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带工人员的工资,比现场的普通农民工高不少。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有原因的,比如说一名钢筋工的带工人员,他必须要能看懂图纸,知道这个钢筋如何绑扎,监理那边能验收的过去,需要负一定的责任。
通常情况下,一个钢筋带工人员,便可以带领一个作业班组,负责大面积的施工,劳务分包队的老板,只要将钢筋工序交给这些带工人员,基本上就不用管了。
而舒城做为项目部的项目经理,居然要自己提供这些成员,让刘扒皮不得不怀疑,舒城到底要干什么。
听舒城的意思,显然是想找这些带工人员,帮舒城干活。
“舒经理,沿用铁建模式之后,你不会是想项目部自己干工程吧?”刘扒皮持怀疑语气道。
舒城既然让自己提供各种带工人员,却没有说是跟随自己的施工队一起加入,显然是舒城想用这些带工人员,项目部亲自进行干活。
“怎么了?我这样做有问题吗?”舒城眉头微皱道。
“当然没问题,不过这样一来,项目部的管理压力可不小,毕竟现场的活,到时候都让项目部干去了”刘扒皮道。
“嗯,这个我有考虑,具体情况等拿下一个指挥长之后再说,而且往后我想找几个固定的施工队,跟着我干活,利润肯定会低一些,但是至少有保障。”舒城道。
舒城的想法是,拉拢几个专业的施工队伍,跟自己干,但是毕竟运营管理模式不同,肯定不可能给劳务分包队这样的单价,因为项目部也得挣钱。
可对于施工队伍来说,也是好事,至少他们不用发愁没活干,所谓细水长流嘛。
说实话,舒城这样一说,刘扒皮还真想跟舒城一直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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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舒城和占云天以及见习总工许敏,前往格尔木开月度会议。
五个下属项目部的项目经理、书记和总工,都一一到齐,同时还有施工指挥部的部门负责人和部分领导班子成员,早已在会议室,等待姚功军的到来。
上午九点半不到,姚功军推门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副指挥长李聪,从姚功军脸色来看,似乎不太高兴。
会议依旧由副指挥长李聪主持。
“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开始开会,还有两天时间,这个月就结束了。也就只剩下一个月的大干时间,根据建设指挥部的要求,十一月底,必须将线下工程完工,根据各个项目部昨天汇报上来工程量完成情况,一、三、五部勉强可以完成,二、四两个项目部,压力很大啊,尤其是第四项目分部,桩基施工都还没完成。”李聪道。
一过十一月,进入十二月,天路线便要进入全线停工,而建设指挥部要求大干期间完成的线下工程,一旦完成不了,就面临建设指挥部的罚款,对于剩余工程量过多的标段,还有可能发红牌,扣分处理。
因此,这个时候,姚功军也不敢大意。
“针对第四项目部剩余十六个墩的桩基还没完成情况,经过指挥部领导商议,决定将其中十个墩身,安排给第三项目分部施工,剩余六个和其他承台、墩身,由第四项目分部自己施工。”李聪还没说几句话,就公布施工指挥部的决定。
甚至这些事情,施工指挥部都没提前告知舒城等项目经理,直接便在会议上提出了。
对于李聪的话,舒城还是有些意外,不过既然李聪都这样安排了,舒城也不好反对,便直接闭口不言了。舒城原本还想找姚功军,分配一些桩基工程给刘扒皮干,现在好了,自己还没开口,李聪到给刘扒皮找到活干了。
至于第四项目部的项目经理,也识趣的闭嘴,谁叫他项目部的工程量完成的最慢呢!
“舒经理你那边还有几台旋挖钻没有运走?”李聪问道。
“刘国雷那边四台都还在,另外还有两台,一共六台旋挖钻,另外四台已经调完其他地方了。”舒城道。
“行,你和四分部接壤的十个桥墩,全部由你项目部施工,包括桩基、承台、墩身和垫石,这一个月内,务必抢出来,有什么问题吗?”李聪问道。
李聪的语气,完全就是命令式的安排,哪有商量的模样。
舒城沉思片刻,开口道:“工期方面应该问题不大,关键在于,混凝土供应等问题,还有材料进场,模板之类的事情,是我这边供应还是四项目部供应。”
突然间让舒城接四分部的十个桥墩,干活只是一方面,像桩基、承台、墩身的钢筋加工,到底是由谁来负责,混凝土是从舒城搅拌站运出去还是从四项目分部运过去呢?
