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停顿了一下才又说:“天若,你可要想好啊。‘
祁天若被堵得无话可说。
自从先皇病重,锦王就心心念念地要去四川,说要去那里自在逍遥,不愿意留在京城淌浑水受冤罪。
“天若。”
“我是你姑姑!”她气愤地咬牙。
为什么皇室里都是些无耻之徒?
这祁氏皇朝怕也气数已尽了吧,哼!
“那……天若姑姑。”祁越脸不红气不喘地叫她,“锦王一向厚待我,算是我的授业恩师,他有事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可是如果你不愿意做孝女‘舍身’救父的话,我也爱莫能助了。”
说什么?说什么?敢说她不孝?
要她舍身……这个混蛋!
瞪他,狠狠瞪他!
看他这身华贵的人皮是真的假的?
说不定他是死狐狸变的妖精,专门来茶毒她这种妙龄少女。
“姑姑……”祁越身子微微向她这边倾过来,虽然隔著案几,却还是让祁天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你真无耻!”祁天若伸出胖胖的手指著他骂,他果然还是当年那个轻浮又浪荡的坏小子,专干这种趁火打劫的丧尽天良之事。
“姑姑,你的火气还是这么大。”祁越叹口气,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似乎当年那一巴掌的余痛还在,“这样于事无补喔。”
“你……你你……你不要再叫我姑姑!”
“是你要我这样叫的吧?我要尊老爱幼啊。”祁越一脸无辜。
“你……你你……”祁天若咱的一下拍在桌面上,“祁越!”
“在!姑姑有何吩咐?”
“你你……你真的能救我爹爹?”
“只要你配合。”
“好!我就答应你,你可莫要食言。救我爹爹出宫,还要让他安全到达四川,不要留在京城受人管制。”
祁越凝神思索半晌,最后点头,“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要做到。”祁天若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好吧,我一定做到。”祁越的眉心越皱越深,“但前提是锦王自己愿意走。”
“嗯。”她点头答应。
“那事后你也要答应我两件事。”祁越又淡淡地笑了起来,华美而尊贵。
“你……你说。”她有种大难临头的警觉。
“第一条,嫁给我,成为太子妃。”
“你不怕天下人耻笑你不顾伦常?”祁天若快昏倒了,又指指自己,“我已这样,你还喜欢?”
堂堂太子不会有喜欢胖丫头的特殊嗜好吧?
“伦常在皇家一向是空口白话,就当说著好玩的。”祁越依然笑得好看,“至于第二条就是,你要减肥,要成为漂漂亮亮、国色天香的太子妃!”
第二章
祁天若蜷缩在锦被里,哆哆嗦嗦。
她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人捉上床,成为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刚刚祁越手下的人来禀报,说锦王依然昏迷不醒,她听得又疼又急,本想直接拉著祁越冲进宫中,却被他三言两语拦了下来。
祁越说,事已至此,只有先把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再以苦命小鸳鸯的身分去面见皇帝,才有可能保证大家都能全身而退。
生米煮成熟饭……
祁天若继续哆哆嗦嗦,把头埋在枕头里扮鸵鸟。
外头有细微的衣料摩擦声,她忍不住稍微探出头观望,只见祁越正慢条斯理地解下身上的太子服。
和皇帝龙袍上的九条五爪龙不同,太子服上只有七条四爪龙,但这并无损祁越的气质,极品料子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是那样的熨贴,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泱泱大度的风范气质,儒雅却坚定。
祁天若不得不承认,年方十八的祁越确实比她成熟太多,他身上有著可以媲美她爹爹的温文尔雅,却又和爹爹文雅下蕴藏著火山的性格截然不同,祁越就像高山,像大海,似乎更加深不可测。
难怪爹爹一向很推举他。
祁越将脱掉的衣裳放在床头旁边的柜子上,祁天若觉得他就连脱衣裳这样的动作都可以那么优雅从容,实在有够装模作样。
她小声嗤了一声,慌忙的把头重新埋进枕头里,心儿怦怦跳著。
糟糕!
