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一个事实,你要是认为我别有用心,后面的话我就不说了。”
“marting的为人我清楚。他从货车司机做到如今的地位,还开赌场。不可能干干净净。但我欣赏他成大事不拘小节,作风果断,直奔目标。况且,真正的交情,正是清楚对方的缺点,仍能包容。从公正的角度来说。我认为他不该对付明少。从朋友的角度,我知道他做了一件不对的事,理应劝他收手。”
“马夫人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比起打击他,我更希望能劝他回心转意。”宁轻轻说,“康先生习惯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渐渐有点过火了。”
马夫人听完宁轻轻说发布会的事,略有点震动。“这我倒没想到,为了打击你们。他连我也出卖。”说着无奈且辛酸地笑了一下,“我还以为,凭我们的交情,我可以例外呢。”
“康先生知道那样不会真的打击到mk,并非故意要伤害你。”宁轻轻说,“我总觉得,他虽然手段偏激,但一定有东西能唤回他的良知,我相信第一次他救我时是真心的。”
“你会这么想很好。说吧,要我帮什么忙,明少应该有全盘计划了,否则不会让你跟我讲这些内情。”
“什么都瞒不过你。”宁轻轻将明少希望马夫人帮忙的事说给她听。
“这个容易,反正不是假话,我跟他说也问心无愧。不过,我很好奇,这件事要如何对marting下套?”
“马夫人暂时别知道比较好,以免康先生到时候觉得你也参与圈套,伤了你们的交情。我知道你很在意和他的友情。”
“但事成之后要详细告诉我。”
参商表广告选在mr。l和宝拉姐大婚之日同时播出,大家关注他们在迪拜的奢华婚礼进程,同时也收看了这条两分钟的视频。
婚礼加广告迅速带来热烈反响,参商表瞬间成为尊贵和文化内涵的象征,不管是土豪还是真正有钱人,无不以戴参商为高逼格潮流。偏偏参商表只在国内三个城市各有一家专门店,还必须预约才能上门试戴,有钱人们更是趋之若鹜,纷纷在微小博和朋友圈炫耀自己刚特地搭飞机去参商门店选手表,以至于普通网友把“不说了我要搭飞机去参商了”作为一句网络流行语。
为了让国内民众深入了解参商表的历史,马修先生接受了明少的建议,在国内举办巡回展览,展出从品牌创立开始所有系列的代表作和一些特殊定制作品,包括皇室大婚专用纪念款和一些名人作为礼物赠送给其他名人而定制的。
由于博盛没抢到这个大客户,康青龙根本不打算去看由光明传媒为参商表策划的巡回展,连相关报道也不瞄一眼,听到保镖们讨论参商表的事,还将他们骂了一顿。
“marting,脾气很大嘛。”马夫人盈盈登门。
“小的不懂事,不教不行。”康青龙抬头,一眼看到马夫人手腕上明晃晃的参商表,不愉快道,“你不是一直说手腕细,戴表很辛苦,怎么现在戴上了?”
“漂亮,一见就合眼缘。”马夫人若无其事地说,“前几天去帝都出差时看了他们的巡回展,就去门店买了个。”
不能冲马夫人发火,康青龙忍耐着说,“有什么好看,不就是普通的商业展。”
“不是,就像看博物馆一样。”马夫人拿出手机,“不少参商的旧作背后都有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故事,你看看照片。”
马夫人都把照片打开了,康青龙只得瞟几眼,“哦,法国送给美国总统当做独立战争结束的贺礼,很平常嘛,总要送礼物的。”
“瞧你说的。不会被我说中,你没抢到这个广告所以看不顺眼?”自从光明庆功晚会明少揭破康青龙是博盛的幕后之人,康青龙就顺势承认了,偶尔会公开出现在博盛巡视。
“博盛只是小产业,我没在意那回事,客户多得是,不差一个。”
“那你看看这个怀表,表面的徽章是不是很美?”马夫人指着一张照片。
康青龙原本只是敷衍地瞟过去,一见之下,神色紧张地抢过手机,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这个表的故事是什么?”
“顺治年间被派去罗刹国当外交使节的八旗皇族成员,在那边被封了爵位,有了领地,但仍然思念故土,便找参商表定制了以族徽为表盖的怀表,表面的指针背后有正黄旗的图案,这只表由这个家族代代相传,作为家族信物,只有长子嫡孙可以拥有。可惜,最近被这个家族的后代卖给收藏家,这次参商表特别找到收藏之人,借来展览。”
康青龙若有所思地点头,“收藏家。”
“怎么,有兴趣?”
“有点。”
“你可以亲自去看,过几天来魔都展览。”(未完待续。)
第425话 松花江边的堡子
康青龙果然出现在魔都的参商表展览上,在那块表的展览柜边驻足很久,眼神时而闪过一丝激动,时而闪过一丝喜悦。
“先生,需要为您介绍吗?”工作人员走过来。
“我想知道这只表的主人是何人。”
“很抱歉,由于涉及**,我们无法提供相关资料,如果您喜欢我们的定制表,可以随时预约,我们的设计师会为您量身服务。”
工作人员走开之后,康青龙沉思不语,刚要拿起手机吩咐保镖去查手表的主人,一个人便走了过来。
“康先生,幸会。”吴钩说。
“吴老,幸会,您是手表的大行家,这只表您看如何?”
