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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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路-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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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逊干杵在那里,又说了一遍:“还钱!”

    贺川这才看向她:“跟我说话呢?”

    蒋逊说:“废话。”

    “我跟你不熟,谁知道你跟谁说呢?”

    蒋逊:“……”

    “装糊涂么?”蒋逊说,“赶紧给钱,我赶时间!”

    阿崇跟进来问:“你赶什么时间?要走了?”

    蒋逊答:“嗯。”又看向贺川,等着他给钱。

    贺川坐下来,说:“看着我干什么?”

    蒋逊不耐:“钱。”

    贺川说:“谁跟我要钱我都给?”

    蒋逊睨着他:“还真想赖账了?”

    贺川笑道:“你能怎么着?”

    蒋逊也笑了声:“嫌日子太舒坦了?有本事赖我账的我还没遇上过!”

    “那是。”贺川夸她,“就你对钱的那份生死相依,谁敢欠你钱?”

    蒋逊想到昨晚被贺川架起来那幕,心里的火又燎了一把。

    贺川笑着说:“不过我的日子还真的太舒坦了,你给我来两下?”

    贺川正等着蒋逊给他来两下,门口停了两辆三轮车,王潇一家过来了。

    王潇拄着拐杖,一见他们,脸上就扬起了笑:“蒋姐姐,贺先生!”又看向阿崇,“张医生!”

    蒋逊看着阿崇,阿崇说:“我姓张啊,你不知道吗?”

    蒋逊说:“刚知道。”

    阿崇说:“你也可以叫我张医生。”

    蒋逊:“……”她叫不出口。

    王潇知道蒋逊要赶回去,硬拉着她,要她留下吃顿饭。

    各个都留她,连阿崇也说了两句,只有贺川没坑声,偶尔和蒋逊对上一眼,似笑非笑的,又把视线落到她胸口,好像能穿过她的衣服看到什么。

    火又燎起来了。

    蒋逊留下吃饭。

    饭店没生意,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他们也不打算再开张。

    王潇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她也没提在明霞山的事,聊了几句问阿崇:“你们是打算去木喀吗?”

    阿崇说:“是啊。”

    “不用回家过年?”

    “旅游过年也不错啊!”

    王潇羡慕道:“我也想到处玩,可惜我现在脚不行。”又问蒋逊,“蒋姐姐,你呢?”

    蒋逊问:“我什么?”

    王潇多少知道一些蒋逊家里的事,蒋老头在丽人饭店大闹一回,她父母当时就听人说起了。

    蒋逊母亲过世了,家里又没其他人,她怎么过年?

    王潇酝酿着问:“你回家有节目吗,要不在这里多留两天,我带你去玩?”

    蒋逊笑道:“不用,我还要做生意。”

    “还有人要包车吗?”

    蒋逊还没回答,阿崇突然说:“包车?”

    他撞撞贺川的胳膊:“包车!”

    贺川正和人喝酒,问:“什么?”

    阿崇说:“我们缺车缺司机啊!”

    贺川放下了酒杯,看了蒋逊一眼,又看向阿崇:“你想坐车坐2600公里?”

    “有什么不行,2600公里算它26个小时,开个三四天就能到,要是每天多开几个小时,三天都用不着!”

    贺川说:“行啊,明天弄辆车,你开。”

    阿崇说:“我不行啊!”他冲蒋逊眨了眨眼睛,“她行啊,就她那水平,慢不了!”

    贺川没理他的无稽之谈。

    阿崇游说道:“你想想,不管我们去机场还是去哪儿,都得叫出租车吧,浪费时间还浪费钱,关键是木喀那里地段不好,你要是知道王云山住哪儿,咱们到了那直奔过去就成,问题是得找人啊!”

    贺川说:“到那儿雇个司机。”

    阿崇急道:“眼前不就有个司机么,几个人技术比得过她,我还想到了高原地区舒坦点儿呢!”

    贺川凉凉地说:“我给你报个旅行团怎么样?”

    他们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谈着包车,没人问话题中心人物的意见。

    蒋逊吃着菜,听了半天,突然笑着说:“阿虫说得对,几个人技术比得过我?”

    贺川和阿崇朝她看来。

    蒋逊接着说:“我价格还很实惠,2600公里……没意外的话,三四天能到。”

    阿崇心动,对贺川说:“怎么样?”

    贺川没吭声,笑着喝了一口酒,像是默认。

    阿崇对蒋逊说:“那我们包你的车怎么样?来回一趟花不了多少时间,过完春节就能回来了,你就当是旅游,我还想中途玩几个景点呢!”

    “可以啊。”蒋逊爽快应下。

    阿崇惊喜,但还没完。

    蒋逊说:“不过他连香烟钱都能赖,我傻啊?”

    贺川还是没吭声,仿佛置身事外,他又喝了一口酒。

    阿崇说:“香烟钱才多少,你之前一天400我们可没赖你吧!”

