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何以纯了。
虽然说他们现在开始造人的话,怎么都胰何以纯晚两个月。所以不必选择他建议的办法,那也无所谓,因为他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在周立人看来,秦晚来和何以容还是挺衬的,他从中添一把材也许烧不起来,但也许能将两人溶到一块儿呢?
这么一闹,秦晚来反正是给弄得心情十分复杂。他本来想直接拒绝何以容的,因为等何以纯生下孩子会更快,没必要和何以容尝试着生一个配型也许不一定成功的孩子。但看她那样的表情,又觉得直接拒绝恐怕太伤人了。
因此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已经有适合的骨髓了,只是要等,我们再生一个也不一定就适合。”
“有适合的吗?为什么要等呢?”
“捐献人正在怀孕中,所以要等。”秦晚来没说适合的人就是何以纯,何以容若是知道了,也许会忍不住说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总归是有希望了,我还以为。。。。。。。。以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适合的捐献人,这样挺。。。。。。。。挺好。”何以容的眼神有些尴尬,迅速转去了别处。
她其实很有些窘迫,听了周立人的话,一时冲动就说出了她愿意和秦晚来再生一个孩子的话来。当时她脑子里只想着那样做能救欢欢,却忘了自身的状况。
上海的医生已经告诉她,她以后怀孕的机率很小很小了啊。她和秦晚来就算都愿意再生,也不一定能生得出来了。所以想想还真是悲哀。
可话已出了口却是收不回来了,还好听秦晚来的回答是他们不必再生,因为已有适合的捐献人。不过秦晚来的犹豫她也看得清清楚常恐怕就算没有合适的捐献人,他也会犹豫吧,他真的是不再喜欢她了。这实在是非常让人难受的现实。
秦晚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何以容不觉得尴尬,想来想去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病房里的气氛因此有了点紧张的味道,孩子睡了,想借孩子来分散一下注意力都不行。还好何以容很快就拿了本杂志去翻看了,秦晚来也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他们谁也没发现病房外有一个人来了,又走了。
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又突然离开的人正是姜雅。她因为想到何以纯已经有了叶向东的孩子,哪怕秦晚来心里还有她,他们也是不可能在一起了。所以何以容这个孩子妈现在可算是一级情敌了。
晚上,两人一起在医院守夜,会不会旧爱重燃呢?这令她十分担心。在酒吧泡了一会儿,越想越没心情待下去,开个车一溜风跑过来,正好听到周立人说的最后那段话。
周立人出来看到她时那种似笑非笑,象是看什么第三者,第四者的神色已经让姜雅非常气愤。但他什么话也没说,她也不好反驳什么。而何以容接下来的一句话已差点让她魂飞魄散。
她竟然同意尝试周立人的建议,这个该死的医生。帮着叶向东瞒下何以纯适合捐献的事情不说,还出个这样的嗖主意,这不是要害死她吗?秦晚来为了孩子估计是什么都愿意做的,那她还能有什么机会?
