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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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好辛苦-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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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她感觉全身的力气像被抽了似的,无法言语无法思考,她感觉自己好像不像是以前的自己,因为以前的于惠不会无病呻吟,不会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失魂落魄。
  她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多愁善感了。
  “哥,你回去忙吧!真的不用陪找。”
  刚才接到父亲的电话,要于信立刻回公司。
  “我不要紧的,博文帮了我们这么多,我应该上门道谢的。”于信不以为然。
  “我会向他道谢的,你回去要紧,如果老师知道你为了他而要挨骂,他走也走得不安心,快,你快回去!”于惠推着于信上车。
  父亲的怪脾气她又不是不知道,为了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她可不想哥为了傅博文而受罪挨骂。
  “那好吧!我先回去,你自己进去吧!记得帮我向他道谢!”
  “知道了,你小心开车!”于惠对着绝尘而去的汽车挥着手。
  说真的,她真的不想一个人面对傅博文,她不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是以往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还是崭新的谦逊有礼、笑容可掬,仰或干脆不见他,现在掉头就走,哎呀!怎么这么烦。
  以前遇到这样的事,她想也不想就去问于信,每次他都能给她一个明确的提示,但这次,她显然是不能这样做。
  上次只是对那女人说了几句实话,哥就说要生气了,这次她对傅博文做了如此“轰烈”的事,他岂不要逐出家门。
  终于,于惠在傅博文家门前徘徊不下五次的情况下,还是硬着头皮按下门铃。
  “死就死吧!”于惠为自己打气,那种大无畏的神情比上战场还要来得慷慨。
  “小姐,你找谁呀?”一个略显福态的工人开门。
  “你好,我是傅博文的补习生,叫于惠。我听说他明天要走了,所以特地来替他送行的!”
  于惠样子已经够甜美的了,现在再加上这样毕恭毕敬的态度,工人哪有不开门的道理,当下就请了于惠进屋。
  “小姐,你请进,我们少爷刚出去,你在这先坐一会,我们少爷很快就会回来的,先喝杯茶。”工人热心地招呼。
  “谢谢!”于惠报以温柔一笑。
  恰好由房里转出来的傅嘉美,—眼便看到于惠。
  “她来做什么?”傅嘉美暗忖,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有机会报回那天之仇了。
  那一夜她回来,足足吐了两日两夜,几乎连胆汁也吐了出来,最惨的是那碗热汤当头淋下来,烫得她快掉皮,害她足足花了上千元去保养修护。效果才没有那么明显呢!这个大仇,她岂可有小报之理!
  想到这,傅嘉美如春风摆柳般地从房里走出厅外,姿态万千,令众人迷倒。
  “哎哟,惠惠妹妹,怎么这么有心,来看看我们啊?”
  “该死。”于惠低咒一声,真是冤家路窄,好死不死撞着对头人,可总得要扮下去,于是便露齿一笑,说:“是呀,打扰你们了,我是来为老师送行的,顺道多谢他一个月的照顾。”
  “哦——这么有心!”傅嘉美客套地回应。转身对工人吩咐,叫她去买菜。
  吩咐完后,博嘉美慢慢地坐在于惠对面的沙发上,双手交叠放在并排的脚上,显出那高贵优雅的模样。
  而那双无礼地在于惠身上打量的眼睛已经出卖了她。
  “惠惠妹妹也真懂装扮之道,这一身打扮,想必也花了不少心思,如果博文知道你为了他而煞费心机,他一定高兴得二天二夜唾不着。”
  只要是正常的人都听得出个中的明褒暗贬。
  同样是女人,同样是青春年华,大家都是天生丽质,别人不加修饰便已将经过精心雕琢的自己比下去,试问她哪有不怒火攻心之理?
