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想法被采纳,安骏平再次继续说到,“他一定是和安氏董事会的某些人勾结在一起,联手做的。”
安骏平怎么都不忘拉安祎下水,凭什么这次的事全发在他一个人身上,何况这次的事一定和安祎有关。
安祎又不傻,怎么没听出来安骏平的言外之意,安琰和季家一直走的近,而安琰又是他的儿子,难免扯上点乱七八糟的关系,安骏平无非就是拿这些说事。
“可是,我怎么听说,有人眼巴巴的将自己的女儿送到人家面前呢。”消息都是共享的,安骏平打的小心思,你懂我也懂,半斤对八两谁也好不过谁。
忽然被摆了一道,安骏平觉得弄走安祎上升到首先要做的事,“两个孩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要好,我能阻止吗。”
“好了,别吵了,我脑袋都被你快吵爆了。”安老爷子厉声喝斥了两人书房再次安静之后,继续说着,“不管这次是不是季家做的,这几年开始不安分起来,正好借这次的事,敲打敲打他们,要是他们还是这样的话,就要做另一手准备了。”
安老爷子毕竟是商场血拼出来的,季志纲再出色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小辈,被小辈叫板的感觉实在不好。
安家兄弟收到了最新指令,安,季两家虽然是世交,可是站在商场上,又是敌人,对上是迟早的事,安骏平其实很早就想和季志纲较量了,谁让季志纲的名声一直在他之上,他明明就是安氏的最高执行者,怎么都该站在他上面才对。
“爸,另一手准备的意思是?”安骏平不太确定是到哪种地步,直觉告诉他,下线很低很低。
“贺家,就是他们的先例。”安老爷子一句话就下定了标准,多年未曾提及的字眼,重新回到人们视线。
安祎兄弟俩也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贺家了,那时候,他们也都刚接触商业不多久,那时候还一直都由爸爸把持着公司,那时候季氏还不像现在这么辉煌,那时候还有一个贺家。
“对了,骏平,安谨和季言的感情很好是吧。”安老爷子话题一转,又说到安谨身上。
安骏平点了点头,隐隐猜到安老爷子的用意,却不敢轻易的说出口,虽然很多年没亲近了,但是他还记得那时自己曾经很疼爱的孩子,安老爷子对季家有了想法,那安谨和季家挂上钩实在不是好事。
“你过些天叫季志纲来下安家,既然两个孩子感情好,做个姻亲还是不错的。”安老爷子暴躁的情绪渐渐敛起,无论是神秘的有心人,还是想打算拜托安家控制的季家,都不能就此轻易放过。
第二百零八章
安骏平有心想说几句,话到了嘴边,看到安老爷子明显有另一番打算的样子,又咽了回去,他现在的处境还是不宜去拂安老爷子的意,震怒未笑,他还要往上窜,不是脑子抽了没事找事么,略为应承了几句。
“下次再出现这样的事,你该知道后果是什么了。”错误犯了一次,情有可原,再犯,就不能原谅了,就算这次的事是有心人盯上了安家,安老爷子已经很宽容的给了儿子一次机会。
安骏平自然是知道话后面的意思,阴沟里翻船他也不甘心,气得牙痒也不知道咬谁,只能忍气认了。
“好了,你去看看你妈吧,她也担心,安祎,你留下。”事发时,安老爷子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叫上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家子回来,也就是为了出了心中那股恶气,董事会那群老狐狸的股份丢了,他不管,也管不着,可是他们安家实打实的不少股份打了水漂,屁都没响一个。
安骏平什么都没问,朝着一直撇开关系的安祎看了眼,然后出了房,即使对于门内两人的谈话好奇,但是也不会傻到在门口偷听,还是先去看看自己妈妈,说不定能更加清楚呢。
安老夫人在安骏平寻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茶点在等着了,悠闲的样子,安氏闹的全世界都知道的动荡似乎跟她无关一样。
“妈。”安骏平在外的嚣张气焰敛了不少。
安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知道已经被狠狠的训斥了一番,“骏平啊,这次的事做的实在有点不好看。”
不想安老爷子严厉斥责,安老夫人只是淡淡带过了一句,安骏平心里更好接受一点,不禁开始倒起苦水,将自己怎么被安祎父子俩挖坑算计添油加醋说了遍。
“哼,我看是你自己不争气,都已经到了总裁的位子了,还能被人算计了去,怪谁,我看你是该!”安老夫人跟在安老爷子身边半生,对于商场上的事,虽然不像安老爷子那么精通,但是也懂得一些,儿子有错,可是也顶不住一群狼的算计。
一向疼爱自己的妈妈说出活该的话,让安骏平不由有些委屈,“妈,我已经够惨了,你还这样说我,你可是我亲妈,怎么不安慰安慰我。”
安老夫人睨了一眼,轻笑了一下,“放心吧,你爸心里有数,当年贺家可不比现在的新天风头小,和季氏都有的一比,不是还没你爸弄的没了,你现在还是太嫩。”
听了安老夫人的话,安骏平知道里面肯定还有东西可挖,“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安骏平的脑袋一直往安老夫人前凑,想要探听那些他不知道的消息,安老夫人一巴掌就拍了上去。
“你看你现在像什么,哪有安氏总裁的样子,这些事你自己不会琢磨吗,你爸在书房没透露点什么吗。”安老夫人有些恨得不成钢的皱起眉头,季家那群小辈可比她们家这群要好太多了,老爷在打什么主意,多动动脑子就能明白。
安骏平也顾不上被打的地方,开始思索起安老爷子说的话,前后一合计,好像懂了什么,“爸是打算……?”