她刚才不小心瞥到那个混蛋的裸体了。
和他脸上的肌肤一样,他的全身也是古铜色的,好像吸足了阳光的力量,闪著健康的光潭,宽屑窄臀细腰,强健的手臂修长的双腿,结实而充满力度感的胸肌,平坦而紧绷的小腹,再加上笔挺的鼻梁和线条分明的唇,这个男人完美得令她惊艳。
而他身上紧绷而细致的肌理,和她身上软绵绵的肥肉截然不同。
呜……
祁天若的心越跳越快,同时第一次对自己这一身赘肉感到了不满。
明明都是人,为什么她像小猪,而他却像一头优雅、但绝对潜伏著无限攻击力的猛兽?
被子被掀开了一角,祁越侧身躺到她身边。
祁天若的身子猛然绷紧,下意识朝旁边挪了挪。
她大气都不敢出了。
“你不用这么紧张。”祁越沉沉一笑,好像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大手在她肥肥软软的手臂上摸了一把,“今天纯粹是为了办事而办事,我对这么丰腴的你并不太感兴趣。”
祁天若的心跳停止,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气涌上来。
嫌她胖?
好像他付出了多大牺牲一样?
“我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美丽至上者。”祁越的声音越发低沉,大手也沿著她的手臂滑到腰,手下是光滑无比的肌肤,只可惜是水桶腰。
他忽然狠狠一掐,祁天若痛得尖叫起来,“你干什么?”
好痛!好痛!好痛!
她的肉肉都快被掐掉了。
祁越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两人脸对脸,眼对眼,鼻子靠鼻子,气息几乎也搅在一处,祁天若的呼吸又混乱起来。
“你……你……你不要靠这么近,我都没法呼吸了。”
他的手在她身上继续肆虐,臀上捏一把、腿上拧一下,痛得她泪眼汪汪,却又畏于这个男人忽然变成野兽的危险眼神而不敢声张。
“你究竟是怎样把自己吃得这么肥的?”祁越的声音里带著无限的憾恨。
“要……要你管!呜……好痛!”
这个混蛋居然敢掐她的胸部,呜……真的好痛!
“明明一个美人胚子,居然敢给我变成丑无盐,你实在太欠缺管教了。”他的手又在她另一侧的娇蕊上捏了一下。
痛!
可是好像还伴随著奇妙的酥麻感……
祁天若哀哀的惨叫声,随著那双邪恶的手上下肆虐,慢慢变成奇妙而煽情的呻吟。
她的脸红了起来,这样的声音自己听得都不好意思。
“你、你不要再捏我了,好痛!”她努力拿出勇气,痛斥这个揉捏她上瘾的坏蛋。
“如果不减肥,我就天天这样捏你。”祁越低沉的声音带著真实的威胁。
祁天若惊骇地张大嘴巴。
他不是说真的吧?
她才不要这样受虐待!
祁越盯著她的眼神火热而奇妙,好像她已经被他凝视了许久许久。
仅仅是被这样注视著,祁天若就觉得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酥麻,胸前丰满的娇乳也越来越挺拔,奇怪而激动的欲念如同一股小小火苗在体内四处流窜,潜伏在身体最深处的本能正在被一点点唤醒与撩起。
“明明是个漂亮小花精的,怎么可以这么肥?”
“我才不是花精,唔……”她的话还没说完,嫣唇就已经被封住,她的呼吸一窒,伸手想推他,却被他的舌尖乘机潜入,那柔韧的舌温存又不失力度地狂卷著她,吮吸勾缠,两人的唾液混合在一处,慢慢沿著她的唇角溢出。
祁天若的胸口像被什么填得满满的,脑袋有些晕,她以为自己会讨厌这个男人对她的触摸,却没想到仅仅是一个吻就让她沉沦。
爹爹还被囚困在宫中,她却在这边做这种荒唐事……
怎么可以?
脑海中仅存的一点清明惊醒了祁天若,她不顾一切地狠狠咬了男人的舌头一下。
祁越倒抽口气,迅速从她的嘴里撤离,怒目瞪视她。
这丫头,又咬他!
