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洛立起身来,瞪着她,仿佛因为她窥视那个位置让他极度不悦。
“其实你一直知道,代替品就是代替品。”她淡淡地指出事实,“你老婆死
的时候,我已经二十来岁,怎么可能是你老婆投胎转世?你只是不愿意接受你老
婆已经去世,不会再活过来的事实。”
被刺到痛角,聂洛眸色变得阴鸷。
很快,他敛起厉颜,恢复笑容,仿佛方才的不愉快并没有发生。
“亲爱的,我想你今晚伺候我。”
乔唯朵瞬间僵化。
她一直担心这种情景会出现,只是没想到今晚被酒精刺激的并不是只有邢岁
见一个人而已。
她退后了一大步。
她告诉自己,无论遇见任何情况,都不能出声喊救。
“亲爱的,我们玩点好玩的吧,我带了你以前最喜欢的皮鞭、蜡烛和手铐了
!”聂洛笑嘻嘻的,执意在今晚得到她。
她又本能退后了一大步,已经抵到了身后的大床。
她陌生与警备的眼神,让聂洛脸庞一抽,“你放心,你放心,皮鞭是抽我、
蜡烛是滴我,不会伤害到你一点点的!”他哈着腰保证。
只是,她还是一脸警戎,并没有一丝聂洛记忆里那种从善如流的娇态。
聂洛把她逼得退无可退,他俯近她,贴上她的脸,乔唯朵别过脸,想制止他
的唇舌长驱直入,又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正在这时,聂洛的后脑勺处一凉。
一口黑洞洞的枪顶住了他的脑袋。
乔唯朵膛大目,邢岁见不知何时竟已经站在他们身后,持着枪。
“终于把你逼出来了。”聂洛却并不意外,呵呵地冷笑。
骤地意识到他们两个人中了圈套,乔唯朵全身都冒着冷汗。
“我说过,有危险叫你喊救命,你怎么不喊?!”但是,邢岁见仿佛未听到聂
洛的话一样,他冲她低咆。
他就知道这女人不可信。
“我自己能解决,为什么要喊?”她也一脸冷怒。
都怪他,那么冲动,结果陷入险境!
“解决?你怎么解决?让他‘上’完,吃饱了喝足了,提了裤子走人,我就
安全了?”邢岁见面无表情地问,“你有问过我吗?这样的‘平安’,是我要的
吗?”
身体依然因欲望未获纾发而紧绷悸动着,心灵因为她的善作主张而极度不悦
中。
闻言,她被气笑了,“你以前也从来没问过你以为的‘平安’,是不是我要
的!”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她所做的一切隐忍,只是担心他随时会死!
“你这是秋后算账?”他冷问。
“我才没这么无聊!你哪来的枪?你不知道私藏枪械犯法的吗?”她咄咄问
。
“我不准备齐全,怎么带你出去?”
“我不用你管!”她不卖账。
如果她的平安是要用他的安危换来,她不稀罕!
前一刻还在温存互表心意,这一刻邢岁见被气得差点七窍生烟。这是乔唯朵
喜欢一个人的方式,邢岁见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两个人言语上谁也不相让,当场就“吵”了起来,完全被漠视的聂洛脸露古
怪。
聂洛转过身,一点也不介意让枪口对着自己额头。
他甚至一步一步迈进邢岁见,“我劝你马上放下枪,我在外面安排了很多枪
手,只要你一踏出去,马上就会变马蜂窝!”聂洛拿回主权道出威胁。
邢岁见冷漠地继续与他对峙。
乔唯朵大口的冷抽着,马上与邢岁见站在了同一战线。
聂洛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和妻子。
“我聂洛活那么大,从来还没人胆子那么大,居然敢撬我的墙角。”当额前
的威胁完全是放屁,聂洛恨恨地冷哼,“你们两人在花园眉来眼去,真的当我瞎
了?!邢岁见,亏我这么欣赏你,你还真不懂江湖道义!”
