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浏览的网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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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浏览的网页-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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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方便下车,聂殊和钱蓓蓓是坐在较靠近车门的位置的,顾乔连抱了寇童坐在他们旁边。顾思瑶和韩成以及曹莹莹寇卓非坐他们后面,徐松和赵雅坐最后面。
  上车一会儿,聂殊便开始皱眉,似乎是颠簸得难受了,他伸手捂着胃,手却频频失去准头,钱蓓蓓看不下去,终于伸手帮了他一把,帮他轻轻的按摩着胃部。
  曹莹莹不乐意了,瘪着嘴在后面嚷嚷:“蓓蓓,你可不能占我家聂殊的便宜哦!”
  顿时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钱蓓蓓身上,虽然隔着椅背的阻挡,他们并看不真切她的动作,顾乔连却是看得真真切切的,他嘿嘿笑了两声,小姑娘的脸顿时炸成了个红苹果。
  聂殊似乎舒服些了,脸上的表情松懈了些。钱蓓蓓手上的动作因为众人的视线而停了停,正待收手,聂殊便又皱起了眉头,于是她也只能红着脸,头皮发麻的继续接受众人的注目礼了。
  到达入住的酒店,钱蓓蓓被起哄的众人隆重拜托送聂殊回房后,大家便各自回房了。
  顾思瑶彼时喝得也比较多,但是她酒量向来就好,所以也只是微晕,扶着韩成倒在床上后,便懒懒地有些不想动了。
  也许十分钟,也许半个小时,顾思瑶觉得身体有了点力气,飘得不那么严重了,正打算起身好好洗个澡,却被韩成抓住了手。
  他喃喃地叫着:“瑶瑶,瑶瑶……”这个称呼让顾思瑶一滯,便任由他顺势压住了自己。这个称呼以前韩成经常这样叫,但是再在一起以后,他便再也没有叫过了。
  顾思瑶任由他压着,摸着他的脑袋轻声道:“我在呢,怎么了?”
  韩成却恍若未觉,只是继续呢喃着,仿佛想把这个名字一字一字刻进骨子里。
  顾思瑶难得温情的一遍一遍温柔地应和着他的呼唤,不厌其烦。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成终于不再呢喃,脑袋埋在她的颈边,安静睡去。沉稳的呼吸一下一下拂在她的脖子上。
  顾思瑶却仍似毫无所觉地继续摩挲着他的头发,许久后……她才渐渐放松身体,就着这样的姿势睡去。
  顾思瑶又做梦了,梦里的她还是十九岁时的模样,头发高高竖起,走路一甩一甩的,格外生动。她翘课去韩成他们局里,拉着他翘班。两人牵着手逛了整条街,然后在河边的石凳上,韩成不肯走了,耍赖地躺在凳子上不起来:“好瑶瑶,我走不动了,咱们休息会儿好不好。”
  待到顾思瑶嘟着嘴答应了,他又得寸进尺:“瑶瑶,你帮我按摩按摩头皮好不好,我昨天通宵值班,现在头痛死了……”
  最后顾思瑶也只能坐在石凳上,认他把脑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任由自己给他按摩。其实说是按摩,到了最后都变成了顾思瑶在玩他的头发,韩成的头发很柔软,摸起来很舒服,顾思瑶记得那个女人说过:头发软的男人会心疼女人。
  醒来的时候嘴角还有淡淡的笑容,半边身体却已经完全被韩成压麻了。
  为了赎罪,韩成帮她按摩了好久,才稍微舒服了点。
  两人起床的时候大家也都起床了,脸色都有些难看,大概是宿醉的后果。
  聂殊没有出席,钱蓓蓓的脸色也明显有些奇怪,吃到一半,她突然起身,说了声:我去送点吃的聂殊哥哥,转身便跑了。
  留下众人目瞪口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顾乔连却悠哉的叉着面包边啃边调侃:“有人怀春了。”
  “哦~”众人恍然,低头继续早餐,嘴角偷偷扬了起来。
  “哥哥,怀春是什么意思?”寇童小朋友难得的童言无忌。
  “噗。”不知道是谁这么没定力,喷了。