还有就是墩身模板,现在舒城墩身模板还在施工当中,最早要到十一月十五左右,才能施工完墩身,模板周转问题,都需要调配。
这玩意可不是直接上施工队,便能解决的问题。
“混凝土你项目部自己供应,对于钢筋方面,钢筋笼四分部已经全部做出来了,对于承台和墩身之类的钢筋,由你项目部自己制作,四分部明天安排大车,将这十个墩的承台、墩身钢筋,送到三分部,让三分部自己加工。至于模板问题,舒经理你那边可以抽出几套模板?”李聪回答自如道。
显然,对于这些问题,在开会之前,施工指挥部就进行了沟通,安排好了这些问题,只是对于模板问题,不太了解,只能会议上了解。
“我这边能调配出一套模板,主要是四分部那边墩身太高了,我之前的矮墩两个加起来,也凑不齐一个墩的模板。”舒城回道。
“四项目部你那边能抽出几套模板?”李聪又问四项目部经理道。
“可以出一套半,和舒经理那边的矮墩模板合起来,应该可以凑出三套模板。”四项目部项目经理回道。
十个墩,三套模板,一个月内抢出来,对舒城来说,问题应该不大,主要是前期先把桩基抢出来,提供承台和墩身的工作面。
“舒经理,三套模板,一个月抢出来,有问题吗?如果一个月内这十个墩抢出来,姚指挥已经答应了,给你项目部十五万做为奖励!”李聪道。
“没问题!”舒城二话不说道。
“舒经理你那边的风鸣山和魔鬼窟隧道,下个月中旬能完成贯通吗?”李聪问道。
“风鸣山隧道还剩下不到二十米便贯通了,魔鬼窟隧道多一些,还有五十米,但是两个施工队施工,应该问题不大。”舒城道。
对于昆仑山隧道,已经被姚功军大包出去了,不属于舒城施工的范围,不过还是舒城项目部管理,最后施工,反而最快完成。
下午,舒城等人回到项目部之后,便召集大家开了一个碰面会,现在时间紧迫,必须将四项目部的十个墩抢出来,同时还不能影响项目部其他工程的进度。
分配完工作之后,舒城又给刘扒皮和另外一个桩基老板打了电话,让他们晚上到项目部来一趟,明天上午就去看现场,争取下午能托运旋挖钻进场。
原本放松了许多的项目部,瞬间又忙碌起来,闫宇阳被调往四分部那边,分管四分部的十个墩施工。
十一月二号,六台旋挖钻,正式开钻。
此时,公司新的运营模式报名,还剩下最后五天,二号下午,舒城布置完工作之后,正准备飞一趟c市,拿下一个指挥长的位置。
对于新的运营模式,在这个月内,整个铁路三十一局,才五人报名,而且都是报名干项目经理的,其中一人,便是舒城重生后所在的那个项目部经理,张天虎!
正当舒城赶完机场的时候,赵武昌给舒城打来了电话。(未完待续。)
第四七九章 细谈
自从接下局公司改革这摊子之后,赵武昌感到压力颇大,从内部到外部,都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压力。
从四月八号开始到现在,还有五天便过去一个月,来报名的项目经理才区区五人,施工指挥部指挥长一职的成员,一个都没有,也就意味着,公司下属的那些指挥长和项目经理,都不看好这次改革。
相比于铁路三十一局内的改革事宜,其他一些局,却轰轰烈烈的进行着。
其中以铁路三十七局,最为出名,赵武昌得到消息,铁路三十七局,拿下分公司总经理一职的虽然没有,但指挥长级别的有三人,项目经理级别的足足有十人。
其他局公司,少的也有七八人,多的有十几人,不过报名指挥长的人员,也很少,但至少有一人。
唯一铁路三十一局,除了五个报名项目经理的成员,报名指挥长的成员,一个也没有。
昨天总公司要求下属局公司汇报情况,今天总公司分管企业改革的副总经理付中华,直接给李海福打电话,询问为何就铁路三十一局,没有人报名指挥长一事。
对于这件事,李海福高度重视,直接把赵武昌找来谈话,转告了付中华的意思。
听到李海福的话,赵武昌直接傻眼了,他心里很清楚,如果铁路三十一局最终真没有一人报名指挥长一职,自己想干铁路三十一局总经理一事,恐怕就要泡汤了。
这个时候,赵武昌想起了曾经找自己谈论企业改革的舒城,因为舒城当时已经表明,对方想干一个指挥长,只是对公司财务方面,提出了部分要求。
这个时候,赵武昌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便直接给舒城打去电话,希望能和舒城进行一番洽谈。
当飞机降落在c市的时候,依旧是晚上七点多,出了机场大厅,舒城便看见了赵武昌的司机小李。
“武昌总!”在一家高档酒店内,舒城推门而入,看见了正坐在沙发上沉思的赵武昌。
包间不算大,却很豪华,一张四人桌,摆放在中间,后面摆放沙发和茶几。
“舒城来了,来,过来坐。”赵武昌道。
赵武昌的司机小李,在引导舒城进入包厢的时候,便又出去了。
舒城微微点头,便走了过去,在赵武昌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赵武昌随手给舒城倒了一杯茶,面色微展,道:“先喝杯茶吧,一路辛苦了。”
“谢谢武昌总!”舒城谢了一句,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从下飞机到现在,舒城还真没喝一点茶水。
茶的温度已经不高了,显然泡了有一段时间。
