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的男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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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的男臣-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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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由心生,没想到椒萸的容貌会是如此精致细腻。也就难怪他为何要用浓妆遮盖。

    刘海微垂,长发两鬓分出两缕绑于脑后,用一根粗布带子整齐绑紧。尽管衣着简陋,但依然一丝不苟,如他们椒氏人的精细心思。

    “这不是很好。”我淡笑看他。

    他怔了怔,低下脸:“花楼的衣服属于花楼,如果我外出,不得穿戴。”

    “我知道,孤皇少司今日即来来了,这花楼的妈妈想必日后也会对你好些。”

    “呵……”他苦笑一声,“他留下我,是为羞辱我,他说过,如果我敢离开这里,就会砍断我爹的腿……”

    孤皇少司的阴狠不在于折磨你,而在于折磨你最爱,最在乎的人们。

    椒萸放好破碎的面具背起自己的工具箱,看向我,我眨眨眼,想了想,立刻到梳妆台边找到一枚假痣,**女子有时会给自己装一颗美人痣。

    痣点的好,会有画龙点睛的作用。

    我走回椒萸面前,他垂眸细细看我,似在观察每一个举动。

    我也细细看他的脸:“你的脸太过精致,很难破坏。”

    他微微一惊:“你想做什么?”

    “别动。”我伸手,精准地把黑痣点在他唇角上方三寸,鼻尖右侧三分之处,瞬间,一颗痣完全破坏了椒萸所有线条的平衡与比例,精细俊美的脸立刻被我彻底破坏。

    我把他拉回梳妆台,他往镜中一看,立刻皱眉。追求精益求精,完美的椒家人无法忍受这颗痣的存在,就像他,想去拿。我立刻扣住他的手腕,他疑惑朝我看来,我说道:“这叫媚俗痣,这颗痣会让人感觉有一只苍蝇始终停在你的脸上,让人感觉分外不舒服,你点上这颗痣,以后不会再有人骚扰你了。”

    他愣愣看我一会儿,放下了手,再次细看镜中的自己,淡淡的笑容,从唇角扬起。那棵黑痣也随之而动,让人有种想拍掉的冲动。

    之后,我在房檐上等他出花楼,已是夜深人静,花街也变得安静,偶尔能听到撩人销,魂的喊声。

    椒萸走出花楼时,妈妈果然送了出来,还塞给椒萸一些银子,让他在家里多休息几日再来。

    椒萸走出花楼仰脸看着夜空找寻,在看到我走在一边墙上,他才低下头缓步向前。

    宁静的月色下,他走在墙下,我如黑猫般走在墙上,月光将我的身影洒在他的身上,和他的融为一体。

    “你到底是谁?”他终于忍不住问。

    我淡淡而答:“我们很快会见面的。现在不告诉你,是为了保你的命。”

    “呵,我现在只求一死。”

    “你让我想起另一个男人。”他在我的话音中抬脸看我,我也抬脸看高悬的明月,“他当时也只想死。”

    “然后呢?”

    “然后?他成了我第一个帮手。再然后,我兑现承诺,救了他全家。”

    久久的,下面一片沉默。

    “我知道了,我也会帮你!”片刻之后,他认真地说,“我已经一无所有,沦落花楼,毁尽家族名誉,呵,只要能救我的家族,无论什么,我都会去做!”

    我点点头,深沉俯看他:“若是让你陪客呢?”

    “无所谓!”他转开脸,双手握紧工具箱的背带,“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了,这双手是做东西还是服侍女人,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区别,如果我的身体,能换回家族的一切,我愿意!”

