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帝的女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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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帝的女儿(上)-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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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没用!她气结的又坐下。“倘若我非要与他合作不可呢?”想不到男人吃起醋来这么拗,早知道就不要让他知道她要找南宫大哥合作。不想承认的是,她明明可以偷偷来,可就自然而然想跟他报备。
  “你要我吐血而死吗?”他斜睨她一眼,表情淡然,心里却有些得意,他不介意下狠招,看这丫头想从他嘴里磨出一个“允”字,就知道她有多在乎他。
  “吐血?”哇,这招比她的吓唬更厉害!
  “想气死我尽管这么做。”
  “嘎?!”
  “吃饱了吧?暮春备好轿子了,咱们走。”他起身。
  但公孙谨愣着没动,脑中思绪又快速的轮转一遍。
  “怎么,还在想着怎么谋杀亲夫吗?”
  “谋杀亲夫?!”她更呆了,怎么连谋杀亲夫都出笼了?
  “你这搞怪的丫头,明的不成八成想来暗的,行,等着气死我吧!”他将衣袖一拂,踩着步伐离开饭馆。
  她怔了怔,喝光了他盛给她的汤,匆匆忙忙追了出去。
  哪有啊,她又不是在想怎么偷偷来,她是在想克星这回事,刚刚本想用气势压过他却没用,还记得袁姨说过娘跟爹的事给她听,呵呵,以柔克刚啊,这应该试试。
  当街扣住前方男人的手臂,她不顾他人注目,与他紧贴着走。
  冶冬阳不得不注意她。“谨儿,我此刻穿着官服你知道吧?”
  “瞧见了。”
  他晃了晃手,“有损官威。”
  “我是你未婚妻子无所谓。”她非常理直气壮。
  “就连陛下带着妃子出巡也会顾及体统,不会这么——”他倏地张了大眼。这丫头马上报复他了!
  而且还是在热闹非凡的大街上。
  这下他的官威体统荡然无存,明日定成为朝堂上的笑柄。
  “不会什么?”她的唇瓣将他熨贴得暖供烘的。
  “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吻人。”就着她的粉唇说,却没有推开这色胆包天的女色魔。
  她蹬着脚,两手索性紧揪住他的前襟,姿势一百分后,嚣张的小舌儿就钻进他的口里。
  他一愣,大胆的丫头!
  虽然如此,他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享受了佳人的投怀送吻,直至这女色魔意犹未尽的舔了唇,这才结束磨人的香辣之吻。
  以柔软的身躯克制刚强的意志,袁姨是这意思吧?听说娘是温柔贤淑的女子,没想到跟她一样,必要的时候也会大胆前卫,嗯,娘,我跟你看齐!
  “欸?那不是近来才受陛下赏识,破格晋升成御史的冶冬阳冶大人吗?他、他竟当众与女人厮磨热吻?这、这真是他吗?”
  “官风如此……成、成何体统?”
  “败坏风气,真是败坏风气喔!”
  不意外听到众人瞠目结舌的窃窃私语,冶冬阳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你满意了?”
  “我只是想在气死你之前、先香个够。”她双瞳闪动着狡黠的光芒,皮得很。
  他无奈摇首,“这地方不能再待了,走吧。”应该是没脸再待了,他招来暮春早备好的轿子,上了轿,这可是他遇过最甜蜜的丢人事件了。
  公孙谨跟着上了轿。“要出发了?”
  “你『身心』都饱足,也该办正事了不是吗?”
  她笑如花。“是啊,治大人,上回没处理干净的,这回我得将它处理得清洁溜溜,顺便帮他们好好超渡一下,这才算功德圆满。”那些鬼乞子惹上了她,就该做好被清除的准备。
  “那就走吧。”
  谁知这一走,竟成了两人生命的重大转点。
  一样是阴风惨惨的地方,一样是教人毛骨悚然的地狱,冶冬阳站在崖上,瞪着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掌,脸色灰败,神情错愕,久久无法回神,濒临疯狂边缘。
  怎么可能?!他竟没捉住她的手,他竟没能及时捉住她的手?!
  不!不对,他有捉住,他有捉住吧!