“没人撬你的墙角,她是我老婆。”邢岁见冷淡说。
聂洛闻言大笑,“邢老弟,你老哥我还没这么眼拙,陈温玉长什么样子我还
记得!更何况,陈温玉都和柴人结婚了,你哪来的老婆?!”
“陈温玉和柴人结婚了?”乔唯朵象听到外星语一样,顿时惊呼。
邢岁见没时间和她解释,他言简意赅,“去年10月我本来要结婚,请帖都发
了,就是准备要娶她。”
聂洛大大的意外。
乔唯朵也很意外,所以,不是演戏,他原本是真的打算娶她的?扯着他衣袖
的双手,因为激动而微颤。
“聂洛,不懂江湖道义的人是你!”
聂洛牵强扯唇,很蛮横,“那又怎样,既然她是你老婆,那就拿来抵账好了
!”
气氛顿时绷然,一触即发。
终卷『火花 & 重燃』 第十一章 人贱则无敌
第十一章
“果然,人贱则无敌 ”绷然的空气中,突得传来轻漫的嘲笑声。
两个人男人同时一僵。
该死,这是聂夫人的口头禅!
邢岁见别过脸盯凝着她,一脸紧绷,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来。
而她站在邢岁见旁边则毫无惧色地迎视着聂洛。
后者的浓眉也紧拧着,同样的话,由他夫人口中吐出,娇态下有种形容不出
来的亲昵,但是,由乔唯朵口中吐出,就只是单纯的刻薄嘲讽。
“聂洛,你知道你死去的老婆为什么让你答应她,如果她早走一步不许续弦
吗?”乔唯朵冷声问。
聂洛浓眉打结。
乔唯朵冷笑,“聂洛,少装得一网情深,搞得她死了你有多痛苦一样!”
聂洛大眼暴瞪,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质疑他对他夫人的感情。
邢岁见想制止乔唯朵,但是,她根本不为所动,继续说下去,“当年你们穷
得时候,她不怕吃苦,衣不保暖、食不果腹,也跟着你走南闯北,但是,你富了
以后怎么回报她?”
乔唯朵冷笑着问,“聂洛,你还记得以前和你情如兄弟的陈姓属下吗?”
聂洛脸色大变。
“谁和你说的?”他大声喝问。
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在背后非论他?
但是,乔唯朵完全没被吓到,“当年那位部下和你出生入死,但是,你背地
里却玩人家老婆,江湖道义?哼,你少笑死人了!”
聂洛被奚落到脸色铁青,“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你当年被你老婆和你的部下抓奸在床!”她冷然道
,“因为这件事情,你的部下和你决裂,你老婆还与你闹过离婚!”
聂洛抽气声变大,并伴随着磨牙声。
聂洛被惹怒的样子,让邢岁见蹙眉。
“你千哄万求,才让她答应再给你一次机会,并且发毒誓就算她比你早一步
去世,也一生不许续弦!”
“但是,我替你老婆可惜,原来你是在和她玩文字游戏呀!她死了,正好趁
你意了,玩女人、抢别人的老婆,日子过得多逍遥啊!”她反讥,“我甚至怀疑
,也许你老婆就是你谋杀的!”
“闭嘴,乔唯朵!”这回,换邢岁见大喝。
但是,已经太迟。
“你这个贱人!”
