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传人在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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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班传人在美国-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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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时迟那时快,厉凌一把将奚诗推开了两米之外,就听得他口中念念有词,那枚由厉家祖上开光的祖师印骤然间紫霞四射!

    再看他一个纵步,跳进了地坑,挡住了冲天而起的红光!

    一刹间,红光紫霞交加,厉凌浑身光影流动,好似舞台灯光效果一般!

    也只在此时,厉凌终于看清了,这地坑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了耀目的光芒——

    宝藏!

    黄金!

    黄灿灿的金条金锭金砖,一望无际的珠宝和银子!

    还有一本红霞夺目的天书!

    “厉哥哥!”奚诗从两三米外的地上爬起来,却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厉凌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奚诗赶忙捡起手机接通,回应两声,挂断了电话,再立即冲厉凌喊道:“桐子说,死了一头牛和一只羊,还有一只羊没事!”

    但是厉凌已经眼神迷离,浑身如火烧一般灼烫。

    “呃,地支两冲借命,死了两只牛羊,还有一煞被我抵、抵消了,没事了、没事了……结束了,这一切都结束了,张献忠藏宝,《金篆玉函》……青瞳,我做到了,你可以放心了……”

    似乎是在梦呓,然后,他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

    “小凌!小师叔!”

    厉凌只觉自己似在荡秋千一般,被人推来摇去,浑身不能自已,稍一动弹便要坠落。

    又似在昏沉苍黄的视野内穿梭奔行,茫茫然而无目的地,无依无靠,无羁无绊,无始无终。

    猛然间,他睁开眼来,却见桐子正使劲推他,“小凌,你怎么啦?别吓我啊!”

    厉凌挣扎着坐起来,仔细一看四周,破旧的庙子,青灯,手电筒,祖师爷雕像。

    还是维勒岗上这座鲁班庙。

    “我靠,你额头出血了!你看吧,诅咒来了!”桐子赶紧上前将他拉起来,为他捂住伤口止血。

    厉凌望着摔在地上的那尊小号鲁班像,想起来正是它砸在自己额头上,导致自己晕厥过去,恍然间竟而南柯一梦!

    今晚和桐子到普纳尔谷维勒岗峰上这座鲁班庙来,是为了探查庙子里是否有《鲁班书》等木匠术法古籍!

    原来只是一场梦,什么都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发生——厉凌紧盯着地上的小号祖师爷像,但看了良久,也没见到其上有绿光闪过。

    脑海里压根没任何《鲁班书》的影子。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来,什么都没碰到……”厉凌站起身来,似又在呓语。

    “喂,你被祖师爷像砸傻了么?神叨叨地说啥呢?”桐子将木板搁上墙去,又将这尊小号祖师爷像放回去,见厉凌嚅嗫不清。

    “三师兄到底会不会鲁班术呢?樱哥难道会喜欢我?这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和狼人?”厉凌没有理睬桐子,嘴里依旧含糊地说道。

    “我擦!我说吧,完了完了!小凌,这庙子不是木匠不能进来,你看吧!你被祖师爷诅咒了!你脑子不正常了!”桐子身子有些战栗起来,“你小子别吓我啊!不然我回去没法和师傅和师婆交差啊!”

    “那个女孩……这世上有没有她呢?她在找三十六本《鲁班书》吗?她在世贸双塔大厦里办公吗?她……会和那个姓叶的未婚夫结婚么?”

    厉凌只觉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胸中一股罡气喷薄而出,心头好像永远失去了一样珍贵的东西那般万分怅惘失落。

    “小师叔,我求你了,我心脏不好啊!”桐子急的快要哭了,伸手在厉凌毫无焦点的眼前晃了又晃。

    “滚犊子!”厉凌啐了一声,“你丫的变傻了我都不会傻!再等一等我,我再在庙子里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地下室——”

    “嗨!你真的把我心脏病都吓出来了!”桐子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又看看手表,“小师叔,这小庙哪有什么地下室!咱们回去吧,很晚了,我明天很早就要来这里,接待客人——”

    “哦?你明天还要来?接待谁?”厉凌一愣。

    “明天有个华尔街大公司的高层来要这鲁班庙里观光游览,普纳尔谷华人木工协会把这事看的很重,要我们好好接待他们。”

    厉凌听罢心头一跳,一百多年来这寂寂无闻的小破庙,从来没有任何外人来过,倒怎么吸引了一家大公司的高层前来“观光游览”了?

