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儿子结婚- 第21部分

　　
　　向晨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节省地方，你没见这些人就差坐行李架上了吗？再说还可以省下票钱。”
　　
　　“后者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向晨极度无耻的点了点头：“。。。。。。聪明。”
　　
　　汽车晃晃悠悠的向前驶去，小孩扒在窗户上两只眼放光，小脚丫踩在向晨腿上蹦来蹦去，向晨眯眼睛：“　向北北你给我老实点，否则仍你出去！”
　　
　　小孩掐腰：“对我好一点！小心我回去跟奶奶告状！”
　　
　　“。。。。。。”
　　
　　一个小时之后，向北北蔫了，抱着脑袋往向晨怀里扎：“爸爸我头疼。”
　　
　　向晨叹气：“要睡觉吗？”
　　
　　小孩哼哼，把头抵在向晨的肩膀上，闭着眼睛撇着嘴：“要，可是这样不舒服。”
　　
　　听到小孩的抱怨向晨刚要摇头，就见安澈一把将小孩抱到自己身上背冲着向晨，然后表情严肃的说：“躺下。”
　　
　　向北北想也没想直接倒了下去，向晨吓的赶紧用手接住小孩的脑袋，安澈扶着小孩的腿挑眉：“睡吧。”
　　
　　向晨嘴角抽搐的看着向北北横躺在两个人的腿上：“这样。。。。。。很滑稽吧？”
　　
　　安总抬手一把将向晨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没人看见，你也睡吧。”
　　
　　向晨嘴角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始终没说出来，捧着向北北小脑袋的手不自觉的颤了一下，转而慢慢闭上眼睛，嘴上挂着笑。。。。。。这样真好。。。。。。
　　
　　汽车到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拖着睡眼惺忪的向北北下车，然后打了一个哈欠，安澈站在原地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矮小的二层小楼，斑驳枯黄的爬山虎，昏黄的路灯，虽然比不上城市的霓虹炫彩，却唯独透着一股的清雅宁静。
　　
　　走出长途汽车站，一路上连车都少的可怜，向晨拉着小孩的手开始思考问题，要怎么跟向老太太介绍安澈，朋友？这人长着一张精英脸绝对没可信度，自己从来没交过一个像样的朋友，老太太不起疑那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那老板？不行，老板的话跟我来这干什么？旅游？散心？找对象？呸找什么对象，扯的太没边绝对又是一顿胖揍，别看自己二十好几了，连儿子都能打酱油了，在向老太太眼里依旧是个王八犊子，没一丁点地位的龟儿子。。。。。。。
　　
　　不能怪向晨这么拐着弯的骂自己老妈，实在是向老太太那火爆脾气骂谁都不带打草稿的，亏她还是个教育工作者。
　　
　　低着头想了半天没一点头绪，走了几步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脚下，向晨慢慢抬头，先是一脸的茫然，然后震惊，最后恐慌的往后退：“妈！”
　　
　　来人是一个五十多岁带着眼睛的斯文老太太，利落的短发透着一股子年轻人的清爽，安澈站在后面仔细的看了一下，眉眼间和向晨极度相似，刚想上前几步，就见向晨猴子一样的窜了过来躲在自己身后，一张脸皱成了苦瓜，带着哭腔嘟囔：“妈你接站就接站，拿鸡毛掸子干什么啊。。。。。。”
　　
　　向老太太掐腰，拿鸡毛掸子指着向晨：“兔崽子！你还真敢回来！看我打断你的狗腿！叫你出去乱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儿子都招了！”
　　
　　向北北原本迷迷糊糊的小脑袋，在向奶奶出现十几秒之后就条件反射的精神起来，转而甩着小腿直奔敌营，小嘴咧到了后脑勺，手上的奥特曼也仍了，横冲直撞的扑上老太太的大腿：“奶奶！我好想你啊！想的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我老早就让爸爸带我回来了，不是我不回来奶奶，是爸爸忙着泡妞都不搭理我了，你看我想你想的都瘦了！！”
