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是我自作多情。”她仍队高唇,十分不高兴。“我说过,喜欢一个人是我自己的事,既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你替我担心。”
“你如果偷偷暗恋一个人,对方不知道你的心情,这便是你一个人的事,可是你既然已经向我告白了,你以为这还是你的事吗?若真想让它成为自己的事,你就该独自承受,不要让我知道。”
“你在怪我为你带来麻烦?”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楚伦时,她的情绪老是容易激动,事情老往坏处想。
她停下脚步瞪著他。“若真的如此,你可以不必管我。”
她一停下来,车子也跟著停了下来。
“你想太多了。”楚伦回得淡然,他抬起头看她。“外头真的很冷,上车吧。”他才按下车窗都感觉到寒意,走在外头,那种寒冷会更刺骨。
路羽然看了他一眼,“在你眼中,我找不到我要的温暖,你的关心充其量不过是对我的同情而已。”
“如果只是同情,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他把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提升了。多少女人曾试图借由闹些别扭试探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结果只是令他顺水推舟的结束彼此的关系而已。“我一向不是个会同情女人的男人。”
“那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代表著有某种意义喽?”她冷笑的说,无法令自己对他的话有所期待。
“我来回应九年前你对我说过的话。”
“九年前?”路羽然有些不明白。
“你忘了吗?”她或许忘了,而他却奇迹似的记得。也许是对于当时年仅十二的小女孩会说出那样超龄的话感到讶异,也可能是因为她认真的语气令他感动,总之,他一直没有忘记她当年对他说过的话。
“九年前的圣诞夜,也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你曾说过要我等你长大,允许你以女人的身份喜欢我。”
“你……记得?”路羽然忘了前一刻因为生气而倔强的心情,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议和惊喜。
“我一直记得。”他的嘴角扬起笑意。“此刻我正式答应你当时的要求,如果你对我仍保有当初的心情的话,我会真心领受你所付出的一切。”
“你……”讶异于他所说的话,路羽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眼中渐渐凝聚一层透明的雾气。她心中不断的重复问自己,他说的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见她没有回应,他有些不自在,语气僵硬的说:“我方才在餐厅里说了一些不得体的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甚至怀疑我此番话的诚心。”
“你的话……是真心的吗?”她等的时间太长、太久了。这段痴心漫长的等待使得她对这突来的喜悦怀疑起来,害怕是好梦一场。
如果真的是好梦一场,她希望老天永远别让她知道这是一场梦,永远别醒来。
“再真心不过了。”他平时老嘲弄人的眼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真挚的神情。在面对她的真心时,他愿意拿出相同的心对待。
未来的路还长,他也不知道再度拿出真情相待的结果会如何,可是,因为对方是路羽然,所以他愿意冒险。
在与她重遇后,他以为自己待她不同于一般女子,只是单纯的因为她曾是他疼爱过的小妹妹,渐渐的他才明白,他是以这种解释当幌子的想漠视他对她真实的心情。
她已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老爱当电灯泡又早熟的小妹妹,诚如她九年前承诺他的,她已经长成一个他可以用看女人的眼光看她的成熟女子。大概他早就敏锐的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对路羽然的特殊情愫,可是又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因此才一直逃避著不愿面对自己真实的心情。
现在是他诚实面对自己的时候了。他承认,打从再次重逢后,他一直以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看她,他喜欢她。因为有著这样的心情却又逃避著,因此当她对他告白时,他会有排拒的情绪,也在情理之内。
“你的真心禁得起试炼吗?”路羽然冰冷的双手攀在车窗上,俏皮的笑容仿佛能化霜融雪一般。
楚伦的大手覆在她的手上,含著笑意道:“那得靠你验收了。”
今年美国的冬天,好像也没有想象中冷……第七章
原来下雪和暴风雪是不一样的。
躺在床上看著外头的风雪,路羽然心中有种不安的感受。外头风可真大!雪花都顺著风斜成一个角度吹打到窗子上,让紧闭的窗子频频作响。
原来没有台风的美国东部,也有一些天然灾害是像刮台风一样,只是改成另一个形式——飘雪。
都已经快十二点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仍睡不著。外头的风雪是因素之一,多喝了杯咖啡导致精神有些亢奋是最主要的原因。
“不知道他睡了没?”她喃喃自语的说。
路羽然将脸埋在棉被里,不由得又想起回房间时,两人在她门前的热吻……她轻轻的抚著柔嫩的唇瓣,一股柔情蜜意涌上心房。
正当思绪沉浸于浓情蜜意中,突然传来一阵叩门声。
“羽然,睡了吗?”楚伦富磁性的声音在夜里更显得低沉悦耳。
“还没。”她下床去开门。“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时间还早。”他一向习惯了两点才就寝。“今晚风雪很大,这房间的隔音差了一些,你要不要到其他客房去睡?”虽然只是窗子晃动的声音,可那对一些较神经质的人而言已经够受罪的了。
“不用了,还好。”
“那早点睡吧。”楚伦把话说完打算转身离开。
路羽然突地拉住他的袖子。伸出手的动作仿佛是无意识的,直到她的手触及他的袖子,他回过身时她才愣住,许久说不出话来。
“呃……我……”
“怎么了?”
