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休书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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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休书拿来-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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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吧。”他硬着头皮呐呐回答,心虚啊!
  云初君翻了几页,斟酌了一下,开口:“那个,我说实话吧……其实吧,我这个人挺开明的,董贤之辈,我也不在乎,爱情无关性别嘛。”
  “……”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说他是董贤?
  ……!!!
  唰唰两把飞刀直直正中心脏,伤痕累累的心肝儿一下子破了三个洞,他痛得欲哭无泪。
  难道那次他把她差点拆了骨头吃吞入腹,心意还不明显吗?
  “君儿,我没有那种想法。”他很有必要澄清一下!
  “没有?!”
  云初君的声音一下近在他耳畔,带着馨香稳稳的热气,呼得他一身鸡皮疙瘩。
  “为什么没有?我以为大叔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一直支持的。”
  少女特有的味道萦绕在他的脖颈,邪战很激荡很情迷,脑中时不时浮现淫。书中的两团白面搅在一起的画面,先前觉得两团枯燥乏味的面瘫此时一下子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君儿,你误会了……”
  云初君狐疑:“误会?难道我看错了?”可是,他脸为什么那么红?
  她看了看石桌上厚厚的书,下一刻,猛然明白了,脸颊上瞬间浮现两朵红云,不由自主想起那日来势汹汹的春情。
  好像……现在她和大叔两人讨论淫。书不是时候。
  “大叔,我、我有事先走了!”
  她什么时候变得扭扭捏捏不像自己了呢?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拉住转身欲走的她,毫无防备地扯落他的怀中,一张妩媚的脸朝她压下来——他要干什么干什么!青天白日,他想干什么!这里是花园……不方便啊!很不方便啊!
  云初君慌得腿软了。
  “君儿,你误会了,我不喜欢男人。”他真不喜欢男人!
  低哑无奈的声音吹在她的脸上,痒痒的,有些难受。
  云初君伸手挡在两人中间,愕然:“呃,是你自己想歪了好不好!我说的是雨来和风去!”
  原来如此……邪战终于松了一口气,却舍不得放开她,只一味地近距离盯着她看。
  “大叔,干、干嘛这样看我……”
  邪战将脸靠在了她的肩上,低声:“你最近怪怪的。”
  “我哪里怪了!”
  她躺在他的怀中忐忑不安,……好吧,她最近确实很怪,全身上下都很怪,做事瞻前顾后,犹豫扭捏,完全没有以前的利落倜傥。
  “你终于肯来找我了。”
  “才不是!”她莫名其妙地怒了,“我只是顺路而已!顺路!这几天,我特别讨厌大叔!”
  邪战不以为意,就算被她讨厌,从今往后,他都要勇往直前!
  “尊主,那个婆娘又来了……”呃?匆匆来报的雨来愣住了。
  花园里一下死寂了。
  好彪悍……尊主不愧是邪教的大魔头,果然彪悍……这里都能做!
  绞在一起的两人一瞬离开了,脸色红得和出血似地。
  邪战镇定地握拳咳了一声,淡淡道:“这书上画得不错,栩栩如生,君儿觉得如何?”
  云初君抖了两下眉毛,这什么跟什么?
  “还好吧……”她勉强开口,“只是画得不够详细,不够活色生香。”啊啊啊啊!她在说什么!
  雨来僵在原地不动了,用一种两人看不懂的眼神深深地凝视他们。
  呃,两人连脖子都红了……到底是因为看了淫。书,还是因为情不自禁春心荡漾不能自己?
  只听邪战又淡定道:“是不够详细,倘若能描述得再仔细点,会更加有情趣。”
  雨来恍然大悟,眼神瞬间变得怜悯。
  原来尊主是看不懂,嫌弃不够详细……这可怜的尊主,从小没娘,骚包一样的舅舅又把他早早地抛弃在了相思门,也没个人教他这些。
  难怪啊!
