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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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嫁给我吧-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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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进了房间,他就开始在网上搜了一些关于喷绘行业的资料。临近八点,家文才忽然想起,晓妹在学校还没去接呢。于是,他慌忙下楼,赶出院子。马路上早已没了公交车,家文想拦辆出租,可拦了四五个,全是坐着人。该死的,偏偏有急事时,却连辆空车都没有,家文心里不犹地骂了起来。
  十多分钟才等到一辆出租,陆家文一上车,便让司机直奔江城理工。
  看着教室的灯还亮着,陆家文的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爬上四楼,家文刚好看到晓妹正扶着走廊的靠杆,左脚向前挪着。
  “晓妹,”陆家文喊道。
  “哥,”晓妹看到家文,脸上立刻泛起笑容。
  家文背着晓妹下了楼。
  “晓妹,等急了吧?”
  “哥,是不是有什么事?”家文背上的晓妹轻快地说着,而一副全然没有生气的样子。
  “呃,企业策划大赛的事。”
  “哦,我说呢,哥一做起事来,什么事都会忘记的,小时候就是这样子。”
  “对不起,晓妹。”
  “哥——”晓妹不想听家文道歉,她知道他不会无故不来,况且从小就不喜欢哥哥向自己道歉。
  “呃。”
  陆家文背着晓妹走出江城理工,站在马路边上拦出租,和来时一样,拦了足足二十多分钟,仍见没有空车,便背着晓妹走了回去。
  “哥,表姐今天有没有为换衣服的事生气啊?”
  “呃,没,没。”
  在晓妹面前,陆家文很少,或者说甚至根本就不提楚茵茵,但是现在晓妹却突然问了起来。
  晓妹把头贴在家文的背上,家文心里一惊。
  “哥,我喜欢你,”晓妹的声音很低,可却让家文心里一震。
  尽管这样的话,他已经想过不知道多少遍,可是等真的从晓妹口里说出来,仍然让他不知所措起来。
  “哥也喜欢晓妹呀,我们这么聪明,这么漂亮,这么勤快的——”家文心虚地说着。
  家文话未说完,便被平时不爱说话的晓妹把话抢了去,她说道:
  “这么聪明?哥,我不是小孩子,都十七岁了,我能分辨爱与简单的喜欢,我爱哥。”
  “晓——晓妹,哥——哥一直都把你当作亲妹妹一样看待的。”
  听到晓妹的话,他害怕极了,他知道如果再不说明白,会更加伤害晓妹。
  “不,不,我不要做哥哥的妹妹,我喜欢哥,爱哥,”晓妹突然大声地说道,头也贴得更紧了。
  听到很少生气的晓妹这样说话,家文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晓妹生气了,他害怕再说些让她伤心的话,于是不再说话。背着脚伤了的晓妹,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家文的脸紧紧绷着,不敢抬头,惟恐被晓妹看到,晓妹,等脚好了,哥再给你解释好吗。
  哥,从我见到表姐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面临很大挑战,表姐是比我优秀,比我开朗,可是我会努力的,我不会放弃的,哥。
  回到家时,楚茵茵还没睡,在客厅坐着。从家文出门那刻起,两眼直直盯着电视的她便像失了魂魄一样,心里莫名地生起怨气来。他肯定又去找表妹了,老天真是捉弄人,为什么偏偏把表妹插在我们之间呢?自己从八年前开始,便喜欢这个一直不懂得疼爱自己的家伙。虽然相认后,之间的吵闹不断,但晓妹的出现,好像又让他陷入亲情与爱情难分的地步。阿古,难道我们都不懂得爱,都还是爸爸和妈妈说的,我们之间都只是简简单单的过家家?那么,那么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办呢?忘记以前所有的,然后好好的做我们的兄妹,认你这个比我仅仅大几天的家伙做哥哥,不 不,我不甘心,不甘心在别人看来或许不值得一提,却几乎耗尽我一生眼泪的情感就这样被当作过家家忘掉。
  门铃响了,是家文背着晓妹回来了,他背上的晓妹已经熟睡了,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睡去了。
  4、换衣服
  “还没睡?”家文仿佛在为自己背的不是楚茵茵,说起话也显得那么底气不足。
  “睡你个头,才几点啊!”楚茵茵白了他一眼,关上电视便进屋去了。
  陆家文把晓妹带回房间,突然想到晓妹睡着了,不想弄醒她,可她一身湿漉漉的衣服还没换,于是便去敲楚茵茵的门。
  “我睡了,”里面的楚茵茵很不耐烦地应了声。
  “晓妹的衣服都淋透了,起来帮她换掉吧?”
