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是陈四爷家新房屋基被风水高人破了地脉、搞成了一副独眼龙、发丘脉;一桩便是眼下、有高人看出了我们利华这块地皮是个罕见的龙楼宝殿,
“并且横生出枝节、要夺走咱这块宝地……加上我这一段时间总有些不祥的感念,唉,只怕,这今后的日子要不太平咯!小凌,这先要把老大老二给弄出来,对付这些白人条子,你是怎么打算的?”
厉凌望了一眼正瞅着他的桐子,心道这事也不必避嫌了,当即说道:“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动手脚,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一切是我们干的。否则,给外人留下把柄,总不是件好事。”
“那便只能下算子,或是上梁术了。”秦绍楠点点头,不由对这个才刚入行的小师弟愈是羡叹。
年纪这么小,竟然天缘巧合地得到了祖师爷下册上面高深莫测的术法传承,关键是,这胆魄、心态和智略,又岂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大男孩该有的?
下算子便是木工厌胜术,木匠们在胜主家里、偷偷摸摸埋厌胜镇物;上梁术,便是木匠们暗中在一户房屋梁木、椽子、柱子或家具、墙壁、砖瓦、地板等或加持法局气场、或是雕刻打制机括机关等动些手脚……从而都能达到整人害人、折腾人家鸡飞狗跳、灾难不断。
木工厌胜术和上梁术有些是有交叠重合的,即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在厉凌脑中传承的鲁班术中,木工厌胜术和上梁术都归于“厌胜篇”。
而且,对于能在背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整人陷人术法,他脑中的传承可远不止于木工厌胜术和上梁术。
比如在“术法篇”下,能达到背后整人的阴魅术法多不胜数,不过,这些术法的禳解却只能由施法者本人亲自操作,但这就容易暴露自己。
举个例子,厉凌可以在三丈之外(十米左右)对安德森偷偷施个“跟斗术”,一着门道,安德森便会每走三步摔一跤,摔的鼻青脸肿、血流满面,若不禳解此法,安德森便会一直摔下去,直到摔死。
可问题是,这种术法施展后,要禳解却必须由施法者本人亲自去,也即只有厉凌亲自出面对安德森说:我来帮你……
这种情况下,其他鲁班术木匠是无法禳解的,除非他像厉凌一样、传承了地遁用神体系的鲁班术。但精通鲁班术的秦绍楠,很明显学的是祖师爷天心用神那一套体系。
所以,这便不符合厉凌“不宜当面施展术法、暴露自身”的策略,毕竟,这是美国,一切宜小心谨慎为上,在自己没有强大到可以碾压横行的时候,能低调、能隐匿,则低调、就隐匿。
所以,厉凌打算与三师兄联手做千门之局——自己出千,三师兄解千,一个逗哏,一个捧哏。
当下,厉凌摇摇头道:“下算子和上梁术虽然对于命主的冲克会更直接精准,但缺点也显而易见,就是必须钻进命主的房子里去行事,哪怕就在其外墙附近埋镇物,这也极易被人发现。
“何况,现在美国的中产阶级住房,大多都是花园洋房,即便要靠近墙角,也得翻墙,这太容易暴露了。
“我前两天为我一个女同学家里禳解了一道算子,那下算之人为了能进到她家里掩藏镇物,很是耗费了一番心机。我可不想这般偷偷摸摸耗时耗力,而且还不一定能成功。”
“那你准备怎么做?”秦绍楠望着厉凌,一脸的诧异,虽然知道这个小师弟学来的鲁班术更加高深诡魅,而且没有反咒,但要在背后偷偷摸摸整人,古往今来的鲁班术木匠也只能下算子、或是行上梁术。
这的确是需要钻进人家家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动作,所以,旧时木匠们一般都趁这户人家盖新房时才顺便动手,而其他情况下,一个鲁班术木匠要钻进人家家里埋镇物,这就只得像做贼一样了。
而施展其他的木匠法术,要么需要当面施展、或者便是危害咒煞效应不大,这既容易暴露自己,又达不到整人害人的效果。
但这个小师弟学到的是《鲁班书》下册《万法归宗》上的门道,这小子,可能的确会一套不需要往人家房子里钻、也能下算子、而且同样能达到整人害人的冲克咒煞!
“捣捻子术。”厉凌淡定地说道,“我准备搞这个门道。”
“啥来着,祷念?”桐子在一边竖起了耳朵,“小师叔,你要学那些基督教徒么,搞什么祈祷、唱诗?啊!师傅,我闭嘴!”桐子见师傅瞪过来的眼神,立即捂住嘴。
秦绍楠良久一叹道:“捣捻子,捣捻子……唉!小凌,你学到的这一套祖师爷的门道,你可真要好生珍惜,这是你的造化啊!
“你说的那个白胡子高人,我一直怀疑是廖家的后人,可问题是,廖家人学的也是上册里的门道啊!唉,莫非你小子碰到祖师爷本尊了?祖师爷难道成仙了?”
厉凌一声干笑道:“啊,是这样的,那个白胡子老爷爷教了我几招后,就消失不见了,我再也没见过他,说不定他还真有可能是神仙呢!
