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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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君狡诈-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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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才叫喊出来的那些脖子胳膊什么的,也只是胡乱喊喊吧?
  “童儿,快找人把刺客送到乌府,就说是刺杀我的刺客,让他看着办。”重上马车之前,白行简对靠在马车上闲间看戏的白童儿吩咐道。
  “是。”白童儿应了一声。
  “喂!你等等!”齐舒展这才忽然想起还有一个小书僮,“你不是会武功吗?刚才白行简那么危险,你怎么不出手帮忙?”
  “我有在后面保护他啊,姑娘对付刺客,我要保护大人啊,万一再来一个刺客怎么办?”白童儿委屈地解释。
  其实是他家大人不准他出手,好不好?
  他怎么知道齐大姑娘哪根神经不对,居然认为他家大人需要保护?
  其实他白童儿加上齐舒展和那名刺客,都不会是大人的对手好不好?
  他第一次见到大人一人制伏皇帝身边的四名御前侍卫时,还曾经吓得跌倒在地上呢。
  只是他家的御史老爷没事就喜欢扮无辜装可怜,其实他是扮猪吃老虎。
  而且在马车后面还有两名贴身护卫,只不过大人没让他们现身,显然就是认定了齐舒展一人应付刺客绝对绰绰有余。
  人家都是英雄救美,喜欢在美人面前扮英雄,偏偏他家大人喜欢在美人面前扮狗熊。
  哼,说他是怪胎还不承认哩!
  白童儿暗自可怜齐舒展,齐大姑娘,你早晚会被爷收拾得服服帖帖喔,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退亲的念头比较好。
  马车又稳稳地往前行驶,齐舒展撕了块干净里衣,帮白行简把受伤的胳膊包扎起来。
  “是不是经常有刺客来刺杀你啊?”她担心地问。
  其实他只是划破了一点皮肉,血流得多了一点而已,无关大碍。
  但白行简的脸色苍白,看来吓得不轻。
  “是啊,要做一个好官很难的。”白行简装得可怜兮兮。
  “那你不会多找几个护卫啊?万一我不在你身边,你不是等死吗?”齐舒展又气又心疼地瞪着他。
  “展儿……”白行简感动地望着她,“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谁……谁会担心你?”齐舒展的心一跳,急忙扭开头不再看他。
  老天!
  难道她真的在担心他?
  当看到他流血时,她浑身的热血几乎都沸腾起来,要不是白行简在后面高喊留活口,也许那个刺客根本来不及服毒自尽就已经被她一掌劈死。
  怎么会这样?
  她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
  一想到只要她不在他身边,他就可能被人下毒,被人刺杀,她就不寒而栗。
  不行!她不要这样,她绝对要他活得好好的!
  从司马谦一案来看,白行简并非什么坏蛋,相反的,他还是个有勇有谋的官,手段虽然狠了点,但心地并不坏。
  所以即使她不喜欢软弱书生,但她也不想看着他受人欺负。
  “喂,在你对我忘情之前,我暂时充当你的保镖好了。”齐舒展拍拍自己的胸脯,豪气地说。
  “耶?真的?”白行简大喜过望。
  “还有,你要快点找几个绝顶高手贴身保护你。我发现做官其实比在江湖上更凶险,很容易得罪人,你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才行。”说着说着,齐舒展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红了起来。
  “展儿……”白行简挨到她身边,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
  “好了啦!别靠这么近,我都没法喘气了!”齐舒展却一脚踹开他,羞窘地背过身子,不再搭理他。
  白行简的薄唇微微勾起,漾出一抹发自内心的浅笑,一向幽深的双眸难得出现了令人迷醉的温柔和暖意。
  如果齐舒展此时回头看的话,就算她再迟钝也会明白,所谓的“忘情”是绝对绝对做不到的,相反的,他只会更加深情吧!