听着秦晚来迟迟没有回答,从她小心翼翼的角度张望进去,看着两人近距离对视着,何以容的表情似乎含情脉脉,秦晚来因纬对着门口却是看不见表情。
姜雅心情紧张,很怕听到秦晚来说好,不由忍着怒火匆匆离去。秦晚来要护着何以纯,她偏要让她知道,就是要让她知道她是可以救孩子的,却因为怀了孩子不能救,欢欢才一直在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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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睡?”叶向东掀炕子一角上床后问。
趁着叶举去看叶晨的时候,叶向东就离开了叶家,晚饭也没吃。他本来想到以纯这边来吃饭,路上接到单位的电话,便回单位去处理了一点事情。
之后也就错过了饭点,于是随便找了个面馆,简单填饱了肚子才赶到何家来。回来已经十点多了,去洗澡之前,何以纯就抱着一本书窝在床上看,出来时她仍然再看,却迟迟没有翻页,显然是在发呆。
“睡不着,欢欢又住院了,她好象越来越不舒服了,真是担心!”何以纯将书放到床头柜上叹气道。虽然知道何以容和秦晚来会将孩子照顾得很好,但只要想到孩子离开她待在那苍白的病房里她就担心得睡不着觉。
“欢欢会好起来的。”叶向东现在有点害怕和何以容讨论欢欢的病情,隐瞒何以纯的骨髓适合欢欢虽然是出于无奈,但怎么说也是隐瞒。孩子本可以早点做手术,也许能早早康复,却因为以纯怀了他的孩子就不得不多等八九个月。。。。。。。。
“小晨和萧青云已经和解了,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婚礼了。”见何以纯愁眉苦脸的,叶向东换了个轻松点的话题。
叶晨虽然住到叶家去了,但也经常往何家跑,她反正多的是司机,来去很方便。何以纯和她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了,两人不时交换一下怀孕心得,饮食之类,还一起想过给孩子起什么名字才好。叶晨一直嚷嚷着要让她的孩子姓叶,就叫叶子,因为姓叶的女孩子总会被人叫成叶子。
以纯说,你怎么知道是女孩呢,又没有检查过,也许是男孩也不一定,不如叫萧叶,这个名字男女皆宜。叶晨嘴里说着才不让孩子姓萧,其实眼睛里亮晶晶地含着笑,明显的口不对心。
想到叶晨和萧青云马上就要修成正果,何以纯很替他们高兴,郁抑的心情也稍轻松了点儿:“他们和好了真好,会在西安办婚礼吗?”
“还不知道,不过至少会在西安举行一个简单的婚礼吧。爸肯定希望能在西安看着小晨嫁人。”
“嗯,只要小晨愿意嫁,在西安和龙城甚至美国各举办一次婚礼萧青云肯定都肯的。”这段时间萧青云恐怕是等急了。
“如果你愿意嫁我,我们一年举行一次婚礼我都愿意。”叶向东侧身搂住何以纯的腰道。
何以纯怔了一下不太好回应他的期望,只能道:“办婚礼多麻烦啊,你现在已经直接享受结婚待遇了嘛,没有什么好不满的吧。”
“当然不敢不满啦,很感谢你接纳我。要怎么表达感情,常常让我手足无措,只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这颗心只愿意待在你身边。”
“有点肉麻了啊。”叶向东放在她腰间的手轻轻画着圈圈弄得有点痒痒的,何以纯忍不住笑了起来,“为什么以前觉得你很严肃很木讷呢,其实还是很会说甜言蜜语的。”
“这样就是甜言蜜语了吗?这只是我的真心话。也许甜言蜜语并不难,不过是把内心的感受说出来而已。以前我只是没有过这么肉麻但又这么幸福的感觉吧。”叶向东感慨地道:“那时候真的没怎么考虑过个人的感受。好象我生来就是活在我父母亲的期望之中,我这辈子的人生目标就是他们的目标,在部队做到一个人人称羡的位置就足够了。那个目标是早就设定了的,我只要心无旁骛朝那个方向前进就行。以前我也一直是那么想那么做的,直到。。。。。。。。直到小芸离开。。。。。。。。”
提到陈小芸,何以纯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叶向东搂住她安抚了一下继续道:
“小芸的死我们无法回避,其实她的离开带给我的震憾比伤感还要多得多。小芸很单纯很温和,相亲时一看就知道会是个简简单单很好相处的人,那时候只觉得好相处就可以结成夫妻了。但小芸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看了她的日记,她说第一眼看到我就有好感,嫁给我是因为喜欢我,而我却完全疏忽了,只觉得结婚就象是完成了一项既定的任务一样。她的死让我开始思考什么是感情,什么是夫妻,什么才是真正的家庭关系。父亲和母亲的关系聚少离多,他们的结合谈不上什么感情。父亲和研姨的结合则只是父亲单方面的感情,研姨并不情愿,也不是什么正常的关系,从父亲身上我没能学到什么是夫妻感情。那时候我真不知道两情相悦是什么意思,到底有多么重要,也从来不去想。直到小芸意外离开,我深深思考之后,才发现也许一切悲剧的根源其实是因为我们的结合并不是因为两情相悦,我没有爱上她,所以才会疏忽了她,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我忽略了爱对于婚姻的重要性才无形中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我想我在和你相识之初就有不一样的感觉,但那时候我不允许自己去想,因为我还处在对小芸的深深愧疚之中。等到你和我说想要结束,我才焦虑起来,并不完全是因为秦晚来的介入才开始紧张你,只是那时候才深深意识到如果我再不努力就会彻底失去幸福的机会。。。。。。。。纯儿,我真的希望你也能爱我,哪怕不如我这么爱你,但你一定要爱我,只有彼此相爱,我们才能真正幸福,你赞成么?”