  “什么?那——那你帮她换掉啊,上次你不是色胆包天给我换了吗?”里面随即传来一阵诡笑。
  “喂,臭丫头,说什么呢你,她是你表妹哎,你怎么能这样?”家文有点生气。
  “叫醒不就好了。”
  “她睡的那么香。”
  “要是我,你肯定会弄醒的,是吧?”楚茵茵穿着睡衣出来,又白了一眼家文,便径直去了晓妹的房间,帮晓妹换掉衣服。
  出来后,楚茵茵想要回房间,却一把被家文拉住,坐在了沙发上。
  “喂,你干什么?”楚茵茵生气地说道。
  “那天晚上,是晓妹给你换的衣服,不是我。”
  “哼,量你也没这个胆,”楚茵茵丢下一句话,便回房间了。
  “你——”陆家文话未说完,看着楚茵茵已经进了屋,也气冲冲地回房间了。
  重新回到房间里的电脑前,陆家文又像重获生命般,精神十足,整天夹在这两个丫头之间,他感觉自己像在沙漠里迷了路一样,找不到生活的方向,找不到自己的目标,完完全全被她们情绪两个复杂多变的丫头搞晕了头脑。只有坐在电脑前再次忙起他的企业策划书,他才仿佛看到生活的指南针一样,一切又都显得那样的生机盎然,那样富有阳光的气息。
  本次参加省里本年度比赛的选拔赛的,为去年校企业策划大赛前十名的队伍,经过最后的选拔,留下三只队伍参加省赛。除了陆家文带的队之外,其他九个队都是大二大三的,想到自己是唯一一个大一队,他不得不更加努力,他知道面临的是一场重大的挑战。好友们都说和有经验的学长们比赛,有很大难度。家文知道他们的言外之意,可他不愿意放弃,他要拼一拼,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大家都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和张教授谈了之后,他发现自己的企业策划书还存在很多的不足,要想从十个队伍里脱盈而出,确实是一件难事,不过他不会放弃。他告诉自己,呵呵,学长们,咱们就拼一把吧。
  幸运的是,一周之后,晓妹脚伤也恢复了健康,可以自己走路,再不用家文背着去学校了。
  原本以为,晓妹的脚伤恢复以后,楚茵茵看不到自己背晓妹,会给自己好脸色看,可情况却恰恰相反,楚茵茵比以前更加不给自己好脸色看了。原因出在晓妹身上。
  晓妹脚伤好了之后,她勤快的性格日益让家里凸现另一番模样。前些天,因为晓妹的到来,作为表姐的楚茵茵对家里便没了以前的热心。冰箱里时常空空的,沙发垫什么的也好久不晒。
  而现在,晓妹一回到家里,便擦这擦那。房间里的味道好闻多了,阳台上晾晒的衣服也多了起来。晓妹不光晒自己是衣服,连表姐茵茵和家文也都晒了。
  更让家文高兴的是,每天一大早,晓妹便做好了早饭,或者从外面买了回来。早饭的味道很像妈妈的做的,让家文总能想起千里之外的妈妈来。
  这样的早晨,通常是热闹的,可这热闹似乎和楚茵茵无关一样,因为这样的场合总没有她。
  家文漱洗过后出来,而楚茵茵刚好拿着书本要去学校。
  “表姐,吃点东西再走吧,”从厨房探出头来的晓妹,看着楚茵茵要走说道。
  “对啊,丫头,吃点东西再走吧,时间还早呢,”家文也说道。
  “晓妹,你自己吃吧,上课前,我要去一趟学生会,所以要先走一会。”
  楚茵茵看着晓妹说过,看也不看一眼对自己说话的家文便走了出去。
  这一学期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即将期末考试的时间。白天,楚茵茵呆在师大学生会里,很少回来,而家文回来也只呆在房间里的电脑前。晓妹则要么回房间复习,要么坐客厅的沙发上看那些总能轻易让她落泪的言情剧。有时打开门,家文就能看到晓妹正被剧中男女主人公感动得泪眼汪汪。