  番外二 ——聂殊篇

  ……》
  聂殊年轻的时候最爱的其实并不是园林设计,在那之前,虽然他学的是园林设计,做的却是并不大相关的事儿。
  大学毕业以后,他在一家环球地理杂志社找了份摄影的活儿,其实说是摄影,倒不如说是打杂。不管有着怎样的资质,但凡是靠谱点的杂志社都是不太可能重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青年的。
  虽然经常能全世界跑,却只是摄影师后面那个扛器械的小跟班,虽然辛苦,聂殊却觉得满足。这或许看上去和他的性格不太相符合,那样容易害羞的男子,水一般的温柔,和平素见到的摄影师不太一样,虽然彼时他还不能算个摄影师。
  通常认真的男人都会有所发展,聂殊亦如是。在跟着教他的师傅一个年头以后,师傅已经开始渐渐放手,偶尔会让他试着拍摄一些较为简单的景物。
  杂志社的同事也一致看好这个笑起来腼腆的男子,期待有一天,他能拥有自己的一片天空,可是就在他越来越靠近自己的梦想时,意外发生了……
  那一年是2007年的夏天,他们深入澳大利亚昆士兰州最北部的约克角热带雨林寻找传说中已经灭绝了一百多年的“洞穴针子草”和“香科筋骨草”,却在中途遇到了大暴雨,雨停后,两人艰难继续前行,却因为雨路难行,地面滑得厉害,导致聂殊又一次滑倒后爬起时,惊扰了盘旋在一处低枝上的剧毒蝮蛇,它迅猛的袭出,聂殊只感觉小腿一阵刺痛,随即,整条腿便开始渐渐失去知觉。那是约克角热带雨林中特有的一种剧毒蝮蛇,身体主色呈枯叶色,中间环绕白色体环,本地人管这种蝮蛇叫死亡蝮蛇。
  随后虽然同行的摄影师当即放弃了寻找灭绝植物,熟练做了处理后,背着他出了雨林,可是路途的耽搁却还是差点要了他的命。
  之后,虽然聂殊勉强捡回一条命,但是他的左腿却永远消失了,右腿虽然保留着,却也因为毒素的侵蚀,失去了知觉。
  对于一个摄影师而言,最悲惨的无非是失去光明和可以行走的双腿。聂殊辞掉了杂志社的工作,在家苦学半年,重拾了园艺设计的学习。他原本在校时对于园艺方面的天分就极得教授赞赏,陆陆续续也代表学校参加过不少的设计比赛,成绩也都不错。加之这一年多的奔走,让他也见识到了更多的东西,加入KM公司以后,他几乎是一战成名。
  随后,KM公司的园艺设计师Brian Nie几乎成为了KM乃至整个T市的招牌,但凡是Brian Nie接手的案子,无不大受好评。
  遇到顾思瑶的时候,聂殊刚从海南结束一个旅游景点的园区设计回来,长时间的工作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被助理强逼着住进了医院。
  那日在医院楼下院子里的邂逅前,他便已经注意到她。病房的门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关的,很多时候他推着轮椅经过她所在的病房门口时,都能注意到她努力逗着床上男人的模样。她眼中的珍视和温柔,都打动着聂殊,平静如水的心似乎起了些许涟漪。
  后来的很多个日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能清晰的记起她那时候脸上的表情。聂殊没有谈过恋爱,年轻的时候是因为没有资本,随后却是已然没了当初的心情,也开始学会了防备各种因为他的身价而奋不顾身的女人。
  聂殊从小就在孤儿院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妈妈是谁。孤儿院里的恃强凌弱他看了太多,所以打小他就下定决定一定要脱离那里。十一岁的时候,他被一对中年夫妇领养,出了孤儿院,随后的几年是幸也是不幸……但是为了以后的自由,也为了“妈妈”,他都忍了。
  高中毕业后,他凭借着优异的成绩考到了首都的一所重点院校,中间凭借着“妈妈”偶尔打来的零花钱和自己努力打工赚取的钱,他上完了大学。可是毕业以后,在他以为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养活“妈妈”的时候,那个油灯耗尽的女人却已经获得了解脱。
  聂殊觉得,自己对顾思瑶的那种憧憬,也许只是因为从小母爱的匮乏,又或者,人到了一定年纪,总也忍不住开始寂寞。他突然希望,要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自己便好了。
