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弟,别灰心,熟能生巧,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被一只小小的毛笔难住!”程克刑眼底难掩笑意。
“唉!”回答他的事姜菲沮丧的叹息。
“姜师爷!刚刚你家人来报,说五夫人就快临盆了。让你赶紧回家!”姚宇方急匆匆跨进屋里。
“啊!”姜菲惊叫,丢下毛笔,慌里慌张向外跑。
“程大人,我家相公太心急了,我替他向您告个假······”看着姜菲什么都没说,额角黑线的何蕙兰赶紧善后。
“哈哈······当爹了都这样,你也赶紧回家吧,有好消息记得告诉我们。”难得见姜菲慌乱,程克刑心底不由百味杂陈。
慌忙回家的姜菲,急乎乎往房间冲,被产婆推了出来:“爷,女人家生产,这不是你待的地儿,你尽管在厅里等待好消息吧!”被推出房间的姜菲瞪着关上的卧室门:还是现代好,老公可以陪在身边,最起码产妇可以感受丈夫的疼爱。
“菲菲!你也帮不上忙,还是安心等一会吧!”倪秀媚看着发呆的姜菲,走上前轻声劝慰。
此时的姜菲,心里乱成一锅粥,她猛然想起:孩子他爸是只狐狸,田玲腹中的究竟是人还是只狐狸呀?攥紧汗湿的手心,死狐狸!你可千万保佑生个娃,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女人们的安全了。姜菲欲哭无泪!
“生了!生了!恭喜爷,夫人给您添了个小公子!”产婆喜笑颜开地抱着打包好的孩子过来报喜。
被产房里田玲声嘶力竭的痛呼,叫得神经高度紧绷的姜菲,眼前一黑虚脱了过去······
得到消息过来庆贺的程克刑和衙役众人,纷纷难掩笑意。姜菲尴尬地招呼大家,几乎每个到访的客人都会取笑一番,姜菲傻笑以对,谁让自己出息这么大呢!估计这会儿掖城的老百姓,都知道姜师爷添了个小公子,姜师爷激动的晕了!死狐狸!害我被大家笑话,这笔账先给你记着啦!
有了孩子,姜菲的日子添了好多欢乐,不知不觉刺骨的寒风,困住了大家的出行。“姜师爷,程大人请你过去有事商量!”班头姚宇方匆匆进门。
“大哥找我有什么事?”来到县衙书房的姜菲,看着紧皱眉头坐在书桌后的程克刑急忙问道:
“姜老弟,坐吧!”程克刑心事重重:“你觉得今年冬天的天气冷不冷?”
被程克刑这么一问,姜菲心底疑惑:现代的城市因为暖室效应,已经没有特别寒冷的感觉。但是这儿的冬天确实很冷,不过自己还没经历过,还以为一直就是这样的呢。
见姜菲沉默,程克刑起身慢慢地踱步:“往年也很冷,但是没有像今年这样,一个劲地干冷。今天住在城外的农户来县衙汇报,秋天种下的麦子已经有冻伤的迹象,如果再不采取应对措施,老天爷再这么冷下去,明年的收成真叫人担心啊!我已经派人将折子送往京都请示。找你过来,想听听老弟可有什么高招?”
百姓的吃喝关乎国家稳定,如若出现灾年颗粒无收,后果真的不敢想象。姜菲脑海急转回想自己过去的经历。一时书房两人陷入了沉默。
“姜兄弟,你也没有好的办法吗?”见姜菲迟迟不开口,程克刑有些沉不住气了。
“办法到是有一个,但是我不知道行不行?”
“哦!老弟可有什么妙招?”程克刑惊喜难耐。
“俗话说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既然天气冷,我想是不是可以给麦子盖床被子呀?”姜菲想起小时候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给孤儿院隔壁的叔叔爷爷帮忙的事情。
“盖被子?”程克刑有些呆滞,脑海不由浮现成片的麦田盖着棉被的场面。
“呵呵!”知道程克刑想歪了的姜菲轻笑:“此被子非彼被子?”