    当下,他立即问道:“大公司?公司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洛、洛氏,洛什么来着。”桐子挠着头想不起来了。

    “洛氏财团!”厉凌脱口而出。

    “对,洛氏财团,据说来那个高层是这家公司的ceo,还是个女的,年纪轻轻的,而且听说是个大美女啊!”

    厉凌只觉眼眶有些湿热,鼻子开始发酸。

    一刹间,那个女神,裙袂飘飘,白衣胜雪,浮荡在他眼前和脑海中。

    他开始觉得,他追寻了那么多年、但《鲁班书》从来就不是一本书,而是一种信念,因为信念,所以执着,所以相逢。

    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发现,《鲁班书》又重新武装了他。

    那么,人生若只如初见,世事真若一场梦,该有多么美好!

    他仿佛身临其境,在那夜漫天星斗之下,他和一个女孩肌肤相亲,一夕永恒,一念天荒。

    他似乎又看到了,樱哥牵起他的手朝她的胸脯碰去。

    奚诗仍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永不觉无聊。

    叶娜端着一盘蛋糕、笑意盈盈地向自己走来。

    那个等了三百多年的女修道者,她应该不会再为自己一掬眼泪……

    厉凌轻叹一声,走出了庙子,夜里的维勒岗峰,万籁俱寂,山风轻拂。

    这时,一个清丽的女子声音似乎在暗夜山野里响起——

    “厉,你还欠我一个将来!”

    厉凌身子一颤,循声辨向,蓦然回首。

    ********************结束了**********************

    感谢一路陪伴过来的二十来个订阅书友,只因为你们,这本书才写到了将近一百万字,再次谢谢!(未完待续。)

古代中国的神秘咒术——“木工厌胜”

    古时,民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请木匠、泥水匠建造房屋,一定要好酒好肉盛情款待,以免得罪他们暗中在房子中做了手脚,引鬼祟入屋,使主家病丧人口、破财败家或遭遇官司等劫难。据说,木工作孽的手法大同小异:先削一个似人似鬼的小木偶,在木偶身上刻上生辰八字、咒语等并施以魔法,然后把它置放在房屋的梁柱、槛、壁等不易被人察觉的暗处。到了晚上,这些木偶便会作孽捣乱,或发出如人上楼梯的“咚咚咚”的声音,或如外人来敲门发出“啪啪啪”声,或如鬼打壁板窗户发出“嘭嘭嘭”响。总之,让人不得安宁。但往往当胆大者深夜出门探究时,外面又一无所有,声响也全息,一旦回到床上睡下,鬼又来了。有的木匠作恶甚者,还在床上施魔法,让鬼怪半夜发出吓人的“咳咳”声。

    这类勾当,被称之为“木工厌胜”,在民间也有被叫作“下算”的,即用厌胜巫术去算计他人。相传这种技巧一般只为手艺精湛的木工所掌握,而这种厌胜术的传承也只能通过父子或师徒相沿袭,并有严格的保密制度。

    二、“木工厌胜”的历史渊源

    “木工厌胜”属厌胜巫术的一种,源于古代巫术,元代以后传说愈盛,反映了手工业者故神其说,借此以求得社会重视及较好待遇的心理,迷信者有时也用作泄愤或暗害的手段。

    这种民俗具体起源于何时已无从考证,但至少应该是在人类开始定居生活需要建造房屋以后。“木工厌胜”的习俗和信仰在中国古代的渊源极其悠远,这一点在汗牛充栋的历史文献中可以找到许多证据。

    《说郛续》卷七引明杨穆《西墅杂记》:

