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后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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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后缉爱-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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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烈汗脸色惊地一变,“什么?她早知情了?”
  忽可兰微微一笑,“她是个单纯而倔强的女人,要对付她实在很容易。”
  该死的木头美人!他跟她相处了那么多个时辰,她居然连个字儿也没向他吐露,这不成了帮凶?
  “婧儿!婧儿!”他愈想愈火,喊得愈大声。
  “甭费力气了,等我们相好了……”她脸色一黯,“你要找她、再去找她吧。”她深吸一口气,脱掉了身上的肚兜,整个人贴向旭烈汗赤裸的胸膛,而他仍拼命的喊叫婧儿,并持续发功……
  蓦地,他终于看到季云婧的身影出现在半敞的门口,他咬牙指:“该死的,你给我进来!”
  进去?季云婧透过珠帘瞄到他们的情形,两人正在翻云覆雨呢,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这种情形下还拼命叫她的名字,有没有搞错啊?
  “季云婧!”见她仍杵着不动,他火冒三丈的发出怒吼。
  早已意乱情迷的忽可兰突让这一声狂吼给唤醒过来,她将情欲迷蒙的眼眸移到门口,这才看到李云婧果真出现在那里,她眸光一冷,神情丕变,随即身形一旋,将她拉到床前点了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看来你很好奇,既然如此,你就慢慢的看吧!”
  “我、我才没兴趣,是他一直叫我来的。”季云婧火大的瞪了躺在床上的旭烈汗一眼。
  没想到他居然回瞪她,“该死的,我全身无力……”
  她一脸不屑,“你当然全身无力,一个裸女正蹲坐在你身上呢!”
  “我被下了药,全身瘫软无力。”
  她挑起一道柳眉,“春药?”
  “别逗了,是软骨药!”他简直快被她气死!
  她倒抽了口凉气,看着他气得铁青的俊颜,再看看全身赤裸的忽可兰,“你……”
  “我知道你出现后,我永远也得不到他了,所以在拥有他之后,我将走得远远的……”她冷笑一声,“你在这儿也好,永远记住我跟他相好的一幕,在你们的洞房花烛夜里,你应该也会想起吧,哈……”
  季云婧语塞,她是听过“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没错,可是她从不赞同,如今也许该改变一下观点了。
  蓦地,她错愕的睁大了眼,盯着从床上坐起身的旭烈汗,忽可兰注意到她神情的转变,直觉的回头、迎接她的竟是旭烈汗欺身飞来的身影,她匆忙间出掌反击,但仍晚了一步,身上已被点了九大穴道,全身不能动弹也无法说话。
  “我对你很失望,不知道你竟是这般寡廉鲜耻的人,你好自为之吧,我懒得跟你这种人计较,你最好离我远远的,免得让我更讨厌你!”已将软骨散逼散而出的他冷冷的撂下话,再解了季云婧身上的穴道后,拉着她就往她的卧室走去。
  “等一等……她……你就这样把她放在那里?她没穿衣裳……”季云婧边走边问。
  “穴道半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了,外头正热闹着,暂时下会有仆役回来,倒是你……”进到卧室后,他恶狠狠的将她甩到床上。
  她吓了一跳,吞咽了一口口水,“你干吗那么凶又那么大力?”
  他咬咬牙,“你知道的,你早就知道她的计谋,可是你一句话也没告诉我!”
  “我、我怎么说?我才不做通风报信的事,再说,骰子跟女人,哪个男人会选骰子当札物嘛!”