“老弟快说,事关国之根本,如果能挽救眼下形势,大哥替天下百姓感谢你了!”程克刑站起身,来到姜菲面前深深一作揖。
“大哥!快别这样。”吓蹦起来的姜菲,赶紧扶托着程克刑的双臂。
只觉一股淡淡的香气,幽幽飘入鼻端,程克刑强压下心底的颤动:“老弟,究竟是何方法,赶紧说来听听!”
“古语里的被子指的是雨雪,但是就眼下这干冷的天气,下雪时不可能。我想了下,能不能动员农户将晒干的稻草撒入田间,这不就是给麦子盖了层被子吗?而且我们可以在盖被子之前,给麦田灌溉一次,水有保湿的效果,双重保险!”不知道这个方法的鼻祖是谁,先借用下啰!
程克刑大喜:“好!好!就知道老弟一定有解决之道!”
“大哥,这里面还有问题有待解决。”姜菲看着疑惑的程克刑:“首先因为天气冷,老百姓能否答应将储存过冬的干草撒入田间。其次,麦苗有了适宜的温度会继续生长,与此同时,杂草也会跟着长大,明年春天的锄草的工作量会加大许多。”
背着双手的程克刑踱步想了会:“相对于明年的收成,这些都不算什么!就依老弟的办法,我们抓紧时间将你的办法写成通告张贴出去,姚宇方!赶紧的召集会写字的,都来写通告。”
“是!大人!”姚宇方领命匆匆而去。
“那个,大哥,我可不可以不写呀?”姜菲听着头皮发麻。
“非常时期,老弟你就委屈下吧!”想想姜菲以往的斑斑劣迹,程克刑忍笑好心地安慰。
(十六)教训任大宝
姜菲的方法很快奏效,看着冻伤的麦苗渐渐转好,于是一传百百传千,大家纷纷效仿。追溯到源头的京都,紧急传召程克刑进京。不想贪婪姜菲功劳的程克刑坚持姜菲一块进京,无奈姜菲以必须随时关注麦情推脱。日夜兼程的程克刑,跟随着传唤公公的身后来到了大殿上。看着金碧辉煌的大雄宝殿和高高在上、霸气十足的大殿男人,程克刑有些明白姜菲不愿意面对的原因了。毕恭毕敬地汇报完所有情况,低首垂眉静待指示。
“嗯!粮食收成是国家的根基,此次农耕危机的完美收官,程爱卿功不可没。众卿家都要和程爱卿学习,既解决了问题又没能朕增加任何负担。程爱卿,你想要什么奖赏?朕要好好奖励你这个大功臣。”
程克刑听得头皮发麻:“此次事情全仰仗皇上天威,微臣只是顺带着讨了个巧而已。”
“嗯!程爱卿谦虚了,既然爱卿不愿提及,贵公公宣读诏书。”皇帝也不多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掖城郡守程克刑,奉公职守、治政严谨,堪为表率。此次麦苗冻伤时间,反应迅疾、处理得当。惠及苍生、造福百姓,为朕解忧,着提拔程克刑为工部侍郎······”
“谢主隆恩······”听贵公公读完圣旨,程克刑有些忧虑:自己调往京都,姜菲会愿意随自己一起上任吗?
“好!今日朕在昭阳殿设宴给程爱卿庆功,诸位爱卿奉陪如何!”
皇帝请客,谁还敢有意见,退朝后的大臣纷纷上前庆贺,须于应付的程克刑只得将困扰压在心底。吃完酒宴回到客栈,累极的程克刑到头就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宫里来人宣他进宫。
琢磨不透皇帝的用意,踏进御书房的大门,跪拜完皇帝,进距离的他才发现,当今皇帝是如此年轻。只是剑眉下的一双晶眸,锐气逼人!不容小觑!