安骏平聪明的不说出后面的话,试探的问着,心里却明朗起来。
安老夫人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喝了一口茶。
“可是,爸说要把安谨嫁到季家,那不是毁了一生么。”安骏平不敢在安老爷子面前提起,可是在自己妈妈面前还是什么都能说的,曾经的父女情深,现在总算唤回了一些,他不是不喜欢安谨,只是有了安君宴之后,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安君宴身上,相对的,对于安谨的关心也就少了,可不代表就没了。
对于安骏平所说的,安老夫人一点也不惊讶,“嫁不嫁的了还是一件事,再说,我看安谨那丫头喜欢季言的紧,说不定还认为是好事呢,就算真有什么事,安家又不是养不起,安家小姐,大把人等着要呢。”
就算有了安老夫人的劝导,安骏平还是有点不好受,不过想想,安谨从小就认定了季言,说不定还真乐意,于是,也没再提了,到时候问问安谨自己的意愿。
了结了一桩桩的心事,安骏平的闷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压在心底的小想法也就不停的冒出来了,“妈,我想和你说件事。”
安骏平多少还是带着些小心翼翼,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些愧疚,底气不是足,安老夫人轻哼了一声以示往下说。
“我想离婚。”安骏平还是说了出口,他这个想法已经滚了不下千遍,特别是每次和柳漫在一起的时候,想法就更加强烈,当年那件事,妈也知道,应该也会答应。
意料中的‘好’‘随你’等字眼没有出现,还在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了桌上。
“混账!我不同意!”安老夫人情绪明显激动了,就算安骏平惹出了不小的事来,她也没像现在这样动怒。
安骏平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反应会这么大,他和徐慧玲这些年已经形同陌路,现在他也已经是安氏总裁了,为什么还要被束缚着。
“妈,我已经想了很久了,你不是不知道当年,她心肠太恶毒了,叫人绑架安君宴,甚至连安然都不放过,就算安君宴不是她亲生的,可是安然却是啊,连亲生女儿都能下手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和这样的人做夫妻,我还害怕呢。”一提起过去的事,安骏平就有一肚子的怨气,也就因为那次的事,他和徐慧玲彻底的破裂,从此搬离了住的地方。
安老夫人的情绪不像安骏平那么忿忿不平,反而情绪稳定了下来,“我知道你还在为以前那件事记恨着,可是你别忘了,这都是你做出来的好事,要是没有安君宴,能有现在的事吗,叫你替人养儿子,你乐意?”
安骏平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想反驳又说不出其他话,只是小声嘟囔了几句,无非还是在强调徐慧玲的歹毒。
“你是我儿子,擦屁股的事,我都替你兜着了,慧玲是个好媳妇,没安君宴的事,没少帮你的忙,要不是生安然姐妹的时候伤了身子,哪还轮到安君宴的份,你也知道安兆峰和你,安祎两人身份上的不同,怎么就不往安君宴身上套。”安老夫人苦口婆心的继续劝着,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该怎么劝,往哪方面劝。
安骏平也没嘀咕了,那些话显然已经入了耳,安静的继续听着。
“那次的事,不怪慧玲,是我默认的,你也别老念着了,这些年我也将你们俩看在眼里,有时间就去慧玲那好好谈谈。”时隔几年,安老夫人终于开口为徐慧玲说话了,当年那件事做的实在太拙劣了,闹到了安老爷子那去了,那是她一个人说话能保下的?吃点苦头也就差不多了。
安骏平绝对想不到徐慧玲所做的竟然是安老夫人默认的,立马瞪起了眼,不可置信的低呼了一句,“那可是您孙子!”
