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丞相大人笑话了!”知道自己夫人恶名在外的任彪有些尴尬。
“我说将军大人,这只能怪你太粗心了!凡是女人都有一颗渴望被珍惜的心,无关乎年龄、贵贱、美丑!将军大人除了舞刀弄枪,是时候改变一下刚硬的风格啦,细细体会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丞相大人,您为什么这么关爱家父!”任大宝傻傻地问。
看了看闹了个大红脸的任彪:“你爹位居高职,却能守护你娘一人,这份痴心、至情姜菲佩服!”眼神悠远地看着屋外,希望真正应该听到的人可以听见!
原来这就是丞相大人追求的,任家父子钦佩地看着眼前纤弱却升华到高大的男人。难抑心里的感动,任大宝再次跪倒在地,拱手朗声:“丞相大人,如果任大宝刚刚有赌气的成分,但现在大宝确有上战场练一练的豪情,请丞相大人成全!”
“好!”看着完全洗去了纨绔气息的任大宝,姜菲一口答应:“想不想知道我交给你的考验是什么?”
“啥?”任大宝有些迷糊。
“儿行千里母担忧!本相给你的考验就是,凭自己的真本事说服你的娘亲,记住如若出征之日你没有说服她,就当你已经放弃!”
“好!”任大宝挺起胸膛,正气凛然。
“嗯!任将军您看姜菲已经是酒足饭饱,在您这儿也唠叨得够久了,我就先告辞了。至于这一千精兵还请将军给我另找个地儿,姜菲想给大家集训下!”
“好!明天我给大人消息。”
任彪热情相送,“对了,我集训士兵的时候,请将军派重兵把守,不许任何人进入。明日早朝我也会将此事禀告皇上的。”看看任彪疑惑的眼光:“兵家讲究虚实相应,虚中有实实中有有虚!其实很简单就是不让你知道我的实力。简称骗人、或者大人也可以理解为兵不厌诈!呵呵呵······”在任家父子的目瞪口呆里,姜菲笑呵呵地走人!
夜色下,骑在马上的微醺的姜菲,被咋寒还暖的春风一吹,酒醒了好多,夜色下灵台清明的姜菲感觉到浓烈的气息缓缓的逼近,不是杀气!姜菲有些诧异。会是谁在这夜色下等待自己,是敌人!是朋友?不管了,该面对的逃也逃不掉!姜菲轻轻勒住缰绳。
“丞相大人,我们主子想请您一叙!”见姜菲停了下来,暗处的黑衣人拦在马前,弯身一拱手。
“哦!可是我不想去耶!”坐在马上的姜菲轻笑。
“你······只怕由不得你了。”黑衣人“唰!”拔出佩刀!
(五十二)西越国王
“不得对姜丞相无礼!”暗处走出一个男人,喝叱住手下。见主子现身,黑衣人一躬身退到了一边。“姜丞相,刚刚手下人无礼,请丞相大人不要介怀。”
迷迷蒙蒙中,姜菲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昂首挺立、不卑不亢。知道肯定走不掉了,姜菲无奈地翻身下马。
“不知先生想知道什么?”
“姜丞相可否移驾一叙。”
“可以不去吗?”姜菲淡淡地说。
“哈哈哈······姜丞相,可能要让您失望了。”男人莞尔。
“看来只得从命了!”姜菲看了看缓缓过来的马车,踩着脚凳坐了进去。单手托着下颚环视了四周,马车两边都有窗户,不过应该被扣死了,算了,前途未卜还不如好好养精蓄锐!
“姜大人!”到了目的地,男人掀开遮掩的布帘,看着熟睡的姜菲,不经诧异:这个男人究竟是艺高人胆大,还是······
“哦!到地儿啦!”姜菲轻松地跳下马车。也不知走了多久,更不是现在是什么时辰的姜菲伸伸懒腰,仿佛回到了自己家一样的自在。
男人眼神深邃地看着一点儿紧张、胆怯的表情都没有的姜菲,一时之间有些看不懂了。
“这位先生,不会站在这儿谈吧!”姜菲看看怔怔地站着的男人。
“姜丞相,你就不担心我会对你下手吗?”
“呵呵,你想对我下手吗?”
“丞相就这么放心?”
“如果你想下手,有何须费这么大周章!”
“传言果然不假!独孤博泽佩服!姜丞相请。”
“独孤?”姜菲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不知先生是西越皇家的什么人?”
“我是西越国的二王子。”
“哦!原来是二王子殿下,两国虽然还处于胶着状态,但殿下只身来到北辰的都城,这份胆气姜菲佩服!”好可惜,这位二皇子不是国君,如果是这二王子坐上国君的位置,或许这两国就不用兵戎相见了。这个世上往往就是这样留点儿缺陷!
“博泽也是有问题想向丞相讨教,才将丞相请来的,希望丞相大人不吝赐教。”
“既然有问题,二王子尽管问?”被带到一间清雅的书房,待双方坐定,姜菲直言。
“丞相大人,如今京都传言纷纷,不知丞相您将带一千士兵攻打我们西越二十万大军,不知可有此事?”独孤博泽还是不相信。
“二王子对此事怎么看?”