“小舒,我也不跟你绕圈子,这次找你来,还是想和你谈谈企业改革的事情。你也知道,公司根本改革方案到现在,已经进行快一个月了,但真正报名的成员,却很少,而且还都是项目经理。前段时间我听你说对指挥长感兴趣,我找你来是想问问,如果答应给你财务一定的自由,你愿不愿意干指挥长?”赵武昌道。
其实在来的时候,舒城便猜测到赵武昌找自己要谈什么,后来舒城还给李逸风打过电话,对赵武昌如今的处境,更加了解。
对于自己原本想去拿下一个标段的事情,舒城做的工作还算保密,加上舒城联系的那些人,和赵武昌都没啥关系,级别也比较低,因此,赵武昌此前并不知道,舒城准备拿下一个标段干指挥长。
如今赵武昌自己都提出给舒城财务上一定的自由,显然对方也熬不住了,有总公司副总经理的话语,赵武昌不敢大意。
“武昌总,如果你真想我干一个指挥部的指挥长,财务方面,就按照铁建那边的模式来,这玩意还不是你一句话的问题,更何况铁路三十七局,在局改革方案里面早就细化了这部分内容,更何况总公司对这部分内容,也没有明确规定,说不能给下属指挥部足够的财务自由。”舒城解释道。
“小舒啊,其实试验期间,对于这个问题我不担心,可一旦往后大面积实施的情况下,也采用这种模式,我怕铁路三十一局会乱啊。局公司或分公司都无法掌控下属项目部的财务情况,很容易出现财务问题,到时候坑的可是局公司和分公司呢!”赵武昌感叹道。
显然,赵武昌对这方面看的比较远,尤其是改革完后,如果对下属项目部的财务没法掌控,定然出现大问题。
现在干施工的项目经理,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有公司管控的时候,他们都不自觉,经常钻公司的空子弄钱,一旦公司那边彻底放开,下属指挥部或项目部,还不乱了。
项目经理对这钱有了足够的支配自由,不从中弄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样做到最终,公司的确是赚钱了,可下属的工程,一旦出事,搞不好公司领导都要跟着倒霉。
而这些问题,也是不可避免会出现的,正所谓没有完美的改革,只有在改革中,避开短板,或者有力的控制这些短处,才能发挥长处的作用。
舒城感叹一声,对于这个问题,铁建各个局公司,也很难解决,每年,从铁建下属局公司的指挥长、项目经理一类,至少有十几人因为财务问题被带走、替换。
权利一旦失去管束,定然造成灾难。
“武昌总,如果改革前期,就畏手畏脚,即便成功了,也没法大面积的实施,我们必须承认,对财务的过分放纵,的确会产生许多后遗症,因此,对于这方面,我们虽然说放手,但放手并不代表着,局公司或分公司就完全不管了,公司还可以组织人员,尤其是预算和公司审计的,对各个指挥部和项目部进行审计,发现一起事故处罚一起,只有这样,在不断的管控中,才能让公司下属的指挥部和项目部,走偏。”舒城道。
其实舒城也很清楚,即便公司这样做了,还是会出现问题,如果一个企业,任何问题都没有,那就不正常了。
在公司管理方面,赵武昌显然没有干纪检委时的那种果断,说办就办,反而显得很犹豫。
主要还是因为,这其中的责任颇大,即便是赵武昌也不敢随便下决定。
“话虽这么说,可真正要实施下去,可不是这么简单,如此一来,定然加重公司审计处、财务、预算方面的压力,下属如此多的指挥部和项目部,他们完全就不用干其他的事情了。”赵武昌道。
“但是,武昌总,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如果只是试验阶段,完全可以把口子开大一些,到时候大面积实施的时候,还不是局公司一句话,财务所有权又回到公司手里了,如果试验期间都不敢放开,我对这次改革,就怀疑,是否真的能成功!”舒城道。
试验阶段,并不是说干了就一定会成功,失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像当。年。国。家的政。策。改。革,一句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就可以否定一切,一旦出现问题那是很正常的,因为是初。级。阶。段。
只有经过了试验,知道其中存在什么问题,等大面积实施的时候,才能有针对性的管控,不然的话,要做这么长的试验干什么?
“如果你干一个标段的指挥长,公司给你财务自由,你会怎么办?”赵武昌道。
听赵武昌这么一说,舒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武昌总,实话实说,如果公司那边对项目部的财务不进行审核的话,我会花钱买机械设备,到时候项目部自己干工程,并不会大规模的召劳务公司进场施工,所有的工程项目,项目部自己能干的,召集一些干活利索的农民工,带着他们一道施工!”
舒城想要做的,就是把劳务公司赚的那部分钱,让项目部自己赚了,现在各劳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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