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一般,清秀却不美艳,身段不高却有一番赏心悦目的视觉感,遮住脸,她是模特级别的身材,可搭配上平凡的脸,则就差强人意,钱箕不是那种让男人看一眼就抹不开眼睛的女孩,但她打扮极有特色,尤其是发型,正面一瞧,是齐耳短发,可在她背后,留着一条细长足有三十公分的麻花辫,明显是刻意修剪的。
“别给我戴高帽子,压头。他俩去拿抹布拖把打扫工具了。”
唐信随便拉张椅子准备坐下等。可一看椅子上那一层灰尘,手边又没有抹布,便只能站着,指了指桌上的蛋糕袋子。说:“现在没事儿,要不你先吃点东西?我特意给你们买的。”
钱箕也不客气,打开袋子低头一瞧,里面好几个小袋子分别装着新鲜出炉的蛋糕,她刚要探手去拿,抬头环视这教室里的环境,阳光透过玻璃窗射入室内,视线中都能看清飞扬的尘埃。
拿了两瓶饮料和两小袋子蛋糕。她朝唐信勾勾手,迈步走出教室。
在后面跟着她走到楼层顶头的楼梯处,见她坐下把饮料放一旁,穿着牛仔裤的双腿并拢。蛋糕袋子放腿上,她就这么准备开始吃了。
“他俩回来见不到你,你就不怕他俩罢工?”
钱箕咬了口芝士蛋糕,吃相斯文,反正这时代。唐信从来都联想不到淑女。
“现在没几个男生靠得住,他俩还算靠谱的,言出必行这一点原则,如果他俩也丢弃。那算我倒霉,连个像样的同学都没有。”
听到她的话。唐信乐了。
他与钱箕交集不多,甚至可以说他在班上朋友本就不多。
虽则从小到大每个班级的教师老生常谈。把一个班当成一个家,同学们应互帮互助,可真把明里暗里的心思看法开诚布公,那人际关系显然就充满了刀光剑影。
唐信小学,中学,班上总有几个不对路的同学,或不说话,或一点儿小矛盾就剑拔弩张,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在大学里,班上的女同学大多还有腼腆的,你不主动攀谈,她就是个闷葫芦,唐信恰好是很少与人结交的,独来独往我行我素,男生们,则有一部分看得出唐信家财万贯,于是主动疏远。
这钱箕作为班长,品学兼优,上课签到的工作是她的分内事,鉴于唐信大量无故缺勤,自然而然要找唐信,三成思想教育,七成淳淳规劝,她作为班长,就是学生和教师的枢纽,夹在中间,既不想伤及同学情谊,又不想在老师面前阳奉阴违,到头来,唐信不让她难做,实话实说,真有老师来巡查盘问,她可以卖了唐信,各个专业的老师虽说没有火眼金睛,可心里亮堂,起码有几个是打算等着期末考唐信成绩亮红灯了的时候秋后算账,可唐信各科成绩不拔尖,却也稳稳通过,老师们也没了脾气,跟一学生也犯不着大动肝火,于是就放任自流了。…;
和钱箕短暂的接触中,唐信与她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心中有种隐隐的感觉,他俩私下聊天,可以畅所欲言,而且恪守看透说透不外传的原则。
唐信在她身边坐下,钱箕拿了个蛋糕给他,唐信摇了摇头,指指饮料,她就递了一瓶过来。
“诶,你这打扫卫生,怎么不叫上室友呢?反而抓我们这一宿舍的人壮丁。”
钱箕吃完手上的蛋糕,袋子里还有,但她微微皱眉,系上袋口啧啧嘴,说:“你问这个事情,让我烦。你以为女生就关系好得跟亲姐妹一样啊?也不对,倒不是关系好坏,还是人的问题。我怎么没叫?我昨天想好了,我们宿舍,加隔壁宿舍,一共八个人,我想轻轻松松二十分钟就能打扫完教室,结果呢?隔壁宿舍的去逛街,打电话去问,她们说忘了,还说放着晚上晚自习全班一起来打扫。呵,我宿舍那个三个姐妹,我睡了个懒觉,十点起床,全没影了,我又打电话去问,她们说什么?有人病了,陪着去看病,我当时真急了。”
唐信忍俊不禁,这事儿太常见了,就他自己,从前也是好逸恶劳的人,能躲就躲,能拖就拖,后来吧,自己心态变了,有些事不身体力行反而不舒服。
“这有啥可急的?干净漂亮的姑娘家大扫除?怕脏怕累,人之常情嘛。”
钱箕不屑地撇撇嘴,说:“你知道什么?她们说在医院,我打电话分明听到KTV的音乐,我是替她们智商着急!你要么关了音乐接电话,要么就出去外面听,图省事把音乐关小,欲盖弥彰。啧,唉,等她们回来,我还得跟她们虚情假意笑脸相迎。活着多累。”
“那就洒脱点,直接翻脸。哈哈哈哈。”
唐信言谈无忌,出了个馊主意。
钱箕白他一眼,显然不会采纳。
同学,朋友,姐妹,加上住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是想翻脸就翻脸的吗?