　　
　　向晨拽着安澈的衣服眼角一通抽：“向北北！你别胡说！刚刚是谁在车上睡的跟小猪一样！”
　　
　　向北北不理，继续蹭着向奶奶的大腿：“那是安叔叔的怀抱太温暖了。。。。。。有奶奶的味道。。。。。。”
　　
　　一直被透明化的某人终于被提及了，安澈眨了两下眼睛，一直在回味小孩的那句话。。。。。。奶奶的味道。。。。。。
　　
　　破孩子！拿自己当马屁给拍了！
　　
　　向奶奶摸着小孩的头发，意识到有外人在，推了一下眼镜：“这位先生是？”
　　
　　安澈上前自我介绍：“您好，我是安澈。”
　　
　　老太太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就听安澈后面又补上了一句：“向晨的男朋友。”
　　
　　。。。。。。
　　
　　。。。。。。
　　
　　向晨一口吐沫没咽下去差点呛着，拽着安澈的胳膊掉头就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语无伦次：“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这比泡妞还严重，赶紧走，趁她没反映过来赶紧走，除非一辈子不回家否则这顿揍是没跑了，要不咱们去西伯利亚吧，不行去珠穆朗玛峰，哎呦的我的天啊，你怎么就说出来了，这不是刺激火山爆发吗！？”
　　
　　“向晨。”老太太的声音及其镇定的在耳后响起：“听妈的话，赶紧回来，回来就既往不咎，要是不回来。。。。。。”
　　
　　向晨皱着眉毛顿住脚步，然后一下子甩开安澈的手，掉头飞奔回去，一把搂住老太太，声音颤抖却又深情款款的说：“妈，我爱啊！！！！”
　　
　　一鸡毛掸子直接抽到向晨背上，老太太眯起细长的丹凤眼怒吼：“长本事了啊！还给我找个男朋友回来！？看我打你个终身残疾我让你在给我胡搞！！”
　　
　　向晨抹着眼泪，挡住老太太又要挥下来的掸子：“妈！妈您别打了，您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您您悠着点啊！！”
　　
　　安澈瞪着眼睛有点不可思议，可是向晨在那苦受老太太“淫威”又不得不帮，上前两步刚要张嘴就被老太太给瞪了回去，转而一手拽着向晨的耳朵一手拉着向北北掉头往回走：“男朋友是吗？跟着来。”
　　　



49

49、交锋，落败　。。。　
　
　
　　客厅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向老太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前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安澈站在茶几对面，一双眼睛坚定的盯着向老太太，后者端起茶喝了一口，以同样的眼神看着安澈，虽然眼神一样，但是所坚定的内容却天差地别。
　　
　　向晨扒在自己卧室的门口往外探着脖子，屋里是小孩和向老爷子爷孙情深，见向晨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老爷子走过来拍了一下向晨的肩膀，向晨吓了一跳：“爸你干嘛？”
　　
　　老爷子指了指屋里的椅子，向晨叹了一口气，然后垂头丧气的坐了过去，老头做回床上：“听说是男朋友？”
　　
　　“恩。”
　　
　　向老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说你就不能让你妈省点心吗？当年娶个媳妇跟人家跑了，现在又带回个男人来，你是想怎么着啊？我跟你说啊向晨，这事必须给我解决清楚了在走，我不管你跟这男人是什么结果，你必须把你妈的气给我理顺了，不然等你走了，遭罪的就是我，听到没有？”
　　
　　向晨委屈的点了点头，随后像是发现什么一样眼睛直直的瞪着老爷子：“爸！你你说什么？？你难道不反对？你难道不觉的我带回一个男人而显得特突兀？”
　　
