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眨眨眼,胸有成竹。
唐信嘴角微扬,有点儿邪恶的味道,说:“那好,你怕不怕蟑螂?蚯蚓?毛毛虫?作为专业绑匪,我都准备好了。”
眼睛圆睁,程慕光听都吓出一身冷汗,左盯右瞧一番,似乎想要找到是不是唐信真的藏了一罐子核武器。
“你,你骗人。”
程慕胆战心惊,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别啰嗦,赶紧打电话回家,要不然,等下你就真哭了。”…;
程慕一百个不情愿地掏出电话,给父亲程文越打去,把情况说了下。
一听女儿要和唐信外出两个月,程文越还能不明白是什么事儿吗?
刚要开口把人劝回来,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劝回来又能怎样呢?
挂了电话后,程慕又转念一想,她先前只记挂明天要去烹饪培训班,可再往后几天,就是她的生日。
唐信要绑架她两个月?
心里那点儿小别扭顿时烟消云散,扭过头笑眯眯地凝视唐信的侧脸,程慕娇嗔道:“绑匪大哥,你坏透啦。”
唐信打个冷颤,扭头训斥道:“说话别发嗲,听着真闹心。”
程慕嘟起嘴生闷气。
过了一段时间,天色渐暗,程慕实在忍不住好奇,不知道唐信要带她去哪里,于是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问:“这是要去哪儿啊?”
“海边。”
唐信的回答让程慕一头雾水。
“为什么不坐飞机?”
唐信摘掉眼镜,目光幽幽,一脸恍惚地说:“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看电影里面的主人翁独闯天涯,很是羡慕,那时,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长大后的我,深夜敲开喜欢姑娘的房门,伸出手,对她说:跟我去闯世界。我们就像现在这样,驾车飞驰在一望无垠的公路上,哪怕路的尽头是世界末日,也会享受这一刻的无拘无束与独当一面的感觉。”
程慕眼神迷醉,情不自禁靠在唐信的肩头,喃喃道:“唐信,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一天后,沿海城市的码头
海风带着淡淡的涩味,强光日照铺洒在海面上,映照出一副橙黄似锦碧浪接天的景象。
码头停靠着一艘游轮,登船的船舷外端入口处,胡子花白的外国船长翘首以盼。
唐信牵着程慕的手缓步走来,左顾右盼的程慕好奇不已。
“为什么没有其他游客?”
她两次去国外旅行,坐过游轮,但场面绝不如今天这样冷清。
唐信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笑道:“因为这艘游轮被我包下了。”
显然吃了一惊的程慕脑袋晕晕地被唐信牵着手登上游轮。
呜
一声长啸的汽笛声传开。游轮离岸起航。
将她带到一个装潢精美的房间后,唐信便先与她分开,临走前在门边笑道:“你先洗个澡吧,换的衣服在床上。”
张口欲言的程慕发现门已经关上。她只好把话咽在肚子里,要不是出于对唐信的绝对信任,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是千百个不愿意独处。
站在欧式装潢的豪华房间中,程慕走到舒适柔软的大床前,拿起叠好的连衣裙在自己身前比一比,很合身的样子,眼睛再一瞧床上。顿时脸色通红,心中腹诽不已。
上面摆着叠好的上下两件内衣,纯白丝质镂花边的款式。
也不知道唐信什么时候把她的尺寸拿捏这么精准,就连内衣看起来也恰到好处。
把这些问题抛之脑后。一天没洗澡,程慕冲进浴室里舒舒服服沐浴一番。
夕阳沉落西方海面之下,染红的天边好似泛着金光。
程慕在船头宽敞的甲板上找到了唐信,坐在一张点着烛光的餐桌前,唐信又换回了他平日的着装。看起来极为正式。
他站起身迎向程慕,这个一身鲜嫩绿色打扮的女孩一尘不染,令人无法挑剔。
程慕浅笑盈盈地走到桌边,十分享受唐信为她拉开椅子又推进去的体贴服务。…;
夕阳余晖璀璨。海风舒爽,加上时不时从眼前划过的海鸟掠过。此番景象让程慕陶醉其中不能自已。
服务员挨个端着新出炉的美食上来,原本只有烛光和餐具的桌面顷刻变得丰盛。