    “梓人厌镇,盖同出于巫蛊咒诅,其甚者遂至乱人家室,贼人天恩,如汉园事多矣……余同里莫氏,故家也。其家每夜分闻室中角力声不已,缘知为怪,屡禳之不验。他日专售于人而毁拆之,梁间有木刻二人,**披发,相角力也。又皋桥韩氏,从事营造,丧服不绝者四十余年,后以风雨败其垣,壁中藏一孝巾,以砖弁之,其意以为砖戴孝也。”

    上文中“梁间有木刻二人,**披发,相角力也”和“壁中藏一孝巾,以砖弁之”,说的正是木匠趁主人不注意将两个披头散发正在相角斗的**木偶人藏于房梁上,使得那户人家每天晚上都听到房中角斗声不绝于耳;另一个则是“砖戴孝”的典故,因木工作祟而使皋桥韩氏整整四十余年丧事不断,后来经风雨飘摇败坏了梁垣,才在墙壁中发现一块裹着砖头的孝巾。

    弗雷泽在《金枝》中也有类似的提法。他认为同样的“因”可以产生同样的“果”,或者说彼此相似的事物可以产生同样的效果。所以这里的“木工厌胜”也可称之为“顺势巫术”或“模拟巫术”,认为物体通过某种神秘的感应可以超时间、超距离地相互作用,把一物体的推动力传输给另一物体。这种观点认为,相同的事物可以彼此影响,因而欲对一事物施加影响,只需取其相同或相似之物即可。世界上许多民族相信,制一他人偶像可以代表他人,毁去这一偶像,它所代表的对象即会有病或殃。英国人类学家泰勒也在《原始文化》中说到巫术是一种“建立在联想之上而以人类的智慧为基础的一种能力”,表现为在思想中把那些发现的彼此间的实际联系的事物结合起来,然后用自己的想象主观地曲解这种联系,得出错误的结论。

    又《便民图纂》引明王用臣《斯陶说林》:

    “吴有富商,倩工作舟,供具稍薄,疑工必有他意,视工将讫,夜潜伏舟尾听之。工以斧敲曰:‘木龙,木龙,听我祝词:第一年船行,得利倍之。次年得利十之三。三年人财俱失!’翁闻而识一日,破其舟行商,获利果倍,次年亦如言。遂不复出。一日,破其舟,得木龙长尺许,沸油煎之,工在邻家疾作,知事败,来乞命,复煎之,工仆地而绝。凡取厌胜者必以油煎。”

    在这个“木工厌胜”的传说中,则主要向读者显示了语言特殊的魔力,即具有神秘力量的咒语。吴地的富商请木工造船,因“供具稍薄”,于是怀疑木工会有他意,所以看着木工将收工之时,夜里潜伏到船尾偷听动静,正好看到木工用斧头敲打着在念咒语,后来出船前两年果然应验。这充分体现了咒语的强大力量。在具有原始信仰的人看来,语言说出的概念即是原来的东西,因此语言对于一切所希望的东西都可以呼唤。中国语言学功能学派代表人物之一的李安宅先生曾在著作《巫术与语言》中论到巫术与语言的关系:“语言所代表的东西与所要达到的目的,根据原始信仰,都相信与语言本身是一个东西,或与语言保有交感的作用。因为这样,所以一些表示**的辞句,一经说出,便算达到目的。”在木偶身上刻生辰八字、咒语并施以魔法,正是想借助语言的魔力来达到预期目的。显然,木工正是借助了这一厌胜法来达到其目的,并使民众对此深信不移。

    “木工厌胜”具有无限的神秘力量,但并不是这种力量是不可破除的。文中有破解厌胜术的情节,说的正是富翁因心生怀疑,后破船取出木龙,把它扔进沸油里煎,木工在隔壁家里发病了,知道事情败露,过来请求饶命,但富翁不管他的请求继续煎木偶,木工倒地身亡。据说当厌胜之物被发现时,只有把它投到火里或沸油里煎才能破除它的巫术效力,主家才能重获平安,而作孽者则会受到相应的惩罚。这从某种程度上也反映出“木工厌胜”虽借助了超自然的神力,但这种超自然力并非是不可战胜的,最终还是可以被人破解的。由此也可以看出中国传统的“人定胜天”的思想。人们并不否认神秘力量的存在,但他们同样相信这种力量是可以被破除的,尤其是有着邪力的所谓妖魔鬼术。