  这个想法虽然有些可笑,却很长一段时间都占据着他的思绪。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陌生女人产生那么大的兴趣。
  随后在医院楼下的院子里,给顾思瑶递水,彼时他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有意识的靠近,搬进了她住的社区,期待着下一次的相遇。真的相遇了,看着她的笑容,享受着她的热情,仿佛两人已经是多年的好友,他觉得温暖,许久不见的温暖。仿佛沉睡的心又渐渐苏醒了。
  随后,和她回家,听到房中男人的讽刺,他居然不是觉得开心,而是难过,为她难过。聂殊那个时候便明白了,自己对她不是爱,只是……大概有点像亲人吧?像曾经唯一对她好的“妈妈”,尤其是她温柔带笑的模样。
  后来,认识了她身边的朋友,见到她和韩成幸福的模样,他渐渐放宽了心。只是想一直在她身边……不管以什么身份。
  后来的情况,在聂殊的设想中从来不曾出现过,他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那样的情况。
  寇童小朋友的生日宴,大家都很开心,兴致一高,他便也小酌了几杯。他原本就不善喝酒,没想到本地的酿酒居然那么醉人。
  他几乎是一路毫无知觉被送回了酒店。
  醒来的时候天色尚早,聂殊几乎是一睁眼就察觉到了不对。下·半身湿黏的感觉让他羞愤欲死,他失禁了。
  他的情况其实并不如那些因为腰椎或者脊椎损伤而造成的瘫痪严重,虽然不能行走,但是基本的感觉他还是有的,比如尿意,他是感觉到的,只是不太能控制住。平日里他基本上都是一有尿意就马上上厕所的,可是昨晚喝得实在太过了。他居然忘记了自己是个残废,聂殊苦笑,狠狠捶了一下床铺。
  可是这些都不是让他最羞愤的,下一秒,他便僵直了身体。
  或许是刚才那一下重捶惊醒了睡在旁边沙发上的钱蓓蓓,她揉了揉眼睛看着聂殊的方向,扬起一个孩子气的笑脸:“聂殊哥哥,你醒啦!要起来么,我扶你。”
  聂殊还来不及拒绝,她便已经走了过来,很熟练地抄开他身上的被子,双手移过去搀扶他……下一秒,她便察觉到了不对,他身上裤子差异明显的颜色,空气中隐隐弥漫开来的尿骚味。钱蓓蓓顿时也僵在了当场,不知道如何反应。
  钱蓓蓓昨晚本来送完聂殊回来就想回房的,可是聂殊似乎胃一直不舒服,眉头老皱着,她的手一离开他便似乎很难受的模样,偶尔还发出几声干呕声。担心他待会会吐,或者半夜想喝水或者起身什么的行动不便,钱蓓蓓便心软的留了下来。
  聂殊折腾到凌晨两点多,才似乎舒服了点,钱蓓蓓已经累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了,便就在沙发上睡下了。
  她怎么也预想不到自己会遇上这样的情形。毕竟还太年少,小姑娘完全愣住了。
  聂殊的脸色从涨红到发青,再到发白……小姑娘才终于想起该说点什么;“那个,聂殊哥哥……我扶你去洗洗吧?”
  “麻烦你帮我把轮椅推过来,好吗?”聂殊抬头,眼中似已恢复平常,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一刻的绝望,这种绝望远比以前经历的种种让他来得难以负荷。
  或许因为对方是个异性,而且还是个孩子。又或许,这次身体的失控让他更加认识到了这具身体的破败,聂殊只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有什么东西随着那腥臭的液体的流出而消失了。
  钱蓓蓓乖乖把轮椅推到了床边,正想扶他坐上去,却被聂殊果断拒绝:“谢谢,还有昨天晚上麻烦你了。出去的时候麻烦帮我把门带上好吗?”语气轻柔,却让人无法拒绝。
  钱蓓蓓呆愣的点了点头,出了门后才觉得留他一人不妥。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却始终鼓不起勇气再进去,只能垂着脑袋回了自己房间。
  她觉得自己刚才似乎该说点什么,可是她却什么也没做。他是在难过吧?或许就在那一刻,钱蓓蓓觉得自己可能喜欢上了那个脆弱得坚强的男人。
  洗漱完毕,去餐厅和众人会合,聂殊并不在位,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觉得失落。
  饭桌上,众人理所当然的因为昨晚的事情而开着钱蓓蓓的玩笑,她被说得脸红红,害羞的同时居然觉得有些窃喜。
  心中不禁怔然:真的喜欢上那个人了?