　　老爷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挑眉：“突兀？作为一个走在社会尖端的心理学教育者，我认为这没什么可突兀的，当然作为你爸爸，我感到惊讶，刚才去楼下接你们的时候，就见你妈脸色不对劲，这事你也敢跟她说？真是长本事了，你现在的状况并不会构成死罪，这是因为你前面那段失败的婚姻，婚姻虽然失败，但你留下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我的乖孙子，你爸爸是个明事理的人，向家既然有后我就没必要在去阻拦你想要的生活以及你的追求，所以我不是问题，现在最主要的是你妈，我们来分析一个你妈的心理……”
　　
　　“爸！爸那个现在不是在教室吧……我妈你也分析……那那不是找不自在呢么……”
　　
　　向老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漂了一眼门口，见外面没人继续一本正经的说：“没什么不自在的，想我向振国一生为国家教育献身，为人坦荡荡，如果不是碰到你妈这破烂脾气，哎想想就心酸，初见那般温婉贤淑的人，到底是泡影还是梦幻，往我活五十几年始终参不透这其中道理，你妈那狗脾气，我真是悔恨当……”原本盯着向晨的眼睛精光一闪，之前的语气立马变味，指着向晨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男人！？我告诉你向晨！你要是不把这是说清楚！老子就打断你的腿！好好的女人不找偏偏要去跟男人搞在一起！？想当初我遇到你妈的时候，那是多么一个温婉贤淑的美娇娘啊！跟男人在一起？想都不要想！找老婆就要找你妈那个样子的！你妈就是美好媳妇的蓝本！听到没有那是榜样！”
　　
　　向老太太站在门口满意的点了点头，安澈嘴角抽搐，他终于知道向晨和向北北那拍马屁的本事是遗传谁了……
　　
　　一通臭骂之后，向老爷子笑眯眯的走出门：“去睡吧，这几个孩子我教育就行，用我给你烧洗脚水吗？”
　　
　　向老太太扬眉：“前面的我也听到了，鉴于你后面说的比较动听，今天就去睡厨房吧！”
　　
　　老爷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望着走远的背影：“没让我睡卫生间已经算是仁慈的了。”抬头看了一眼安澈：“进来，我们谈谈。”
　　
　　老爷子把向晨从椅子上拽了下来自己座了上去，向晨跟个小学生一样低着头不说话，安澈站在向晨旁边，老爷子推了推眼镜：“你阿姨是怎么说的？”
　　
　　安澈摇头：“阿姨的想法很坚定，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向老爷子拿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我其实没什么异议，但是也不支持，你该庆幸向晨是生在我们这样的一个家庭，我和他妈都是教育工作者，我是心理学，他妈是社会学，按理说社会学者更应该接受你们这种情况，可是那不一样，任何事情牵扯到自己家人身上都变的难办几倍，不能说你们没有机会，最少在性向这方面上，向晨的妈妈要比别人懂的多。”
　　
　　一直没说话的向晨猛的抬头：“爸你要帮我！”
　　
　　向老爷子摇头：“帮不了，你妈的脾气你应该知道，如果是她决定的事八头牛也别想拉回来，都说不撞南墙不死心，那你妈就应该是撞倒南墙继续走的情况，向晨我希望你调整好心态，你们的前景并不乐观。”
　　
　　向晨抓着头发有些焦躁：“爸，我一直觉你们不是阻碍，因为这些事情你们都懂，甚至比我懂，我只是因为爱，可是我妈却是真真正正的研究过，我以为她可能会在听到消息会有些惊讶，可最少不会阻止我。”
　　
　　向老爷子带上眼睛，起身往外走：“因为你是她儿子，她不会忍受你在一个小众群体里面，受着大部分的歧视或是嘲笑，现实点向晨，她是你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安澈：“你是睡客厅还是跟我睡厨房？”
　　
　　半夜抱着枕头走到客厅，沙发不像安澈家的宽大，人躺在上面完全伸展不开，向晨坐在地板上将头靠在那人身边，安澈一直睁着眼睛没睡觉，手掌不停在向晨脸上摩挲：“你跟你爸挺像的。”
　　
　　向晨闭上眼睛感受着安澈掌心的温度：“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又是长途车，有睡沙发，还要挨我妈的骂。”
