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思索片刻,恍然点头:“有可能,我昨晚虚耗太多仙力,又刚刚重生……”说到此处,流芳深深地感动地凝视我,“谢谢你,心玉,我没想到……”
我笑了,伸手抱住他,享受他温暖柔软地像是狐狸的身体:“谢什么,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而且……”我放开他黯然垂脸,“你这一劫,也是我招来的,如果不是我……” 我顿住了话音,脑中出现了片刻的 断点和空白,我到底……是为何来这里?
记忆一点一点浮起,我想了起来,是孤煌少司把我引了过来,让我陷入天雷阵中,好让流芳进入天雷阵救我,然后趁机杀害流芳。
“孤煌少司太可恨了!”我愤然起身,转身看那狐仙神像。
流芳也随我一起起身,惋叹地站在我的身旁,山风掠过,再次恢复狐仙山夏末清新的感觉。
“他只是恨根深重。”流芳看着那神仙,“你还想再见见他吗?他就在里面。”
我沉脸转身,毫不迟疑地拂袖而去:“我还他一命,此生孽缘已经撇清,我不想再看他一眼,又生出新的因缘。”
山风扬起我的长发,有些冰凉。也有些刺骨,忽然间,一滴水从山风中带出,擦过我的唇角,润入我的唇中,竟是带出丝丝的咸味,我疑惑了一下,擦去那滴像是泪水味道的水滴,大步走下祭坛。
当初回眸一眼,注定今生之缘。因缘。无人能说清道明,但却牢牢绑住了我们,让我们密不可分,无法挣脱。
因缘有好的。像是我和瑾崋。怀幽和凝霜他们的。
也有坏的。便是谓孽缘,如我和孤煌少司,纠缠一生。相恨一生,相杀一生。他再说爱我,我也会再感动一分,因为,他杀了我的流芳,这份罪孽,他此生也无法还清!他是罪有应得!不值同情!
想到他杀流芳,我就有气,头也不回地下了山。
“心玉,凝霜应该快醒了。”流芳飘飞在我的身旁,我开心地看他:“流芳,谢谢你!”
他淡然而笑,越来越有天神的风范,他的身上银光闪现,他化作了白狐跑到我的面前:“走,我带你下去!”
“恩!”我开心地跃上他的身体,他在山林下带着我飞奔,清爽的风扬起他银色的狐毛,长长的狐尾在身后漂亮地飞扬,就像曾经在狐仙山上的我们,那时是那样地快乐和悠闲……
回到房间,凝霜还静静躺在床上,阳光像是金色的流水躺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暖光。
“去吧。”流芳用鼻子顶了顶我的后腰,我转身看他,他微笑点头,然后慢慢消失在了绿意盈盈的空气之中。
我轻轻地走上地板,来到他的身边,看着他恢复的血色,我安心而笑,轻轻地执起他的手,放在脸庞轻轻摩挲,他的睫毛在阳光下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清澈明亮的黑眸之中,渐渐映入我的脸庞。
我俯身笑看他,轻轻地说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哼……”他轻笑出声,细细打量我的脸庞,忽的,他目露惊诧,轻轻抚上我侧脸的伤痕,“怎么伤了?!”
“孤煌少司那只妖狐,你不用担心,天神收了他,他不会再造孽了。”
我伏在他胸口,委屈而言:“是啊,我毁容了,你还爱我吗?”
他深深凝视我的脸,轻柔地一点,一点抚过我的伤口:“我苏凝霜原以为这次死定了,不能和你白头到老,一起欺负瑾崋……”
“噗嗤。”我不由而笑,伏在他的胸口咬了咬嘴唇:“所以……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喜欢瑾崋吗?”