  站在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面前,傅嘉美哪有不自惭形秽的道理,只是她的表达方式稍稍婉转了些许。
  万幸的是于惠是个颇有深度的人,对她的话完全是心领神会,才使傅嘉美不致于没有知音人。
  “嘉美姐姐真是过奖,对于装扮之道,相对于您来,我只是略懂皮毛,以后还要向您多多请教。说到我这一身装扮,确实费了我不少心力,头发特意比平时多梳几下,脸也特地洗得干净些,这些对于平时不修篇幅的我来说简直是竭尽心力。尽管这在你眼里不算什么。至于说老师会因此而高兴不已以至失眠,那我十分抱歉,毕竟我花心思装扮的本意是在于不难看,而不是让人失眠。”
  傅嘉美真想走过去撕了她那张嘴,看她还怎么牙尖嘴利,但良好的修养还是让她将怒气忍下来,把嘴角向上翘道:“惠惠妹妹真是能言善道,有你在博文身边肯定不会闷。”
  “那可不一定啰!这张嘴只对一些平庸小辈耍耍嘴皮子,在老师这样的高人面前又岂敢班门弄斧呢!”
  这次傅嘉美的面部肌肉严重抽搐,简直到了要咬碎银牙的地步。
  于惠见形势不对,眼前的女人好像要随时会飞扑过来似的样子,为了保命,于惠连忙转换话题:“嘉美姐姐,你这屋子的格调真高雅,可不可以带我参观参观!”
  幸好于惠这句话说得极度合时,成功挽回了傅嘉美临近崩溃的忍耐力,她面部的肌肉也稍稍平缓下来。
  “走吧!”傅嘉美极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于是于惠便尾随其后。
  “这间便是你的好老师的卧房了,进来吧!”
  随着门的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落地玻璃窗,接着便是一张床和在床上的大型书柜。
  “博文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就算是打扫的工人也不准,所以你千万别碰他的东西,有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傅嘉美说了什么于惠根本听不进去,她已被这间房间的布局深深吸引了,想不到像他这样一个毫无性格的人会拥有这么有格调的房间。
  一大片的落地玻璃窗,充当整幅墙,恰好是正对整个人工湖,若是有星星的夜晚,天上湖里星光闪烁,相互争辉,到时候抬头俯瞰皆是一片美景。
  有别于休息室的整齐,干净,作画室到处是一片凌乱,画具乱七八糟地放着,有几幅成品与非成品,倚着墙角。
  于惠拿起画具,惊讶地发现在画具上皆有他的名字,想不到他也有这样的喜好,爱在属于自己的东西上刻上自己的标记,
  “喂——呃!”傅嘉美蓦然将原先阻止于惠的叫声收住,心中有个主意在酝酿,不到一分钟,她已有打算了。
  于是笑着对于惠说:
  “惠惠来看看,这是博文最近完成的杰作。”
  于惠寻声望去,是一尊女人头像的石膏雕刻。
  从这个角度去看,刚好和女人的眼睛相迎。于惠的心不由得一悸,她仿佛对她哭泣。她的眼神是悲恸、无奈、不甘心,是什么令她这样?亲人的离异,爱人的舍弃,抑或别的,于惠无从知道,但她却探信,这尊雕刻肯定花了下少心血。
  “博文会拿这尊雕像去参加美国大学的开学展。”
  其实她也不那么清楚,只是有次无意中听见他说,他会拿一尊雕刻去参展。现在找遍了整间房子,就唯独这一尊雕塑了,大概这便是。
  “他足足花了三个月去完成的,这三个月他废寝忘食,不分昼夜去赶工……”
  傅嘉美在一旁娓娓地道来,于惠在一旁细细地听。这些日子来,她一定是折磨得他很惨,要不然他不用如此劳累的。
  傅嘉美惊奇地发现于惠脸上淡淡的不安,心里暗暗叫好,她果然对博文有意思,那这会就有戏唱了。
  “啪——”是关门的声音,工人刚出去买菜不久,没理由这么快就回来的。那——,傅嘉美的眼睛转了转,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
  “惠惠妹妹,既然这尊雕像这么重要,万一不小心打烂了,那你猜博文会有什么反应?”傅嘉美捧起石膏左右端详,半开玩笑。
  于惠察觉到有一丝丝的不对,她笑得好古怪。
  “它这么重要,没有‘万一’的。”于惠努力地笑着,试图掩饰心里的不安。
  “是吗?”傅嘉美瞅着于惠。
  于惠心一颤,她的笑容好阴险!于惠终于意会过来了,可是已经太迟了,在她还未作出反应的时候,石膏已从傅嘉美手中脱落。
  “啪——”石膏应声而碎。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迅速向房间靠近。
  “你?”于惠瞪大眼睛,说不出一句话。
  傅嘉美脸上闪亮着的笑容,凑到于惠面前,极神秘说了一句,“好戏才刚开始——”
  “惠惠妹妹,你怎么可以乱发脾气打烂博文的雕塑?这可是他花了几个月的心血呀!”
