“赔多少钱？”对方说“二十元”。李晓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海口的路上，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这个数，本来她还准备赔“两百”的！对纯朴的海南人民，她只有感概！想来想去，只有一种解释：这床板和棉絮都是多年前置的，按以前的黄历价，再来一个折旧——竟按了这个价！

　　李晓玉把协议书交给王总看，他很高兴，叫抓紧催款。王总在大会上表扬了李晓玉，说这种互助式、一帮一的方法在报社可以推广嘛！

　　这笔款子没几天就到了。王总把李晓玉叫去，说提成款里划三分之一给小陈。这么大的事李晓玉没说什么，她认为算了，不去和他们计较这个，她记得一本书上的一句话：“一个业务员如果光想着钱是搞不好业务的。”是的，一个战士，应该想的是攻克碉堡，而不是庆功挂花。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十节　　谁闯处女心
五十、谁闯处女心

　　章水帆确实遇上了一个颇有好感的，也是三十多岁，竟然也是未婚的，河南人，姓蔡，干保安的。他浓眉大眼，魁梧的身架，在有些邋塌中流露出男性的阳刚之美。他说话不卑不亢，但对她章水帆似乎很在意。章水帆发现在很多事情上两人的看法是那么的相同。尤其是他多次说的现在干保安是暂时的，等形势好一点就出来自己干，那些大老板不也是自己一点一点起来的嘛！章水帆就欣赏这个。她认出，嫁人不要图财图貌，只要人品好，合得来有志气就行。到茶座喝了两次茶，章水帆心里有一种甜滋滋的感觉。

　　第三次是两人在街上散步。不时有汽车驶过。这蔡立军就提醒说：“当心，朝里走，注意安全”，这时，章水帆本以为他会借机来搂一下腰什么的，可人家小蔡不，这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她的精神松驰了。而这时最重要的是，她发现了小蔡是走在了马路的外侧，把她留在了里侧，别小看这一点，章水帆可是很注意这个的，细微之处却能看出一个人，这个人会不会体贴人，自私不自私，这不是于细小处见关键地吗？！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才会有安全感。以前在初恋时那个去在北京上大学的同学，他是相反的，多次走路总是他走在内侧——每逢这时章水帆心时就有异样的感觉，经时间检验这人最终还是不行。

　　两人陷入了热恋状态，几乎天天都要见面，逛街、吃饭、、、、、、这就交流了很多话了，由不陌生到比较熟悉。看电影，看到银幕上恋爱情浓时，小蔡作势地右手搂住章水帆的腰，左手抓住她的手，小章想摆脱，可对方抓得紧，于是她过了一会儿才去摆脱。两人最亲密的时候就是去游泳了，在秀英海滩浴场，在那金色的海滩　上，章水帆一身白肉坦露，优美的腰部曲线和臀部曲线配合得既夸张又性感。在男人眼里，女人在这时候是大胆而*的，这更进一步勾起了蔡立军想得到她的欲望。因为至今为止，蔡立军还没有得到过一个处女。

　　海水是湛蓝湛蓝的，是一种新鲜的蓝，章水帆和小蔡就泡在这一汪柔情似的海水里。海水轻轻舔着人的每一寸肌肤，使章水帆感到自己又成了一个婴儿，泡在母腹那温暖的容液里，——使人感到说不尽的情趣，说不出的惬意。于是她在水里扭动着，时而爽声大笑，时而挥掌击水，小蔡则作势地冲过去，一把抱住她，嘴里叫：“我叫你搞！”把她翻压在水里又抱起来。章水帆不大会游泳，小蔡就教她，得体又见缝插针地在她身上又是托又是摸的、、、、、、

　　对蔡立军的亲昵举动，章水帆由不习惯到习惯了。

　　这期间，章水帆一头陷入热恋之中，她只拨过一次李晓玉的宿舍号码，人不在，过了几天也就没有再打。巧的是，李晓玉也曾拨过一次章水帆的电话，章水帆已经出去了。

　　游泳过后又过了几天，蔡立军提议说，别老呆在海口，咱们到三亚去玩一下。章水帆一想也好，来海南几年了，三亚还没有去过，她就说　：“预算一下，大概需要多少钱？”章水帆一贯原则是女性在经济上独立，不要花男的钱，所以每次相聚她总是抢着付钱，但又总是被小蔡争去了，所以她又想，如果需钱不多，那她总付了。可小蔡还是那句玩笑话：“等到我的钱用完了再用你的。”