当年咬他那一下可是让他一直记到今天。
祁天若惊愕地看著眼前燃烧著欲念的英俊面孔,那双眼睛宛如要吞噬了她一样,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觉得自己像猛兽口边的一只小兔子。
唔,好吧,她没有兔子那么小巧可爱,就算是猛兽口边的一只小肥猪好了。
祁越并没有说话。
他先是瞪她一会儿,随即一只大手就把她双臂丰牢固定在她的头顶,然后低头咬住她的脖子。
和她一样,他也是真的咬,一点都没有留情。
祁天若发出小声的哀叫,好害怕会被他咬破喉咙。
幸好,野兽并没有兴趣咬破她的喉咙,而是带著尖锐的利牙继续向下肆虐,在她丰满的酥胸上嘶咬一阵子之后继续向下。
她不安地扭动著粗粗的水桶腰,男人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拍一下,“没有小蛮腰就不要乱动!”
祁天若气结。
难道胖人就没有行动的自由了?
岂有此理!
“我也是很勉强自己拥抱这样的你,所以你就不要惺惺作态了。”祁越啧啧两声,大手固定住她的身子。
“那你就不要勉强好了!”祁天若恼怒,挣扎著要爬下床,身体却被男人强壮的体魄给压得死死的。
“呵呵,勉强我也要。”祁越说著她根本听不懂的话,大手拾起她的右腿,然后整个人滑落到她的柔软之间。
当感觉到一个滑滑热热的东西正舔弄自己的隐密处时,祁天若震惊得弹跳起来,脸红得几乎要滴血。
“不要!不要!”她羞耻至极,双手极力挣脱他的钳制,伸手去掩盖自己的隐私。
“如果你想痛死,就继续挣扎。”祁越毫不客气地再次抓住她的小胖手,这次用了更重的力道。
热热的液体盈满祁天若的眼眶,她再也忍不住的咬住下唇啜泣出声。
太无耻了!这个混蛋!
他怎么可以做这种令人无法承受的坏事?
那里……那里怎么可以……
可是他温热的舌依然固执地在她柔软的领地里撩拨,先是轻轻地吻,然后用舌尖来回缠卷抽动。
祁天若焦躁地扭动著身躯,干涩紧窒的密道已经慢慢敞开门扉,炽热而湿润了起来。
她的手再次脱离了男人的束缚,这次却不再抗争,反而是主动地搂住了他的头,十指深埋在他乌黑而粗硬的发丝之中,她的身体细微的颤抖,对于从来没经历过,甚至没有听过、见过男女情事的祁天若而言,祁越的动作实在太令她震惊和不知所措了。
祁越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大手在她的腰上越圈越紧。
“祁越……”她轻呼一声,体内一阵热潮翻涌,不由得紧紧抓住祁越的头迫使他远离她。
祁越先是一怔,低头看到那柔软处汩汩的透明爱液,随即笑起来,低头欲吻她,祁天若却慌张地掩住自己的唇,“不要……好脏……”
他刚吻了她那里耶!
“傻瓜。”祁越改吻她的耳垂,轻轻啮咬著,“你也情动了,不是吗?我真高兴。”
他是真的高兴,她的身体并没有抗拒他。
他是堂堂太子,以往只有女人将他服侍得舒舒服服的份,他甚至懒得去抚摸那些女人的那里,可是天若不同。
这个胖胖的小丫头当年要了他的命,让他甘愿为她做到如此。
祁天若的脸更红了,羞耻的哼了声,紧紧闭上双眼,祁越结实漂亮的身体让她心慌,完美的肌肉线条更是让她脸红心跳。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个淫荡的女人,怎么可以被人一拥抱就这样沉醉?
她不是发誓谁也不爱了吗?