“姜丞相,依一般的观点此事几乎完全不可能,但是这事放在丞相身上,就很难说!”独孤博泽的脸色犹豫。
听独孤博泽这么一说,姜菲心底浮起一个疑问,昨晚第一个黑衣人难道不是西越的探子吗?这就奇怪了,小贵子也说皇甫烨在宗祠跪了一晚上,难不成自己的估猜有错!这俩黑衣人究竟是谁?
“姜丞相!姜丞相!”
“呃!对了,姜菲想问二王子一个问题?”
“丞相请说?”
“到北辰京都打探消息,可是二皇子一人带人过来的?”
“姜丞相何以这样问?”独孤博泽惊讶。
“呵呵······没什么,姜菲只是随口这么一问。”怕只是那位好战的国君已然到此!这下糟了,如果此人在这里,今天不一定能安全脱身了。姜菲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了,这下到好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姜丞相果然聪敏,只是太胆大妄为了吧!不知道姜丞相现在是否后悔刚刚的决定?”一个狂野的男人走进了书房。
“王、王兄!”独孤博泽大惊地起身。“你什么时候到的?”
王兄!看来这人就是西越国的国君——独孤天霸!仔细打量两个完全不同风格的美男站在眼前,一个狂傲不羁、一个温文尔雅!不过老天真的厚爱这两个男人。瘦尖的脸颊、浓眉飞扬、深邃的眼神,无论在现代还是在当下,都有相当可观的回头率!
“唰!”见姜菲迟迟不开口,独孤天霸拔剑架在了姜菲的脖颈间。
“王兄!”独孤博泽惊呼!
“呵呵!”姜菲苦笑,自己这颗脑袋惦记的人可真多啊!
“姜丞相,你笑什么?”看这苦笑的男人,临危不惧!独孤天霸不禁有些另眼相看。
“没什么!只是姜菲好奇,西越王昨晚没得手,今天准备什么时候下手?”
“原来你没有睡着!”独孤天霸微愕。
“西越王,你太慢了,姜菲等了你好久,本以为可以和西越王聊聊天的,结果你来的太迟,太累了也就没有聊天的兴趣了。”
“哦!你想和本王聊什么?劝本王撤回大军吗?哼!你以为凭你那点小伎俩,会吓退本王的二十万大军!”
“西越王,你们西越地处北辰国西面。全境贯穿的余江河是西越主要的水源,但是余江河的发源地却是我们北辰境内的千境山,我想这也是西越为什么对北辰虎视眈眈、最主要的原由吧!”
独孤天霸一愣,浓眉紧锁心底暗暗思量。
“水是生命之源!而余江河在北辰境内的利禾城外一分为二,一路向西流向西越,一路向南直奔南翎。如果我带人到利禾城用火药炸余江河边的隆裕山,山石滚路自然会堵塞余江河。到那时余江断流,民不聊生,你西越王如何向百姓交代。”
“姜丞相,到时候我西越二十万大军,铁蹄踏平北辰!”独孤天霸咬牙切齿地说。
“西越王,你以为我会做如此没有把握的事情吗?你贵为一国之君,想必有件事情你应该十分了解!”
姜菲淡定说到。
“什么事?”独孤天霸心底隐隐不安。
“有句俗话叫舌头底下压死人!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派人到贵国四处宣扬:天降异象,西越侵犯北辰必遭天谴!”
“你······”气急的独孤天霸,挥剑砍向姜菲的脖子。
“啊!”惊吓的姜菲,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定睛一瞧,只见独孤博泽双手夹住了剑刃。
“王兄,不可莽撞!”被剑刃伤手的独孤博泽焦急阻拦,鲜血汇成细细的血线直往下落······
(五十三)两王争锋
“你放开!”独孤天霸怒发冲冠。
“王兄,即使你现在杀了姜丞相也无济于事,不如你先听听姜丞相有没有什么要说的。”独孤博泽的话语里嘶嘶的疼痛。
姜菲秀眉紧皱,“西越王,他是你一母同胞的兄弟,看着和你一样的鲜血,你于心何忍!即使现在杀了我,也于事无补,还是坐下来听听我给你的解决之道,再做决定也不迟。”
面容抽搐的独孤天霸咬咬牙,松开剑柄:“来人,将二殿下带出去包扎。”
“王兄,就檫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不用叫人了。”
“二殿下,你不会以为自己是大罗神仙吧,流血跟个淌水似的,金刚不死呀!快去包扎。你王兄肯松手,证明他也想西越可以有更好的发展。对不对?”知道独孤博泽不放心自己的安全,姜菲劝解。
“哼!还不快去!”独孤天霸气恼地瞪了自家兄弟一眼。
看着释然的独孤博泽走出书房门,姜菲有些紧张,这个独孤天霸傲慢不羁,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自己此时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哼!没出息!为个外人害自己受伤!”独孤天霸瞪着再次合上的书房门。
“惦记着王位的人很多,只衷心于自己兄弟怎么坐稳这个宝座的皇家子弟,不知道有多少?”姜菲瞥了犟的跟个小孩似的男人一眼。“关心就说一句,干嘛犟得跟头驴是的!”