“三师兄,咱们说正事吧,我现在和你做千局,就由我来出老千,你到时上门去帮这些白人条子解千,顺便就让他们把枫条和松果给送回来,再跟小樱磕头赔罪!
“这千局前前后后,可不能出岔子、露出什么破绽和马脚。这帮白人条子,虽然是马仔,可也嚣张狂妄的很,让他们先喝一壶吧!”
说到这里,厉凌望向桐子道:“桐子,发挥你做猴子的八卦和机灵劲,去给我找出普纳尔镇警署所有条子们的住址,把他们附近的地形、周边的环境,以及附近路口有没有探头摄像头什么的,都给我搞清楚,回来告诉我!”
“好吧,不过这很辛苦,小师叔,你得——”桐子说到这里立即住口,望了望师傅,向厉凌眨了眨眼睛。
厉凌没有理会他,继续道:“现在已经中午了,你今天一个下午,把那六七个跟枫条和松果干过架的条子——”
说到这里,厉凌望向秦绍楠:“三师兄,业障宜少不宜多,我看,就搞搞安德森和那个吃樱哥豆腐的瑞克吧,其他的条子,也没什么大恶,没必要再整他们了。”
秦绍楠点点头道:“三师兄听你的,你来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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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劫数当前(求推荐票收藏)
厉凌交代了桐子要做的具体事情后,桐子收拾一番,趁师傅没注意,把厉凌拉了出去,轻声道:“小凌,我这么辛苦帮你跑腿,你看,你就教我两招鲁班术吧!”
“臭小子,你在帮我跑腿?”厉凌一个爆栗敲过去,桐子赶紧避开,小师叔现在的力道可不比过去,他吃过亏了,所以反应快的很。
“这是在救松果和枫条,帮樱哥出气,为我们一大家人赶强盗、打豺狼!这时候还跟我做买卖谈条件呢!”厉凌一挥拳头道。
“不是啊!小师叔,我是真的很想学这套门道!”桐子一脸苦瘪,“既然做了木匠,谁不想碰这东西,这是咱祖师爷传下来的、让我们这些徒子徒孙不受人欺负、不吃亏的道道,为啥师傅和你可以学,我们就不能碰,我实在想不通!”
“你想不想追女孩、谈恋爱、结婚生孩子?”厉凌望着他问道。
“想!”桐子不假思索地答道。
“想不想传宗接代、子孙满堂?”
“想!”
“想不想一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无灾无难、无病无痛?”
“废话!”
“那就别碰这东西,听你师傅的话,三师兄和我是不会害自己人的。”厉凌说完便起身离去。
“小凌——小师叔!”桐子在背后喊道,“那你为什么要学?啊?你们厉家只有你一根独苗,你为什么可以碰它?”
“你考得上哥伦比亚大学吗?”厉凌转身向他耸耸肩,“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气运、命数和造化,桐子,你不能像我一样学鲁班术,就像你不能考上哥大一样。这个道理,你好好去悟悟吧,也许当你想通了,你就不想学鲁班术了。”
厉凌走进车间,还要具体跟三师兄谈谈如何设千局一事,这事可不能马虎,出老千最怕不经意间一丝一缝的破绽。
桐子今天若能探查清楚自己需要的东西,明天或后天就能开工了。反正安德森给了自己三天的时间。
而眼下还有一件事,那就是爱丽丝家的那个残疾女佣——玛丽肖。
这个世界上,没人愿意做圣母,可是,让18岁的华人男孩眼睁睁看着朋友家里的残疾女佣、而且是自己的同胞、遭遇弥天横祸而致双腿残废,他却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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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街华人社区,老肖家。
老肖的父亲是二战结束后、国党政府向美国输出相关行业劳工时、抓住了机会,移民到了美国的。
老肖的父亲是个猪倌,也就是养猪的,这不是搞笑,二战结束后,美国本土虽没有遭遇战争,可也是百业待兴,当时美国本土也需要养殖业,而当时美国政府就考虑过要养猪。
老肖的父亲在国/军军队里就以养猪能手而出名,他抓住了那个机会,去美国响应养猪号召,三年后,取得了美国永久居留权。
但后来,养猪这一行业在美国并没有发展起来,老肖在美国出生长大后,也并没继承父亲艺业,当然,他也不是读书的料。
他在纽约邮政公司做了十多年的派件员,后来失业,现在开出租车,一家人住在唐人街华人社区里。
他的妻子本是新泽西州一家葡萄酒业公司旗下种植园的工人,新泽西州与纽约州仅一河之隔,开车来去非常方便。
可自两年多前,这个华人家庭被彻底毁了,因为妻子患上了这种只能喝水而不能进食的怪病,堪堪在这科学和医疗技术最发达的国家、全美最好的医院都检查不出来病因。
而维持妻子生命的那种昂贵的营养液,让这个家庭雪上加霜,因为这种营养液是不能走美国医保和公共保障渠道报销的。
因而,和妻子的怪病比起来,女儿玛丽在七年前发了一场高烧、昏迷多日醒来后却突然不能说话,对这个不幸的家庭来说,这已不是什么问题了,因为他妻子目前的境况,正如杨坤所说,可能撑不过三个月。
“小娟……”
病床上,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唤。
“呜——呀!!”坐在离床不远的书桌边的玛丽肖身子骤然一颤,放下了手里的铅笔,画纸上,画着一个魔鬼般的恐怖人物形象,但这个魔鬼,却正在土壤里种下一棵幼苗。
这素描线条和笔力功底非常深厚,仅仅只是个爱好者很难达到这种水准。
玛丽迅疾冲到母亲床前,一把握住了她枯瘦如柴的手臂,泪水已是夺眶而出。
母亲能说话了!