祁天若的腿再次被抬起来,一个有著惊人尺寸的灼热物体靠近来,虽然只是在边缘摩擦,但那滚烫如烙铁的硕大已让她心慌意乱。
祁越克制著自己的冲动,轻轻地在她的柔软间摩挲著,直到她和自己都血液沸腾,直到她不自觉地张开双腿抬起腰迎合他。
莫名的渴望让祁天若感到焦躁。
“小东西,这么胖就已让人克制不住,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祁越发出一声叹息般的抱怨,猛然挺腰深入她的柔软。
“啊……”被撕裂的痛楚让祁天若尖叫出声,虽然已有足够的润滑,可是男人惊人的尺寸还是让她难以承受。
“乖,放轻松,等一下就好了。”祁越的手梳理著她凌乱的秀发,身体却继续向前挺了挺。
祁天若被他温柔的声音吸引,有一刹那的恍惚,狡猾的男人乘机一挺到底。
痛!
真的很痛。
祁天若的眼睛再次泪汪汪的。
她宁愿被他捏被他掐被他拧,也好过这种撕裂般的痛楚。
可是祁越显然不这么想,他似乎更喜欢这种折磨她的方式,抬起她的腰开始快速抽送,而且越来越更深入,越来越急迫,在他忘情的充满侵略性的冲刺下,她觉得自己成了浪尖上的小舟,只能随著男人的动作上下起伏。
奇怪的是,痛楚却渐渐被一种奇妙的刺激和酥麻感替代。
频繁的抵入、抽离,一次比一次深的融合,间或慢慢地摩擦,让祁天若越来越迷离失神,无意识地拥住了律动中的男人,他的背肌理分明,他的腰纤细而柔韧,他的身体比自己漂亮百倍……
“不要……不要了……”在男人一阵过于猛烈的攻击下,祁天若痉挛著达到高潮。
祁越暂时停下,低头看著怀中的小女人。
虽然她的身材圆滚滚的,但她那双眼睛迷离而妖媚,急促呼吸而张合的嫣唇,红艳艳的双颊都无比的冶艳。
她有著天生尤物的本钱。
这个只属于他,只会被他开发挖掘的宝贝。
祁越的心神一荡,突然又激动如狂起来,发狠地顶入她体内,不顾她的疲倦再次摇动起她的身子。
从懂事起,他唯一渴望的女人就只有她。
他的初潮梦境里也是她。
他是如此如此地饥渴,如此如此地拚命想拥抱她。
可她却只愿意眷恋在锦王的庇护下,对他不理不睬,甚至因为莫名的原因自两年前突然发胖起来,让那些原本向她求婚的王公贵族纷纷退避三舍。
天若……天若……
祁越低声呼唤著这个在他心中千回百转的名字,不能自抑地放纵激情。
原来想要一个人的时候,怎么样的拥抱都不够。
祁越出东宫的时候已近黄昏。
那个小胖妞早就累昏过去,在他的床榻上和他的被子抵死缠绵。
想起她酣睡的模样,祁越的嘴角微微上扬,心情比天边的云霞还灿烂。
他进宫是为了觐见皇帝。
一名小太监禀告万岁爷正在西苑的乐成殿。
宫里的人都心知肚明,乐成殿是整个皇宫里只有皇帝和锦王能够进入的地方,那也是皇帝和锦王一起玩耍长大的地方。
祁越小时候曾经听老宫女讲过,锦王年纪比皇帝小,皇帝从小就看护著他,好像看护著自己的小孩一样。
大小孩带著小小孩,小时候的两人是皇宫里最惹人喜爱的宝贝,只可惜长大的皇帝越来越阴厉可怕。
说到最后,那老宫女还忍不住抖了抖,证明她和其他宫女是如何的畏惧现在的皇帝。
此时的锦王祁叠锦正昏睡在殿后小室内的床上。
皇帝祁熠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奏章,眼神不时飘向床上之人。
长眉凤眼,挺鼻薄唇,玉一般的肌肤衬托著如玉的气质,如果祁叠锦不说话,是绝对当得起“温润如玉”这个美誉的,只可惜,个性比牛还拗,总喜欢和他唱反调。
而且越大越不听话。
祁熠煌不知不觉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