    我心中感动,椒萸比瑾崋更接受现状,因为他已经沦落花街**之中。正像他说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了。

    夜凉,心更凉。

    漫漫长路从京都最繁华的南区花街柳巷,到北区贫瘠之地。随着巷子的狭窄,四处是随地乱扔的垃圾,落脚之处老鼠蟑螂乱窜是常有之事,墙根更是散发着难以忍受的骚臭。

    如此环境,是一个巨大的病灶,随时会爆发可怕的传染病,成为京城一块隐忧和腐肉。

第六十二章 新的力量

    补前面的。本卷结束。明天开始新卷《女皇不早朝》。小玉和孤煌兄弟的对抗也渐渐由暗转明,斗争也会越发明显。^_^他们会一直相爱相杀下去。

    ****************

    “被孤煌少司陷害的忠臣家族,现在大多住在这里……”椒萸叹息着,“他是为羞辱我们,他不准我们离开京城,让我们在这里被老鼠!蟑螂!咬死,自生自灭!”

    “你是说被陷害的朝臣大多在这里?!”我心中一动,这是一股潜在的巨大的力量!

    “是的,除了被发配和被陷害死的。”

    “很好!”我不由高兴起来。

    “很好?”他疑惑看我。

    我笑看他:“你下面要做的就是给我一份名单,这里所有被陷害的人的名单。”

    他有些吃惊看我:“你要做什么?”

    我笑了笑:“重新建立一个王朝!”

    他怔怔看我,双目在幽暗的巷子里依然明亮如镜,里面是大大的惊诧。

    “到家了吗?”我轻声提醒。

    他一时回神,点点头:“到,到了。”

    我们面前是一扇勉强算是门的门。

    椒萸轻轻推开,里面是两间破败的,勉强遮雨的泥房。瑾崋走向一间,要去拍门,我止住,轻轻推开,立刻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房内是用泥堆砌起来的勉强算是炕的床,上面静静睡有两人。

    “弟弟妹妹们睡另一间。”椒萸轻轻地说,“这是爹娘的房间,要我叫醒他们吗?”

    我摇摇头:“让我一个人进去一会儿……”我走入布满潮气霉味的房间,静静坐在炕边,床上的老夫妻睡得安静,但在夜风中偶有咳嗽。

    我看向老爷子的双手,气息开始颤抖,泪水润湿了双眸,苍白的月光中,那原本有手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两个肉疙瘩。而且,显然当时没有照顾好,已经微微畸形,上面是可怕的疤痕。

    我浑身揪痛地揭下了玉狐面具,坐在窗边握住那扭曲的畸形之处,默默落泪……

    “咳,咳咳咳……”老夫人从梦中咳醒,看见了我,却没有惊讶,反而细细看我:“你是……仙女吗?”

    我扬起微笑,柔声而语:“是的,狐仙大人派我来告诉您,你们椒氏家族的劫难快要结束了,明年开春你们可以返回家宅,再次成为宫廷御造……”

    “太好了……”老夫人转身在老爷子肩膀上哭泣,“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老爷子,你听见了吗?”

    老爷子似是听见般,布满沧桑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老夫人擦了擦眼泪,似是怕我消失般偷偷看我:“也请狐仙大人保佑琴儿,能让他在来年开春得到好姻缘吗?”

    “会有好姻缘的……”我微笑点头,“否极泰来,都会有的……”

    老夫人含泪闭上了眼睛,我抬手拂过她的脸庞,在她泪水滑落之时,再次熟睡。

    我深吸一口气擦去脸上的眼泪,再次戴上玉狐面具,冷冷看了一眼地上苍白的月光,肃然起身。

    走出房门时,我单手负在身后,对椒萸沉沉说道:“名单尽快,让我们掀了这乌烟瘴气的皇都!”

    “可这需要大笔的资金!”

    我仰天而笑:“哈!你跟我提钱?孤煌少司不是有的是钱吗?”

    我的话让椒萸变得更加迷惑,似是完全无法理解这二者之间的关系。

    我想,他永远也不会想到我想用孤煌少司的钱,来打垮他的帝国!

    跃落寝殿上方,瑾崋正坐在那里等我。

    “焚凰近期会有活动。你到底去见谁?”他汇报完开口就问我见谁,“独狼离京,你又找了哪个男人帮手!巫心玉,难道我们不值得你信……”

    “是椒萸。”我打断了瑾崋的急语,他比怀幽更沉不住气,而我的隐瞒也会让他开始感到不安。

    瑾崋就此顿住,呆呆看我一会,惊讶:“椒,椒萸?他,他还活着?!”