  凌晨时分,在床上睡着的齐舒展被敲门声惊醒。
  “你想做什么?”她冷眼打量门前抱着枕头,只穿著一身白色里衣的男人。
  “展儿……我怕得睡不着。”白行简露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惶恐表情,“一闭眼就看到明晃晃的尖刀刺了过来,怎么也安心不了!”
  “你是不是真的是坏事做太多了?”齐舒展紧皱眉头,“刺客不是已经解决了吗?现在你住在自己的房里,还有皇帝派给你的护卫,还怕什么?”
  “可是我不信任他们,我觉得只有你才能保护我。”白行简一面理直气壮地说,身子一面朝门里面挤呀挤。
  齐舒展气恼地看着他就这样厚颜无耻地爬上她的床,还顺便拍拍旁边空出的一点点位置。
  “展儿,我们以前就经常这样同床共枕喔。”
  “拜托!我们现在已经长大了好不好?”
  而且别老提以前以前的,她其实一点都不记得了!
  “展儿……啊!我的心好痛!”被送了一枚大白眼的男人突然脸色大变,抱住胸口在床k蜷缩成一团。
  “真的假的?你的痛怎么说来就来?”齐舒展看他脸色发白,汗珠渗出,有些慌乱。
  “唔,这种毒……不仅相思时发作,一旦被情人伤了心会发作得更厉害啊。”白行简痛得差点掉泪,“我……我发现自己无法对你忘情,刚才在房间里想起你……啊!好痛!”
  齐舒展试着摸了摸他的胸口,果然心跳得很快。
  “呼……真神奇,只要被你摸一摸,我就会感觉好很多。”白行简的喘息声平缓了一些,目光如水地凝望着她。
  “真的?”齐舒展有些好奇。
  “你再摸摸看。”白行简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心窝上,轻轻揉搓,“嗯……好舒服……啊嗯……”他发出舒适的呻吟声。
  不知为何,齐舒展的小脸刷一下就烧了起来。
  这个不知羞耻的男人,怎么可以叫得这么淫荡?
  他是男人耶,不要叫得这么妩媚,简直就像个女人!
  齐舒展挣扎着要收回自己的手,可是她一收回手,白行简就重新发出痛楚的哀呜。
  “求求你摸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等我睡着了再离开好吗?”白行简睁着一双有些血丝的眼睛,看起来真的凄惨到了极点。
  自从出巡以来,他睡眠的时间极少,眼睛中出现血丝也属正常,此时他故意增加自己的可怜相,果然让齐舒展看得心又软了起来。
  齐舒展嘟了嘟嘴巴,表面上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慢慢坐到床头。
  她低头看了看他,“那你睡吧,不许乱动喔。”
  “是。”白行简紧紧抱着她的纤细小手,把头靠在她的手臂上,闭上了双眼。
  淡淡的幽香从她的衣袖间传来,白行简深深吸了口气,下身却热得难受。
  该死!
  他简直是玩火自焚,原本只是想来装可怜逗逗这个小女人的,结果自己只是握住她的手,就激动成这个样子。
  天啊!他这一夜该怎么度过啊?
  白行简好象是睡着了,但是他却脸色通红,呼吸粗重,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齐舒展紧张得根本没有睡意,她僵硬地躺在他的身边,手臂还被他紧紧抱着。
  他只穿了一件贴身的里衣,系带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宽厚的胸膛,胸前的乳尖因为暴露在有些清冷的空气中而挺立着。
  齐舒展的鼻子突然觉得有些热热痒痒的,啊,她该不会是要流鼻血了吧?
  她一向很喜欢美丽的东西,而眼前就是一副美得令人窒息的男性躯体。
  白行简穿著长袍时显得斯文俊逸,齐舒展以为他的身材大概就像白斩鸡一样乏善可陈,没想到现在她看着他,里衣中裸露出来的胸膛竟相当精壮结实,肌肉紧绷而不夸张,看起来很好摸……
  齐舒展使劲捂住鼻子,扭开脸,闭上眼睛,慢慢挪到床沿,试图一点一点抽出自己的胳膊逃跑。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同床共枕,实在太危险了。
  再加上她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讨厌这个男人,甚至觉得他有时候看起来还很有男人味……
  不行、不行、不行!她怎么可以这样想?他明明是个软脚虾、胆小鬼!