“窗子晃动的声音令我有些不安,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请你陪陪我,直到……直到我睡著你再离开?”这算不算是一种邀请?路羽然为自己的大胆而红了脸。
迟疑了一下,楚伦还是走进她的房间,“我是男人哦,也许等一下会做出什么不绅士的事。”
“面对一个花花公子,我该有所觉悟,不是吗?”她半开玩笑的说,可她的心却因为所谈的内容有些暧昧而加速跳动。
“你的诚实对我的人格还真是一种伤害。”他苦笑著说,为她掀开被子,“进去吧,外头好冷。”
路羽然爬上床,“你也快上来。”捕捉到他嘲弄的挑眉动作,她有些羞赧的红了脸,“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在外头一定也会冷。”
楚伦也上床和她共盖一条被子。“早些睡吧,明天还有一整天烦人的工作行程。”
他轻轻的拍了拍她水嫩的脸,顺手拿了本放在床头的马克吐温的作品翻著。
“明天工作结束后,我们就准备要起程回国了吧?”路羽然突然问。
“嗯,怎么样?”楚伦的心思仍在书本上。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寂寞呢。在美国,你好像全部都是我的,回国之后……这种感觉会降低很多吧?”楚伦失笑道:“你想得太多了。”他的手抚上她秀丽的长发。
抚著抚著,他发觉路羽然伸出手拉住他的大掌,将他抚弄她秀发的手往下拉,直到她胸前诱人的软丘上。
“你……”他十分讶异于她的大胆。
她拉著他的手微微颤抖著,漂亮的瞳眸没有勇气对上他的。这些细微的动作在在显示出她的紧张。
“从前你在圣诞节前总会问我要什么礼物,今年,我希望得到不同的圣诞礼物。”
她鼓起极大的勇气才把话说出口。
“你要什么?”
“如果要你把自己当成圣诞礼物送给我,会不会太强人所难?”路羽然的眼睛终于对上他的,“我今年的圣诞礼物是……你。”这是她的请求,既然觉得是对的事情,她没有道理退缩,于是她的眼神再也不逃避。
她需要他的回应,也想知道他的想法。
她不知道这样的请求对他而言是不是困扰,可她还是说出自己的期待。深爱著一个人,想与之身心交合并没有什么不对。
久久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以为自己遭拒绝了,她低垂下眼脸,“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轻浮?”她的确不能期待他的感觉和自己一样。
“你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很讶异。”
“真正的爱恋该是要灵欲一致的,你以为呢?”从他深邃的眼眸中,路羽然无法探知他心里所想。“我的请求如果令你困扰,那你就当我方才没说过那样的话。”
“灵欲一致该有深厚的感情为基础。”
他的话是在质疑她这十数年来的真心吗?她知道他在说什么,故意反问道:“你怀疑自己没有那样深厚的情感回应我?”她看著他,眼中有著她所惯有的任性和倔强的神情。“若真的如比,你真的没有资格抱我。”楚伦又怎么会不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他半侧著身子,以俯姿看著她因生气而高噘的唇,“你意气用事了。”他倾下身在她唇上一吻,匆匆的、轻轻的,仿佛羽毛般掠过。“我的小女孩除了‘变坏’了之外,心智上仍没有成长。”
“你胡说,我已经是大人了。”在楚伦面前,路羽然最怕被看小了。十岁的年龄差距令她有种莫名的不安,那不安并非来自于楚伦,而是来自于自己。她担心他拒绝她的原因是因为她比他小太多。
虽然这个社会流行老牛吃嫩草,可她不认为楚伦会吃那一套。
“若真的长大就该明白,有些话女孩子是不适宜说的,那会令你的他觉得脸上无光。”说著,他又轻啄了下她挺秀的鼻尖,然后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就像圣诞礼物的事,也该由我提出要求,你把我的话说光了,我要说什么?”
“你……”
“闭上眼睛。”他温柔的说。在路羽然闭上眼的同时,楚伦吻上她的唇,吸吮著她口中的蜜津,灵巧的舌尖交缠需索著她的柔软,大手也开始在她娇软的身上游移。
被拥在怀里如同搪瓷娃娃一般呵护的感觉令路羽然沉醉的闭上眼。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楚伦在她身上轻抚过的痕迹,以及他以唇膜拜她的身子,烙下只属于他印记。
在思绪混沌间,她感觉到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被褪去……心跳的卜通声加上手脚因为紧张而冰冷,这难道是所谓的灵欲一致吗?她不明白,可是这种事情也不好问。
她鼓起勇气的睁开眼睛,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却令她匆匆的又闭上眼。
“你……你没穿衣服!”天,裸……裸体,男人的裸体!
她的话令楚伦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你也没穿得比我多啊!”在这个时候她竟会这么说,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试问有哪个人在做爱的时候是穿戴整齐的?
