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不给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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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不给亏-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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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姐,不要乱套形容词好不好?”好久,盛雪才找到可以表达意见的缝隙。
  什么亲上加亲,还礼成送入洞房咧。
  “盛雪,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既然认识阿郡这么优秀的摄影师竟然也不帮我介绍拉拢,你居心何在?”姚仙嘴巴虽然这么说,责怪的意思倒也没多浓。
  盛雪把已经鞠躬尽瘁的樱花盆放到柜台上,眼角余光瞄到气定神闲的容郡没有半点想两肋插刀的模样,她微咬银牙,“我根本不知道他懂摄影。”至少,他从不曾在她面前展现过他的摄影功力。
  嗄?姚仙傻眼了。
  “夏草拍胸脯保证说他还得过乌鲁木齐的摄影奖,当婚纱的摄影师其实是大材小用了呢。”吃了太多夏草口水,就连讲话也一字不漏的照抄,姚仙期望做到最完美的地步。
  “什么乌鲁木齐的摄影奖,我看是骗人的吧。”
  喔喔,否认得这么彻底!
  姚仙认识盛雪起码有五年,没见过她用这么愤恨激烈的语气排挤任何人,她想见的世界大同景象要破灭于一旦了吗?
  “盛雪,你跟阿郡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别害羞,阿郡都跟我坦白过了,他可是为了你不辞辛劳从上海追到台湾来,叫我好感动。”可以看见姚仙眼中的心形一直是亮晶晶的。
  是不是结了婚的女人都会发展出不必要的鸡婆性格?盛雪一点都不想领情,也不想这样被撮合。
  “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没有特别的交情。”
  普通朋友?容郡的眼悄悄燃起一把火。
  “看起来不像啊。”姚仙左看右看,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张力可是很足够的。
  “你说过内举要避亲。”看起来老板娘也沦陷于容郡那所向无敌的俊俏容貌,唉。
  “碰上好人材那些无谓的坚持就免了。”
  瞧瞧!她还有什么话说?
  “小嫂子,如果你不介意,雪交给我来说服就行了。”往前踏一步,容郡四两拨千斤的把盛雪的事揽到身上。
  既然老板娘很在意他是否能跟婚纱店的小姐们相处得愉快,那他也不吝啬释放他的善意喽。
  “可以吗?”姚仙很怀疑。
  “看我表现!”他嘴角浅勾,又迷死一名已婚妇人。
  看着他逼近,盛雪开始武装。“我警告你别过来!”
  “我不过来怎么说话?”她今天真漂亮,小小的耳垂挂着两串五颜六色的小珠珠,充满柔美气息的半袖洋装,盘起的发露出白皙的颈子,她在呼唤他,全身上下都在呼唤着他的靠近……
  “Stop!”一掌贴住他已然太过靠近的脸。
  哎呀,就差一咪咪,她身上的味道、可爱的五官就能通通被他饥渴的眼睛收纳珍藏。
  “回答我一句话就好。”他柔绵的声音熨贴着盛雪武装不起来的表情。
  “什么?”她的慌是不是表现无遗?
  两双眼,互相有对方的影。“你想我吗?”
  一拳挥出。
  答案揭晓!
  什么叫做她跟他好歹比较熟,就暂时划归她那里?
  什么叫做照顾出外人是台湾人的人情味?
  什么叫我还在新婚期间,家里放个“美丽的祸水”有妨碍观瞻的嫌疑?
  说穿了不就是上司压迫下属,她要是想继续在婚纱店混口饭吃,就该摸着鼻子把堂堂容氏董事长接回家供起来,以免亵渎。
  供起来?哼,她什么教都不信,哪来的供桌、供品?
  根本是自找麻烦好不好?!