  “公子?”暮春亦瞪大眼珠子,吓傻了魂。
  他缓缓转身看向侍童,竟笑了。“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恶梦对吧?”随即伸出拿着刀刃的右手,缓缓在左手上割下深深的一痕,当温热的血液溢出,痛楚提醒他现实时,唇角的笑看起来更为凄楚。
  “公子……”暮春软了腿的跌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当他们来到鬼窟后,谨儿姑娘就施展了催眠术,将鬼窟里剩余的几十只人鬼送上崖边,正当一个个的鬼乞子跃下崖时,忽然在仅剩的几个中出现一群刺客,这些刺客刻意假扮成鬼乞子的模样,教他们疏了防心,随后刀刀发狠的全只砍向公子,似乎只要公子的命!
  公子吃惊不己,回身制住了几个人,但对方人数不少,当初他们仗着有谨儿姑娘的催眠术,也没带什么人进鬼窟,如今遇袭,被杀得措手不及,公子被逼到崖边,那谨儿姑娘见状,立刻奔至他身边、公子推她离开逃命去,她硬是不肯走,结果……呜鸣……那丫头丧命了……呜呜……
  暮春悲凄的哭声,伴着冶冬阳的冷寒笑容,加上他癫狂后砍杀殆尽的满地刺客尸首,场面显得诡异又哀戚。
  冶冬阳恍惚的脑子里不住自语。呵呵,我也有如此疯狂残佞的一面,谨儿你看到了吗?我跟你是不是也有些相近?你是不是会因此更爱我一些?
  谨儿在哪,怎还不来看这一幕?不,不对,谨儿为了提醒他身后的利刃将至,赶到他身边,推开他背后可能致命的一刀,不料险崖就在一步之遥,她就这么惊叫一声翻滚下崖……
  呵呵~~没关系,我抓住你了,因为你伸手向我求救啊,我怎能不抓住呢?
  晚风吹来,为冶冬阳的左手带来些许寒意,一低头,看见左手的衣袖被撕碎了一角,对了,那一角被娇嫩的小手带到山崖下了,思及此,胸口一阵闷痛、他身形有些摇晃的站起身,唇角的笑意没了,泪就这么一滴滴滑落眼眶。
  谨儿……
  那……丫头她……不可能,不会的!
  她不会在他面前坠崖的!
  脚步不稳的来到崖边,右手紧紧扣住不住颤抖的左手。他怎么这么没用、这么没用,谨儿会生气吧?
  不一会,他又笑开,想起那时她一个人跑来长安,几日没见他,就说很想他,所以他这次可不能再这么晚了,她会想他的……
  下一刻,在暮春的惊呼中,冶冬阳没迟疑的纵身一耀,嘴里不断喃喃念着——
  “谨儿会想我的……”
  极寒峻岭,轻烟水气,冉冉缥缈,仙境暖泉,尽在其中。
  暖地殿宇,玉蕊琼花缀满枝桠,当中立了一名男子,其玉面无瑕,看不出年纪,但邪气逼人,仅仅伫立于花丛中,就教人望而生畏。
  忽地,男子胸口一紧,神色起了变化。
  “尚涌!”
  “爷。”
  “可有消息?”
  “小姐八成是贪懒忘了写信,晚了几天,也许明日信就到了。”
  男子脸色一沉,半晌没说话。
  尚涌有些不安了起来。“爷?”
  “去,下山去瞧瞧!”
  “下山?”
  “若有闪失,宰了那个男人!”男子额间暴起青筋。
  “是!”
  玉面男子深沉的怒意,教肩上的紫蝶也颤抖了一下,扬起炫目双翅,翩翩飞走,经一日一夜长途跋涉,没了寒气多了暖意,它停在一富贵人家的花园里采蜜,谁知厢房内一样传出另一名男子的怒声大喝——
  “你说什么?!”
  “主子,不好了,事情有变,死的是谨儿姑娘!”
  “混帐东西!”男人脸色大变。
  “主子饶命!”
  “该死!人呢?”