“孙子?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生的私生子而已,你也不看看安祎生的一大群,又有几个能称的上是安家孙子的。”安老夫人说及的时候露出明显的鄙夷,上不台面的事她处理过多少,难道她还指望安老爷子一辈子就收着她过日子,只不过她守的好而已。
“可是安君宴实在大家面前得到过安家的承认的。”安骏平有些不能接受,这些年,他是真的将安君宴当做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在培养,安老夫人的话无疑是头顶霹雳,炸的他一脑袋的空白。
“族谱上承认了吗,如果不是你需要一个继承人,会承认他吗,情况你也知道,安祎有一群的儿女,你只有安然安谨两个女儿,一个没用,一个用不了,还能指望什么,要不是特意给你找来一个你留下的风流债,你能顺利坐上总裁?”安老夫人对于安骏平的表现十分不满,妻子就是妻子,其他的,都见不了光,不管以什么目的。
安骏平是哑口无言了。只是微张着嘴听着。
“可能你还不知道,安君宴的妈妈不是病死的,而是叫人处理掉了,既然享有了安家的位置,就不该有多余的牵扯,你觉得当他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样?”安老夫人一句反问直逼没再开口说话的人,其中的问题,尖锐的让人想要逃避。
安骏平一直被欺瞒的很好,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完全相信了安老夫人话,以为安君宴的妈妈是病死的,安老夫人才接了过来抚养,要是安君宴知道了会怎么样,他只觉背后一阵发凉,他这是在胸口养蛇啊!
“怎么不早说,要是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会这么竭力的培养了。
“现在知道也不晚,就让他以为你真拿他当儿子就好,继承权他是没有的,你还年轻,再等个二十年也是没有问题的,等他生了孩子,就抱过来养,这样就不担心养不熟了。”从一开始,她就已经想好了,发现安君宴的时候就已经够大了,有了自己的思维观念,她根本就没指望安君宴,而是等着安君宴生的孩子,那不也是她安家的孩子吗,抱在她身边从小养,这样才放心,所以对于徐慧玲的事,她一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第二百零九章
真他妈一场接一场的好戏,安骏平出了安家大门,半辈子的人生还没有这两天来的精彩刺激,没有心思再理会还没从书房出来的安祎,自己先开车离开了,胸口堵着的闷气怎么都纾解不了,红灯亮起,面对的是一个十字路口,无数遍的路,忽然不知道该往哪走,迟疑了半天的结果,就是后面响起一阵盖过一阵的喇叭声。
“shit!”一手砸在方向盘上,然后发动了车随便拐了个方向,当年的绑架案查出背后的人,有徐慧玲的一份,大吵一架之后,他就从家里搬出来了,后来,认识了柳漫,一个和安君宴妈妈十分相像的女人,单长相来说,并不那么像,只是那份温婉和记忆中的人一模一样。
记忆潮水一旦打开,所有的事情尽数涌了出来,原以为再不会有交集的人,却死死纠缠在一起,停下车,只停留在繁华宴会上的人,此刻却停在了寂静无人的路边,河水徐徐缓流,卷起阵阵凉风。
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没有丝毫缓解心中的气闷,拿出手机,翻着通讯录,几圈下来才发现,此刻竟是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柳漫?替身就是替身,即使再像也不是那个人。
“喂?”
就在安骏平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何处,电话另一端已经响起了,安骏平微微呆愣了一下,看了眼电话上的名字,他在不知不觉间,找的人竟是自己忽视最久的人,他的大女儿,安然。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下意识会找到安然,又或者是不小心按到,不过安然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儿,算得上是最亲近的人。
“你现在忙吗?要是没事,就过来一趟,我在……”报出地名,安骏平对着河水发了会呆,直到点燃的烟燃烧殆尽灼烫了他的手,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看来今天的事,对他影响不小,甚至乱了心神。
眉头紧了又紧,扔掉手中烟蒂,打开车门,踩过烟蒂走到河边,手撑着围栏,凉风一吹,脑袋也清楚了一些。
没过多久,一辆车开了过来,首先下车的是孙伯,自觉的走到后座开车门,安然这才走出来。
安骏平站在原地,看着孙伯毕恭毕敬的做着眼前的一幕,总觉得很记忆当中有那么些不同,孙伯一直做的是他家的管家,可是也没见孙伯对自己敬服如此,还是说安然留下他,感恩一碗饭?他记得自己好像没苛刻工资吧。
“爸。”安骏平听着那声清悦的叫声,再看向走近面前的人,很少让自己视线停留的女儿,已经成长到了陌生的地步。
“来了啊。”安骏平压下心中的陌生感,心中一想,和安然有七年都没有见过,难免会有些陌生。
安然应承了一句,没有主动开口的打算,她接到电话也惊愣了一下,爸爸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她,而且还是现在这个时候,实在是有点微妙。
看着安然疏离的态度,安骏平心中反而有些不舒服,他们是父女,怎么还是在公司时上下属的模式,于是,迟来了二十年的父爱涌上了安骏平的心头,想要和安然好好相处。
“在公司还适应吗?”好歹也是在商战辗转不少欢场的人,没有他控制不住的场合。
“还好。”即使心里在怎么疑惑,面上却始终没有流出一丝半点,特意叫她出来,不会只是为在公司适应不适应的问题吧,她进公司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现在才来问,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安骏平绝对自己开始的方向不错,三个儿女当中,现在能找到的也只是安然了,刚知道妈对安君宴的心思,他脑袋乱的很,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他,安谨,一直都站在她妈妈那边,开口闭口都要提起徐慧玲,他是一点都不想再听到有关这些的人和事,而安然就不一样,她从不主动提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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