  她差点忘记,搞不好姚姐还下知道她聘请的摄影师可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哩。
  钥匙穿入洞孔的声音持续了好一下子。
  每天必开的门锁也跟她作对。
  她好想要一个喊芝麻开门就能自动开门的声控门啊。
  “我来!”声音带着魅惑的气息钻进盛雪的耳畔,修长的胳臂适时穿过她的发梢,肩膀喀啦两声响,铜门打开了。
  她觉得头皮发麻,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希望不要受后面那个跟屁虫什么影响,而出现发神经的举动,她在公司出的糗已经够流传千古了。
  抽出钥匙的手在她颊边停留了下,指背趁机吃了她的豆腐。
  盛雪被电到般的反转过身体。“你——”
  真是不公平,老天造人男女骨架体格差别那么大,在他的阴影下,她觉得自己娇小得可怜。
  “胆小鬼!”他口吐冰珠。
  嗄?
  “为什么不勇敢承认我们认识,我还做过你两天的宠物?”他小鹿斑比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几度想发火又苦苦压抑的模样,那瑰丽的双颊非常非常的吸引他。
  盛雪不想跟他在外面起争执,忍下翻腾的怒火,开了门,走进她位在市区的高级公寓。
  台北所有的一切是她花了将近十年青春打拚出来的结果,没有依靠过家世丰厚的老家。
  “回答我。”提着自己的行李,容郡跟着走进来。
  “我不认为那是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你想让大家知道你容氏集团董事长,大可以自己宣布。”他好象变得顽固,像小孩般一定要要到他想得到的东西。这到底有什么好问的?!
  “喂,你为什么总是要模糊我的说法?”
  “哪有,我说的是我心里想的。”
  放下行李,简单打量了很有女子香阖味道的摆设,一张大型的印度丝织品挂在单色的墙壁上,红金蓝三色交织的卧垫搭配着米色沙发,纯黑大理石砌成莲花瓣的水柱,流泉潺潺,很有质感的木料家具,落地窗垂饰着华丽的流苏,她的品味好得叫人惊叹。
  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男人曾经进驻的痕迹,容郡脱下布鞋,反身回到门外摆放完毕。
  虽然他不能像小狗一样尿尿划地为王,可摆上男人的鞋子,看谁还敢白目的闯进来!
  “鞋子有鞋柜可以放……”另外,要是让假日一定会北上来看她的爷爷发现她在家里藏了个男人……哦,她保持了好多年的“清誉”、后果,她不敢想。
  “我还有内衣内裤可以借你挂到晾衣架上,家里有男人多少可以让思想龌龊的男人不敢打你坏主意。”
  “谢——谢——你——的——鸡——婆——喔,我没有男人的内衣裤也一样安全无虞。”用不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好不好。
  真不知道他心里头拐着多少弯。
  “这是我当宠物的责任,要看家、保护女主人的安全咩。”他挑好了看似最舒服的位置,跷腿、舒展四肢,很自在的把盛雪的家当自个家。
  “堂堂容氏大老板不适合当谁的宠物吧,请你原谅我的有眼无珠。”盛雪看着扔在地上的行李,没奈何帮他放到茶几上。
  这人,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啊!
  “你还在气我……小雪,那是我家的产业,我不能看着它垮掉。”
  “那么现在呢,情况还好吗?”她其实是关心的。
  “你看我眼皮下面的熊猫眼就知道我有多努力,我每天都想着来见你,想得快发疯了。”
  盛雪心融了块。的确,他瘦了一大圈。
  “你会不会做桂花酥饼?”
  “不会!”
  “那简单一点的,泡芙?很多奶油的那种?”
  “也不会!”
  “你去学,我好想吃你亲手做的点心。”
  “你信不信我敢把你轰出去?”当她是煮饭婆吗?还大言不惭的点菜,有够随便的!
  “别气、别气,我再问一个问题就好了。”
  “最好如你说的,我累了一天,不想跟你舌战。”从前回到自个的公寓她就是皇后,今天却像个小媳妇,包包还拎在手上,丝巾还在颈子上,更要将全副精神放在这个不速之客身上,她命苦。
  “你不想我吗?”他没一刻安静的东翻西翻,好象沙发上有虫,眼睛则是跟着盛雪的身子转来转去。
  老天!他又问。
  “我说过几百次,你烦不烦吶!”