“程爱卿,朕找你过来,想问问你对下任掖城太守,可有什么中意的人选?”
“启禀皇上,微臣对被提拔之事,完全出乎意料,所以一时之间还没有顾及这些问题?”虽然姜菲是程克刑心里最佳人选,但是在没有明白姜菲是否愿意跟随的情形下,私心里程克刑希望能压一下。
“笃!笃!笃······”轻敲桌面,犀利的目光审视着程克刑。“嗯!你一路赶过来,也十分幸苦!不过,朕听下面汇报,程爱卿收了一位高人做师爷,而且这次的主张,他也有参与。所以朕到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选。爱卿以为如何?”
想不到年轻的皇帝居然已经形成自己秘密的情报网,自己真的轻视他了。眼前的人深不可测,究竟还有多少自己不知的内情,大冷的天,程克刑感觉汗湿后背。“皇上圣明!姜师爷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他这人淡薄名利,来京都前,我曾请他一同前来面圣。只是他坚决不答应,所以微臣没敢轻易提出。”
“哦!”皇帝沉默了会:“既然如此,你先到京都上任,让他暂时代郡守,等有合适的人选,去留随他吧!”
听皇帝如此一说,程克刑心底暗暗窃喜,这也算是折中的选择了,如果皇帝强留姜菲,万一姜菲不愿意,后果就难测了,严重时可是人头落地的事情了。
送程克刑上任,已经是年关岁尾,团圆的气息渐浓,家里的女人们纷纷忙着年节的活儿。接手县衙事物的姜菲,忙着一年工作的总结,想不到古代也做这东东。
姜大人,东街那边出事了?”姚宇方急匆匆进门。
“哦!那你怎么没把人带回来?”姜菲疑惑:
“姜大人,你有所不知,闹事的那一方是京都将军府任大将军的小子——任大宝,所以我赶紧回来请示大人怎么办?”姚宇方紧皱眉头,担忧地看着姜菲。
“任大宝?”
“任将军一家都在都城,只是他父母双亲一直不肯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掖城,所以前些年一到过年,任家总会派个人回来陪二老过节,只是这个任大宝在大街上调戏小媳妇时,被程大人算计、吃了个暗亏后,一直没有回来。想必知道程大人调走之事。又回来耀武扬威了。”姚宇方看看皱眉的姜菲:“这任将军夫人生了仨闺女之后才生了这么个小子,差点将军夫人的位置就不保了。所以对任大宝疼爱有加,要星星绝对不会给月亮的,结果这任大宝什么正事不会,吃喝嫖赌样样在行!时间一长,只要不闹出人命,这任大将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了!”
“走!带我去看看!”姜菲站起身。
“啊······”姚宇方傻眼,吞吞口水,敢情说了半天白说啦!
“没事!一会去了我会见机行事的。”明白姚宇方担心自己得罪人的姜菲安慰:
满腹忐忑的姚宇方领着姜菲来到东街,远远地看着一高壮男人带着一群黑衣家奴,在街上晃荡,所过之处鸡飞狗跳,卖年货的小摊小贩怨声载道。
“喂!干什么的,让开点,别挡着我们任大公子的道!”黑衣家奴看见一瘦小男人挡在街道中央,没有让道的意思,上前喝道:“说你呢!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啦!”
有啥样的奴才就有啥样的主!一群败类!“哦!难道这条马路是你们家的呀!”姜菲故意惊讶:
被姜菲的镇定吓住的家奴,一时没了声,回头看看任大宝,后者一副满不在乎横样。“喂!你知不知道挡了谁的道?”见姜菲摇摇头。家奴喝叱:“这可是堂堂大将军府的公子,没事你赶快闪远点,不然小心皮肉之苦!”