　　两人就坐在夜开日至的大巴车到了三亚，在一家小旅馆里入住，蔡立军登记了两个小单间。紧接着就到“天涯海角”玩，天快黑才回到小旅馆，章水帆先是洗了头，然后就要冲个澡，。小旅馆的那个小洗澡间，只有三、四个平方，一个蓬蓬头，章水帆看了一下，就对小蔡说：“这洗澡间连个插销也没有。”小蔡去看了一下，心里就有了想法，他对章水帆说：“你洗吧，我在外面给你站岗。”那章水帆就放心地收拾东西进去了。小蔡在外面估猜，现在该*服了、、、、、现在该冲水了、、、、、、就往门边凑了几步，见四下无人，迅速地往那细小的门缝里一瞄，果然黑白分明激动人心的一副好*。此时由于天气热热的，小蔡也是随意的打赤膊穿短裤的，此时就觉身体膨胀起来，他觉得时机到了，章水帆唾手可得！他推门闪进洗澡间，一手脱自己的短裤，一手将门反掩上。章水帆背对着门洗澡，听到动静就要转过身来，小蔡已扑上去将她抱住了，声音发抖地说：“我太爱你了！我受不了。”章水帆一个处女，出娘胎还从未遇到过这个，又羞又怕，心惊胆战，身子簌簌发抖。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一面用手遮住*羞处，一面用手臂遮挡乳房，并本能地弯腰想蹲下去。她回过神来的羞怕有两个原因：一是蔡立军不但闯进来，而且还是这样赤身*地闯进来？！又是这样赤身裸休地死死抱住自己？！他想干什么？！二是两人这么赤身*地同在室内，闯进一个人来发现了怎么办？！小蔡一面把她死死抱住，一面用自己的身体在她光滑的身子上搓擦。章水帆僵持着，抵抗着，嘴里低低斥责：“快放开让我出去。”那小蔡得手了又怎肯放开？喘着气说：“没事，我们在一起洗澡，然后出去，没有人会发现。”章水帆没作声，那小蔡又上下其手，章水帆无奈地说：“你放手，我们一起洗吧。”小蔡放开手，章水帆脸红红的象吃醉了酒似的捡起地上的毛巾机械地给他擦洗身子、、、、、、小蔡得意地享受着，嘴咧得象瓢，他贪婪地看着章水帆美丽的*，并不时用手去碰，极尽戏弄之能事。

　　出了洗澡间，蔡立军就退掉了一个小单间。进屋缠着章水帆，搂抱章水帆。信誓旦旦，说尽了甜密好话。章水帆一直处在似幸福又说不清楚是什么的晕晕乎乎之中，心想也是，男人大概都是这样，都想过夫妻生活的，既然自己的*已经给他看过碰过，就依了他吧。

　　当夜，两人同宿。蔡立军达到了目的。

　　第二天清早，小蔡就说：“哎呀，我没什么钱了。”章水帆说：“我带了，花我的吧。”于是两人又在三亚玩了两天，小蔡大手大脚地花着章水帆的钱。

　　回到海口，就接到李晓玉的电话：“怎么回事，你好象是失踪了？说你请假好几天了。”章水帆本想实话实说，但又怕李晓玉紧紧追问下去——自己竟然这么快就谈得热火朝天，而且还和恋爱对象跑到三亚去玩，还竟然偷食了禁果！于是就嘴里支唔着说：“嗯，请了好几天假，赶一批货，哎，我前段时间打电话给你不在，最近在忙些什么呢？”李晓玉就简略地说了自己的近况。章水帆整理了一下思绪，露了个口风，说自己谈了个对象。李晓玉就提醒说，终身大事还是要慎重，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慢慢处，要观察一段时间，防人之心不可无。一人女人，找一个什么样的丈夫是一辈子最重要的事。哪天找个机会给参谋参谋。——这些话，章水帆是听不进去了。等过些天，李晓玉见到蔡立军时，见到他们俩的亲热　劲儿，她什么都明白了。也什么都不说了。

