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人大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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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人大老婆-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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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思远边用力嚼着边点头,看见工友在远处“哦,哦”地叫着,笑着招招手。

  天渐渐黑下来,杜小慧看着齐思远说:“送我回去吧?”

  俩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天,看见路边一对情侣在搂抱接吻,他们俩人尴尬地相互看了看,加快步速赶紧逃开,快到学院的时候,杜小慧停下来说:“回去洗洗,早点睡吧。”

  齐思远刚准备离开,杜小慧叫了一声:“等等。”趁他转身的间隙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跑开了。

  齐思远捂着湿漉漉的腮帮子,久久地回味着,甜蜜是如此的简单。

  大四了,马上要去实习,俩人相约去校后的公园坐坐。杜小慧已经洗过澡,身上有股好闻的香味。

  刚开始他们只是手牵着手,不知谁主动,俩人渐渐拥抱在一起,齐思远贪婪地嗅着杜小慧身上散发出来的芬芳,他悄声问:“你怎么这么香?”

  “傻瓜,未婚的女人身上都有一股香味。”杜小慧娇羞地说。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处女香吗?齐思远静静地想着。

  他们热烈的拥吻,四周一片寂静,耳朵里除了虫鸣声就是心跳声,都有一股电流从俩人心里发出,紧跟着遍布全身,几年积压在内心深处的爱慕此刻如决堤的江水般呼啸倾泻,让他们近乎窒息。

  那时的实习不像现在,全部都由学校指派,他俩没有分在一个地方,杜小慧去了老家苏州,而齐思远则留在了上海。

  没想到这一别竟然是俩人的永诀!

  某一天,正在上班的杜小慧被带到了公安局,从公安那里她才知道,她最尊敬的父亲潜逃到了国外。

  事情是这样的,杜小慧的母亲身体一直不好,一年到头药不离身,两年前又被查出患有子宫癌。知道这一结果后,她的精神彻底被崩溃了,拒绝治疗。

  癌细胞就这样侵蚀着她的肌体,剧烈的疼痛让她生不如死,被逼急了的杜天华就开始挪用公款给妻子治病,开始时也胆战心惊,后来他惊奇地发现,竟然没人追究,于是胆子越来越大。

  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上礼拜杜天华去南美考察业务时,突然接到电令,让他火速回国。

  自知事情败露的杜天华连夜逃走,留下快毕业的女儿和奄奄一息的妻子在国内艰难度日。
  作者题外话:********谢谢阅读,请关注后续章节,转载请注明出处,作者QQ:314402998********

第二百一十七章 惊人的秘密(2)
一个还没毕业的女孩,能知道什么?最后只能把她放了。但人生的残酷就此开始,在人们的眼中,她就如当年的牛鬼蛇神。

  那时分配工作,政审是很严的,为了不影响齐思远的前途,杜小慧带着母亲住到了郊区,中断了和他的一切联系。由于父亲的牵连,杜小慧的工作没了着落,为了生存,同时还要照顾生病的母亲,食品厂、豆腐房都相继留下她的身影。

  最要命的是,这时她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未婚先孕!巨大的恐惧让她心寒,她要如何面对世俗,想到周围人鄙视的眼光,她差点失去了生活的勇气。

  但是她不能啊,望着床上骨瘦如柴的母亲,她的泪只能往肚里咽。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四周的人也开始对她指指点点,“呃,作孽哦,一个大姑娘家,跟人乱搞,肚子都弄大了”、“伤风败俗”、“老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女儿会是什么好货?听说还是大学生呢,祖宗八代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母亲看着她说:“去医院做掉吧?”

  她摇摇头,孩子已经成形,每天都用小脚踢她,当妈妈的不能那么心狠!

  那年年底,天气异常很冷,街上、树上、屋顶上。。。。。。视野所及之处都被一遍白色所覆盖,整个苏州城都笼罩在一片逼人的寒气中,四周的空气仿佛也被凝结了。

  杜小慧的母亲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女儿的头说:“孩子,妈要走了,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别恨你爸爸,他都是为了我,要恨就恨我吧,是我害了他。”

  “妈,您别说了,我谁都不恨,这都是命!”

  老人失神地看着窗外,雪还在下,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真的不想闭上眼睛啊,这个世界她还有很多牵挂。

  亲戚们看着孤苦伶仃的杜小慧,没有办法,只好你三十我五十地帮她把丧事办了。送走了母亲,杜小慧跪在母亲的遗像前嚎啕大哭,昨天还睡在这张床上,今天就阴阳两隔,那种心痛无以言表。

  第二年正月,杜小慧生下了一个男孩。

  “那个男孩就是我。”杜晖苦笑着说,喝了一口酒,半天没有说话。

  故事应该没有结束,我怔怔地看着他。

  再说齐思远,等实习结束时,才发现杜小慧失踪了,去她父亲的单位探听,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他深深地自责,杜叔叔的潜逃和自已也有关系,自己欠他们家的太多了!