热辣辣的剧痛袭来,乔唯朵被打得头晕目眩,尚未喘过气,就见聂洛怒得一
脚发狠地踹向她。
这一脚,聂洛踹得毫不留情,乔唯朵痛得趴地弓了身,聂洛怒火中烧到甚至
想再上前痛打她,“你以为我不会打女人吗?给你点颜色就开起染房——”
但是,聂洛已经没有任何机会再对她施暴,邢岁见暴吼一声,张狂、愤怒、
跋雇地一拳回击过去,把聂洛打得失去重心,也踉跄摔跌。
见到乔唯朵被打,邢岁见觉得自己快疯了。
久经战场的聂洛马上站起,两个男人厮打成一团。
“邢岁见,把枪扔给我……”乔唯朵忍着痛,气喘吁吁的提醒。
如果枪走火的话,任何一种结局都是很可怕的。
邢岁见马上把枪丢给她,让她保护自己。
邢岁见和聂洛身手都极佳,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解,你击中他,他把你击倒。
但是,虽说如此,很快的,还是分出了胜负。
邢岁见毕竟年轻很多,在体力上明显占了上风,渐渐地聂洛开始只有招架的
能力了。
惊心动魄的斗殴声,在空气中持续回荡着,门口的保镖们闻声都闯了进来。
“不要动!”乔唯朵忍着脸颊、肩膀和腹部的剧痛,捡起地上的枪枝,颤着
手对着那群人,制止他们上前。
如果单打独斗邢岁见可能还有胜算,但是,那一批手下都是经过专门的武术
训练,如果他们加入格斗,邢岁见肯定会吃亏!
冲首的保镖,经验最丰富,他并不将她放在眼里,跃步就想冲入战局。
“砰”千钧一发之际,乔唯朵开了枪。
保镖连忙避跃,子弹射入了地板,轰出一个黑洞,铿锵作响。
枪枝强劲的后力,让乔唯朵手臂痛麻,枪掉入了地板,但是,她马上咬牙用
最快的速度捡起枪,颤着手重新举向那群保镖们。
她这一发子弹,成功威慑住了那群手下。
但是,同样也把邢岁见震鄂了。该死,他是想救乔唯朵出来,并不想把她拖
入地狱!
“不要乱开枪!”邢岁见暴喝,恼怒瞪着她。
他生死与否不要紧,但是,子弹不长眼,如果她真的射中了人怎么办?乔唯
朵在他心里是永远最孤傲最洁白的百合花,他不要她手里染上鲜血!
只是一个恍神,聂洛抓住了机会,发狠地一脚踢中了邢岁见。
她一惊,邢岁见猝不及防间疼得弓了身的样子,仿佛是踢在她身上,撕裂她
的心。
而冲首的保镖马上同时乘她呆怔间,身手敏捷地加入战局。
顿时,场面失控,乔唯朵惊慌失措,举着枪的手,发颤地在门口那群属下和
三人扭打成一团的战局里游移不定。
果然,那名保镖是出了名的好身手,而且在二对一下、对方又手持有利武器
,邢岁见渐渐落了下风,原本很强的攻击力,变成了如今的节节防守。
聂洛一个攻击,他一个防守,身后一道铁棒乘机袭中他的后背,邢岁见忍着
痛,再次防守。
三分钟、五分钟、二十分钟,在时钟走过三十分钟时,邢岁见已经到处都是
伤痕,体力严重不支。
乔唯朵咬着唇,举着枪,强忍着眼泪,心房疼痛地瞅着他淤青的眼角、破裂
的嘴唇、以及后背的条条血痕。
“别打了!”她终于心疼难耐地大吼,“聂洛,我做你情妇,别打了!”
她这一吼,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撕博的动作。
“乔唯朵,收回你的话!”邢岁见怒斥。
保镖见机,一棒很狠地打下来,分神的邢岁见被打得痛跪在地,他想跳起来
再奋战,只是,又是一记狠棍挥了下来。
邢岁见扑地,吐了一口鲜血。
他强撑着,想爬起来,但是,却跌下去。
“不许再打了!”乔唯朵脸色苍白地将枪对准保镖,声音高扬到近似尖锐,
“你敢再打他一下试试,我绝对会开枪!”她的双眸发红,布满了血丝,让人清
楚这一回她绝对不是开玩笑。
保镖抿了抿唇,终于收了棒。
邢岁见还在挣扎着想站起来,依然一次又一次失败。
看着他的艰辛,豆大的眼泪自乔唯朵的脸颊一颗又一颗无声滑落。
胜负已分。
聂洛粗喘着,挥了挥手。
把乔唯朵关在这里已经近月,她冷冷静静的样子,就象是台机器人,聂洛第
一次看到乔唯朵失了冷静,她那么痛苦的神情,仿佛那些棒子都是招呼在她身上
!