  “我!”他咆哮一声,转身就甩门离去。
  一脸惊愕的她无言以对……
  第十章
  这日,朗朗晴空下,喀达亚尔汗国的丰收庆典开始了,身着鲜艳华服的男男女女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围起了大圈圈,随音乐声唱和起舞。
  特别为这庆典两架设的大型看台亦装点得金碧辉煌,摩克都、德非、札窝台、旭烈汗、季云婧、颜真依及一些重要官员等人全坐在台上,四周则围观了许多观礼的百姓。
  而在舞蹈完毕后,随即上场的是武装的弓箭手和挥舞长矛、大刀的骑兵,他们一身绎红色劲装、狼皮帽子和长统靴,军容整齐、浩浩荡荡的通过看台。
  虽然时值太平盛世,但天有不测风云,因此,这些军队平时都在西部山区的兵营里演练,数十年如一日。
  摩克都满意的跟他们点点头,在他们退到一边时,即宣布狩猎竞赛开始、皇宫开放,今天的活动正式展开,一时之间,欢呼喧闹声响彻云霄。
  库克都跟德非边跟官员们饮酒闲聊,一边打量始终凝着一张脸的旭烈汗跟季云婧,这两人虽然坐在一起,但眼神却不看对方,也不交谈,昨天的情形可不是如此啊。
  季云婧当然知道旭烈汗还在生昨晚的气,而已征得父亲同意离开汗国的忽可兰,一早还来跟她道别,请她好好的爱旭烈汗呢,同时还表示她并不后悔昨晚的事,接着在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后,便跟提着包袱的铃儿离开了。
  看来,她是真的要离旭烈汗远远的了……
  几个时辰过去,阳光更为炽烈了,森林里陆陆续续出来一些扛着狼、鹿、山猪等战利品的竞赛骑士,而大部分的人将猎物扔到自己的家人面前,随即调转马头又策马人林了。
  但不久,也有不小心被其他骑士误射中箭的伤患被抬了出来,有的还有救,有的则一箭穿心,众人只能摇头,但这也是这场竟赛的面貌之一,虽然带有血腥,可对大多数人来说,却是勇于挑战的一种大无畏表现。
  季云婧看了心中觉得不忍,莫名的,也担忧起汗王跟旭烈汗的一对一竞赛,这弓箭是不长眼的。若一个不小心……她不敢想象。
  随着时间流逝,竞赛宣告结束,喇叭声响起,大部分的骑士纷纷出了森林,筋疲力竭的坐在自己的猎物旁,每个人收获都不少,在逐一清点下,东何王官家的察兹基赢得此次竞赛,四周响起一阵欢呼声。
  而即将上场的就是摩克都跟旭烈汗的竞赛,由于没有时间限制,谁能最快猎杀一只老虎并将其扛出森林,便是赢家。汗王已连输给旭烈汗好几年,因此进人森林前,还央求众官员百姓给他加油呢。
  旭烈汗一身轻便的真皮甲胄,左手臂挂着盾牌,右手执着带钩长矛,后背背着弓箭,意气风发的骑上黑色骏马,而摩克都已在人民的欢呼声中先行人林了。
  看着坐在看台上眉心纠紧的季云婧,旭烈汗突地飞身向她,一把将她从座位上拉起,转身,身形一凌回到马背上,众人莫下愕然的看着他拥着季云婧策马入林。
  季云婧瞪着眼前这片苍翠茂盛的森林,咽了口口水,转口头看着策马奔驰的旭烈汗,“你、你怎么带我进来了?”
  “跟我在一起,总比在外头揪着一颗心,担心我会发生什么事还好吧。”
  她脸儿一红,怪了,他还真了解她,“你、你不是在生我的气?”
  “能气到什么时候?”旭烈汗口气颇为无奈,再低头看她一眼,“下回别那么傻,知不知道?”
  明白他指的是忽可兰的事,她点点头。
  森林里经过先前那场狩猎竞赛后,四周变得死寂了些。不少地方还有残箭、血渎,看来好不吓人。
  旭烈汗相信父皇跟他是走反方向,因此骑了这么久,两人才都没碰头,只是以他高深的内力,怎么会连个马蹄声也没听到?正当他感到不大对劲竖耳倾听时,就隐约听到了一个模糊的呻吟声音。
  “旭烈汗……”她还想开口说些什么。
  “嘘,不要说话。”他指住她的嘴巴、阖上眼睛,再听了一会儿后,突地快马奔驰。
  季云婧吓了一跳,正想回头骂人时,旭照汗又紧急拉了马缰,马头高高扬起,她吓得发出尖叫声,而旭烈汗居然自已翻身下马,理也没理她!