“呵呵!有道是大路两边各走一遍。你说我挡着你主子的道了,我还说你主子挡我道了呢!”没料这家奴狡猾滴知道避重就轻,姜菲将计就计。
猜不透的家奴,不敢贸然动手,急忙向任大宝救助。
“给我把他轰走!”众目睽睽之下,骄横惯了的任大宝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慢着!你说你是任大将军的公子,不会是冒牌的吧?我可听说任大将军治军严谨、有口皆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败类!”姜菲讥讽。
“你、你、你······”几时受过这样的侮辱,任大宝气的直哆嗦:“给我上,狠狠地打!”
“大人!”掩在人群里的众衙役,一见事情不妙,抄起家伙护在姜菲身边。
“大人?”任大宝一愣。
(十七)惹来麻烦
“你们休要胡闹,这位可是代郡守——姜菲,姜大人!”想着息事宁人的姚方宇急忙挑明。
“ ;哈哈哈······我当是什么大官的,不就是个小小的郡守,给我爹提鞋也不配!给我滚远点······” ;任大宝满不在乎。
“诸位乡亲,大家说这清正严明的任大将军,怎么会有辱骂、羞辱朝廷命官的败类儿子吗?”姜菲心思一闪。
“没有!”对任大宝早就不满的街坊、商贩齐齐喝道。
“既然如此,众衙役听令,将这假冒之人给我拿下,重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姜菲沉声下令。
众怒难平 ;!姚宇方领着衙役冲上去,没费功夫就将任大宝拿下,搬了条长凳当街就一五一十地打了起来!娇生惯养的任大宝哪受过这般罪,还没打到十来下,刚刚还鬼哭狼嚎的任大宝就晕了过去。
“大人!现在怎么办?”担心难以收场的姚宇方慌忙住手请示。
“姚头,你用冷水把他喷醒。”姜菲直叹息。待被喷了冷水的任大宝醒来,姜菲走上前矮下身体低声说道:“我说任大宝,看着你高高壮壮的,这么不经打,瞧瞧这身板被花丛酒林掏空的小样儿。躺在你老爹的功绩上耀武扬威,算什么男人!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如果还有一点做人的良知,就不要再给你老爹脸上抹黑啦!现在你招供承认假冒之罪,剩下的板子也就算啦!好汉不吃眼前亏哦,怎么样?考虑考虑?”
气、怒攻心的任大宝牙根咬的“咯咯”直响,艰难地喘息着。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你不要不服气,今日你觉得被羞辱了,我也随时恭候你的报复,不过,只要凭你自己的真本事,我绝对奉陪。”
“我签!”任大宝咬牙切齿。
“来人,将此人承认假冒的供状拿过来。”姜菲拿过来看了看:“你既认罪自己按上手印。”姚宇方接过供状,泪流满面的任大宝艰难抬手,重重按下手印。
“掖城百姓遵公守法,睦邻友亲,只要我在掖城一日,绝不允许此类事情再次发生。顾念你没造成太坏的影响,加之新年将至,万家团圆。本官今日网开一面从轻审判。下次被我逮着,连今日剩下的板子一块补上!”姜菲指着几个吓呆的家奴冷声喝道:“你们几个还不快将人扶回去,是不是想替他把剩下的板子补上!”
一听姜菲的话,几个家奴吓得连滚带爬、在百姓的叫好声中,背着不能走路的任大宝灰溜溜地逃命而去。
京城,大雄宝殿,早朝过半,贵公公一撇拂尘:“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憋屈了半天的大将军任彪闪了出来:“微臣今日大殿之上告御状,状告掖城代郡守姜菲,糊涂判案、屈打成招!致使我儿任大宝被当众羞辱,至今未归、生死不明。皇上,微臣就这么一个儿子,那日在掖城被姜菲羞辱,是他罪有应得,对此臣绝不护短。但是据微臣询问家丁得知,当日姜菲曾悄悄和臣儿说了什么,致使臣儿伤愈后悄然失踪,至今生死未卜。别人家过年欢欢喜喜,微臣家人整日凄凄惶惶。请皇上明鉴!”
“任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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