“工艺一流,经历这么多年仍然精准,靠近也听不到里面齿轮和轴承有任何滞动之声,设计精美,既有俄罗斯风情,又充满满族文化气息。”
“会收藏这只表的人,必有一定的地位,不知吴老是否知晓?”
“康先生对此表有兴趣?”
“应该是种缘分,我自己的出身跟俄罗斯有莫大关系,这里这么多表,我一眼就看中这只,颇有点爱不释手,如果能知道主人,我会不惜代价请求他割爱。”
吴钩迟疑道,“这个……论理我不该透露,但康先生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我颇为不忍。其实这只表的主人我认识,但他脾气乖僻,不喜和人接触。不瞒你说。我也试过和他谈这只表,可他开的条件我实在为难。康先生如果不是非要不可,我劝你还是考虑别的表。”
“不妨事。希望吴老将此人介绍于我,条件方面我可以慢慢谈,人人都有底线,我不相信有谈不下来的条件。只要吴老牵这条线,我愿奉上大礼感谢您老人家。”
“既然你诚意可嘉,我就帮你问问主人能否和你接洽,不过。不保证成。”
康青龙焦急地等待吴钩的答复。自从见到那块表的实物后,他像中了诅咒般日思夜想,恨不能立刻将其收入囊中。
期间吴钩通知过他。说是主人尚未被说动。康青龙愈加焦急,保镖建议要不要给那个不识相的主人一点提醒,却被康青龙骂了一通。
“我要这只表名正言顺归我所有,如果靠偷靠抢。我怎么戴着它公开出去见人?笨蛋。就知道出这种馊主意。”
幸好吴钩终于答复,主人愿意和康青龙接触,不过他本人不爱出面,特派手下代为交涉。
康青龙在贝加山房见到了那位手下。面对穿着改良手工刺绣清装戴着附假辫子的小帽的这位手下,康青龙心里大约有了个底,对方的主人果然脾气乖僻,这条件必不好谈。
“康先生,你的意思我主人已经了解。这块表你是无论如何也要得到,是这样吧?”
“不错。只要贵主人能割爱,不管什么条件,只要办得到,我都会尽力。”
“那么,开门见山地说,我家主人对清朝历史很感兴趣,收藏这块表也是因为它有一部分大清风情,如果要将这块表出让,势必要用更让他感兴趣的东西来换。”
“不知贵主人有何心仪的物事,又或是由我来挑选,看看是否合他心意?”
“我家主人看中一件物事,但是这件物事价值比这块表可要高出许多倍,康先生若是觉得不合算,这笔交易就作罢。”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便不是问题,不妨说来。”
“松花江边有座旧宅,当地人唤作敕乐堡,年代有点久远。我家主人喜欢这个堡子,可交易中出了点纠纷,对方表示不跟主人做交易。如果康先生得到这个堡子,我家主人愿意拿表和你交换。当然,康先生可以先打探那个堡子的价值,再来决定,我会在魔都逗留几日,希望康先生尽快答复。”说完,来人便起身要离开。
“且慢,十分钟,我查一下。”康青龙对保镖耳语了几句。保镖离开房间,几分钟后回来对康青龙报告,“那个宅子所在地是农村,地价很低,房子虽大,年久失修,维护要花不少钱。当初购买宅子的上一代已经过世,继承的年轻一代嫌它偏远老旧,有意出售,但找不到愿意花大钱修缮堡子的买家,因此至今仍在出售中。”
“好。”康青龙转向来人,“想必贵主人和卖家的纠纷也和修缮有关?”
“不错,我家主人希望卖家出售前将宅子主体做个修缮,卖家不同意。”
“这个简单,修缮的部分我会负责。”
来人又劝道,“康先生要想清楚,那座宅子地价和房价不高,然而修缮的费用很可能不在其之下。康先生只是一时看中这块表,没必要为了它花无谓的金钱,我家主人也会过意不去。”
“请贵主人无需在意。既谈好交易,我速速去办,尽快回复。”
“康先生请自便,我静候佳音。”
康青龙吩咐保镖兼助理即日起远赴松花江,和卖家谈价。他自己则留在魔都,每天前往巡回展会场看那块表,直到展览结束。由于魔都是终点站,那块表被原主人收回,康青龙数日见不到,颇有点茶饭不思。
为了更快得到怀表,他指示保镖不用再谈价,照市价高出三成,即刻办理交易手续。那边的年轻一代想不到父辈留下的这个位于乡下的别业能卖那么多钱,忙不迭答应。
康青龙看到买卖契约,喜不自胜,叫保镖在当地多找些工程队,日夜赶工,把宅子主体修缮一新,费用不在话下。
最后保镖回复,整幢住宅已经整理完毕,附上大量现场图片以供主人鉴定。康青龙不耐烦地随便翻了翻图片,“不用给我看了,难道你连能不能住人也分辨不出?做好就带契约回来,这些图片留给对方看。”
保镖一回魔都,康青龙急不可耐地联络了卖家,依然约在贝加山房。
“想不到康先生如此有办法,这么短时间便将事办好。”
“既然谈好交易,自然是越快越好,无谓拖延。”康青龙拿出地契和房契,附上修缮后图片供来人鉴定。(未完待续。)
第426话 最后一代继承人
“很好很好。”卖家翻着图片,“原本这座宅子荒废已久,破旧不堪,断水断电,如今看来不但焕然一新,加入了现代化设备,还没有破坏宅子的原本风格,康先生用了不少心思。”
“这些事,有钱就能解决,请一队工程师和建筑师,带着工人做,根本无需自己烦恼。”康青龙不耐烦地说,“阁下可满意?”