　　
　　安澈的表情不自觉的柔和下来：“我能说我乐在其中吗？能跟你一起面对，一起感受这些，很荣幸。”
　　
　　“我一直没发现，原来你还有受虐的潜质。”
　　
　　安澈轻笑出声，慢慢起身，单手捏住向晨的下巴向后转，然后自己低下头，轻轻咬住那人的唇片：“就算不回来，不跟他们说，我一样会让我们在一起，可是那不同，我不想让你一辈子得不到父母的认可，也不想让我一直是，他们眼里只能睡客厅的外人。”
　　
　　



50

50、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　
　
　
　　第二天一大早，向晨就从厨房把向老爷子拽到自己屋里，眼圈通红的将枕头仍在地上，然后“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爸，你帮帮我，如果不帮我我们向家就无后了！”
　　
　　老爷子甩头，怒视向晨：“你在诅咒我孙子！我立马把那男人轰出去！”
　　
　　向晨抹着眼泪一阵抽泣：“不是……爸，我已经把北北给卖了……我要是不跟安澈在一起，那北北就不是我们向家的孩子了……”
　　
　　“卖了？”老头声音瞬间拔高：“你说你把谁给卖了？！”
　　
　　向晨抖着肩膀，哭天抹泪的把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向老爷子身形不稳，飘飘忽忽的走到门外：“兔崽子…。。。。”
　　
　　有了老头的加入事情似乎好办了些，向老太太晨练回来，看了一眼依旧坐在客厅的安澈没说话，换下一身的太极服，提着菜篮子出去买菜了，向老爷子从厨房探出头来对着安澈招手，安澈点了点头，然后走了过去，老爷子指着一冰箱的鱼说：“你阿姨爱吃鱼，活的死的冷冻的新鲜的无论什么做法只要是鱼，她就爱吃，俗话说，要感动一个人，必须要感动她的胃，你会做饭吗？”
　　
　　安澈眨巴了一下眼睛：“要看菜谱……可能做的不是很好。”
　　
　　向老爷子了然，然后从柜子底下掏出一本沾满尘土的菜单，上书《全鱼宴》。
　　
　　“这本书，我当时都翻烂了，你照着上面的做，中午看她反应。”
　　
　　向老太太买菜回来直奔厨房，向晨拽着向北北不知道在哪一下子窜了出来，父子两身上除了一条彩虹四角裤什么都没穿，向北北咧着小嘴在原地转圈，用着两只老虎的调子唱着自编的歌词：“一个爸爸一个爸爸是笨蛋是笨蛋，如果我有两个如果我有两个，都是笨蛋都是笨蛋！”
　　
　　向晨在一边跟着小孩转圈，听着歌词眼角一抽，一脚踢到小孩的屁股上，然后抢过向老太太手上的菜篮子，拽着那人的手，跳起了华尔兹，当然自己伴奏：“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啊小山村，我那亲爱的妈妈，以白发彬彬……”
　　
　　向老太太挑眉，往厨房看了一眼，抛开转体的时候老太太移到向晨身后，一脚踹到向晨的屁股上，转身回屋。
　　
　　向晨揉着屁股坐在地上，向北北咯咯的笑了两声直奔老太太的卧室：“奶奶我最喜欢你了！”
　　
　　中午向老爷子一边帮忙上菜，一边笑着对向老太太说：“尝尝，五星级水准，煎炒烹炸炖，各种滋味任您挑选。”
　　
　　向老太太拿起筷子，挨个尝了一下，然后筷子一拍：“咸，没味，生的，糊了不但无法下咽还糟蹋了我一冰箱的鱼，赔钱。”说完起身回屋。
　　
　　安澈端着刚出锅的鱼汤站在厨房门口有些尴尬，闭上眼睛一咬牙，从做！
　　
　　整整一天安澈都扎在厨房里没出来，入夜之后向晨拿着纱布药水心疼的帮着包扎，手上大大小小的都是伤口，刀切的，鱼骨扎的，安澈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明天去买鱼……”
　　
　　向晨轻轻的亲吻着那人的手：“太努力了，如果不行我们就不干了，就算他们不答应，也不会怎么样，我妈虽然脾气不好，但最少她能懂我们，嘴上没答应，但也没赶你走……”
　　
　　“那不一样，我想听到她的认可，为了你而努力，这没有什么不好。”
　　
　　早上天还没亮就拽着向晨出门，冬天的早上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