他也笑了,笑容不再像冬季的冰雪般冷酷,他笑着抚上我的脸:“女皇陛下英明,我真是喜欢上瑾崋了,所以,他喜欢你,我就要把你夺过来,然后……看他气得跳脚……”他缓缓撑起身体,向我的唇欺近,黑眸之中是已经不再按捺的火焰,“所以……在床上,我也要比他先!”倏然,他揽住我的腰便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眸中火焰燃烧的那一刻,他火热的唇已将我吞没……
下山之后,再也没有了悠闲的生活,可是,我收获地,却是更多更多,我要谢谢老天,给了我那么多美好的人,美好的感情。
当秋枫染红整座狐仙山时,我和凝霜准备下山回宫。
流芳送我们到神庙的门口,凝霜伸手拍了拍流芳:“放心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心玉。”
流芳认真看他:“别忘了每日练习吐纳。”
“哼。”凝霜还是不正经地斜笑,“放心,为了跟心玉好好在一起,说什么我也要保住自己的命。”
流芳的银发在凉凉的空气中轻扬,笑容也变得轻松与柔和。他看向了我,视线带一分歉意地落在我的侧脸上:“对不起,心玉,我没能好好保护你。现在,你身上没了仙气,这几道疤可能永远都无法去除了。”
我微微有些吃惊,但心底却是出乎意料地平静,我很平静地接受自己脸上的疤,因为,我知道,爱我之人,不会在意它们。
凝霜用坏坏的笑掩盖眸底的心疼,抬手抚上我脸上的疤:“这样多好,以后不会有男人再注意你的脸了。”
“是啊……之前也有些烦呢。”我变得格外轻松,像辰炎阳那般的男臣,可有不少。我不希望自己的脸像是迷惑男人的工具,用自己的脸来获得他们的痴迷。那不是我想要的“爱”,也不是我想要的忠诚。
相反,那样得来的忠诚让我心底忧虑,虽然,我不会担心辰阳,因为我了解他,但是,别人呢?若是他们把我的画像像是痴迷于孤煌少司的女人一样挂在床头,夜夜观看,真是让我毛骨悚然。(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回宫公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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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司的结局在最后,放心吧,我不会舍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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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仙气已让我脸上的伤愈合,现在,留下三条疤痕,用药涂抹,会慢慢淡去,只是没有了仙气的相助会好得很慢,痊愈时,可能也会留下清清淡淡的痕迹。而现在,正好用这些疤痕来让那些曾经痴迷于我的男人把我可以从心底渐渐抹去了。
流芳从宽宽的袍袖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狐狸面具:“心玉,你用这个遮住伤疤吧。”
我惊讶地接过,面具上是尖尖的狐耳,一抹嫣红绘出那妖媚的狐眸,狐眸之下,是那滴诡异的血泪。
“这不是泗海的面具?!”我惊讶翻看。
“泗海?”流芳疑惑地反问。
“这不是孤煌少司的面具吗?”凝霜也疑惑地说,“泗海……是谁?”
我困惑地看他们:“什么泗海?我说的是孤煌少司的面具。”
流芳和凝霜同时疑惑地看着我,流芳的银瞳里露出了丝丝不解与深思。
凝霜疑惑地看了我一会儿,拿过面具: “这面具像狐狸,而且又是孤煌少司的,女皇戴……不太合适吧。”
流芳听罢点点头:“这么说确实不太合适。”
“我觉得挺好。”我再次拿回,与这诡异的面具久久对视。“这样可以警示朝堂上的百官,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我来修饰一下。”流芳指尖点落面具,从眉心而下划落,“啪”一声,面具变成了两半,流芳的指尖又划过狐耳的末端,便去了那尖尖的狐耳,金光点落面具的嫣红之处,金色迅速晕染开来,覆盖了原来像是鲜血的红色。瞬间化去了所有的诡异。淡淡的金色内敛又显皇族的高贵。
我戴上这半边的面具,转身看凝霜:“怎样?”
“恩~~~不错。”凝霜勾勾唇,“但我更喜欢你不戴面具,这样就可以把那些男人吓得远远的。”
我在面具下扬唇而笑。我正有此意。我宁可做巫月史上最丑的女皇。也不要让我曾经那张脸盖去了我其它的一切,在巫月史书上我巫心玉变成了以美貌俘获男臣忠心。
流芳站在神庙大门之内一直目送我和凝霜,片片枫叶飘过神庙大门。他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狐仙山炫丽的阳光之中,神庙变得安静与空旷,山风飘过,传来悠远而寂寞的铃声:“铃——铃——”
“师兄太寂寞了。”我回首遥望没有人迹的神庙,凝霜站在我的身旁:“一定只能是皇族可以进神庙吗?”
他的话提醒了我,我笑了:“规矩是皇族定的,我现在是女皇,为什么不能改?”我遥望神庙,“师兄,你不会再寂寞的。”
神庙是时候向普通百姓开放了,神庙的高高在上,让狐仙大人也与百姓越来越远。
和凝霜回到皇宫的时候,却看见怀幽和子律已经远远等候,秋天的落日,火红火红,照在怀幽和子律的身上,却是呈现出完全不同的画面。
怀幽总是那么地温暖,他高兴地迎上凝霜,和他紧紧拥抱,而把我……留给了脸已经拉长到极致的子律,即使再红的秋日,也驱散不了他身上的阴影。
我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靠近他的身前,他完全用俯视的目光俯看我:“玩够了?”
我抬起脸,在面具下撇嘴:“我可不是去玩的。”
“还说不玩?大白天戴什么面具?!”他赫然揭掉了我的面具,登时,他怔立在了暮光之下,黑色的瞳仁立时收缩,杀气迅速从他身上升腾。
“谁干的!”他勃然大怒,怒喝让怀幽和凝霜朝这里看来,他依然只盯着我的脸,怒道,“苏凝霜!你是怎么保护小玉的!”他愤然看向凝霜,第一次,凝霜没有反驳或是冷冷回击,而是变得沉默。
怀幽终于看到了我这在面具的伤,面色立时大变,大步到我面前,眸中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抚上我已经结痂的伤疤:“心玉,到底谁做的!”
“是孤煌少司。”凝霜开了口,子律和怀幽同时陷入吃惊。
“那只妖狐?!不是被关起来了吗?”怀幽立时忧急地看我,“难道他逃出来了?!”
