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翅膀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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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舞翅膀的狼-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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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如果我的这种一厢情愿也可以算作是认识。“
  于是,我走过去问她。
  ‘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吗?’
  那杯加了些许牛奶的咖啡,尝起来依然是浓烈的苦涩,却又多了种悠远的香味,感受着咖啡滑过舌间时如丝的滑腻,流过咽喉时刹那的滚烫,最后享受着她带来的温存,我的心莫名的一酸,打趣她道:
  逮筱笑了,却没有说话,她拿起勺子在咖啡中搅拌着,浓浓的微波一圈圈漂散开去,迅速的撞上光滑的杯壁,又一次的回旋,了无止境……
  咖啡的热气缓缓的升腾着,逮筱的眼中有层氤氲的雾气。
  我呆了,没想到那样的话竟然会出自一个花季少女,她的爱情到底有着怎样的难言之隐,那个男人带给她的到底是爱还是灾难?
  ‘叫亲吻的味道,好吗?’
  如今的爱情若浮光掠影,女人和男人,裸露彼此的身体不再是神圣的结合,但女人依然保留着她们的处女地,那就是她们的吻,只因女人的吻,永远只属于她爱的那个男人。“
  爱情就和咖啡一样,需要回味。“
  红酒一饮而尽,余姐招手叫了两杯咖啡。
  脉脉的香气缓缓的一股一股的升腾着,潮湿着弥漫在两人间的气息,两人的目光穿透那些热气,仿佛在品味着彼此。他品着她的寂寞,她读着他的虚空。他可以洞穿她的心事,她同样也可以瞧透他的玄机。
  第十章 偷心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余姐低声吟诵着,空气中是咖啡的甜香,耳边是陈旧的重低音扬声器发出来的天籁,大理石的桌面上是浇着浓巧克力点缀着水果的甜饼,两人笼罩在迷人的人文气息之下,一时之间,都缄默着。
  “那天的黄昏时分,逮筱忽然魂不守舍的冲出了语茶店。我奇怪的跟上去,就见她在店门口打电话,面如土灰,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挂了电话,她就头也不回的跑进了风雪,一会就不见踪影。我回到店里,便看见那本书被挌在了桌上。
  那是一本童话书,一本叫《小王子》的童话书。
  封面上写着这样一段话,‘这就像花一样。如果你爱上了一朵生长在一颗星星上的花,那么夜间,你看着天空就感到甜蜜愉快。所有的星星上都好像开着花。’
  当我翻开封面,里面又有一段话——
  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
  熊竹笠皱着眉想要反驳,却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犯得着和一个毫不知情的外人斤斤计较吗?
  “童话书装订的挺精美,虽然封面有些儿旧了,里面却挺新,倒是逮筱翻开的那页布满了淡淡的水渍,在上面她用钢笔不停的写着一句话:
  那些字虽然有些儿晕花了,却是一句重似一句,尤其是最后那个问号,力透纸背,连下一页都划伤了。
  像我这种年纪的女人,是不再相信童话的。可是,由着逮筱的关系,那天晚上,我认真的看完了那本《小王子》,原来有些童话是写给大人看的,难怪你会喜欢那本书。那真的是一本富有诗意的童话,是一个关于生命和生活的寓言,纯净忧伤而又发人深思。
  ‘你是谁?’小王子说,‘你很漂亮。’
  ‘来和我一起玩吧,’小王子建议道,‘我很苦恼……’
  ‘这是已经早就被人遗忘了的事情,’狐狸说,‘它的意思就是建立联系。对我来说,你只不过是一个小男孩,跟其他千万个小男孩一样。我不需要你,你也同样用不着我。对你来说,我也只不过是一只狐狸,和其他千万只狐狸一样。但是,如果你驯服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唯一的了。’
  多有趣多单纯的狐狸呀,对爱如此的期待与执着。
  我们也渴望着有人的陪伴,渴求着被驯服,可直至最后,我们仍旧形单影只,留下的仍旧除了不舍的泪水,还有就是无尽的寂寞。这大千世界能够真正相拥偕老的又有多少?“
  ‘由于麦子颜色的缘故,我还是得到了好处。’狐狸说。
  熊竹笠仓皇失措的打断了余姐。
  那天,真的是混乱极了。他的那个超级无敌的秘书,那个素以女强人自居的秘书,竟然在办公室里以泪洗面,害得他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安排都絮乱不堪。无奈之下,他只好屈尊降贵的问她:
  女人听了,哭的更加惨不忍睹。
  女人大吃一惊,一边哭一边凶他。
  “就算要炒你,也等你解决了你和你老公之间的纠纷!”