    我淡淡看他:“他被卖入**了。”

    “什么?!”瑾崋不可思议地大呼。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我觉得孤煌少司对你们瑾家还算仁慈……”

    瑾崋低下脸开始变得沉默,但是双拳却紧绷起来:“如果是我,我肯定自杀了!”

    我淡淡看他一眼:“椒萸不能死,他如果敢死,他的族人就会被砍手。”

    瑾崋诧然抬脸,星眸之中的愤怒已经喷涌而出。

    我叹一口气:“椒氏一门的手艺是天下一绝,他们的手比巫月的珍宝还要珍贵。如果没有了手,如何传承这门绝技?瑾崋,椒萸并不懦弱,反而,比你更坚强。”我说罢静静看他,他的身体已经杀气四射,无法遏制。

    “怕你冲动去刺杀孤煌少司,所以之前没告诉你。你放心,椒萸现在卖艺不卖身,啊……他的琴弹得可真好啊,我忽然忍不住也想弹琴了……”

    “嗤,你会吗?”他取笑我。

    我笑了,回到房间,怀幽也惴惴不安地坐在床上,见我回来,才面露安心之色。

    月光之中,我和瑾崋站着,怀幽坐着,我不由失笑:“这是怎么了?大家都不睡?怎么,想打牌吗?”

    怀幽和瑾崋同时一怔,怀幽匆匆躺回中间,瑾崋到密室换好衣服躺到另一侧。我躺在床边,怀幽明显紧张起来,身体绷地更紧。

    “放松……那女人睡相很好,不会碰到你的……”此番,反是瑾崋宽慰怀幽。

    “我知道。”怀幽的声音有些发闷,“是你睡相不好,碰到了女皇陛下。”

    “是!”瑾崋的语气立时烦躁起来,“所以你要小心,别让我踹了,哼!”

    瑾崋一个大大的翻身,震得床一阵弹动。

    我背对怀幽沉沉看着飘摇的纱帐,现在,就差焚凰了。焚凰的首领,到底会是谁?

    巫月258年,云岫公主即位,即位大典在京举行,普天……同庆……(本卷完)

第一章 一亲芳泽

    第一章一亲芳泽

    “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耳边是怀幽轻轻的呼唤,我困倦地睁开眼睛,朦朦胧胧之中看到是阳光在他雪白丝薄睡袍上留下的金色轮廓,梦幻的金色,有如童话。

    “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该醒了……”他像是呼唤新生儿醒来般地温柔,轻轻在我耳边呼唤,黑色的长发上是淡淡的桂花香,洒落在我面前,沁人心脾,让人一天都能拥有好心情。

    散落在他脸边的长发让他看上去越发地秀美温润,他无奈地轻触我的肩膀:“女皇陛下,今日是即位大典,您该起了……”

    “恩~~~~~~”我不开心地看向他,他被我这一声惊得面颊瞬间发红,匆匆低脸,双手局促地交握在身前,因为躬身而下垂的宽松的衣领内,是那一片微微粉红的肌肤和线条柔和的锁骨。

    “女皇陛下……”他无奈地低下头,长发散落满床。

    忽然间,门外传来宫婢的惊呼声:“摄政王!”

    门随即打开,怀幽一惊,匆匆下床,为我拉好纱帐,他仓乱的身后是已经穿着整齐,并不客气地享用茶点的瑾崋。

    瑾崋看到来人,立刻转开脸,满身的杀气。

    “摄政王请留步。”怀幽轻轻的声音在床外响起,丝薄的纱帐外,隐隐可见两个站立的身影。另一个身影颜色更深,映在我的脚边。

    “心玉还没起吗?”温温柔柔的声音,比怀幽更加柔软甜糯,每日若是听着这样的声音叫起,真是怎么也不愿醒了。

    孤皇少司的温柔是女人的**。

    “是,女皇还未起。”

    “你下去吧。”孤皇少司的身影要上前。

    怀幽匆匆再次拦住:“摄政王,女皇还未更衣……”