  于惠为博嘉美迅速的变脸技术深深折服,天底下竟可以有这样演技精湛的人。
  “我想你当演员一定会红的。”于惠冷讽。
  “呀,博文,你——?你千万别怪惠惠妹妹。她是一时气过头了,所以才不小心打碎了你的雕塑的,她不是存心的!惠惠妹妹,快跟博文说你不是存心的,快说呀!”
  这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扮相,极为神似,连于惠都为她暗暗叫好。
  怪不得变脸变得那么快,于惠这下子终于明白,不过想陷害人也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她这不是自打嘴巴,捧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哎呀!你怎么还傻愣愣的一动也不动呀!快向博文道歉呀!博文你就……”
  “够了!出去!”突如其来的冷喝成功地喝止了喋喋不休的傅嘉美,亦震慑了由始至终凛然自若的于惠。
  她从不以为文质彬彬的他会勃然大怒。看来,这尊雕像真的很重要。
  “你看,博文生气了!还不快道歉!”博嘉美仍装着苦口婆心般的小心规劝。
  “我不想重复第二次!”声音冷了好几度,是最后通牒。
  博嘉美一怔,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人会相信,一向目中无人、刁蛮自负的她会怕这个看似温文尔雅、气度优雅的弟弟,但可悲的是,这是不争的事实。自小,他就深得父母的喜爱,亦因此总能左右父母的决定。而好死不死的,她的经济命脉又掌握在父母的手里,所以自小她就忌这个弟弟三分,也就是说,他现在叫你出去,你就不能多留半会儿。
  “算你今天好狗运。”傅嘉美狠狠地瞪了于惠一眼,拂袖而去。
  于惠亦跟随着傅嘉美的脚步,向门口迈去,当她靠近门边的时候,门却蓦然关闭。
  于惠惊愕地望着眼前的傅博文,不知他意欲何为。
  “你相信她?”于惠不相信地问。
  一改傅博文有问必答的个性,他没有回答。
  “道歉!”两个字清清楚楚地从傅博文的口中挤出来,是绝对的命令。
  然而这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命令在于惠听起来却是无比的骇然,真是哑巴会说话,枯树会开花。他也会有这样的要求。
  “我不以为我有什么做错了。如果你要我为以前的事道歉,那不必等了。谁叫你生得一副欠揍的样子,我只是顺应天意罢了,如果为了你以为我打碎你的雕塑而道歉,那你更等不到,因为这根本与我无关。”于惠说话的宇里行间仍带着一贯刻薄,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那幽冷的眼神。尽管跟前的人是陌生的,陌生得让她心寒,但他终究是她认识的娘娘腔,这不会因为他的眼神、语气不同而不同。
  “真的不道歉?”