  只见云初君拿了一本,淡定自若地翻了一页,仿佛这书是何等高洁优雅,博大精深:“大叔,我倒觉得这本不错,挺有意境的,戏水之欢,呃,呵……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好厉害,很厉害,呵……呵呵。”
  入目一副赤身**的男女徜徉在水中,四肢交缠……
  ……见鬼了!
  邪战低头呐呐:“……是不同凡响。”
  “尊主和小姐……他们在干嘛?”
  紧跟而来的三名弟子,也站定不动了,亦生挂了一脸的抽筋肉,惊疑地看了看石桌上厚厚的淫。书。
  雨来很无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靳曜一本正经道:“大概忍得快疯魔了吧。”
  对对!一定是忍得疯魔了!有谁会在青天白日之下,云淡风轻高深莫测地大谈淫。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吟诗作对,附庸风雅。
  真淫愁啊!
  雨来忍不住捂住脸,觉得很丢脸:“我觉得应该找个人好好教教尊主。”
  风去咬了一口桂花糕,含混点头:“我也觉得是,尊主学不会,再不济,教教小姐也好的。啊,不对,小姐窑子逛得多去了,应该会吧。唔,张大嫂的桂花糕越做越好吃了……”
  “你怎么还在吃?”一记后脑勺狠狠敲下,雨来瞪过来,“昨晚上我的床板都塌了!你这死胖子怎么一点都不愧疚的!”
  亦生靳曜迅速转头看他俩,惊愕:“你们……”不会吧?他们四个人各有自己的房间,这个……这个,他们该怎么想好呢?
  “你们两个瞪我干嘛?明明是他自己喝醉了跑错房间,我只好去睡他的房。”他们什么眼神……风去有些委屈,为什么做什么事都是他的错?他只是轻轻地跳上床,不小心床榻了而已……
  雨来怒瞪他:“反正不管!今天我睡你的床,你滚地上睡!”
  风去也怒了:“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明明就是你错在先!为什么你不进错他们两个人的房间,偏偏进我的房!禽兽!禽兽不如!”
  “你!死胖子!你才禽兽!”
  “我哪里胖了!倒是你,竹竿都比你肥!”
  “死胖子!”
  “死竹竿!”
  “死胖子胖死了!”
  “死竹竿细死了!”
  ……
  又来了!
  亦生靳曜忍不住退后几步,很无奈。自从初吻事件之后,两个人像吞了火药,一天无数吵,三天一大吵,来来去去就是禽兽畜生、死胖子、死竹竿什么的。
  再看看那边的两人,居然还在装模作样地翻着淫。书品评论足,真是疯魔了!
  没一个正常的!
  这日子没法再过了!
  ·
  邪战和云初君两人对着一堆淫。书附庸风雅一番后,终于神情自若地、慢吞吞地去了大厅见雨来口中的婆娘。
  居然又是于潋滟!
  那日离开相思门之后,她很不甘心,她自小没了女儿,只有连无赫这个捡来的宝贝儿子,所以,她要替宝贝儿子抢到他想的,他要的。
  今日,她只身一人闯相思门,抱着同归于尽视死如归的精神,拼了老命也要把云初君抢回剑人山庄。
  “云姑娘,今天你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于潋滟撑圆眼珠子,气势汹汹地挥舞着软鞭。
  云初君抚抚额,很头疼:“大婶,你有没有搞错!你问过你儿子了?他不喜欢我,他喜欢那个什么小艾。”
  于潋滟捏着软鞭呵呵一笑:“别叫我大婶,跟我儿子一同叫娘吧。”
  云初君面部一瞬僵硬了,好愁啊!
  连轲娶了她做老婆,一定充满了满满的血泪史吧?
  有这样的娘,为什么会有连无赫这种面瘫儿子呢?哦,她记起了,连无赫是她捡来的儿子。
  “连夫人,莫要在这里放肆。君儿是我的妻,是绝对不会去剑人山庄的。”
  邪战实在忍不下去了,他最讨厌这些明目张胆挖他墙角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一样讨厌!
  于潋滟誓不罢休:“哎呦,那就休了她嘛!女人被休了还是可以改嫁的。”
  邪战面色青白,青烟冒了一头顶,看了看自己的手,真想一掌拍死这个大婶!