  可是在这宁静的夜晚,男人浓烈的雄性气息让她的神智紊乱,齐舒展知道再不跑,等会儿恐怕就麻烦大了!
  谁知道她的左脚刚刚踏到地板上,身边的男人就猛地翻了个身,一只沉重的胳膊和一条修长的大腿就搭在了她的身上。
  幸亏捂着嘴,否则齐舒展铁定尖叫出声。
  这下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白行简劳累许久,好不容易睡着了,她怎么也不忍心惊醒他。
  天晓得怎么回事,一看到他,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心软。
  在乌克用的书房里,她觉得白行简很像一匹狼,而且是一匹孤军奋战的狼很英勇,很有计谋,却总有那么一份惨烈的味道。
  而现在这匹狼睡着了,俊逸的脸上有着莫名的红潮和淡淡的疲惫,眼角下更有淡青的眼窝。
  他毕竟还是读书人,这几天下来太操劳了吧?
  齐舒展天马行空地乱想着,可是睡着的男人并不体贴她的温柔,反而开始不安分起来。也许是中了奇怪的毒的关系,也许是手下的触感太好,他的手慢慢不老实
  一开始,他的手落在了齐舒展的胸口,透过薄薄的里衣,她还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厚实而炽热。
  混蛋!王八蛋!连睡着都吃她的豆腐。
  齐舒展边暗自唾骂着,边小心翼翼地想把这只狼爪挪到一边去,谁知她刚抬起手,白行简的手就开始向下滑,从她略有峰峦的胸前慢慢落下,经过纤细的腰,一直向下腹部延伸……
  一股奇妙的感觉从脚趾到了发尖,齐舒展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竖立起来了,身体紧绷了起来,整个人几乎成了弓状。
  她不敢说话,不敢动弹,甚至都快要不敢呼吸。
  她甚至忘记了要反抗。
  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紧张夹杂着兴奋,恐惧混合着欲望。
  白行简的脸色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重,白色的里衣慢慢被汗水浸湿,似乎他现在真的十分难受。
  齐舒展终于再也忍不下去,她想把白行简拍醒,才扭过头,湿热柔软的嘴唇就堵住了她的樱唇,她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这个男人不是睡着了吗?
  天啊!他到底在做什么?
  白行简的手继续在她的腹部流连抚摸,趁着她分神之际,舌尖攻入她的檀口中,恣意吸取着她的甘甜。
  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在她的鼻下萦绕不散,让她的神志也开始混沌不清,浑身酥软。
  她的小舌被白行简有些粗鲁野蛮地纠缠挑逗着,麻酥酥的感觉贯穿全身,齐舒展忍不住低吟出声。
  疯了!疯了!疯了!
  如果被娘知道了,一定会扒了她八层皮的。
  虽然她不知道娘为什么一定要她退亲,但是这么多年来,娘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总是听娘的话,可这次……呜……这个男人她该怎么拒绝啊?
  虽然他总是戴着温柔微笑的面具,可是她似乎已经发现了那面具裂缝下的真实,有些孤独,有些落寞,还渴望关爱,以及爱情。
  白行简已经醒了,目光发出奇异的光亮,不再是平时的清澈冷静,反而像燃烧着一团火,要把她焚烧了一般。
  齐舒展的心一窒。
  此时的白行简竟然比平时更加的俊美,那份美简直动人心魄,让齐舒展看得喘不上气来。
  “展儿……”白行简的声音沙哑而粗重,饱含着浓浓的欲望。
  “不……”齐舒展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猛然推开他,狼狈地跳下床,“不行!不行!不行!”
  “展儿……”
  “我是来退亲的!”
  “你现在还要退吗?”