“不会的。”子律沉沉开了口,满目地深沉,“如果逃出来,应该已经杀到京都了。”
我笑看子律:“不错,孤煌少司已经逃不出来了,所以怀幽,你不必担心了。”我露出让怀幽安心的微笑。
他心疼看我的脸:“可是这伤……”
“会好的。只是时间慢点。”我摸了摸脸上的疤,“估计要一两年吧。”
“哼,这样也好。”子律冷冷一哼,像是奢侈地俯看我一眼,“免得你用美色惑人!”
我无语地白他:“你怎么把我说得跟孤煌兄弟一样。”
“兄弟?”子律,怀幽和凝霜同时疑惑出了口。怀幽担心看我:“心玉,孤煌少司并无兄弟啊。”
我也一时愣住,困惑地看着他们:“是啊……为什么我会说兄弟?”
这到底……怎么回事?
总觉得有什么变了,更有什么忘了,可是,眼前的一切,又是真实的,真实让我对自己,也产生了丝丝怀疑。
而且,更残酷的事实是,御书房堆积下来的——公务!
看着那如山的奏折,我彻底傻眼。之前我是那么地勤奋,当天的公务当天批阅,所以不会再有以前那样挤压如山,可是,可是!
“子律!我不是让你代理朝政了吗?”我指向那一堆的奏折,“为何挤压了那么多奏折?!”
子律在我的质问中眉脚抽搐,浑身的杀气,连怀幽和凝霜在对视一眼后,匆匆离去。
“我不是你夫王!”赫然间,御书房里响起了子律的怒吼,显然是压抑已久,他近乎红着眼瞪我,“我只是个宰相!不能碰玉玺!”
我僵立在原地,御书房随着夕阳地落山而渐渐阴暗。我在子律格外阴沉的神情中乖乖闭上嘴,走到凤案之后。
宫女悄悄进入点亮了灯。
我看向如山的奏折,拧眉叹气:“早知道不回来了。”
“你敢!”子律今天火气格外地大。
我再次闭嘴,老老实实转身到柜子前打开,拿玉玺时看见了之前放孤煌少司衣物的盒子。我愣了愣,当时我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还留下那个人的衣服?(小说《凰的男臣》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梁相很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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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再次浮现孤煌少司杀死流芳的画面,毫不犹豫地拿出盒子,掳开满桌的奏折,“怦!”地重重放在了凤案之上。
子律投来疑惑的目光,我在他的面前直接打开了盒子,当红衣映入眼帘之时,我的脑海深处却是掠过了丝丝白发。我就此发了愣。
“这不是孤煌少司的衣服吗?!”红衣被人狠狠扯起,身边杀气已经升腾。
莫名的,我心中划过一抹心疼,我疑惑于自己的心疼,但却不敢夺回子律手中红衣,子律会以为我对孤煌少司那只妖狐有其它更深的感情。
“子律,我大婚那天是……跟孤煌少司吗?”我问出了一个自己也吃惊的问题,可是,这个问题就是这样脱口而出,连我自己也毫无意识。
子律又是用无上的姿态冷冷俯视我:“你想是谁?!”
我感觉到后脖子一怔发冷,发怒的大漠苍狼,我也不敢招惹。我拧拧眉:“那……大婚的是孤煌少司,破坏慕容家谋反的又是谁?”
“是文庭!”子律烦躁气闷地俯看我,“巫心玉,你是不是年纪大了?!居然连这件事都记不清楚了!你还保留下孤煌少司那妖男的衣服,你是不是也迷上他了!”
我就知道,子律会这样误会。
我立刻解释:“如果我迷上他。为什么还要杀他?”
“因为你算是清醒的女皇!”他神情复杂地深深看我一眼,忽然愤愤地拿起盒子:“我替你烧了它,让你心里别再惦念那只妖狐!”说罢,他丝毫不管我是否同意,直接拿起盒子与衣服大步走出大殿。
我愣愣看了一会儿,莫名的心疼再次出现,我的脚步也不由紧跟子律身后。
他站在殿外的院中,直接把盒子与两件衣服往地上一扔,转身就从我身边如风般走过去殿内取蜡烛。
我看着地上被丢弃的红衣,上面的金线还在月光下闪现流光溢彩。红衣的做工及其精细。堪称是一件艺术品,烧了,感觉好可惜。难道,我的心疼是来自于一个女人对一件漂亮衣服的不舍?
可是……我为何又留下了那件黑衣?那不是孤煌少司被我行刑时所穿的?
我那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大脑的深处像是宇宙般地空荡。即使我再三努力搜寻。也找不出那时心中所思所想
夜风忽然吹过。吹开了红衣与黑衣,它们像是两个人躺在地上,我的视线立时被它们牢牢吸住。因为红衣明显比黑衣,小了一圈,完全不像是同一人所穿。正想细看之时,火光从眼前掠过,金色的蜡烛坠落衣服之时,火焰瞬间点燃了它们,它们在火光中渐渐扭曲,变形,化作了灰烬。
“呼!”一阵大风忽然扫过,将那些灰烬像是萤火虫一般掀飞在空气之中,宛如连老天也不想让我再看仔细。
我呆呆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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