  “大婶,我不愿意!”云初君忍无可忍,怒道,“我再说一遍,大婶——我不愿意!”
  “不愿意也得愿意!做我宝贝儿子的媳妇有什么不好?”
  ……连轲父子,你们两个真伟大,云初君从心眼里对连轲和连无赫升起了至高无上的敬意。
  却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打闹声,相思门一个弟子顶着头上五六个包子,跌跌撞撞地奔进大厅,抱拳大声道:“尊主!连无赫擅闯相思门!”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接下来,云云的身世就要曝光啦!
  狗血了那么长时间,终于要开始洒泪虐虐了~~~
  哦呵呵!
  新年快乐!
  讨厌你,我走了
  连无赫孤身一人闯相思门,最高兴的莫过于于潋滟,以为他来抢媳妇了。她飞快地往外奔,看见前院的空地上,连无赫和四五个相思门弟子斗得英姿煞爽,矫若游龙。
  于潋滟收起软鞭,一个劲地拍着手大叫:“好儿子,干得好!给老娘狠狠打!把媳妇抢过来!”
  打斗中的人一个趔趄,手中的剑差点滑落。
  他很无奈,真的很无奈,有这样一个娘,真的需要极其强大的心理承受力。
  不一会儿,相思门弟子就被一个个撂倒在地,于潋滟拍手叫绝,直夸自己的儿子天上天下无敌,世上无人能比。
  邪战心中很复杂,也很不爽。他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的人,云初君也满脸惊叹地瞪着眼珠子,他知道,他的小君君又起了歪念,对连面瘫春。心荡漾了。
  他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了,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为其他男人心驰荡漾的时候,他也无可避免成了一个心浮气躁的男人,纯粹是为了赌心中一口气,邪战足尖一点,落在连无赫的面前。
  他就是不愿意只属于他一人的小君君心中还留了一席之地给其他不相干的男人,尤其是漂亮男人,特别是眼前这个连面瘫。
  他希望他的小君君只想他一个人,只看他一个人——从脚底板想他,看他。
  如果可以,他真想骂连面瘫几声贱男人!
  好吧,他的确很傻,是个又傻又呆的老男人,碰到云初君,完全就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老男人。
  “连无赫,相思门岂是你撒野的地方!”邪战轻轻一笑,当真是一笑万古春,就连于潋滟都忍不住嘀咕了,“啧,想不到那个老骚包居然还有这么个颠倒众生的侄子……”
  她看看身后的云初君,若有所思,不管怎样,她的赫儿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当然她的相公是天下第一好男人,儿子天下第二。
  “连某只是来带家母回山庄。”连无赫道。
  于潋滟吃惊:“赫儿,你不是来抢媳妇的?”
  连无赫眉毛抖了几下,无奈叹气:“娘,那日我说得很明白了,我对云姑娘并没有那种意思。”
  云初君笑了,上前拍拍她的肩膀:“你儿子都这么说了,大婶还是乖乖跟儿子回去吧。”
  “不行!”于潋滟却莫名得固执,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称心的媳妇,我今天一定要带你走。赫儿只是心口不一,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眼前人影鬼魅飘至,一只手用力按住于潋滟的手。
  “放开她。”邪战笑容倏敛。
  “放开我娘。”连无赫迅速探手,反掌横在他的脖子上。
  这时,于潋滟却笑得如同一枝压倒海棠的梨花:“啧啧,想不到近看,你这老小子真是天姿国色,老娘要是再年轻个十几岁,一定把你抢来做压寨相公!”
  邪战也笑,“夫人过奖了。”
  众人恶寒了一把,下巴掉了满地,尊主果然是·***一发,无人能挡。只看云初君左右一挡,将于潋滟母子俩挡出几步,一把抱住邪战的胳膊,弯着眉眼甜甜一笑:“相公,你的腰还疼吗?晚上我给你揉揉。”
  刚捡起的下巴又掉了一地,相思门弟子抖擞了身子,抚额一把。最近小姐挺不正常的……
  邪战虽然惊愕得不得了,但一声相公把他的心都叫酥了,一颗心灌了蜜一样甜,甜得语无伦次:“嗯,还好……待会儿我们再研究研究那个什么淫史?”