  “雪……我好想你。”他坦白的眼中没有一丝杂质。
  别用那种眼神看她!毫无预警的酸意霎时冲进盛雪的眼,把皮包往桌上甩,把所有的感觉死锁。
  尽管那几个字沁入她一直捍卫的心,沁得她心酸。
  她抓着椅背。“那又怎样,活该你出现了我就要说欢迎光临?你要走,还要等我说谢谢光临吗?”
  “你有在意我对不对?”要不然从见面到现在也过了大半天,她还是像一只捍卫小鸡的母鸡,随便一碰就啄得人面目全非。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要不是姚姐吩咐,我不会让你进来的。”换句话说她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
  硬是压下去对他乱七八糟的感觉,她告诉自己只要熬过今天,只要熬过今天……
  “小雪。”
  “谁允许你这么叫!”她抡起拳头。
  谁知道拳头才握紧就落入更大的掌握,容郡把抵在沙发椅靠上讲话的盛雪往下拉,让她的身体贴着他,让她进退不得。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女上男下。“你满意这样的姿势吗?”
  她欲言又止,菱唇半启,又羞又愤的想打歪容郡的下巴。
  “放开我!”
  也许是不想看到她眼中水汪汪的样子,他妥协了。“我知道了,你真是伤害人心的妖女,我到今天才知道我这张脸对你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他并没有打算把小雪弄哭。
  他松手,让盛雪从他身上爬下来。
  “我这里让给你睡,明天你要走的时候把钥匙交给楼下的管理员就好了。”她感觉得到自己的脸皮还不停的抽动,脚很软。
  “你要去哪?”
  “我自然有我的去处。”她不会说是要到余菲的小窝打地铺。
  “不用吧,你这里有好几间房,你如果对我不放心,大不了睡觉的时候把门锁起来,我不会去偷袭你的。”
  要是拒绝不免显得她矫情……
  “好啦、好啦,我向来说话算话,说不碰你就不碰,你不会有贞操危机的。”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喔。
  盛雪实在也累了。
  今天工作,为了抵抗容郡的靠近,体内的防卫机制全体出动:心的跳动频率完全乱掉不说,心不在焉的结果换来衣料剪裁错误,一块法国珍珠丝缎被她剪了个四不像。
  实在是够了!
  “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
  “我对你讲过的话从来没有忘记过。”
  入侵计画成功!耶!
  第七章
  草草的按下时钟,号称有一六○的身子从凉被里钻了出来。
  懵懵懂懂的转着很不舒服的脖子,女人啊,有了那么一点点年纪,真的是,只要稍微睡不好,身体就会随时举白旗抗议。
  可恶!这都不知道是被谁害的?!
  走到浴室,额头当当当冒着她这年纪不该有的青春痘。
  她一点都不以为脸上长了青春痘有什么好高兴的,戳着那颗不识相的痘子,盛雪埋着头刷牙漱口。
  一反平常上班的匆忙,她慢吞吞的抹着脸,慢吞吞的踏出浴室,接着打开房门——
  “你起床了!”一听见她的脚步声,容郡马上拋弃看到一半的晨间新闻,冲到她的房门口。
  “你……怎么还在这里?”眼花间看见容郡那张灿烂如星辰的脸蛋,盛雪呆愣住。
  “我等你起床弄早饭给我吃。”他忙着把掉到眼睛前面的头发撩到后面,一时间充满手忙脚乱的稚气。
  “就只知道吃。”真是够了!
  “因为你煮的菜好好吃嘛。”抓着一绺头发,他的表情无辜得叫人怦然心动。
  “把身体转过去。”她无力的命令。她的青春痘为什么更刺痛了?