  他知道杜小慧是不想让他有心理负担才刻意躲着他的。他发疯似的到处寻找,诺大的苏州城,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杜小慧的离去让风和日丽的春天也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一个人走在熟悉的校园里,看着那些熟悉的物体,睹物思人,心里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没有服从分配,在靠近学院的一家台资企业找了份工作,他要在这儿等杜小慧回来。

  这家台湾企业很大,董事长余锐元是1949年国民党兵败大陆时,在襁褓之中随父母逃往台湾的,由于他们家世代经商,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生意越做越大,俨然成为台湾商界的领袖。当听说大陆欢迎台商来投资时,余锐元毅然携妻带子来到大陆。

  余锐元有一对儿女,女儿叫余蕙冉,是姐姐,弟弟叫余光中,都在企业里帮他打点。那时的余蕙冉是齐思远的顶头上司,她发觉这个男孩子特别能吃苦,头脑也特别灵活,就对他赏识有加,在父亲面前极力推荐他。

  余锐元是爱才的,他从齐思远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就试着把一些重大决策交由他分析和处理,其结果都让人满意,于是愈加钟爱。

  余锐元的太太江昕娟见齐思远相貌堂堂,正好那时女儿还没有对象,就有意撮合他们。没想到媒人去说亲时,齐思远却一口拒绝,这让余家极为尴尬。

  媒人问急了,齐思远才把和杜小慧的恋情说了出来,本来以为余家就此打住,没想到反而让余家敬重,这样有情有意的女婿不要,岂不太可惜了!

  又等了一年,还是没有等到杜小慧的消息,心灰意冷的齐思远只好答应了这门亲事,和余蕙冉走进了礼堂。翌年,就有了他们爱情的结晶,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她就是齐鑫。”杜晖看了我一眼说。

  回头又说杜小蕙,生下一个私生子,简直在社区炸开了锅,一时间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消遣的对象。有好心人提出抱养,被她谢绝了,怎么舍得?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那些混混把她看成不贞不洁的人,经常过来骚扰她,都被她严辞拒绝了。

  为了孩子她忍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她的脸上开始慢慢有了笑容了。到了孩子该上学的年龄了,烦人的事又找上门来,由于孩子没有户口,当地学校根本不接纳。她求爹爹告奶奶,后来还是找了一个在户籍科工作的高中同学,帮孩子偷偷上了一个户口。

  杜小慧最怕去开家长会,每当老师问:“孩子的爸爸呢?这一栏怎么总空着?”她只能尴尬着说不出话来。

  有一天儿子放学回家问:“妈妈,什么叫私生子?大家都这样叫我。”

  杜小慧再也忍不住,抱着儿子失声痛哭。

  杜晖很争气,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这令杜小慧很欣慰

  命运总是捉弄人,杜晖初二那年,杜小慧忽然得了腰痛的毛病,开始以为是扭伤,买了几幅膏药,以为很快就会没事了,发展到后来全身水肿,去医院检查,医生都吓了一跳,原来B超显示她的双侧肾脏都严重萎缩,医生看着她问:“什么时候有症状的?”

  “年初的时候吧。”

  “为什么不早点来治?”医生惋惜着,在病历本上刷刷写着:肾病综合症,伴有肾衰竭及尿毒症,建议入院治疗。

  入院治疗,哪来那么多钱?

  “就你的情况,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换肾。。。。。。”

  杜小慧迷迷糊糊地离开医院,在马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想了很久,最后理理头发站起来,那时他心中涌起一个决定,她要将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诉儿子,她还要帮儿子找到亲生父亲。

  “当母亲把身世告诉我时,我恨死了那个让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男人,不是他,外公就不会做那种傻事,母亲就不会这么辛苦。”杜晖含着泪说。

  余锐元看看自己年事已高,儿女们都成家立业,就自作主张地把公司拆成两部分,交由儿子女婿分别打理,自己则带着老伴去加拿大颐养天年。

  凭借着敏锐的商业头脑以及把握商机的能力,他们的公司在改革开放的春风里越做越大,涉足房地产、化工、餐饮、制造等各行各业。

  一天,齐思远正在办公室里处理业务时,接到同学的电话,约他参加15年同学聚会,他愉快地答应了。大家毕业时就有约定,这种同学会每5年举行一次,他一直希望能通过同学聚会探听到杜小慧的消息。

  已经是商界巨子的齐思远自然是大家追捧的对象。齐思远的目光在这些同学中搜索着,他很失望,依然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以前的班主任刘教授也在被邀之列,大家纷纷给他敬酒,轮到齐思远时,教授突然从兜里取出一封信说:“这是杜小慧让我转交给你的。”

  原来杜小慧几次去学院探听齐思远的消息,都没有结果,后来找到了已经退休的刘教授,刘教授也摇头说不知道,但告诉她最近有同学聚会,齐思远肯定会去。

  同学们都想知道杜小慧的下落,这么多年,她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齐思远打开信封,看着那熟悉的字体,两行咸涩而浑浊的泪水,沿眼角潸然而下,悄无声息地浸淫于西服的纹理之中。

  准确地说,那不是泪,是在心底深处隐藏了15年的苦汁。15年啊,总算知道了她的消息,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信息,凄楚而苦涩!