  女人不好意思的破涕为笑,便随着他一起去停车场取了车。哪知屋漏偏逢阴雨天,车刚开到大马路便抛了锚,他只好扶女人下了车,在路边招了辆的士。
  身旁的女人又开始嘀嘀嗒嗒的掉眼泪。
  ……
  ……
  “因为她的爱令人心疼。有没有坐过摩天轮?说真的,当我第一次看见逮筱,就对她特别的投缘,或者是爱屋及乌,我不希望她的爱情就好像坐摩天轮,当坐进那个小小的世界后,美好的事物尽收眼底,可等到一个轮回欣赏下来后,最终又回到了起点,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回忆。”
  余姐惆怅的起身,看了看那个早已深陷情网,却依然期待着置身事外的男人,送上她最后的忠告。
  第十一章 舌战
  两年前,芝加哥酒吧的老板邀请“十二月的狼”客串跑一下场,而那晚的疯狂火爆烧红了所有人的眼,老板当即果断的与他们签了约,生怕跑了他们这棵摇钱树,哪知却将他们与“黑火”推到了水火不容之境。事后“十二月的狼”才知道,那个场子一直是“黑火”霸占的,他们本想以罢演和老板周旋,以提高出场费,哪想到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恼羞成怒之下便将所有的矛头对准了“十二月的狼”。
  “黑火”看出秦瑧的犹豫,洋洋得意的开始言语的挑衅。
  “怕了?怕了就别在这街头混,我看你们呀,干脆也别叫什么‘十二月的狼’,改名‘十二月的熊’好了。狗熊!”
  “黑火”的首领顺势竖起小拇指甩给“十二月的狼”,而追随的粉丝仿佛受到了鼓动,群起而攻之,一时之间,“黑火”的声势浩大,反观秦瑧这边,虽不是大张旗鼓的起哄,但个个摩拳擦掌的,好像就等着头领的一声令下。
  “怕?你倒教教我这‘怕’字怎么写。反正你们不是和尚,美女也不是尼姑,别老是只喝粥不吃菜,会营养不良!赌点什么吧。”
  “爽快!今日谁输了,谁就把组合散了,从此在街舞界消失!”
  当初因为他们坐地起价,而“十二月的狼”误打误撞的拆了他们的台,害得他们在业界一直抬不起头,虽然业界人人知道他们的实力,但因那不良过往,所有与他们有合作意向的东家都多了一份戒心,不是借机和他们讨价还价,就是对他们三思而后行。这口恶气,他们可是憋了整整两年,今日若不趁此机会将“十二月的狼”打入地狱永不超生,又怎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张宇泽犹豫了。他虽对“黑火”有气,却只是想小打小闹的挫挫他们为老不尊的傲气,倒从未想过将他们连根拔起,更不想赌的这么绝。
  “黑火”的阴阳怪气伴随着掌声雷动,而秦瑧这边,主帅未打先弱,追随者个个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而且,他们这伙人只是临时起意充当着粉丝团,并非那些顶礼膜拜的死忠者。于是,外忧未攘,这帮份丝反而先嚷嚷的不可开交。
  张宇泽怒了,冤家对头都欺到头上了,自家兄弟不摇旗呐喊也就罢了,还自毁长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如果真来了十个‘黑火’,你自然是不在话下。只是眼下来的不是十个‘黑火’,而是一个美女。美女如老虎,好男不与女斗,好狼自然不与疯虎乱吠。”
  桂丹尼温温的接口。
  张宇泽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秦瑧,不由得望向场内唯一的美女。金色的鼻环,银色的耳环,彩色的泪珠,一声怪叫道:
  美女嗲声嗲气的撒娇,那份矫揉造作听的“十二月的狼”浑身寒毛直竖。
  “黑火”倒是不以为意,今日他们这次仇人眼见,倒像是上天助他,经此一闹,那帮臭小子日后在街舞界只怕已无立足之地,他们总算是报了一箭之仇。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只是看时机是否成熟。
  一时之间,掌声口哨声呼啸着。“黑火”的气焰极速高涨。
  第十二章 斗舞
  伴随着清冷的语音,人群缓缓的让出条道,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孩飘然而至,加入到“十二月的狼”的阵营。
  “今天早上,我打电话给你,你怎么没接呢?”