  “哦。”他听话得不得了。
  盛雪双手捧起他如黑绸的头发,用五指梳理。“别动喔,拉到你的头皮我可不管。”她的口气还是没半分通融。
  “我肚子好饿。”这种感觉真好。
  “你要我剪掉你这麻烦的头发吗?”这样她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去弄早餐。
  “你不喜欢,我就剪。”
  “无聊!你干脆剃光头当和尚去啦。”她还是没好口气,但是动作轻柔,好象握在手中的是最上好的布匹。
  她没有帮谁绑过辫子,在婚纱店的时候看余菲动作俐落,什么发型都造得出来,怎么到自己手上却不是那回事了。
  “我当和尚的话,你住到我隔壁来当尼姑。”
  “容郡,你继续胡说八道不要紧……”在他面前晃了晃正在进行中的辫子,盛雪的威胁很明显。
  也不想想辫子掌握在她手中,等一下她就“不小心”扯断他招蜂引蝶的头发,看他拿什么去泡妹妹?
  “你看我们俩这样像不像夫妻?”
  “我可不想要一个老是要我伺候的男人。”毛茸茸的辫子,她尽力了。
  “那你心中的白马王子长什么样?”笑嘻嘻的把辫子盘到脖子,他的眼睛始终跟着盛雪的身影走。
  “没想过。”她是真的没想过。她不像所有的女孩子会在心里描绘一张属于自己的未来,她也没想过怎样的男人会有副不怕风雨愿意让她栖息的胸膛,她太早出社会,太早独立,太早知道靠谁都没有用的。
  男人。她家的男人……她摇摇头,不去想。
  这些年,有许多的男人在她身边来来去去,她却一直很笃定的知道,那些强壮的或者不属于强壮的胸口,没有一处是永远属于她的。
  “雪……”容郡偎过来,探照灯似的亮眼把她流露的茫然跟忿然瞧进眼底。
  “你肚子饿干我什么事?”她直觉的反应过来。然而下一秒,她转进厨房,拉开冰箱,把日前才补给的食品通通挖出来,泄愤似的摆满整个流理台,不一会儿,水龙头的冲刷声盖去一切。
  就在她忙着准备食物的时候,一点都不肯拿捏安分尺寸的人频频进来,跟她挤在小小的空间大喊不够——米饭不够,菜色不够。
  盛雪咬着银牙,手拿菜刀。“你最好不要让我看见剩下一颗饭粒,要不然我……”
  “不然怎样?”他舒展着眉,发出猫一般细不可闻的声音。
  竖得高高的凶器倏然收回。“下次你就没饭吃了。”
  她的头俏俏垂下,噗嗤噗嗤的锅子冒着丝丝的香气,太过早起的早晨,小麻雀在窗台上踱步觅食,偶尔抬起圆下溜丢的眼珠子瞧人,她的身边杵着一个大男人,男人言笑晏晏,这是多么美的一幅画。
  如果她想拥有这幅美丽的风景,可以吗?永远的?
  “到了!”
  盛雪推了推满脸睡意,而且已经老大不客气将她的香肩当作枕头睡到七重天外的容郡一把。
  “到……到哪?”填饱肚皮睡虫就赶不走的人还忙着跟周公下棋,突然被唤醒,睡眼惺忪的表情老大不愿意。
  “下车,你到外面等我,我去停车。”他像个孩子,嗜睡的模样一派天真无邪,吃饱了睡,睡饱想吃,完全是幼童的行为。
  这附近有投币式的停车场,一天下来咬的硬币可观,平常盛雪可不兴当冤大头,让那些吃钱不眨眼的玩意吞掉她的辛苦钱,今天多出来一个容郡,她只好把好几个月没出过门的老爷车开出来兜风。
  “停车是男人的工作,我来!”他打了长长的呵欠,揉眼,伸过长臂就要接管方向盘。
  他还是想睡得要命,没办法,打自娘胎带来的习惯改不了,尤其在吃了两锅饭后,他心满意足之余,瞌睡虫更是一路作陪。
  “别跟我抢……你走开!”她可没想到容郡会来这下,煞车紧踩不放。
  “让我表现一下嘛。”基于吃她、住她、开车也她,身为男人的他偶尔也该尽点心力不是吗?
  然后,就看见两人卷成麻花样的纠缠在一起,容郡的长手长脚占了天时地利的便宜,他一脚横跨,等于坐在盛雪的大腿上。
  慌乱中她使劲去推他,更用膝盖去顶他,希望他那条暧昧的大腿自动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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