“我赞成。。。。。。。。”何以纯顺口而答,她当然知道两情相悦的结合才是最好的。她也早就相信叶向东对她的感情都是真挚,深沉的。他是经过了变故才懂得了什么是爱,这无庸置疑。而她只是有时候会想初恋时爱秦晚来的感觉,和现在待在叶向东身边就有很安心很舒服的感觉到底有什么不同。如今的她很愿意选择后者,但以前的意外可能会给叶向东的职业生涯抹黑,又让她犹豫,老天爷是在故意折磨她吧。
“原谅我纯儿,原谅我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明白你对我这么重要,我让你受了两年多的委屈。告诉我,那时候的你是不是很不情愿?”
这个问题,何以纯自己也想过挺多次。结果应该是嘶能算是很不情愿,只是有时候觉得两人的相处模式有些奇怪。但叶向东和她的亲密关系并没有让塌生什么反感。甚至,她和叶向东一起之后才真正体会到**的魅力,那是当初和秦晚来在一起时所没有的。
这种想法常常令何以纯觉得羞耻。其实不能怨秦晚来不好,而是他们的第一次实在很糟糕,而他当时和她上床是带着一些惩罚和不怎么高兴的态度的。她因为初经人事,稚嫩的身体受到那种冲击时只觉得疼痛,所以没有任何美好可言。
和叶向东产生交集则是三年之后了,他和她的初始是因为都带了酒意。酒,其实是一种催情的良药,抵消了两人之间的陌生感。不管他们第二天有多尴尬,那一晚的鱼水交融却无法否认。
所以他们一直不冷不热,却也从未讨厌彼此的接触。纯情系的女孩子多半认为爱远远胜于性,而婚姻中的性和爱却一直是各占半边的。再怎么不好意思再怎么摭摭掩掩都好,性始终是一种极好的情感催化剂。夫妻间所谓的床头吵架床尾合,意思就是两口子再怎么吵架,滚一下床单自然也就好了。
何以纯不太愿意承认性和情欲对于感情的助益。好象承认了之后,她和叶向东的关系就有点廉价了的感觉。但又无法否定,也不能否定自己喜欢现在这样窝在叶向东怀里时的舒适感觉。
她是喜欢他的,喜欢他抱她,喜欢听他说爱她,喜欢他的呵护。叶向东的问题,何以纯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好,所以没有回答,她只是把头在叶向东的肩窝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一只手放在他胸前安稳地睡了。
叶向东一动没动,却感觉到了一种被信赖被需要的感觉,虽然还不足够,在这种时候却也令他觉得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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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多,叶晨就兴冲冲地跑来何以纯家了。跟萧青云和好之后,她似乎更加精神奕奕了,一点儿也不像怀孕的人,高兴起来走路还忍不住蹦跳一下,弄得萧青云跟在旁边有点心惊肉跳,却又因为幸福而笑得合不拢嘴。
“怎么这么早呢?平时不是喜欢睡懒觉的么?”何以纯笑看着叶晨和萧青云道,一看到他们她的心都忍不住阳光起来。今天叶向武将车钥匙交给了萧青云,像是交出了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一样,萧青云这个接班人自然最开心。
叶晨的声音里也带着喜悦和兴奋:“不知道怎么就早醒了,一点儿也不困,所以就起来啦。过来找你,一会儿一起去医院看欢欢,我也有两天没看到她了。”
“好,我正在给欢欢做吃的,等弄好之后就去医院。”何以纯笑了笑突然道:“恭喜你们!”