  “因为我不想接。”
  眼见“十二月的狼”忽然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黑火”反而有些儿举棋不定。可瞧瞧那个新近加入的女孩。优雅的泡泡袖,可爱的小马裤,精巧的小短靴,华丽的遮阳帽,那份高雅精致,倒像是贵族小姐出外郊游,哪有丝毫混迹街头的随性洒脱。当她和那三匹狼并肩而立,不知为何,“黑火”忽然想起了一个久远的童话故事——《大灰狼和小红帽》。一思及此,“黑火”讶然失笑,可随即却是恼怒交加,那个女孩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贵族气息,竟将他心头的那种自惭形秽的自卑感勾的蠢蠢欲动。
  “来吧,小狼崽,今天把你们一股脑的踹回狼窝!”
  “‘黑火’,就算你们急着黑灯瞎火,也不必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
  张宇泽在言语上是不肯吃半点亏的,更何况此时他胜券在握,便毫不客气的反唇相击,惹得“十二月的狼”的粉丝们精神大振。
  桂丹尼忽然石破天惊的冒出一句话。
  “街舞不会没关系,Hip…Hop总听说过吧。Hip…Hop也就是嘻哈,他的前生是Rap和一点点的R&B,再加上各种磨片的音效声。YOYO……what‘sup?YOYO……”
  有一种舞蹈叫自由,每个人都是舞者,地球是背景,天空是帷幕,舞出最惊心的街舞艺术。
  轻时若溪水潺潺,月满西楼。
  ……
  逮筱冷冷的望向“黑火”,舞蹈是门艺术,狼道是门学问,绝不是那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们可以随意践踏的。
  在那个下午,飞旋的波尔卡、欢快的桑巴、奔放的斗牛……仿佛经历着一场又一场的舞蹈盛宴。“黑火”输了,输的落花流水,却依然渴望着奇迹的出现,而他们的粉丝却早已临阵倒戈,所有的欢呼,所有的呐喊都毫无保留的献给了那个带给他们精彩纷呈的艺术享受的女孩。
  张宇泽得意的手舞足蹈,而那张得理不饶人有理走天下的嘴皮子自然也不会闲着——
  承认你弱就快点逃
  这地盘我要
  我冷静从容掌控整个宇宙
  街舞这种天分你没有
  ……
  场中,逮筱与美女再次针锋相对。
  美女羞愧难当,眼泪哗的一下直淌下来,二话不说的起身,掩面而去。
  张宇泽叫的既幸灾乐祸又不怀好意。
  “黑火”咬牙切齿。
  “这么快就忘了?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今天谁输了,谁就退出街舞界。”
  张宇泽凛凛然的望着“黑火”。
  张宇泽亦不甘示弱的脖子一挺。
  “有些人呀就是输不起,叫的比狗声大,输了就装鳖。”
  “黑火”怒极了反而平静下来,眼光扫视着张宇泽一伙,凶巴巴的挤出人群。
  第十三章 地狱
  因着美女在场,秦瑧和桂丹尼都吃的斯斯文文,而张宇泽依然沉浸在凯旋而归的胜利之中。
  张宇泽往下筷子,兴高采烈的比划着。
  “那不是舞蹈,是武术,跆拳道的回旋踢。”
  “就算‘黑火’消失了,他也可以再折腾个‘红火’,‘蓝火’,或者‘鬼火’什么的,一样可以横行霸道。”
  “‘黑火’虽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怎么可以言而无信,更何况这场赌局又是他自己定的。”
  “你们大男人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哪像我这个小女子出尔反尔。这么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难怪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逮筱回眸,不以为然道:
  逮筱微皱着眉道:
  三个男孩强忍着笑,而张宇泽更是摆出一副正经八百的严肃模样。
  “詹姆斯不是什么鬼,他是美国灵魂乐教父,而街舞就是一帮黑人穷小子在他的影响之下逐渐发展起来的。”
  “原来是个黑鬼,不知他在地狱是不是也想着把街舞发扬光大呢?”