  答案是肯定的。小姑娘从来都是敢作敢为的人,既然确定了自己的感情,马上便开始行动,从桌上抓了一小篮面包,就往聂殊的房间方向跑:“我去给聂殊哥哥送早餐。”
  身后传来众人的调侃,她已经不在意了。
  害怕聂殊拒绝,她几乎是在敲了门后便自行打来了房门。之前出来的时候她刻意没上大锁,怕聂殊想不开。
  门一开就见那人从窗前缓缓抬头,脸上的忧伤还来不及掩饰。这是聂殊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露脆弱,以前大家见到的都只有他开怀的一面。
  “你怎么来了?没和他们一起去吃早餐吗?”
  钱蓓蓓扬扬手中的小食盒,调皮的眨眼轻笑:“我来和你一起吃呀!”
  聂殊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歪了歪脑袋,随后也笑了。
  窗外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可以看到淡淡的绒毛。很多年后,钱蓓蓓还能想起那一刻他的笑容。

  十一、结婚吧,顾思瑶(一)

  ……》
  傍晚时分,齐北跃的一个电话打乱了顾思瑶所有的计划,顾思瑶举着电话,直到他挂断电话后许久都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齐北跃刚刚说了什么?
  顾思瑶不愿意去相信那是真的,可是齐北跃声音中的低沉无助却让她不得不相信,一切的真实性。
  放下手机后,她开始疯狂的收拾东西。
  原本正在床上午睡的韩成被她的动作惊扰,颇为不悦地开口:“怎么了?”
  “我得回去,齐妈,齐妈……”顾思瑶颤抖,语不成调。齐母相当于她的第二个母亲,那个女人离开以后,更多的时间她都是和那个慈爱的女人在一起的。
  但凡是齐北跃有的东西,总也会有她的一份。
  但是,刚才,齐北跃却颤着声音求她回去:“瑶瑶,瑶瑶,我妈……我妈快不行了。你在哪?你来医院一趟吧,她说想见你……”
  齐北跃声音里的无助,听得顾思瑶心里直泛酸。他有多么的恐惧,有多么的懊悔,她都知道。她甚至能想象得到他缩着身子给她打电话的情形,打小齐北跃遇到害怕的事情都喜欢把自己蠕成一团,等待别人来救赎。
  韩成终于听出了不对,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摸索着找到了站在床沿浑身颤抖的人儿。将顾思瑶搂进怀中,他轻拍着她的背安慰:“乖,冷静,冷静,别急,没事的,会没事的……”
  听到他的安慰,顾思瑶慌乱的情绪顿时找到了出口,当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也怕,怕失去那个母亲一般的女人。她后悔这些日子烦恼着韩成的事情,没有多去齐宅看她几次。
  好一会儿,顾思瑶才稍稍平复了情绪,转身继续收拾行李。
  韩成在旁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说:“你把我的东西也收拾一下,我们一起走。我先通知聂殊徐松他们。”说罢转身出了房门。为了方便,他们的房间都是相连的。只除了后来加入的钱蓓蓓。
  韩成很快就通知了众人。大家一听他们说要走,马上便要求一起。韩成原本不想因为他们的事情而打扰到众人难得的假期,但是寇卓非说他还有文件要回去看,徐松也说明天晚上要值晚班,今天回去正好好好休息一天,恢复恢复元气……他这才算放了心。
  由于顾思瑶比较急,故俩人先行一步,交代众人收拾好后再追上来,她载了韩成便离开了度假村。
  车子一路飙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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