　　两人商量结婚的事，小蔡说要回老家完婚，章水帆就说然后回湖南见见父母。小蔡就说自己没有钱来办这桩婚事。章水帆思考了几天，决心自己掏出积蓄来完婚，——只要有志气和本事在，以后慢慢再挣就是。章水帆就和蔡立军乘船到了湛江，再顺火车道一路乘到了郑州，在郑州两人买了喜糖和金币巧克力还有红塔山烟，把一个旅行箱塞得满满的。然后两人又坐汽车往县里去，到了县城又在小旅社住了一夜，第二天又换乘机动三轮车，到了地方又下来在田间小路上走。越走章水帆越灰心，穷乡僻壤，苍茫的天地间横着几个灰蒙蒙的瓦房草房相间的小村庄。此时章水帆是心又灰腿又累加上昨晚又被小蔡折腾得没睡好，是一点劲也没有。进了他家那个小村子，到了他家一看，嗬哟，怎么是上无片瓦——是茅草房，下无片砖——竟是土坯房，一房隔三间，母亲和他兄嫂住在一起，父亲不在了。那母亲见儿子娶了这么好的儿媳来家，脸上笑开了花。过了几日，章水帆就掏出钱来，由蔡家张罗着在屋前的晒场上，摆开借来的八仙桌，请乡间厨师上了六桌好菜，款待亲戚乡邻。之后一对新人又满村转递烟洒糖，又将那些走亲戚的惯例都演绎了一遍。

　　过几日章水帆带蔡立军回到长沙。章水帆的父母见她个人大事有了着落，态度上也有很大转变，虽然认为小蔡家境贫寒，本人又不会挣钱，心里也不那么满意，但言行上没有流露出来。两人就在章水帆户籍所在地登记结婚，愉快地小住了一星期后，回到海口来了。

第五十一节　　暗访
五十一、暗访

　　海南的严打开始了。

　　省委书记、省长都下了决心。各媒体都发了头条：海南决不允许黄赌毒！黄赌毒决不是搞活经济的好办法！

　　中央电视台在夏季新闻联播中播发了海秀路中段最热闹处的夜晚：路边站着与游弋的那些目光如炬的“鸡”们，她们盯着来来往往穿着体面的游人。

　　各种新闻媒体连篇累牍地出现严厉打击的报道。

　　海秀路中段最繁华处那些以女色为媒子一盘瓜子宰人三千的“茶座”“茶室”被端。

　　各十字路口人行天桥上原先夜里三五成点伏在栏杆上的那些个媚人的“桩子”，最近难觅芳踪。

　　、、、、、、

　　李晓玉忐忑不安。她想，杨琴琴的姐妹们都是不读书不看报的。老板也不会透露对生意不好的信息。

　　杨琴琴在哪儿呢？

　　她必须得找到杨琴琴！

　　她跑了几家歌舞厅，想想不行，海口几百家歌舞厅你跑得过来吗？于是她又去原来那老乡住处打听。就是那个在灯下黑胸衣*丝袜勒得浑身发泡的的女孩告诉她，不知道呀，她很长时间都没有来过了，我们这里人都走了一半了、、、、、、不过，最近我一个姐妹说曾经看见过她，好象在一个小旅馆里。李晓玉追问哪个旅馆，她说不知道，那姐妹回家乡去了。

　　杨琴琴又和姐妹们串在一起后，听的想的都是如何挣大钱。她听得一个客人讲了在下面温泉度假区有一家四星级大酒店，里面有两个也是干这一行的，是上海某名牌大学的毕业生，长期住在这酒店里，两人一年不到将近挣了一百万。伊啦是怎么挣的呢？首先这是个高消费场所，入住的港澳台人士和外国人较多，最低的房间价一夜入住费是一千六百元，一般的是二千二百元。她们的日程表是上午陪逛，下午陪喝茶等，晚上陪夜。两人有才有貌，谈吐不凡，又会外语，收费也较高。两人的目标是：一年赚一百万，然后回上海去，就此金盆洗手再也不干这个了——叫做“辛苦一阵子，幸福一辈子”！她们两个还是家庭出自上海郊区农村的呢！——杨琴琴径自听得呆了，心想和她们比，自己竟是老土，暗下决心要把白天利用起来，虽然没有她们那才貌，但也能多挣些钱嘛。海南的歌舞厅白天没生意，她可以去干“钟点工”。——这是个隐语，在解放前叫做“拉铺”——即白天*拉客临时同床一小时就叫做“拉铺”，在房中临时关门荀合一次叫做“关门”。

　　说干就干，杨琴琴豁出去了。

　　这边李晓玉在担心着杨琴琴。在一个偶然的场合，她听得几个男记者在私下说，现在已经端掉了哪些哪些地方、、、、、、有一个男记者眉色飞舞地说，在哪里在哪里还有，那才叫刺激呢！又见李晓玉在一旁做她的事似听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