  齐思远拉着余蕙冉就走。沿途不停地催司机,“快点,你就不能再快点!”耳畔还在回味杜小慧的信:“思远,你好!15年弹指一挥间,昨日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我可能不久于人世,杜晖是你的亲生儿子,我们已经亏欠他太多,不能再让他受到任何委屈。至于我,可能是老天比较偏爱我吧,不想让我在人间受累了,让我早点去那边享福去。。。。。。”

  齐思远像个孩子样放声痛哭,余蕙冉也陪着不停地流泪。

  车子在一排低矮的小屋旁停下来,屋里传来一个男孩凄零的哭泣声:“妈妈!您醒醒!”齐思远冲了进去,眼前的一切让他惊呆了,破破烂烂的小屋,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杜小慧已是弥留状态。

  齐思远双腿一软,跪在床前哭着说:“小慧,对不起!我来迟了。”

  “你给我滚出去!”杜晖用力推搡着父亲,在他看来,跪在地上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祸根。

  杜小慧用微弱的声音阻止着,余蕙冉哽咽地拉着杜晖的手说:“妈妈都这样了,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好吗?”

  杜小慧看了看齐思远,又看了看余蕙冉,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示意杜晖过去,把他的手放在余蕙冉手中,轻轻拍了拍,想说什么,一口气没顺过来,眼睛一翻,就再也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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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惊人的秘密(3)
眼睁睁地看着相依为命的母亲就这样离他而去,杜晖没有哭,他闭上眼睛,心里开始流血。

  对母亲的爱,瞬间转化为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仇恨,不是他,外公就不会做傻事;不是他,母亲就不会这么辛苦;不是他,自己就不会被同学们耻笑。。。。。。总之,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看着齐思远从地上站起来,伸手想帮杜小慧合上双眼。

  “不准你碰她。”杜晖狼一样地嚎叫着。

  齐思远怔怔地收回手,那一刻他的心都碎了,眼睛一黑,竟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房间里回荡着余蕙冉的尖叫:“思远,你醒醒。”

  杜晖永远也不会忘记母亲出殡那天的雪,又小,又碎,又柔,又轻,又密,飘飘悠悠落下来,整个世界都被一片白色笼罩,仿佛老天也在对母亲的死亡哀悼,也许象征母亲洁白干净地来,清清纯纯地走。一行清泪不经意间从他的眼角溢出来,这是母亲死后他第一次流泪,不是他吝啬,而是所有的泪都在心尖流干了。

  齐思远被人搀扶着跟在人群后面,一下子老了许多,上次昏倒后被送进了医院,检查发现他的血压高得吓人,试了好多药都没降下来,今天他不顾余蕙冉的阻拦,执意要来送杜小慧最后一程。殡仪馆,又叫火葬场,这些字谁都不愿意听,想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马上就要被熊熊的烈火化为一堆灰烬,那种悲怆难以形容。

  15岁的幸福就这样被弄得支离破碎,杜晖轻轻地捧起母亲的骨灰盒,他生怕生硬的举动会弄疼母亲的灵魂,用敞开的衣服把她裹紧,佝起身子紧紧贴在心口,母亲怕冷,他想给她一点温暖。

  接下来的事情让齐思远异常头痛,他想把杜晖带回上海,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但杜晖像只受伤的恶狼,不容他靠近。只好随他,在市中心买了套房,想让他搬进去住,没想到他守着母亲生前的那间小屋,就是不肯挪窝。

  齐思远只好找房东商量,最后以没交房租为由,将他撵走。

  杜晖一下子成了学校的名人,都只道他有一个非常有钱的老爸,平时欺负他的同学反过来巴结他,连老师都对他另眼相看了。

  齐思远常年呆在上海,请了个保姆照顾杜晖的起居,才十五岁的孩子,是非观还没有真正形成,以前由母亲督促着,干什么事都规规矩矩的,一下子失去了管教,就如脱缰的野马,变得不爱学习了,整天混迹于网吧、游戏厅。

  齐思远最怕接到杜晖班主任的电话,“你儿子今天又没上学”、“你儿子又不交作业了”、“你儿子这次考试又垫底”。。。。。。不行,这样下去会毁了他的。齐思远一狠心,高一的时候硬把他转到了上海。

  齐鑫那时还小,一下冒出了个哥哥,别提有多高兴,主动向他示好,杜晖翻着白眼走开了。

  齐思远的本意是让他回到自己的身边,一方面可以约束他,另一方面也能增进父子感情,没想到他变本加厉地对付自己,和家里人对着干,所有人都成了他的仇人,最见不得妹妹齐鑫,齐鑫有的东西他就必须有,否则又扔碟子又摔碗。

  齐思远气得几次要打他,都被余蕙冉拉开了,她说:“这孩子可怜,吃了那么多苦,慢慢会好起来的。”

  杜晖幽幽地说:“我那时心里只有仇恨,看到他们痛苦的样子,我心里就有一种*,你知道吗?发展到后来大家都不愿意提到我。”

  这的确,我和齐鑫交往那么久,就不知道她还有个哥哥,我心里想。

  杜晖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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