    “我还没验钞。”

    阿崇喊:“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蒋逊笑了:“逗傻子的话。”

    阿崇失望。

    过了会儿,蒋逊说:“我那车跑不了这样的长途,你们到了那里可以找个向导。”

    人生地不熟,再说向导哪有蒋逊好,人美车技佳脑袋瓜聪明,看起来小坏小坏的,其实性格挺好心地也不差。

    吃完饭,阿崇如是对贺川说。

    王潇热情过头,非要拉着他们三个,带他们去看附近被列为文化遗址的大街小巷,阿崇也兴致勃勃,几人刚刚走上西大街。

    贺川看着蒋逊的背影。

    王潇拄着拐杖,她也没去扶,但她步子跨得很小,一直配合着王潇。

    贺川说:“小坏小坏?”这形容真挺恰当。

    阿崇说:“对啊,而且你看,她连你这种脾气都能应付,性格也真的很好,是不是?”

    贺川斜眼看他。

    阿崇装作看不见:“更何况你欠人家100,你故意赖人账,想什么呢?人家一个小姑娘,赚钱也不容易。”

    贺川哼了声,舌头顶了下腮帮。

    走出西大街,王潇拦到两辆三轮车,招手让贺川和阿崇赶紧过来。

    阿崇苦着脸:“坐三轮啊?”

    王潇说:“很近的,用不了多少时间,这里叫不到出租车啊,而且走街串巷,坐三轮车最方便。”

    附近没有其他三轮车经过,蒋逊已经坐上了其中一辆。

    绿色的三轮车,顶上遮着雨篷,两边勾着两块挡风的帘子,座椅是软皮的,扶手和踩板上有铁锈,车夫穿着一件薄薄的棉外套,看起来三十多岁。

    贺川踩了上去,三轮车沉了沉,他一坐下来,车内一点空间都不剩。雨篷遮着阳光,里面阴阴凉凉。

    阿崇和王潇面面相觑。

    王潇脸微红:“张医生,那我跟你坐一车吧。”

    阿崇回过神:“好啊好啊!”

    ***

    三轮车平常坐两人,空间有余,现在蒋逊被挤到了一边,她往右边挪了挪,到底了,没退路。

    贺川的胳膊碰着她的,大腿也碰着她的,他叉着腿坐,一派自在,根本不顾及旁人。

    蒋逊说:“过去点。”

    贺川笑了下,看着前方:“过不去。”

    蒋逊被挤得难受,她侧了下身,边上的人坐得更宽松了。

    车夫体力好,踩得飞快,远远得超过了阿崇乘得那辆车。街边的房屋大多同色,白墙黑瓦,经过一家移动营业厅,也是这样的老旧平房。

    贺川说:“我怎么欠你钱了?”

    说到点上了,蒋逊来了劲:“那天我在你别墅里给了你一包1916,你说晚点给钱。”

    贺川问:“哪天?”

    “下雪那天!”

    “下雪那天?”

    “还装糊涂?”

    贺川认真道:“没装,真不记得了!”

    蒋逊半信半疑:“那天挖笋了。”

    “这我记得。”贺川笑了笑,“我还嫌热。”

    蒋逊哼了声。

    贺川问:“还有呢?”

    “我就不信你真不记得了!”

    贺川侧头看她:“我为什么都记得?”

    蒋逊看向他。

    贺川说:“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记得这种小事?”

    蒋逊:“……”

    “那天我是不是让你数钱了?我是不是问你数目有没有错?你怎么答的?”

    蒋逊:“……”

    贺川似笑非笑:“你记得倒挺清楚……我说的,你都记得?”

    蒋逊哼了声,扭过头不理。

    三轮车进了一条小巷,两边都是平房,房外有水泥堆砌的水池,自行车靠着灰扑扑的墙,脚下是青石板铺成的路,石板有破损,经过时车身轻微颠簸。

    车夫速度慢下来。

    贺川说:“哑巴了?”

    蒋逊说:“你诚心赖账,我废什么话?”

    “我就赖了呢?”

    蒋逊没答。

    贺川说:“记我一辈子么?”

    蒋逊看着路边的风景。

    贺川低着声笑:“就你这小心眼儿……”

    车身抖了下,蒋逊往前面扑去,贺川把她拽回来。

    车夫道歉:“不好意思啊,没注意有个坑。”

    贺川说:“没事。”

    前面有个小摊,摊上卖烧饼,车夫介绍:“你们要不要尝一尝,这是缸爿,咱们这儿有名的小吃,独一份的,别的地方没有!”

    贺川让他停车,给了他钱,让他去买两份。

    车夫很快回来,缸爿刚出炉,热乎乎的,贺川给了蒋逊一个。

    蒋逊说:“刚吃过饭,不饿。”

    贺川没多说,一个人吃了起来。

    风很大,把缸爿吹凉了,贺川很快消灭了一个。

    他问:“你价钱很便宜?多少?”

    蒋逊说:“怎么,又想包车?”