“把他放了,我留下来,你想怎样就怎样!”乔唯朵依然麻举着枪,与之谈
判着。
“妈的,乔唯朵你给我放屁!”痛喘着气的邢岁见,虽然虚弱但却火冒三丈
。
坐在凳子上休息了一会儿的聂洛,看看地上自身难保却依然不放弃的男人,
再瞧瞧明明连开枪都不会却一直逞强举着枪,企图与他拼命的女人,聂洛觉得没
意思了。
“姓乔的,你已经不够资格和我谈判!”聂洛失去了之前的快感,觉得索然
厌腻。
乔唯朵的嘴巴真的不好,之前那些话,让他对她的兴趣急速降温。
闻言,乔唯朵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却是在最不利的时候。
“我求你,放了他,留他一条命。”一向骄傲的乔唯朵,在她最看不起的流
氓面前放下了自尊。
“留他一条命?那得看你怎么做了!”聂洛残忍的冷笑。
“我会留下来伺候你。”
邢岁见整个心房如被人五马分尸,他心疼怒斥,“乔唯朵不要糟蹋自己!”
她要做他眼里永远骄傲、永远高高在上,永远拿鼻孔看人,永远难伺候的公主!
她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
“放了他,让我做什么都行!”
“哦,做什么都行?”聂洛挑眉。
“是,只要放了他。”她面无表情地微卑道。
邢岁见觉得自己整个心都被人拧碎了,他用力地撑起身,想反抗。
但是,聂洛从手下手里拿过铁棍,毫不客气地又招呼了下来。
背部再次受袭,邢岁见咬着牙再次跌倒。
她的心,抽疼不已。
“只要放了他,让我做什么都行!”她重复,昂然加重语气。
“乔唯朵维持你的尊严,你给我重新骄傲起来!”他用力大喝,喝到胸腔一
股闷痛,喷出一口鲜血。
她象听到一个大笑话一样,轻轻地楚楚浅浅笑开了,“真正的爱情,还有骄
傲的立足之地吗?——”从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已经无法保全自己的骄傲。
邢岁见重重一震。
聂洛面无表情地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拿开她的枪,挑起她的下巴,“只要我
答应你,从此以后,愿意做我聂洛的玩具?”
“是,我愿意。”她麻木地回答。
邢岁见的唇角又有血痕滑落,那是他自己咬破了唇角。
现在,他的身体有多痛,心就有多疼。
乔唯朵是他的公主,不可以成为其他男人手里的玩具!
“好,那就看我怎么玩残你这玩具!”他粗蛮地用力探入她的唇舌中。
邢岁见一阵嘶吼。
而,乔唯朵终是闭上眼睛,不再反抗,任聂洛将她抱到身后的床上,粗鲁地
褪去她的衣服。
《火花》终卷的第12手打章
聂洛狂暴地压住乔唯朵,粗鲁地撕扯她的衣服,嘴在她的娇唇之间施暴着。
可是,不对劲。
聂洛暴躁地往她裸肩更是狠狠咬下齿印。
而她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痛觉般,没有一点神采,也不发颤、更没有惊恐的泪水
,她只是将整个灵魂都抽离了般。
和一个没有生命、不会一丝挣扎的玩具(做)爱,真让人觉得烦躁,怎么“尝”
都觉得肃然无味,聂洛准备扯她胸罩的魔掌,突然之间失了继续下手的欲望,
“聂洛,少装得一往情深,搞得她死了你有多痛苦一样!”聂洛悚然一抖。
乔唯朵之前轻蔑的话语,老是不断在他脑海里回放。
妈的,他爱他老婆,老婆死了,他是真的很痛苦呀!可是,他居然无法反驳不出
乔唯朵的嘲笑。
胸腔更闷了,像被人灌了阳(萎)药一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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