    有时候,木工作案不慎被主家发现,亦可由害人之术成为吉人之道,如清代褚人获《坚瓠余集》“木工厌胜”条所述:

    “木工造厌胜者,例以初安时一言为准,祸福皆由之。娄门****造楼,工初萌恶念,为小木人荷枷埋户限下。李道见,叱问之,工惶恐,漫应曰:“尔不解此耶?走进娄门第一家也。”李道任之。自是家遂骤发,赀甲其里。”

    娄门的李某建楼,木匠要施厌胜术,刻了个肩扛枷锁的小木人,偷偷地埋在门槛下。这显然是下镇物,诅咒人家。可是,正往门槛下埋的时候,被李某看到了,喝问他在干什么。木匠慌了,应付说:“您还不懂这个吗?这枷,叫做走进娄门第一家。”后来,李某真的发了家,成为娄门一带最富有的人。这段故事,讲门槛下面埋镇物的厌胜之术,而本来是致祸的镇物,因为木匠当时于不得已之中说了句祝福的话,便成了“祸兮福所伏”。

    另有日本学者泽田瑞穗在他的著作《中国的咒法》一书中,也大量搜集了有关“木工厌胜”的材料。据他摘引,仅古籍中的此类记载便有宋洪迈的《夷坚志》丙志卷十之“常熟圬者”、谢在杭的《五杂俎》卷六、长谷真逸《农田余话》、徐光启《农政全书》卷四十二之“解魇魅”、清杨式傅《果报闻见录》之“工匠魇魅”、王凝斋《秋灯夜话》、徐承烈《听雨轩笔记》卷二之“工匠魇咒”、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卷六、袁枚《续子不语》卷七之“勒勒”、程趾祥《此中人语》卷三之“匠人”、诸联《明斋小识》卷六之“魇人自敝”和“木龙”、东轩主人“述异记》、俞樾《右台仙馆笔记》民国柴萼《梵天庐丛录》、郑逸梅《梅瓣集》和汪大侠《奇闻怪见录》等。魇魅方式不外这样几种:做木人或纸人藏匿于新宅内,施咒作法,使其行魅,让主家遭致祸祟。如施放恶鬼偶像,则有恶鬼袭人;藏匿女人偶像,则有美人夜夜陪睡,使被魅者精力枯耗;如刻数人****,则主家会有相应的****甚至**;如女子蹲踞状,则女主人夜夜起夜便溺;或魇人发狂,或致人病痛,或书家道败破的凶兆,或写若干年后破产的恶咒,或画枷锁使主人吃官司……

    可见,“木工厌胜”的民间信仰和习俗在中国古代相当盛行。所以,为防止木工作祟或无意中冲撞了某方神灵,民间建造房屋大都要施术设祭来防御,如在房基底下埋鸭,“鸭”与“压”谐音,表示压土压邪,称之为压土镇宅等,且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防御方法和仪式。

    三、“木工厌胜”的产生根源

    “木工厌胜”是古代的一种行业民俗。在长期的封建社会里,木匠和其他工匠一样由于机遇的难觅和命运的多舛,普遍比较迷信,他们往往求助于冥冥中神灵的保护。于是,木匠通过对祖师的祈祷和祭祀、语言和行为的禁忌、行话和隐语等,甚至借助古代巫术的威力,发明了“木工厌胜”这种特殊的方式,来求得自身的安全和劳作的顺利。

    究其产生根源,主要表现在以下三方面:

    首先,为满足木工们自我生存发展的需要,特别是心理安全的需要。这是“木工厌胜”产生最直接的原因。由于木工在封建社会中属于下层劳动人民,其经济收入的低下决定了他们的社会地位不高。中国传统的小农经济又致使很多中国人形成了自私自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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