  相思门弟子瞬间变成了岩石,最近尊主也很不正常……
  “……”大叔在胡言乱语什么!云初君呵呵了两声,“哦,好……好。”
  于潋滟蹙眉,连无赫依旧寒着万年不变的面瘫脸,道:“娘,我们走吧,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不行!”于潋滟很不甘,拉住云初君的胳膊,用力把她扯过来,“娘喜欢她,就是喜欢她。赫儿今儿个一定要把她抢回山庄做媳妇!”
  所有人开始有点佩服连无赫了,他居然还能挣扎出一脸的面瘫相,如此淡定:“娘,爹现在还不知道你在相思门,趁爹发现之前,我们赶紧回山庄吧。……儿子今生不会再娶妻了。”
  “你说什么?”于潋滟吃惊,“这怎么可以!赫儿,以前的事犹如昨日死,放眼将来,对,要放眼将来。你是喜欢云初君的吧?”她将云初君抓得更紧,仿佛她就是拯救儿子的一根稻草。
  连无赫道:“娘,感情的事不能勉强,这一生我没有娶妻的念头。”
  云初君恍然大悟,难怪连无赫人前人后不惊不诧,面如老僧入定,原来是打算剃光头发做和尚的。看来那个什么小艾背弃他这件事对他伤害至深,真是一颗情种啊!
  可是,于潋滟想不开了,用力抓住她不放手,大受打击,她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打心底喜欢的姑娘,她的宝贝儿子居然说今生不娶了!
  “大婶,你放手啦!抓痛我了!”云初君使劲挣了挣,她被掐得咝咝呼痛。邪战伸手去抓,于潋滟探手格挡,两人一来一去,几番争执之下,撕拉一声——
  云初君被扯断了半根袖子,露出一截粉嫩雪白的藕臂,手臂上一朵莲花形状的守宫砂,所有人愕然。
  “大婶你有完没完!”她终于发怒,抬手遮掩手臂。
  于潋滟却瞪着她手臂上的莲花守宫砂,怔怔无语。连无赫同样惊愕地看着她的手臂,一时间沉默了。
  邪战紧紧皱了眉,一个箭步拉了云初君的手就走,神色慌张惊怕。
  “我们走!”
  “等等!”于潋滟飞步上前挡住去路,抓住她的手臂左看右看,左摸右摸了一阵,忽然热泪盈眶地咆哮,“云夙,你给老娘滚出来!”
  一声怒吼把瞌睡中的云夙从树上震下来,他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懵着双眼含混愤愤:“潋滟,那贱男人有什么好!潋滟……”
  于潋滟用力勒起他的衣襟,“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抢我们的女儿!”
  云夙从意识不清中炸醒了,惊见云初君的手臂,一下子慌神了:“谁、谁说她是你的女儿!”初君小娃是他的心肝儿!
  用力指着莲花守宫砂,于潋滟愤怒交加:“只有连家的女儿才会点莲花守宫砂!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这是要报复我吗?如果不是你当年……当年,我怎么会……”说着便流下了眼泪,失声哽咽。
  “潋滟……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是真把初君小娃当做自个儿女儿的,你……你别哭啊。哎呦,都把我的老心肝儿都哭碎了!”
  失而复得的女儿忽然出现在眼前,于潋滟轻轻抚摸着云初君的脸,涕泪四流,惊喜交加。
  “孩子……我的孩子,你是我的孩子……”
  云初君直觉脑袋嗡嗡直响,一时间不能反应过来,手忽的一紧,她侧脸,只见邪战紧蹙着眉,默不作声地看她,眼中既悲,又痛,像一根刺扎过来。
  她完全不能接受消失了十八年的亲生爹娘忽然蹦了出来,此时她的亲娘抱着她正狠狠地哭,仿佛她是一块珍宝。
  四周的气氛很静,很僵滞。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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