  晚上,楚茵茵一回来就扎在房间里,忙她的新闻稿。即便没有新闻要报道,不用写那些在家文看来超无聊的文字,她也不出来。家文耐不住,几次想去敲门,站在门外,一想起这么多日,楚丫头对自己就不冷不热的,便退了回去。
  而真实的情况,却有着另一番隐情。
  5、厄运的开始
  五年前,因为家文的突然离开,而整天变得郁郁寡欢的楚茵茵被迫离开高中的课堂,休学一年。那些日子,她几乎每天都精神恍惚,呆在房间里不出来,即便出来,她也很少跟爸妈说话。
  大多时间里,她把门反锁着,呆在房间里度过的。到了吃饭的时间,她不出来,不管爸妈怎样叫喊,甚至是乞求般地求她出来吃饭,她也难以让自己走出那个空空的房间。
  阿古,你在哪?为什么突然走掉呢?为什么——为什么——混蛋,你这个混蛋——
  她内心的情绪时刻变化着,一会像是在乞求那个她知道根本听不见的已经死了的人,一会又像是在骂着让他赶紧滚回来,仿佛那个已死的家伙还活着,只是在和自己捉迷藏似的。可是,这样混沌之后,她又不得不重新面对那个残酷,甚至让她死也不相信的事实——她的少古已经死了。
  饮食也因此总是没了规律,有时一天两次,有时一天一次,有时甚至整天都不进食。
  这样一年过去了,精神状态日益恢复,尽管脸上仍旧挂着许多忧郁的楚茵茵返回了学校。她告诉自己,自己要重新站起来,重新向她看不到的生活彼岸跑步前行。学业上,她又争得了第一,课外的时间里,她又开始变得像个男孩子,疯了一样力争上游。
  这样生活里的楚茵茵变得越来越优秀,可内心也越来越孤单,更为糟糕的是,饮食没有规律的历史也开始在不知不觉地变成病壮呈现出来。每天上午三四节课的时候,她的上腹便隐隐作痛,或者腹胀起来。这时,她便会拿出早已备好的胃药,吃上一两片。可隔断时间。上腹便又隐隐作痛起来,于是,吃药也慢慢成了楚茵茵生活中再习以为常不过的生活细节了。
  楚父几次想带她去大医院,做个系统检查,但是此时和其他同龄人一样,面临高考压力,要强的楚茵茵根本就不愿在这样几片药就能解决,并且几乎每个人都患过的胃病上浪费自己的时间。即便是有时间,她宁愿呆在家里看书,也不愿跟父亲去医院。又加上,楚父也觉得女儿只是以前吃饭没有规律,留下的病根,不会有什么大碍,也就没放在心上。
  上了大学,加入学生会后,骨子里争强好胜的楚茵茵,仍然凡是都争取表现得更好。上学期帮家文做企业策划书时,为了争取更多时间把企业策划书做得更好,她常常在寝室里用泡面打发自己。
  那样一段时间后,腹痛又开始不期而至地袭过来。可那时,这样的痛苦与急切想为自己心爱的人做些事相比,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这些日子,腹痛比以前来的更加频繁了。每每腹痛时,她便偷偷退回房间里,蹲在地上,拿捏着自己的身体,希望那样可以缓解痛苦。她不愿让家文看到,更不愿让比自己小两岁的表妹知道。尤其看到他们俩个在客厅里嘻嘻哈哈的样子,她的心里会突然生起怨气来。
  细想起来,她又不知道该埋怨晓妹,还是该埋怨家文不知道关心自己。
  终于,腹痛连续不止让楚茵茵不得不去了一家医院。
  坐诊的是位六十多岁的老头,苍苍白发和条条皱纹似乎都在向病人透知着,他是业内的精英,行内的知名人士似的。
  楚茵茵向他说明了自己的病史后,期待地看着他,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又似乎早已猜到老医生会对她说,你的病没什么大碍,只是以前饮食没有规律留下了些病根,吃些胃药就好了。这样想着,她的眼里慢慢少了些期待的眼神。
  可让楚茵茵惊讶的是,老医生迟迟不说话,半天才用惟恐吓了她的表情对她说:“孩子,你爸妈——能来吗?”