  “我……”
  “展儿……九岁那年和你订亲,到现在我等了你十六年,现在见了面,我发现自己更加喜欢你。展儿,你还要退亲吗?”他看着她,眼神无比认真。
  “我……可是我娘……不行!我的理想是嫁给‘白玉京'的英雄好汉,我才不要嫁给一个龌龊的官吏!我娘说没有一个官是干净的!”
  白行简静静地看着她,很久。
  空气似乎也冻结了。
  齐舒展在他那双如夜空一般辽远深邃的目光中难过地低下头。
  她害怕看他的眼睛,因为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才是坏人。
  白行简不再说什么,他静静下了床,走出她的房间。
  他的背影看起来很孤单。
  就像在寒秋之中开始一瓣瓣雕零的菊花。
  菊花傲寒,但是当真正的寒冷来临时,它也是熬不过的啊。
  第五章
  天还未亮,齐舒展就起床了。
  她几乎一夜未睡,脑海里全是白行简的影子,让她想得头都痛了,但最终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有些羞窘,但她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怎么讨厌白行简对她的毛手毛脚,甚至她似乎还有一点沉醉其中……
  明明她不喜欢他这种软弱书生,为什么却觉得他的亲吻和抚摸这么舒服?让她浑身酥软,恨不能被揉进他的怀中,成为他的一部分……
  哎呀呀!好羞!不能再想了!
  所以她一大早就起来锻链身体,等出了一身汗之后,天也大亮了,她回头看看,白行简的房间还紧紧闭着门。
  这个懒猪!
  她走过去敲敲门,“喂?还不起来?太阳都出来好久了。”
  房间内毫无动静。
  她疑惑地正想推门,白童儿从前院走了进来。
  “齐姑娘,我家爷出去了。”
  “咦?那么早就出去了?”
  “天没亮就出门了。”
  “那……那他身体还好吧?”齐舒展担心地问。
  “爷的身体?”不是壮得像牛一样吗?
  “就是……那个……旧病复发啊,他今早有没有胸口痛?”
  昨天他应该很伤心吧?那心口一定会很难过。
  “喔,还好。爷都习惯了。”白童儿淡淡地说,“王伯已准备好早餐,请齐姑娘到前厅来吃饭吧。”
  “可以请问一下,白行简去了哪里吗?”齐舒展还是很担心,什么叫“都习惯了”啊?疼痛也能习惯吗?
  而且那个家伙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却连童儿也不带就一个人跑出去,难道是昨晚太伤心了?
  白童儿狡黠一笑,他正等着她问这一句话呢,他故意装出轻描淡写的模样,“爷去了扬州城最大的青楼。”
  齐舒展先是一呆,随后一股无明怒火轰一下就怒燃起来,而且越燃越烈,几乎要把她焚毁。
  白行简!你好样的!
  “玉人何处”是扬州城最大的青楼,压轴的红牌就有二十四名,且各个是绝色佳丽,身怀绝技。
  据说“玉人何处”的幕后老板娘才是真正的花魁,比任何姑娘都漂亮妩媚,只可惜老板娘不肯轻易见人,神秘得很,非得砸下白银千两才能见她一面。
  清晨是青楼最清闲安静的时候,“玉人何处”也不例外,大部分的客人和姑娘们都还在熟睡,只有几个昨夜无客的姑娘早早起来梳妆,准备迎接白日的客人。
  齐舒展把白童儿留在外面的马车上,理由是小孩子不能学坏。
  白童儿嘟着嘴,一脸不满与遗憾,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乖乖守在外头。
  齐舒展整了整衣衫,她身上这套白行简的湖蓝色长袍很精致典雅,但是穿在她身上就只显得肥肥大大,把她的完美身材全部遮住,看上去倒像个发育不良的少年。
  她走进大门,脸色不佳,一副别人欠她很多钱的样子。
  “公子,请问您想找哪位姑娘啊?”一大早就看到俊俏哥儿上门,老鸽媚笑着迎上前。
  “我找人。”齐舒展刻意把嗓音压低,模仿着变声期的少年。
  “喔,那你要找谁啊?”一听是来找人的,老鸨立即兴趣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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