  瞧他那副神性兮兮的模样,大伙儿乐了,气氛又恢复了轻松。
  桂丹尼却不依不饶的道:
  “逮筱,你有这么一套完善的地狱论,不会是一个神秘宗教或者邪派组织的首脑人物吧?对了,今天你这么碰巧遇见我们,又这么热心的助我们打败‘黑火’,不会是个阴谋?其目的是要拉我们入伙,如果我们不同意,就……”
  “你们趁早考虑好了,如果你们不同意,说不定一出了这店门,就有去无回。哎,世间人满为患,地狱恶鬼成行,也许你们运气好,不一小心就和詹姆斯这个黑鬼在天堂相逢了。”
  张宇泽蓦然惊醒,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逮筱又看向窗外,她不会下十八层地狱,只会在地狱的第二层沉沦。
  第十四章 群殴
  芝加哥酒吧便是这样一个后现代主义装饰风格的个中翘楚,干净、锐利、透明。在冷漠和不安的氛围中,添加了一点柔和的灯光、柔软的面料、花色的皮革,于是便多了些许的温馨。灯光掩映下,扶疏摇曳的竹影和黑、白、灰的水泥、玻璃、不锈钢搭配在一起,一动一静、一柔一刚、一暖一冷,既简约又明亮,透着古典与现代相结合的光怪陆离的新潮味道。
  逮筱找了个位置坐定,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纸醉金迷的封闭世界。
  就是嘛,哪有人在酒吧喝牛奶的!张宇泽受不了的摇摇头,眼前这个婆婆妈妈的大男孩还是曾经的那个玉树临风的白狼吗?
  “要不,你帮我选一个危险系数最低的酒吧。”
  张宇泽忍俊不禁,一脚插到两人中间,干脆利落的道:
  “美女,这世上可没有危险系数最低的酒,而且,酒一点也不危险,真正危险的是喝了酒的人。秦瑧,要不就让她尝尝百利甜酒吧,那种酒度数低,味道就和奶茶差不多,而且,甜酒加牛奶也是目前时尚流行的喝法,至于你不辞辛苦买来的这盒牛奶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也不会被糟蹋浪费了。”
  “一会就让你见识一下‘十二月的狼’真正的实力,见识一下B…boy的超凡魅力。”
  张宇泽又是不服又是委屈。
  百利融合了爱尔兰的所有经典,她将新鲜的爱尔兰奶油、纯正的爱尔兰威士忌、以及各种天然香料、巧克力和爱尔兰精酿烈酒这些高品质元素自然结合着,既保持了奶油的天然新鲜和丝绸般的顺滑口感,又达成了巧克力和酒精的完美融合。
  “秦瑧,有你这么介绍的吗,把我的饶舌艺术说的好像是泼妇骂街!”
  秦瑧不以为然的笑了。
  “饶舌本来就是一种丰富而多彩的艺术,有时,它就是像泼妇骂街,任何内心的愤懑都可以通过说唱宣泄在任何场所;而有时候却又像是诗人咏叹,仿佛内心的喜悦都可以通过说唱传达到人心之中。”
  逮筱虽不明白他们在争论什么,却也听得津津有味。
  “算了,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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