“你怎么不吃了?不好吃?”
唐信纳闷,上次顺手带了点儿蛋糕过来,她可是吃了不少。
钱箕侧捧着腮帮,低头看眼蛋糕袋。有气无力道:“我十点起床,吃的就是面包和牛奶。现在三点多,肚子是有点儿饿,可又吃蛋糕,腻歪。等大扫除完,直接吃晚饭算了。”
唐信想了想,说:“我给你叫个外卖吧,我住的附近有家餐馆做的猪脚不错。也不贵,十块钱一份。外卖的话,一份米饭加上配菜。十五块。”
“这还不贵?要是天天吃,一个月光吃饭就一千。”
钱箕唠叨一句,苦恼道:“我刚吃了个蛋糕,一份快餐估计能剩一半,还是算了。”
“那正好,我中午就自己下了碗面,也没吃饱,一份快餐,你不介意的话,咱俩一人一半。”
唐信刚提议,就得到了钱箕的响应,她掏出钱包,抽了张十块,递给唐信说:“一人一半应该是每人七块五,剩下的两块五,算我请你。”
哭笑不得的唐信也拿出钱包,接过她的十块钱,说:“好吧,那我就谢谢你款待了。”
唐信刚打开皮夹子,准备把钱放进去,钱箕却伸出一手制止他合上皮夹的动作,露出个暧昧的笑容说:“呦,让我看看行不?你又有新欢啦?”
皮夹子里面有张照片,背景是海中,下底是绚丽多彩的珊瑚礁,水中的主角是唐信和程慕,这本不是照片,是从录像中截取的画面,唐信觉得好看才洗成照片。…;
反正二人无话不谈,唐信这左拥右抱的私生活,她略有所闻。
其实,唐信能够有一个不会抨击嘲讽挖苦他私生活的普通朋友,对他而言,觉得很难得,这样,他不用掩藏掩饰。
把钱包递给她,唐信掏出电话叫外卖。
钱箕双手捧着皮夹子,钱包很薄,手感舒爽,里面就放了一千块不到的现金,唐信平时花小钱足够,去商场或大头支出,都是刷卡,没必要装一把钱搞得钱包合不上,拿出来时好似故意炫耀他腰缠万贯。
电话打完,唐信望向钱箕,从侧面望去,钱箕似乎从平凡中蜕变,正面望去平常的五官,在侧面展露出一个赏心悦目的侧颜,她看得十分入神,眼睛眨动,有股灵动的气息。
“这不是我们学校的人吧?长得这么可爱,我听都没听过有这人。”
她看完之后把钱包合上,还给唐信。
“她叫程慕,和叶秋一样,我们从小就认识,只不过她比我小一年,今年才考进咱们学校,这几天正军训呢。”
唐信把钱包塞回兜里,不自觉地露出个微笑。
“看你那一脸甜鸣儿,德性,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倒好,青梅竹马一网打尽,说回来,叶秋呢?”
“我不是说过她去外国了吗?”