    “我说下去!”忽然间,孤皇少司的声音阴沉起来,瞬间寒气染满寝殿,阴风卷入,纱帐飘摇,帐上怀幽的身影晃动不已。

    “是……”静静的寝殿内,是怀幽低低的声音,他侍寝又如何,获得女皇喜爱又如何,在孤皇少司眼里,他与女皇床上的枕头,被单一样,什么,都不是。

    “你也下去。”孤皇少司似是对瑾崋说的。

    “哼,求之不得!”瑾崋冷然的语气回荡在寝殿之中,随后,我枕边的两个男人,全被孤皇少司赶出了寝殿。

    我微微拧眉,转身背对床外,今天是即位大典,也意味着,我快死了,不,还得多活十个月,给孤皇少司生下孩子再死。

    轻轻的,有人掀起了纱帐,床垫微沉,有人坐在了我的身后,温热的手背轻轻抚上我的侧脸:“心玉,该起了。”

    “不要。”我拉起被子蒙住头,也把他的手挡在被外,“衣服重死了!我不要穿!”

    “呵……”他轻声而笑,带出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靠在了我的身后,被子被人压住,一条手臂环过我的身体,身上吃重,他微微压在了我的侧身上,用手拉开我的被子,立时,鼻尖弥漫他身上那好闻的,清淡的麝香的味道。

    他的长发滑落我肩膀处的被单,纤长的指尖轻轻勾起散落在我面前的发丝,轻柔地顺在我的而后:“怎么,我的心玉不愿起床,是不想穿那些衣服?”

    他亲昵地贴在我的后背,属于男人的热意透过薄薄的被子闯入,让我感觉到了他的温度,他的心跳,还有那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又有谁敢如此堂而皇之地躺上女皇的床,如同宣告自己与女皇密不可分的关系,也只有……孤皇少司了。

    他在告诫我身边的男人,他们,不过是我床上一时的摆件,而他,才是正主。

    手指抚过我的脸庞,顺着我的颈项缓缓抚落,他似是因为什么而微顿,贴在我皮肤上的指腹热意越来越浓,他的呼吸也在我的耳边变得绵长起来。

    孤皇少司忽然变得奇怪起来,他像是因为什么而失了神。

    渐渐的,他的手指划过我的颈项而落,往我藏入衣内的锁骨而去,我立刻起身,烦躁地甩开脸:“起了起了,烦死了?!”我生气地看向他,却对上了他布满热意的眼睛,我一愣,在我发愣时,他忽然伸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天旋地转之间,我已经被他按回床,他热热看我一眼,俊美无暇的脸忽然俯落,我惊得侧开脸,一个热烫的吻就此映落在我的侧脸上,如同烙铁般的温度,烧烫了我的侧脸。

    他按住我肩膀的手也发烫发热,我屏住呼吸,微露害怕:“乌冬面你今天怎么了?我有点害怕……”

    热烫的唇缓缓离开我的侧脸,下一刻,他却是贴上了我的侧脸,轻轻的呼吸吹过我的侧耳:“吓到你了?我只想亲亲我的小玉,我叫你小玉好吗?”

    我低下下颌,故作害怕地气息起伏:“恩,恩……”

    “我的小玉可真是美味……”他轻轻地在我耳边叹息,亲昵地蹭过我的脸,呼吸竟是开始急促起来,他一点一点蹭过我的右耳,柔软的唇却是缓缓映落我的颈项,我惊地起身,猛地推开他,抱紧被子连退三尺,抱紧被子,蜷缩身体,从被子后面害怕地看他:“乌冬面你今天真奇怪!不要过来!”

    孤皇少司侧身跪在床上,面颊低垂,长发遮住他的侧脸,为参加即位大典的华服铺盖在床上,黑色的华服上却是一只金狐,金色的狐尾如同凤尾一般洒在衣摆之上,美轮美奂,活灵活现!

    在晨光中闪耀的金冠竖起他一束长发,让他华贵而英武,金色的丝绦顺直垂在他长发中,挂落胸前。

    他的右手依然微微前伸,宛若还在触摸着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在晨光中转过了脸,已经满面春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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