  “己葬身崖下。”
  男人一阵惊愕,呼吸瞬间混乱,“不可能,那聪明绝项的姑娘不会就这么死的……”
  “可是那崖深不见底——”
  “住口,我要的女人决计死不了,去,招集所有的人,连夜下崖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冷风飕飕,岸边满地枯叶飞扬,而本该清澈透底的河川正飘着血腥。
  女人在河岸中茫然的醒来,撕裂的剧痛侵袭她的头部,顺手一摸,赫然见血!
  这是怎么回事?
  她奋力爬上岸,望着孤寒的四周以及满地的恶臭尸首,一具一具叠成令人作恶的乱葬岗。
  这是哪?
  她……又为何会受伤?
  低首瞧着手中紧握的残破却染有血污的衣角,这是谁的衣角?
  她为何紧抓着不放?
  这上头沾的又是谁的血渍?
  太奇怪了,怎么……这些事她一点也想不起?
  魂魄飘失地瞪着即将狂雨大作的天际,不对,真的不对劲……
  为什么她不只记不起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就……就连自己姓啥名啥都忘了?!
  不!她怎么可能忘了自己是谁?!
  就在她对自己的过住深思时,一名伟岸男子身后跟了几名侍卫,悄悄靠近她,当她注意到来人时,回身困惑的问了一句,“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子愣了片刻,温柔的看着她,低头对她说了几句,而后激动的抱住她。
  “你……你说你是谁?”她眯起眼来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是你的表哥,也是你的未婚夫婿。”男人依旧欣喜若狂。
  “表哥还是未婚夫婿?”在遥远的记忆中好像真有这么个人物……
  男人喜出望外,“都是,我找得你胆战心惊,总算被我找到了。”就知道她不会死的!
  “我是谁?”
  “公孙谨。”忘得好,忘得真好。
  这一跌,原来是福不是祸!
  “公孙谨?你的未婚妻子?”她侧首看他。
  男子深情的点头,“没错,而且三天后咱们就要成亲了。”
  “喔?”她一脸迷惑。
  “谨儿,你从崖边失足落下,幸亏掉进了河水中,这才救了你一命,不过没关系,忘了的事情,未来我可以一一告诉你,最重要的是你还活着,好端端的活着!”感激老天,没让他错失她,又让他第一时间找到了她,尤其还让她忘了一切,真是上苍厚爱了。
  她注定属于他!抱着她的手狂喜发颤。
  她依旧想不起来,却也不排斥他的拥抱。“我……为什么会落崖?”
  “这说来话长,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先跟我回府,我慢慢说给你听。”男人细心的抱着她。
  “等等,我得跟你回去吗?”她蹙眉。明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对这男人也有熟悉感,但却又觉得不对劲。
  他哄着,“当然,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不跟我走能上哪去?”
  “可是……”她偷偷打量,由这人一脸焦急的出现在她面前,再到找到她之后那松一口气的极喜神情……是的,这人真的非常担心她,她也可以感受得到抱住她的手正在发颤,不由得仔细望进他的眼底。这男人的爱恋没有假,嗯,瞧来她是他的妻子应该没错了。“好吧,我跟你回去。”
  在找回记忆前,这男人暂时是她的依靠了。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记好了,我叫南宫辅。”
  花园里,紫蝶翩翩起舞,这儿的花蜜好甜,又没有充满怒气的男人,因为宅邸的主人已经好一阵子都是死气沉沉了。
  “公子,您醒醒啊,醒醒啊!”暮春在床边死命的呼唤。
  公子跳下崖的刹那,他简直魂飞魄散,公子怎么会这么傻,居然想要殉情,幸亏老天有眼,让公子的身体倒挂在高耸的松树上,当找到人时,仅剩下一口气,他火速要人救下并回府疗伤,现下人是救回来了,但却昏迷不醒,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床边不断呼唤,希望将公子的神志唤醒。
  “公子,您不能死啊,冶家一脉单传,您若死了我怎么向老爷交代?他会杀了我的,公子,呜呜……快醒过来啊!”
  意识跌进深谷里的人此刻犹在梦中惊魂,不断在惊恐懊梅中重复着爱人坠落的那一幕,一次又一次的重演着——
  “谨儿!”该死,他没有抓住她!