穿着燕尾服的乐队来到桌边。提琴管乐汇聚成了优美若天籁的声音。
程慕本与唐信相对而坐,她看到周围这一切,感动得想哭,霍然起身端着椅子来到唐信身边,抽抽鼻子泣然道:“唐信,我,我不想你为我挥霍金钱,不值得,我只是个普通的女生,我什么也帮不上你,不值得你这样。”
音乐在继续,美景萦绕身边,唐信目光柔和,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捏起她的下巴,唐信深情地凝视她惶恐不安的眸子,柔声道:“程慕,你记住,对我来说,你是超越金钱的存在,我无法用金钱衡量你,无法用回报与付出来审视我们的感情,如果我这样会让你不安,那是我的错,可我,只是希望你开心。”
“你没错!你没错!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我,我反而是个没用的人,别人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个女人,可我,我什么也帮不上你。”
程慕自怜自艾,泫然欲泣。
唐信轻轻吻住她的唇瓣,娇柔滑嫩,一吻之后,她好像放松了些。
“你帮了我很多,真的,每一次,我犹豫,茫然,无助,彷徨,自我怀疑,自我否定时,你都在我身边,你会让我充满勇气,信心,告诉我无惧任何艰苦,我,唐信,初中时,我是一个被周围暗中鄙夷的小流氓,只有你,告诉我,我可以,可以成功,可以粉碎一切质疑,可以与众不同,可以成就事业。程慕,你不知道,当你每一次笑着对我说,好像比我自己还充满信心,唐信,你能行,别怕,我帮你。那,那就是我铭记一生的财富,而你,永远是我的天使,是我哪怕挫败也能重新振作的源泉,程慕,我不能失去你,不要因为我变了,离开我。”
潸然泪下,程慕发怔的脸蛋任由泪水滑落,她紧紧抱住唐信的脖子,哽咽道:“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不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最爱的那个唐信。”
拥着她的娇躯,唐信闭目微笑,忽而又道:“程慕,你错了,你对我的事业,有无可比拟的帮助。”
擦干泪水,程慕坐在他怀中,脸色转而黯然。
“不用骗我,唐信,我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我只想不给你添乱,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开心,就足够了。商业那些东西,我既没兴趣,也没有脑子。”
唐信抵住她的额头,悄声道:“你让我的财富增加了一百多亿,记得吗?打捞沉船宝藏,呵呵,我做到了,如果没有你给我这个提示,我哪里有这样的收获?”
程慕目瞪口呆,半晌后捏捏唐信的脸,笑道:“你不用骗我,哄我开心,我又不是傻丫头,你说的这些,太天方夜谭了。”
就知道她不信,唐信从兜里掏出一个崭新的手机,用视频通话拨打出去。
澳洲东部海域一个小岛上,森林密布保持着原生态,肉眼难辨的丛林深处有一个掩藏的通道,延伸下去直至地下室。
面积犹如一个足球场大的地下室中,摆放着密集的尖端仪器。
克里斯坐在沙发上,面前悬顶吊落着十几个大荧屏,有的荧屏上是天书一样的数据,有的则是无声播放着画面。…;
电话突然响起,他接起一看,露出一口白牙笑着按下接听键,给电话插上一个接头,一个大荧屏上出现了唐信的面孔,看到那个背景以及唐信身边的女孩,克里斯笑道:“逍遥自在的你,怎么会找我呢?我现在在休假,不想接活。”
唐信轻轻一笑,开门见山道:“帮我联系特瑞莎,我要看看现在的成果。”
克里斯翻个白眼,敲了敲键盘后,另一个荧屏上的光电锁定在了直布罗陀海峡东部海域上一点。
此时此刻,在那里,浪潮翻涌的海面上正停着五艘大型船只。
特瑞莎吹着海风接到电话,一听唐信的要求,面露得意的喜色,还打趣道:“千万别被晃瞎了眼。”
船头,邦顿与麦克正在抽烟聊天,这一次出海,克里斯没有来,但远程定位和后台工作功不可没,他亲自来与不来,都一样。
麦克驾驶深海探测船,过了把瘾,邦顿负责深海打捞,其中凶险也让他这个肾上腺素成瘾者嗨翻。
特瑞莎走到船舱内部一间重重把守的储藏室中,用手机照向室内打开的箱子。
另一边的唐信让程慕看手机屏幕上的画面,说:“信了吗?”