“很满意。手表我带来了,康先生可以亲自检验,若是仍然愿意用宅子换手表,我们再来交易。”
康青龙接过怀表盒子,打开它,伸出手指触摸这块代表家族长子嫡孙身份的怀表,手竟然有些发抖,“不用考虑,换。”
“确定?康先生,现在这座修缮一新的堡子是你名下物业,你若是喜欢,可以偶尔去那边住住,真的要拿来换一块怀表?这块表的市价还不到你所有花费的一成。”
“花费我不在意。我就是要这块表,正如你主人看中这个偏僻老旧的堡子,人各有好,我对这个堡子毫无兴趣,也不可能特意去住那种乡下。”
来人见康青龙执意要换,便签下房屋转移契约,将怀表正式交给康青龙。
康青龙掏出怀表,一时放在口袋里,一时拿在手上抚摸表面的浮雕,一时放在耳边倾听指针的声音,一时喃喃自语,“是我的了,终于是我的了。”
来人站起身来,“康先生。我家主人也已到来,你有没有兴趣听他说说关于这块表的事?”
“请。”康青龙说。
“康先生,我们又见面了。”纪明薰推开门。微笑着走了进来,拿起桌上的契约和图片,“谢谢这份礼物。”
“怎么会是你?”康青龙不自觉低头查看怀表。
“这块怀表之前刚好是我的。不过你可以放心,它的来历绝无虚假。”
“你既然知道是我要买,为何不刁难我?”
纪明薰微微一笑,“不够刁难?买宅子加上修缮费用,你花了十倍于怀表的钱。这笔交易你亏大了,这还不叫刁难?”
“你应该知道我不在意钱。花钱只要高兴,不计较数目。有心刁难的话,理应不论什么条件都不卖给我,存心让我不舒服。”
“你不舒服,我有什么好处?现在我赚了一个堡子。大有好处。何乐而不为。”
康青龙皱眉,“我不信。之前我搞得你不开心那么久,你怎么会不趁机报复?难得我刚好看中你的怀表,你不借此机会让我不开心?”
“你都说了,我不开心是之前的事,就算现在我不卖给你,让你不开心,也补救不了当时的心情。我是生意人。自然会考虑更现实的利益。”纪明薰说着,笑容有点诡异。“况且,你现在能否开心,还不一定。”
“此话怎讲?我用一幢我不需要的宅子,等于我随时能赚回来的一笔钱,换了一个心头好,如何能不开心?”
“不如康先生跟我说说,这块怀表为何讨了你的欢心,我实难想象,如康先生这般世故又无情之人,会为一块怀表花这么多心思。”
“那我就告诉你。”康青龙抚摸怀表,“这块表,本就该属于我。它是我家族之物,只有作为继承人的长子才配拥有。现在这块表兜兜转转回到我手上,证明我才是家族的正统继承人。”
“你的家族之物?难道,康先生是托莫斯基家族的人?”
“正是。”康青龙举起右手,示意明少看他的袖扣,“这对带族徽的袖扣是当年我父亲传给我的,我是父亲的长子,是真正的继承人。”
“可是据我所知,托莫斯基家族目前并无继承人,等现在居住庄园里的夫人过世之后,政府将会取消爵位,收回庄园。”
“这件事我无力回天,但是,这样也好,只要代表继承人身份的怀表在我手上,我就是托莫斯基家族的继承人,而且是最后一代继承人。”
“原来康先生千方百计要得到这块表,只不过为了一个意淫的想法。假如你相信自己是正统继承人,则不需要怀表来增添信心。假如你继承人的身份并非名正言顺,就算有十件物证,你仍然不是。康先生一直是个明白人,怎么在这事上执迷不悟?”
康青龙勃然大怒,“我的事轮不到你管。现在交易已经结束 ,犯不着跟你多说,你不如趁我这段时间心情好,好好过日子。等我闲了,再慢慢跟你玩。”
“何必性急,这块怀表完全属于你,你有的是时间赏玩,但我们交谈的机会却不多,不觉得要好好珍惜么?”纪明薰淡淡地问。
“你今天到底要跟我什么?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前面不是说了?我在劝你,不必把自信建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