  等马儿平静下来后,她吓得两脚发软的滑下马背,坐在地上,浑身频冒冷仟,‘’旭……“她倏地住了口,胜目结舌的看着旭烈汗扛着似乎已没有意识的摩克都快速走了过来,而摩克都的背后插着两三支箭,鲜血直流……
  她咽了一下哽在喉间的硬块,吓得声带都瘫痪了。
  他神们凝重的抱着摩克都上了马背,再将她拉到后面坐好。
  “汗王……怎么会?”
  “出去再说!”他绷着一张俊颜,疾速策马往前方出口奔驰。
  蓦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四面八方的树丛突然都动了起来,数十名埋伏许久的杀手同时拉弓瞄准他,一时之间箭雨直落。
  “抱紧我!”面色凝重的旭烈汗对着季云婧大吼一声,双腿夹紧马儿坐稳,一手护着伤重的摩克都,一手以长矛打落那些箭雨,惊险万分的杀出重围,一出了森林,而那些杀手见状便紧急退回森林深处。
  札窝台城府极深,也知道旭烈汗不是省油的灯,在看到旭烈汗策马出林后。他就知道那些饭桶失败了等旭烈汗抱着伤重的摩克都跃下马背,他即第一个冲上前去。
  看了摩克都身后的箭一眼,札窝台即对着负责军队的何察基都统怒喝一声:“快叫人拿下这个丧心病狂、残忍试父的人。”
  德非想制止,但何察基都统早被札窝台给收买,他毫不理会群众抗议的声音,叱喝一声,武装的弓箭手与挥舞长矛、大刀的骑兵们全都立即冲向旭烈汗,逼得他不得不将摩克都交手德非,并喊召御医前来后,即先行上马,奋力与他们对抗,可寡不敌众,何况他身后还坐着季云婧……
  “快走!快走!”德非惊惧的喊叫声传来。
  旭烈汗瞥了一脸苍白的德非一眼,再看看一脸邪笑的礼窝台,已知这一切皆为他所策划,咬咬牙,他怒吼一声,“我一定会回来的!”
  语毕,他一连杀了好几个挥刀向他的骑兵,杀出一条血路后,便头也不回的驰骋离去,但追兵仍紧跟在后……
  此时,被紧急送回寝宜的摩克都仅存一丝微弱气息,命在旦歹,几名御医紧急抢救仍回天乏术,宣告驾崩,忧心的官员及百姓们举国哀悼,当然,札窝台也如愿的登上了汗王之位。
  而伤心欲绝的德非惦记着旭烈汗跟季云婧的安危,却无计可施。因为她已形同被软禁,只由小明儿陪着待在寝宫,至此,她才知道札窝台早有叛变之心,忆其逆伦弑父、陷害兄弟,实在丧尽天良!
  札窝台为取信人民并非他诬陷旭烈汗,将刺入摩克都的那三支占血的箭放在宫门外,还写了一篇至情至性的沉痛宣言对外发布——上头指出他曾不小心偷听到旭烈汗向季云婧提及,他父皇已立遗诏将汗王之位传于他,因此,他要趁此次狩猎竟赛的机会杀了父皇好荣登汗王,而她也能顺利当上皇后。
  这些他原以为只是皇弟为赢得美人心所说的玩笑话,没想到皇弟居然付诸行动,一连三箭,非置父皇于死地不可,而这三支箭上也都刻有旭烈汗的名字……他沉痛……哀戚……
  但即便是如此,明眼人包括德非在内,都知道是谁在自欺欺人,而喀达亚尔汗国的全国百姓也不相信这件事,他们反而一致笃定是他嫁祸于旭烈汗,将他赶走,以便让自己登上汗王之位。
  也因此,百姓们反弹抗议的声浪一波波涌向皇宫,但札窝台拥兵自重,早派了骑兵守在宫门口,口出不逊或说三道四,暗示地杀父的百姓全在用间成了刀下亡魂。
  而这残酷的举止令百姓们不敢再议论,也从那一天起,百姓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旭烈汗跟季云婧被逼往沙漠而去,后头的追兵则是因札离台下令不拿到他的人头不得回去,才会如此穷追不舍,日复一日……
  这日深夜,沙漠突地扬起了一片风沙,高挂在天际的月儿明亮,星光点点,四周虽寂静,但窝在风蚀山洞里的旭烈汗知道,外头的追兵仍虎视眈眈的寻找他们。
  “你一个人逃吧。”季云婧神情疲惫的说。
  她不知道他们已逃了几天,除了些许勉强可支撑体力的小绿洲水源外,完全没有食物裹腹,身体虚脱得就快不行了,她不想拖累他。
  旭烈汗抿紧了唇,将虚弱的她拥进怀中,“不许胡说,我一定会带你出这个沙漠的。”
  她摇摇头,“我是你的累赘,你说过,他们堵住了所有通往城市的出口,就是故意将我们因在这个沙漠里,等我们进死了好收尸……”