程慕咋舌不已,画面中,数不清古旧的箱子里,堆满了金光闪闪金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和我的
看到那古旧的箱子中堆满金币,程慕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同时,那灿若夏花的金山,让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蓦然绽放一个惊喜的笑容,叫道:“这是真的吗?唐信,我真的能为你的事业帮忙?”
都说钱帛动人心,可她激动的是自己并非一无是处。
唐信结束掉通话,紧紧拥住程慕,手掌温柔地抚在她的背上,轻声道:“是的,没有你,我永远想不到这样可以发财。但你必须明白,在我眼中,你永远都是无价之宝。”
程慕笑颜如花,眼若弯月,自从唐信开办X吧那天起,她就一直默默自卑,仿佛只能仰望唐信,距离愈加遥远,现在,她至少知道,原来,她也能为唐信的事业添砖加瓦。
可她又转念一想,猛然直起身子,后怕地捧住唐信的脸颊,睁大眼睛问:“万一我说错了呢?你找不到宝藏,那不就亏死了?”
唐信眉毛轻挑,笑道:“我相信你啊。”
扁起小嘴,大大的泪珠滚滚而落,程慕趴在他的肩头,放声大哭。
“唐信,你不能对我这么好,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就相信了,如果是假的,你赔了钱,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虽然她哭了,但唐信一点儿也不着急。
程慕就是这样,泪水不是她的武器,只是她的表达方式,并不见得她就一定在悲伤。
唐信笑着把她哄了哄,她坐回椅子上。擦干泪水就恢复了常色,此刻再听耳边那优美动人的音乐,加上满桌丰盛的食物,程慕心情大好。只觉如梦如幻。
坐在椅子上不安分地轻轻摇动身体,她不到几分钟时间就变得兴高采烈,亲自喂唐信品尝美食,还时常唐信咬了一口后,自己便张大嘴巴把剩下的塞嘴里。
“金币?难道是苏塞克斯号?”
程慕突然问道。
唐信喝口红酒,点头道:“没错。”
月牙似的两眼笑意浓郁,程慕高兴道:“那你赚了24亿英镑?”
那就差不多是240亿人民币。
可是唐信摇了摇头,解释说:“没有那么多。货物都是储存在船舱里,可沉船事故后,沉没海底被撞裂的船舱,自然有货物流出。加上海地地震,洋流,鱼群冲击等等,现在能打捞上来的,估计也就一半左右。但超过百亿人民币的价值,是跑不了。”
程慕高兴劲减少一半,可惜地叹道:“才一半啊。”
“你什么时候变成财迷了?”