“你······”独孤天霸恼怒地瞪着姜菲。
“算了,说太多烨没用,人家又不领情,说吧,西越王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早点儿完事也不用耽误你休息!”
“本王想知道,姜丞相怎样帮本王化解西越国的危机?”想想现在西越一定是谣言满天飞,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独孤天霸气不打一处来!
“很简单,谣言需要更有说服力的谣言遮盖!”找个椅子慵懒地坐着,看看还站着的独孤天霸,反正又不在自己的地盘,他愿意站着就站着呗!
“哼哼!姜丞相这个方法,本王受教了。那现在杀了你以断后患!”
姜菲鄙视地看看这个特别爱惦记别人脑袋的家伙,“呵呵!西越王真想杀我,刚刚即使二殿下阻拦,也不会轻易罢手吧!一场战争对于当事国的百姓来说,意味着失去安全的保障,流离失所!对于在位者,军队里几十万士兵的开销、用度,会让丰盈的国库消耗惨重!说道这儿,姜菲倒有一个问题特别好奇,不知西越王可否为我一解?”
“什么问题?”被姜菲的话戳中心里的忧虑,独孤天霸瓮声瓮气地问。
“据我所知,多年之前,西越曾经也攻打过北辰,为此两国都付出了惨重代价,现在两国刚刚有所好转,西越怎么又挑起战事?虽然北辰王的失踪是一个契机,但是我突然有一个预感,原因绝对没这么简单?”
独孤天霸思量地看了看姜菲后,低头在书房里踱步。看来这里面的隐情果然不简单,会是什么呢?姜菲轻颦秀眉。
“姜丞相,实不相瞒这里面确实有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只是一时之间本王也无法说清楚,如果姜丞相想知道为什么,本王请姜丞相一同回西越,到时候你自然知道,而且姜丞相足智多谋,本王也想一揭多年的困惑!”说完独孤天霸疲惫地揉揉额头。
“姜丞相,我王兄说的是事实,对于这场战火,王兄也是无奈之下才发兵的,这里面牵涉到一个重要的原因,可是让我说,我也无法说清楚,还请姜丞相能否走一遭。”包扎好的独孤博泽进门,担心姜菲不相信着急补充。
看着俩兄弟为难的样儿,究竟发生了什么?姜菲一下子好奇了起来!
“哼!不仅姜丞相不用去,你们俩也甭想回去了!”屋外传来皇甫烨的冷哼。
这下真是一团乱麻了!看着走进书房的皇甫烨,姜菲心里哀叹!“参见皇上!”
“两国战事正紧,独孤天霸你居然悄悄潜入我北辰的京都,朕这个北辰王可一点儿都没被你放着眼下啊!”皇甫烨气的够呛,瞧这一个个帝王到北辰完全不用知会一声,简直就跟隔壁邻居串门一样逍遥自在!这下更好,连这个独孤天霸屯兵边境,也跑到京都来凑热闹。今日不来个杀鸡儆猴,这天下还有谁记得皇甫烨是北辰的国君!
“本王既然敢来也就会安全离开!凭你皇甫烨想困住本王,崩想的那么美!”独孤天霸反唇以讥。
“是吗?那今天我可要看看你独孤天霸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了!”气恼的皇甫烨冷冷地说到。
独孤天霸脚尖迅疾挑起地上的剑,唰地抵在姜菲的纤细的脖子上,于此同时皇甫烨拔剑架在了独孤天霸的脖颈间。
呵呵!再次荣幸登上剑靶的姜菲哭笑不得,究竟是哪辈子得罪了剑神,这还真个没完没了了!
“黄泉路上有姜大人作伴,独孤天霸死而无憾!”眼前的姜菲淡定自若,独孤天霸心底震撼!
“你!”担心姜菲安全的皇甫烨咬牙,真想给独孤天霸一剑,但是顾忌他拖姜菲垫背的心思,反手挽了个剑花,把剑抛给了身后的庆渊。“放开他!”
“凭什么!你让本王放人本王就得放啊!”独孤天霸故意气皇甫烨!
天啊!真受不了这两个幼稚的君王,姜菲轻轻夹起剑刃:“西越王,谢谢您不杀之恩!”
一看独孤天霸送了手,皇甫烨急忙搂过姜菲:“庆渊,给我拿下!”
“皇上!请容臣说两句!”看着挽剑在手的独孤天霸两人,姜菲急忙阻止。
“有什么话等拿下他们再说!”皇甫烨恼火。
“皇上,即使杀了他们两个,西越就没有新的国君吗?就算没有,两国无可避免的会有一战,无论是谁在元气大伤之后接手对方的国家,都相当于接受了一个累赘,到时候如同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长期拖下去,只会加重自己的负担,更给了其他国家兼并的希望!这会是你们发起这场战争的初衷吗?”姜菲火大了!
(五十四)双方的较量
被姜菲的义正言辞的话语震慑,心里酸酸的皇甫烨抬抬手,庆渊等人退到了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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