  “别说那么多,留点元气吧。”
  她眼圈一红,语带便咽,“你一个人走吧,不必顾虑我,好几次你都因为要保护我而差点无法突破重围,如果只有你一个人,你一定可以办得到的。”
  他神情凝重,“别傻了,我不可能将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突地,外头“砰”的一声,打破了此时四周的静谧,他放下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洞口,发现那匹载了他们半个月的骏马已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用下身子摸摸它的头,“这半个月来辛苦你了,我知道你也闲不住了,是吗?你、你就去吧。”
  马儿好像能听任人语,疲惫的闭上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旭烈汗沉重的看着它,再回头看看躺在洞内的季云婧,她也已瘦削憔悴,他知道许久未进食的她,也像这匹马一样就要到达身体的极限了,她不是练武之人,能撑上半个月,也真是难为她了!
  旭烈汗抿紧了唇,再摸摸马儿的脸,“你应到极乐西方去了吧?下辈子别再当牲畜了。”他面色凝重的起身,回到洞穴,将全身虚软无力的李云婧抱到马的旁边。
  见状,她哽咽一声,看着那匹倒在沙地上的骏马,不敢置信的问:“它死了?”
  他点点头,拿起一把短刀在马皮上割出一道裂缝。
  她脸色一白,倒抽了口凉气,“你、你干什么?”
  他沉重的看着她说:“它的血还是新鲜的……”
  季云婧脸色悚地一变,怒声道:“你怎能这么残忍?”
  “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爱的女人死在我的眼前,那更残忍,你明不明白?”旭烈汗难过的硬咽失声,一把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她泪如雨下,明白了他的痛楚以及害怕失去自己的惊恐,而一向是丰神俊朗的他,在此时却见满脸的风霜憔悴……
  为了生存,为了能绝处逢生,两人于是吸吮马血维生。待稍有体力后,旭烈汗便以攻代守,他先要季云婧躲在洞内,而他则独自引来追兵并大开杀戒。等他们全不支倒地,他跃上一匹快马。随即回洞内接季云婧一路冲出沙漠。
  不久后,他们来到宁宁,旭烈汗脱下身上值钱的真皮甲胄,也取下季云婧身上值钱的珠饰,全给了一名忠厚的马车夫,要他一路护送她回余杭县。可季云婧哪愿意与他分开。
  “我不要一个人走,我要你跟我一起走。”被抱上马车的她眼眶泛红,紧紧的捉住他的手。
  “不,我的母后及百姓们一定都在等我回去,我不能自己一人走。在这里,他已由过往旅人口中得知汗国这些日子所发生的巨变。
  “可是你一个人……”
  “擒贼先擒王,捉到了札窝台,其他人也没戏唱了。”
  “可……”
  他抚摸她的脸颊,喃喃地道:“相信我,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我一定会去找你。”
  他倾身亲吻她的唇瓣久久,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示意马车夫策马离去。
  季云婧频频回首,泪不停的流,他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吗?此去是吉是凶?她没信心,没信心啊,他只有一个人……
  三个月后,余杭县。
  “季云婧回来了!”
  “云婧姑娘回来了!”
  一声声带着惊喜、好奇、困惑的叫喊,瞬间传遍了余杭县的大街小巷,人人争相前来一探究竟,想看看她是不是真如传言所说,跟旭烈汗私奔了。
  可令众人傻眼的是,旭烈汗不是个出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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