  那双错过的手在他眼前晃过,她那惊愕的双眸锁着他呐喊,他心跳停了,血液逆流了,呼吸也不能够了!
  不管如何,再深沉、再黑暗的地方,他都要找到她,抓回那双手,那双想要握住一辈子的手,否则他不会离开!
  相较冶府的死寂氛围,南宫宅邸倒是一片喜气,明日是主子的大好日子,奴仆们皆门里门外的忙碌着,也都感染主子的喜悦,唇角高高扬起,只有一人仍在迷雾里挣扎。
  “你的伤势不重,幸亏不影响咱们的婚礼。”南宫辅温柔的喂心爱的人喝下汤药。
  “明天的婚礼非要照常举行不可吗?我的记忆还没恢复,觉得不太好。”公孙谨推开苦涩的汤药说。
  他也不勉强她喝下这苦汁。“这是既定的婚礼,不能说取消就取消,这样我可不能向前来祝贺的亲友交代了。”他宠爱的为她擦拭嘴角的药渍。
  “真麻烦,成婚在即,我竟然失忆了,告诉我,我怎么会发生坠崖这种事的?”
  南宫辅略微垂下了眼睑。“那日你吵着想瞧瞧长安有名的毒瘤鬼窟,我拗不过你,就带你进去冒险,谁知你顽皮,跑上崖边玩起催眠之术,几个鬼乞子教你耍玩得像个僵尸傀儡,正当你玩得开心,其中一个鬼乞子突然不受控制的攻击向你,一时间我来不及救你,才让你连同那个鬼乞子一起失足坠崖了,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一切都是我的措。”他表情懊恨。
  “原来我是这么坠崖的呀……”盯着那邪俊的脸庞,她说不出反驳的话。她在他身上闻到熟悉的味道,这味道像极了她的亲人,一个熟悉却诡诈的亲人,所以对他,她无法怀疑。
  “对不起,你可原谅我的疏失吗?”他自责的问。他是故意把事情说得真真假假,虽然谨儿失忆,但聪慧跟模糊的记忆仍在,越接近真相的谎言,反而更难拆穿。
  “是我自己大意才会出事的不是吗?我怎会怪你,不过……对我而言,此刻你仍是陌生人,明天的婚礼我想还是先取消的好——”
  他耐心的哄,“这是你期待已久的婚礼,若取消了,你以后恢复记忆会气恼的。”
  “这是我期待已久的婚礼?!”她蹙眉。
  “对,是你吵着成亲的,你说不想离开我。”他亲昵的将视线沿着她的后颈一路滑下,眼神隔着衣服,却好像在碰触她的身体。
  发觉了他的炙热视线,公孙谨立即拉整衣物,显得有点不自在。
  “我很爱你吗?”她呐呐的问。
  南宫辅收起那充满撩拨意味的眼神。“你常说咱们是同类型的人,只有同类型的人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也才能契合成一体,只有跟我在一起,你才能真正享受放肆玩乐的滋味。”
  放肆玩乐的滋味……没错,虽然她忘了自己是谁,但似乎没忘记自己的喜好,她喜欢刺激的生活,血腥的挑战。
  “来,我怕你成天躺着无聊,帮你准备了乐子,不过担心你的身子状况,没准备太刺激的,等你伤势全好,我再为你安排更有趣的玩意,这回你就先小小享乐一下,当打发时间就好。”说完他轻拍了掌心。
  一个胡人走进房里,公孙谨不解的挑了挑眉。
  “瞧瞧胡人表演蛇技吧,你仔细瞧那胡人手中的笛子,他吹呀吹,地上的蛇就会乖乖听令行事,要它左转就左转,要它右转就右转,这是我在街上看到时觉得有趣,特地将人连蛇接回府里来让你消磨时间的。”他兴致奇佳的为她解释。
  “喔?我瞧瞧。”她听了马上就兴趣十足。
  胡人在南宫辅的示意下开始表演,而表演最后的高潮是让蛇吞下整只血鸡,残忍血淋,但公孙谨却瞧得目不转睛,咯咯畅笑。
  一直在她身旁的南宫辅心满意足的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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