玛丽是地哑,也即后天失声致哑,所以,她耳朵并没失聪,很多人都以为她是聋哑人,实际上她听力非常之好。
这时,听到女儿喊声的老肖也走了进来。
“老肖……我做了一个梦,我觉得自己快要留不住了,我,不成了……有些话,我要跟你和小娟说说……”
一声呼唤,一句道别,瞬间让老肖老泪纵横,玛丽抱着母亲,呜呜咿呀地嚎啕着,早已泪湿衣襟。
“阿芳,你说啥呢在,你现在又能说话了,就说明老天爷开眼了啊!”老肖赶忙握着妻子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那个怪人留下的药丸真的是神药,比美国那么多医院那么贵的药都有效!这一定是老天爷在保佑我们,菩萨在保佑你,阿芳,你不会有事的,你别乱想……”
妻子摇摇头,又望着女儿,半晌说道:“小娟,你该去格兰特先生家里了吧?”
玛丽摇了摇头,她的全名叫肖廷娟,“玛丽”是她和白人们打交道时的名字。她向母亲打了一阵手语,告诉母亲,格兰特先生家遭遇了很大的不幸:格兰特先生出了车祸受了重伤,而格兰特太太又突然早产还没出院。
玛丽告诉母亲,格兰特太太的女儿爱丽丝一早就打电话过来,说她家里这两天都没人,让自己今天可以不用去上班,关键是,爱丽丝告诉自己,今天,她的一个同学会来唐人街找自己。
玛丽告诉母亲,爱丽丝的这个同学,自己在爱丽丝家见过两次,也是一个华人,非常善良而有礼貌的一个男孩,只是,她很奇怪,这个男孩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玛丽母亲听完女儿的话,抓着女儿的手,缓缓说道:“妈最不放心的就是小娟你,你本来可以去大学学美术,可是……是妈害了你啊,妈活该遭这么大的罪!小娟——”
玛丽拼命地摇着头,拍拍母亲的嘴,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以手语告诉母亲,这一切都是天意,都是命,不能怪任何人。
七年前,18岁的肖廷娟被纽约大学艺术系录取,从小爱好画画的她,光明前程却戛然而止,有一天,她突发高烧而致晕厥,昏迷了三天三夜后,终于醒过来,却再也不能说话,同样是到全美最好的医院都检查过,声带没事,但就是哑了。
但在她母亲看来,这件事的起因是她反对玛丽和一个华人男孩谈朋友,她责骂了玛丽几句,玛丽大哭一场,不久她便发了那场致她声哑的高烧……
这么多年来,她母亲为此自责和懊悔,而玛丽因为突然遭遇这场打击,心态和生活都毁了,自然也没去读大学,她花了近三年时间,才走出了抑郁和自闭的阴影,后来到了格兰特家做女佣。
“老肖,当年我能从家族被那场大运动迫害的彼岸、平安偷渡到美国来,多亏了我家族传下来的那五枚铜钱……”老肖妻子说着咳嗽数声,
“当时在那艘偷渡船上,为逃避海警检查、我们十几个人被蛇头关在船舱里很长时间,天那么热,很多人因为窒息而闷死。
“可我在/黑/暗/中,的确看到了那五枚铜钱在闪光,我把它们贴在我胸口,然后,我就感觉有新鲜的空气进入我的肺腑,我才能活下来……然后,我来到美国,遇到了你。
“可是,自从七年前,那五枚铜钱不小心被我遗失后,咱们家里就开始接二连三地出事,小娟哑了,你失业了,我又生了这病……
“老肖啊,这是我家老祖宗在惩罚我啊!他们惩罚我不该丢失了那五枚铜钱,那可是真正的大五帝钱啊!几百万、几千万都买不到……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啊……”
一家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之际,忽听门铃响起。
玛丽站起身来,看看时钟,一擦眼睛,赶紧去开门。
一个清秀俊朗的华人少年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袋水果。
少年自然就是厉凌,昨天晚上,他就联系了爱丽丝,准备今天去她家见玛丽肖的,但爱丽丝告诉他,她母亲还没出院,她这两天都在医院陪母亲,所以,她让玛丽今天不必去上班,又告诉了厉凌玛丽家的地址。
于是,厉凌一大早跟母亲一起来到了唐人街,老妈的家具门店就在唐人街最好的地段,陪老妈在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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