“你……”路羽然脑子里满是方才惊鸿一瞥的伟岸身材。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身材可以那么好看,像是米开朗基罗“创世纪”中的亚当一般。想著想著,她的心跳又加快了频率。
感觉到路羽然有些僵硬的身子,楚伦的手捧起她细致小巧的脸,“放轻松,把一切交给我,事情该是很美好的,一点也不可怕。”
路羽然娇羞的红了脸,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事情”是指什么。
楚伦的大掌覆上她娇软细嫩的胸前,俯下头品掠顶峰的一抹粉色嫣红,恣意忘情的以舌舔舐诱玩。
软丘在楚伦的挑逗下变得胀满而更富诱惑力,这幕景象绷紧了他的每根神经。
“嗯……别……”春情一点一滴被挑起,心上有种不知所措的惊慌,令她想就此打住,可点燃的缠绵情焰又叫她羞红著脸沉默。
“你好美。”他在她耳边低语,喑哑的声音连自己都分辨不出。
他在遇到路羽然之前是个花花公子,男女之事对他而言早是司空见惯,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令他如此狂热,全心全意的投入。那样令他仿佛一使力就能捏碎的纤柔娇躯,竟让他难以自拔。
他的手悄然的沿著她曼妙的曲线来到她欲望的泉源,耐心的、温柔的在其上轻柔爱抚。他虽只是如此诱引著,一阵阵攀高的欲望却叫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嗯……”她咬著唇不让令自己难为情的春音外泄。
她写满欲求的神情紧扣著楚伦的情绪,那略微蹙起的秀眉、半闭的迷蒙双眸以及性感而微启的红唇……老天!这小魔女!如果不是他意志力一向高人一等,又长期在花丛中打滚,此刻他还真的很难把持得住,早一举要了她。
他的欲望一层层的被往上推,感受到路羽然和他一样浓烈的渴求,他覆在欲望花丛上的大掌逐渐往下移动,来回的摩挲试探。
“别……别这样!”她咬著唇低语。
“你好热情!”他低笑著,帅气的脸上有一抹带著邪恣欲望的笑意,“张开眼看著我。”见她仍涨红脸眼却闭得更紧了,他说:“莫非你嫌我长得丑?”
路羽然摇头,缓缓的睁开眼。在睁开眼的刹那,她看到他坏坏的笑意,那带著汗水的邪恣面容比平常的他多了份狂妄魅力。看著他的汗水成滴滑落,她伸出手欲替他拭去。
“你……呃……”
“放轻松。”
“嗯……”她略微蹙眉。
“伦……”她唤著他的名字。“我的身子……像著了火一般,变得……变得好奇怪!”她为自己大胆的动作而羞红了脸。
男女之间的交欢她不懂,只能配合著楚伦,跟著感觉走。
“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他沉迷于她含爱带欲的迷蒙眼波,也因她款摆著身子而波动的双峰激起更深沉的情欲。
“啊,别……别这样……”她感觉到下腹滑过一阵暖流,胸口沉滞著一股蓄势待发的热能,仿佛等待出口一触即发。
“好痛!”路羽然皱紧了眉,疼痛感使得她从方才飘飘欲仙的愉悦中跌入撕裂般的痛苦中。她痛得眼泪都掉出来,一面推著他,一面拒绝的摇头。“不要,你弄得我好痛!”
楚伦吻去她脸上的泪,安抚的说:“乖,我也舍不得你痛。第一次难免不舒服,待会就不会了。”为了将她的不适减到最低,他暂时按兵不动。
感觉到骤痛渐去,路羽然缓缓的睁开水灵的美眸,伸出手抱住他的颈项,主动吻上他。
像是有了默契一般,楚伦身下的火热以缓慢的速度在她体内律动起来。初时,路羽然仍感到些微不适,渐渐的痛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逐渐凝聚的欢渝,让她的口中不由自主泄出一声声春音。
她的手臂不禁抱紧了楚伦。
随著速度加快,路羽然愈发感觉到胸口所凝聚的快感随时会引爆。
他放纵著情欲,不断探索著她窄窒的甜蜜。
她忘情的低吟出声。
这夜,他乡的夜晚好灿烂……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在上飞机飞回台湾时,路羽然和楚伦在美国的那几天如梦般绮丽的时光就此画下句点。
再过几分钟飞机就要在中正国际机场降落。看著飞机徐徐下降,路羽然看著窗外愈发明显的景物,不禁有感而发。
“好像有一种又即将把你还给工作的感觉。”她的语气懒懒的,隐约有一股怨慰的味道。
楚伦在美国时虽也是因公出差,可他好歹有不少时间可以陪她,一旦回国后,就她这些日子在他身边工作的经验,他不可能有多余的时间可以陪她。
楚伦宠溺的拍拍她粉嫩的脸,“你在怨我没时间陪你?”大概是真心下的映衬,他发觉路羽然似乎又比去美国前更美了一些。她娇美的模样像朵待放的牡丹,既清丽又叫人怜爱。
“你把话说重了,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什么人,因此有些事她必须试著调整自己。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