  但是,老医生的语气并没有吓倒楚茵茵。
  “爸妈?哦,我是外地的,刚来这上大学,他们都在北方。医生,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楚茵茵仍然一副若无所事的样子。
  6、开始想她
  听了楚茵茵的话,老医生眼睛睁得大大的,可他仍然没有说话。
  “医生,您就直接说吧。”
  “孩子,你可能——可能是胃癌,可能,只是可能而已,要经过系统检查之后,才能下定论。”
  楚茵茵的脑子一下轰然了,胃癌,怎么可能呢?不会,不会的,肯定不是,肯定是这个破医院破医生想多挣钱,尽想方设法地让人做这个那个的检查。不是,肯定不是,也不能是,才刚刚相认那个家伙,怎么可以是那种病呢?不可以,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该死的破医院,该死的老头,想挣钱,明说嘛,干吗开这种玩笑。
  思绪一片混乱,楚茵茵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结束与那个老头的对话,又是怎么走出医院的。马路上人来人往,车流不息,每个人都一副急忙赶路的样子,而楚茵茵的心却像被冻结一般,停在那老医生的话上。可能,是啊,只是可能,我为什么要在乎呢,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那样呢?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还有那个家伙——
  楚茵茵上了公交车,往家里赶。
  每天一回家,楚茵茵便呆在房间里不再出来,早上也是急忙出门。她不愿让家文和表妹看到自己消瘦的面孔,好强的个性在这样的时间与空间里尤其突出。偶尔家文来敲门,她也开始拒绝他进屋。虽然现在的腹痛并不比前些日子多多少,可心里的打击早已超过腹痛的折磨。
  临近考试,陆家文的企业策划书又传来不能参加省比赛的消息,近一年的心血就此失败。他一下子又开始沉默起来。白天,除了晓妹可以逗他一笑之外,生活里便再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一笑的细节了。
  每天看到楚茵茵一副他不能理解的沉默模样,他也不愿主动动嘴聊上一句。晓妹不在家时,客厅里虽然有他们俩的人,可仍然沉寂得让人窒息。
  陆家文的打算考试结束后,再和楚茵茵好好聊聊,可等到那天,楚茵茵的房间里早已空空的。
  到这年的八月二十号为止,陆家文已经在南方的一所名叫向阳小学校里,支援服务近两个月了。他没有跟楚茵茵联系过,也没有跟家里联系过,只是在来这之前让晓妹转告家里自己来这支援服务的事。
  他还记得,那天打开楚茵茵的房间时,发现空空的。顿时,他整个人像没了魂魄一样。想去找她,打她手机不接,打到楚家,也是爸爸,或者妈妈接的。同时,在此之前,陆家文已经报了名去南方支援服务。
  当时的他,困于楚茵茵与晓妹的关系,恨不得早点摆脱出来,看到支援招募的活动,他几乎想都未想,便报了名。
  向阳小学位于南庆镇后方约莫三公里处,靠不到什么村子,也傍不到什么店,但是因为与镇上离得还很近的缘故,交通和其他设施都很极为方便。
  学校周围长满了杨树,后方不远处便是宽阔的大海。杨树不都是生长在北方的吗,刚刚到这个地方时,陆家文心里很是纳闷。学校夹在镇子和大海之间,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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