唐信不解地望着她,别说一百亿人民币。按照她现在的生活标准,一千万能过一辈子。
程慕似嗔似怨地白他一眼。道:“我是替你可惜。”
哑然失笑的唐信摇摇头,叹口气说:“不用替我可惜。养活你的钱绰绰有余。”
程慕眉开眼笑地捏捏他的手,言语不反击,反正心甘情愿让他养活,心里很温暖,她不需要自立自强独占鳌头的世界,做一个他怀里的小女人,就是她的幸福。
回头瞥了眼一直在甲板不远处演奏的乐队,天幕黑暗下来,五彩缤纷的灯光亮起,程慕吐吐舌头,朝唐信小声道:“我总觉得这个场面不吉利,像是泰坦尼克号。”
唐信将她拽起,她双手自然地勾住他的脖子,唐信搂住她弹性柔嫩的腰部,无忧无虑地跳起了舞。
“不好意思,这个季节,这个海域,加上我们现在的航线上,都不会有冰山出现。”…;
伴随美妙音乐莲步轻移,程慕将头枕在他的肩上,沉醉地问道:“航线?我们要去哪里?”
唐信仰起头望向璀璨的夜空,那繁密闪耀的星斗,好似充满了无穷的奥妙与神秘,他嘴角轻翘,惬意道:“去我们的家,一个,有天我们厌倦尘世硝烟时,无拘无束享受安宁的地方。”
程慕嘴角弯弯,没有再问,夜晚的海风有些凉,她情不自禁紧紧贴住唐信的身躯汲取温度,单薄的衣衫阻断不了那敏感的摩擦,她忽而在他耳边说:“唐信,今晚你抱着我睡。”
唐信摇了摇头,说:“不行,那样我会忍不住吃掉你。”
程慕睁开眼,眼眸闪烁,蕴含着媚人的羞涩与情丝。
“我早就准备好了让你吃掉。”
当海风骤然冷冽急速时,唐信陪着程慕回了房间。
程慕站在大床前,羞羞答答地解开连衣裙,当衣衫滑落地板,她只剩下内衣时,雪肤丰肌完全曝露在空气中,她鼓起勇气喊唐信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回头一瞧,房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华美的房间中只留下她一个人。
羞得无地自容爬上床钻进被窝,程慕躁动的身体渐渐冷却,鼓着腮帮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该斥骂唐信假装君子,还是感动他这个柳下惠突然守规矩了。
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唐信上身俯在围栏上,一口烟雾吐出迅速迎风消散,他低头望着滔滔泛白的海浪,会心一笑。
越压抑,爆发那一刻,越激情。
四天后,游轮抵达了目的地。
在这四天中,唐信与程慕在游轮上疯玩两天,可后面便有些无趣,现在总算要靠岸,体验新的乐趣。
北半球正是由热转冷的节奏,南半球则恰好相反。
游轮从华夏南部海域出发,绕了个小圈来到了南半球的澳洲。
当唐信带着程慕驾驶快艇从澳洲东部港口直奔远方海域中的岛屿时,程慕连连追问他究竟要去何处,他都笑而不答。
这几日,程慕恍若置身天堂,从法拉利飞驰到现在快艇破浪。这种种与唐信一起的日子,让她心满意足,忽视掉了时间的存在。
当快艇在一处小岛靠岸后,程慕被唐信牵着手登上小岛。
抬手遮住眼帘。避免刺眼的光线影响目力,程慕举目望去,她踏足的地方是小岛的码头,水泥马路一直延伸而去,路旁有参天大树,景致优美,而再远方的景象,又有巍峨高山。探不清全貌。
“这里为什么没人?”
程慕好奇不已,她以为这里是个旅游小岛,可既没有游客,也没有服务员。实在诡异。
牵着她的手踏在林荫小道,耳旁是虫鸣鸟叫,入目可见娇颜的花朵栽在树旁,格外养眼,唐信大步流星。悠然道:“因为,你是这里的主人。”
“我?我?”
程慕脑筋没转过弯,好半天才想明白,难以置信地叫道:“唐信。难道这座小岛是你的?”
见她夸张的表情极为可爱,唐信刮刮她的鼻梁。笑道:“是你和我的。”
走了大概一公里的路程,路边有个大空地。摆着十辆颜色不同的双人座越野卡丁车,唐信伸手一请,程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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