“看来大哥也是个大嘴巴。”叶晨并没有否认,而是伸手挽住萧青云的胳膊道:“我不过是看他太可怜了,所以暂时不折磨他了。”
“你昨晚可答应了尽快和我结婚的哦!”萧青云连忙提醒,这丫头不会睡一觉起来就反悔吧。
叶晨却狡猾地道:“结婚就结婚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结了婚要是不满意还可以离婚呢,你要是。。。。。。。。”
“别乱说话!”萧青云迅速捂住了叶晨的嘴,“我爸妈很快就要过来了,你可别想反悔!”
“反悔是女人的权利你不知道吗?”叶晨故意唱反调,萧青云马上缠着她要更理想的说法。
看着两人打情骂俏,何以纯笑着摇了摇头正准备去厨房瞧瞧小火熬着的鸡汤,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接电话的时候何以纯脸上还带着笑意没有消散,听了电话之后,脸上却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到后面直接就有点站不住了。。。。。。。。
第零五六章
电话里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语气不轻也不重,“是何以纯小姐吗?”男人问。
“是的,您哪位?”何以纯擒着笑意问,并没有意识到这会是一通让她无比难受的来电。
男人道:“我是谁不重要,只是有件事想告诉您。”
何以纯有了一丝疑惑的表情,嘴里还是十分客气地道:“您说。”
“你的骨髓经检查是适合捐给何永欢小朋友的,不过,你的朋友叶向东和医生周立人一起瞒下了这件事,应该是叶先生想要自己的孩子吧,所以不太愿意救助其他人。”
“您到底是什么人?说这话有什么根据吗?”何以纯楞了一下急问,脸上的疑虑更大。
男人那边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反正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要是不信的话,直接去问周立人或者叶向东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何以纯追问,突然有人打电话给她说出这样的话,不管事情的真假都显得有些别有用心。何以纯心里虽然乱了,但还有点理智。
电话那边却传来了‘嘟嘟’声,显然已经挂断了。迅速回看来电号码,却只是一个普通的座机号,估计是公共电话吧。何以纯本想拔回去问个究竟,想了想还不如照对方说的去问叶向东和周立人更好。
何以纯最后那句追问声音很大,又急又恼,引起了叶晨和萧青云的注意。
“怎么了?以纯。”叶晨见何以纯面色苍白地坐在了沙发上,连忙过来询问。
何以纯看了叶晨一眼,视线又回到了电话上。叶向东已经上班去了,她虽然很想马上打电话过去问他这事的真假,不知为何却有点犹豫。
“以纯,你别吓我呀,刚刚是谁打来的电话?你的脸色很不对,是不是欢欢有什么事?”叶晨挨着何以纯坐下非常担心地问,她觉得最能牵动以纯心的应该只有小欢欢的病情。
何以纯摇头缓缓道:“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不过对方告诉我,说。。。。。。。。说我的骨髓适合给欢欢做移植。。。。。。。。”
“啊?这不是很好吗?”叶晨松了一口气,一直找不到配型成功的捐献者,突然有了适合的,任何人的第一反应都会觉得这是好事。
“周医生和。。。。。。。。和你哥早就知道,他们却瞒着我。好象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何以纯有点难受地说不下去了。
叶晨听何以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