  傅博文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犹如一只锁定猎物的豹,随时准备将眼前的猎物撕碎。
  “除了我哥,没有人可以逼我做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
  她在四个兄妹中,脾气是最倔的,你用软的或许会因为心情好而依了你,倘若你是硬的,她比你更硬。
  可自从他们一出现。哥就要她做这做那,她也逼自己忍了。但现在他居然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他以为是谁,他以为她又是谁。
  “哈哈……”傅博文突然失笑,眼睛染上了玩弄的兴味,看得于惠脊背直发凉。
  “又是哥,什么事开口闭口都是哥,我发觉你有恋兄情结耶。”
  “神经病!你说什么。”于惠大声吼,脸因气极了而涨得通红,眼睛狠狠地蹬着傅博文。
  “你知道的,你故意把书念得一团糟,无非是想让他多关心你、多注意你,你耍些小把戏,吓跑身边的女人,也无非想把他留在身边,我猜得对不对?”
  他的眼光是何等锐利,她的小把戏,他早就了然于胸。
  是被人戳到痛处,于惠当场矮了一大截,脸上的无惧、无畏,也迅速被惊恐、慌张取代。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给我闭嘴。”于惠无力地命令,不敢再迎上那双眼,她在他面前似乎无所遁形。
  “闭嘴,我怎么可以闭嘴呢?”
  傅博文心里狂叫着,没有人会笨得让自己的敌人有任何喘息的机会的,他——傅博文更是如此。
  “其实你自己心里明白,你做那些小动作是因为你在害怕,害怕失去他,到时候,你就会像一棵失去了大树的藤蔓一样,没有依靠,没有支柱,无法生存。”
  傅博文步步欺近,于惠懦弱的面孔逐渐在眼内放大。
  “哥不会离开我的,他说他最疼的就是我,他会永远待在我的身边,永永远远。”于惠怯弱地后退。
  她已泪眼迷蒙,看不清眼前的人,他真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可以任他为所欲为的娘娘腔,而不是一个置人于死地的复仇魔鬼?
  不知道!于惠一个踉跄,跌倒在床上,傅博文欺上去,步步逼近。
  “你善妒,霸道想将你哥据为己有,就连亲生的弟妹都吝啬给予,你甚至自私地想把你哥永永远远的绑在身边。不让他认识、爱上别的女人。想不到,在美丽外表下的你,有如此不堪吧!”
  “不,我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不是的——”于惠噙着泪反驳。她只是想哥多陪她一点,多关心地一点,不要那么快就爱上别的女人,而不要她。
  “傅博文你混蛋!你诬蔑我,想报复我!你这伪君子、卑鄙、无耻——”
  于惠紧紧地闭着眼睛咒骂,她实在受不了,受不了他的疾言厉色、咄咄逼人,更受不了他那双阴冷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置之死地,千刀万剐。
  傅博文根本不让于惠有任何逃避,支撑着身体的两手一放软,以泰山压顶之势压下去。
  超负荷的重量突然从天而降,使于惠几乎无法呼吸。
  “不只这些,我还知道,你对男人——有洁癖。”
  傅博文特意将脸逼向于惠,让她无法逃避。
  “不——”于惠只能吐出一个字。
  在他身下,她无法动弹、无法呼吸,更无法漠视他灼热的体温。
  在他制造的小小空间内,她吸入的是混有他气息的空气。看到的是他俊美面部的大特写,感受到的是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他们是如此贴近,贴近得让她产生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贴近得让她心惊肉跳。
  “别否认,你自己知道,为什么除了你哥以外不准别的男人碰你一下,难道别的男人的手就那么脏,脏得教你恶心,抑或你根本是爱上你哥,你为他守身如玉——”
  “傅博文,你说什么,你是疯了。”
  于惠怒不可抑地破口大骂,身子颤抖不已,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他疯了。
  “是,我是疯了,如果不是疯了,怎么会第一次见你便傻子似的为你着谜;如果不是疯子,怎么会有好好的白马王子不当,跑去当你的奴隶,被你呼呼喝喝,冷嘲热讽;如果不是疯了,怎么会在受尽你折磨之后,仍死心踏地地爱着你?”
  时间仿佛顿时停止了,而地球也仿佛停止了转动。
  于惠的大脑像被人打了一记原子弹,炸得紊乱不堪,她极力想理清混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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