    贺川笑了笑:“没几个人技术比得过你?”

    蒋逊哼了下。

    另一只缸爿渐渐凉了,贺川突然把帘子放了下来。

    车内光线骤暗。

    贺川说:“我倒试试你技术有多好……包你车,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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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帘子上印着小碎花的图案,有点厚度,里面似乎夹了一层棉,一放下来,严严实实地阻隔了蒋逊的视线。

    看不见风景,只闻见人声。帘外的路人说着江苏话,有男有女,大声嚷小声聊,自行车经过,铃铛叮铃铃地响,还有小孩在玩游戏,嬉笑打闹,她一句都没听懂。

    蒋逊闻到了缸爿的香味,还有淡淡的酒气。

    他中午喝酒了。

    蒋逊说:“放帘子干什么?”

    “挡风。”

    挡住风了,也让本来就小的空间变得更小了。蒋逊能感受到大腿外侧,隔着牛仔裤传来的热度。

    她翘了个二郎腿,臀部似乎又向隔壁贴紧了。

    贺川掂了下手上的缸爿,问:“怎么样,你还没回答。”

    蒋逊说:“你是想包车呢,还是想试我技术?”

    贺川问:“你指哪种技术?”

    “你指哪种呢?”

    问题被推了回来,贺川说:“你想的那种。”

    “哦,这样啊。”蒋逊晃了晃腿,“那你已经试过了。”

    贺川又问:“我还有没试过的?”

    蒋逊一本正经:“有啊,可惜你没机会试。”

    贺川笑了:“哦,这样啊。”语气似曾相识。

    三轮车不知上了哪段路,底下全是坑坑洼洼,轮胎一碾,车身一颤,一路都没停,蒋逊跟着晃。

    她想看看到了哪里,坐了起来,往前掀开车帘。

    车轮下是条水泥路,左一个坑右一个坑,有些大坑陷得深,里面都是积水,路像坍塌了似的。

    蒋逊问:“师傅,还有多久到?”

    车夫说:“快了快了,前面就是了,再过一条街,拐个弯有座桥,车就不上桥了吧?走几步就到了。”他又加快速度,怕后面的人催。

    贺川坐在原位,只看见侧面翘着的臀,被牛仔裤包得紧紧的。

    低腰裤,因为她的姿势,后腰那里空了,露出了牛仔裤里面做装饰的黑色蕾丝花边。

    外表简单,那个部位却装饰了一圈黑色蕾丝,只有摆出这种姿势时才能让旁人看见。

    她腰上的皮肤很白,腰线是一道很弯的弧,腰很薄,一手就能握,那里还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和蕾丝花边一样的颜色,遥遥相对着。

    闷骚的裤子。

    蒋逊顺手把帘子挂上去,还没碰到钩子,后背突然被股力道往后一拽,三轮车经过一个大雨坑,重重地抖了下,溅起了大片的水花。

    蒋逊狠狠地摔到了贺川腿上,她低叫了一声,车内又陷入了半明半暗中。

    贺川扣着她的腰,问:“我要是有机会试呢?”

    蒋逊要起来:“试你个头!”

    “你教我头怎么试?”贺川压着她,摸了进去,她的腰热乎乎的。

    腰上的肉缩了下,蒋逊用力一挣,刚要喊车夫停车,外面传来了王潇的声音。

    “蒋姐姐,你们这么慢啊!”

    贺川按住她一只手:“你喊啊。”

    蒋逊看了他一会儿,应道:“是你们快了。”

    王潇问:“你们怎么把帘子拉起来了?”

    贺川的指头进了她的后腰。

    蒋逊抓住他的手:“有人怕冷!”

    阿崇喊:“啊?老贺你怕冷?”

    王潇问:“你叫贺先生老贺啊?”

    “我心情好的时候还叫他川哥哥。”

    “噗嗤——”

    贺川反手抓住她的,蒋逊冷着声:“当我不敢喊?”

    “你有什么不敢。”贺川说,“你敢老实这么坐着么?”

    他就在她脸颊边说话,酒气全飘来了。

    蒋逊冷眼看他:“待会儿你会不会说自己喝醉了?”

    “你信么?”贺川的指头在她后腰轻轻刮着。

    蒋逊推他,推不动。

    臀部逃开,他松了按着她的手,整个包住了她的臀。

    贺川说:“没机会试?嗯?”

    “没机会。”

    “要是有呢?”

    “接着做梦。”

    贺川捏了下她的臀:“真不想?”

    她冷笑:“我他妈有病,倒贴你100给你试?”

    贺川乐了:“还你100,你就给了?”

    他把蒋逊往上提了下,体型优势,那些挣扎全是徒劳。

    蒋逊也不动了,似乎真在考虑。贺川闻到她脸上淡淡的面霜味道,很好闻。

    蒋逊勾住了他的脖子,直勾勾地看着他。

    贺川顿了两秒,包着她的臀,又用力把她一提。

    外面王潇喊了声:“这路还没修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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