钱箕横他一眼,叹道:“我是说你和叶秋的关系,没问她在哪儿。”
仰起头沉思片刻,唐信轻声道:“还是以前那样吧,具体的我也不能肯定,这世上,对啥有信心,也千万别对人心有信心。将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不过从我个人的想法,还是期望能和她发展下去,从她离开那天,到现在,我也想过,也许分开了,感觉,不,或者会变淡,可没有,反而越来越强烈,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她万一将来把我甩了,那我得心碎一地啊。”
钱箕扑哧一笑,前仰后合半晌才笑骂道:“你花心,见一个爱一个,身边什么时候少女人了?反而担心被人甩?唐信,你装纯洁呢?人家甩你就甩你,理由都是你拱手奉上,你心碎?心碎也得捡起来重新拼凑,活该。”
唐信长叹一声,并不反驳,甚至坦然承认。
“你说的没错啊,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因为我连挽留的底气都没有,你看,叶秋和程慕如果有人要和我分手,指着我鼻子说:你一脚踏两船。我能说什么?就算我一人躺十条船,我也是最爱你的?或是,我的爱对你们是同等的?不分彼此?这不扯淡吗?所以,话说回来,选择权都在自己手里,别说我一脚踏两船,就是今天恩爱的情侣,明天也许会反目成仇,关键不是我想怎么样,还是对方,她们开不开心,受不受得了,真觉得在我身边是折磨,那光我喜欢有个屁用。”
钱箕嘻嘻一笑,拍拍唐信的肩膀说:“你怕什么?要不要我给你数数光咱们学校,还有多少名花没主的大美女?说不定人家还就等着你主动出击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九章 见微识着
唐信很纳闷,一年排除寒暑假,加上他无故缺勤,来学校上课时间少得可怜,校内的交际圈更是压缩在一个班的范围内。
他没有加入学社会,也没有在课余活动中亮相,要说一年前的新生晚会一嗓子感动数千人,可事过境迁,现代社会节奏如此快速,一个星期前的新闻都无人问津,何况一年?
他平日虽然开车上学,但车都是停在校外,也不是开法拉利,怎么就从钱箕口中听出一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意味?
“你这拉皮条的业务能力实在令人不敢恭维,我在学校里就是个无名小卒,还大美女等着我主动出击?牛在天上飞,你看见了吗?”
唐信嗤之以鼻。
钱箕倒是不恼不怒,她抓起唐信的左手腕,笑道:“宝玑腕表。”
大拇指按在袖扣上,再说:“你这袖珍纽扣很讲究嘛,里面还印着你的姓氏,你穿的衣服,都是手工裁缝量身定做的吧?”
把他的手甩掉,钱箕笑意玩味道:“校外停着你的凯迪拉克。唐信,你别把人都当瞎子啊,这个时代什么传播最快?不是感冒,是八卦!这一年下来,对你好奇的人数不胜数,叫我说,你想低调,可偏偏挡不住人的好奇心,你越藏,别人越好奇,东拼西凑捕风捉影,越传越邪乎,甚至有人说你可能是哪位大官的私生子,嘿嘿。”
唐信目瞪口呆。瞧着她揶揄的神情,顿时恍然大悟。
真想低调藏身红尘中,那他必须穿地摊货,踩单车上学。花钱精打细算等等。
要不然,就有人好奇,八卦的惊涛骇浪无可阻挡,也幸亏没人做到人肉搜索查户口本那个地步,不然唐信的确不神秘了,可就绝对是校园内最瞩目的人物,不说全国,至少天海首富跑不了。
“咱们学院明年毕业的美女何嫣就不提了。其他学院的单身美女还多着呢,我给你数数啊,等哪天你孤家寡人独守空闺时,可以预先找好备胎。商学院”
“嗨嗨嗨,你还真如数家珍搞推销啊?什么单身美女,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校内单身,校外说不定都已经当妈了。真以为男人都瞎子?是美女肯定有人追求,如果别人追不到手,我凭什么能?你是觉得我是找小姐那种人?”
唐信一脸不悦,他虽然有冲动。可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何况身边有自己喜欢的人同床共枕。找备胎?若是这样叫找备胎,唐信只要不是倾家荡产。随时都有备胎。
钱箕微笑着撞撞他胳膊,说:“我没说让你只要性不要爱,可以培养感情嘛,培养起来了,你心碎的时候,能多个人帮你修复啊。”
大手一挥,唐信不是滋味道:“免了,我说实话,我要是穷光蛋,会喜欢我的人一只手数的过来,我没整容,这张脸对得起观众,可美女不会多看一眼,所以,我没功夫去琢磨究竟别人是真心喜欢我,还是贪图别的,更没心思去研究,究竟那些装模作样不食人间烟火似的美女,背后是人是鬼。”
听到唐信正儿八经义正严词的回答,钱箕会心一笑,托着下巴望着唐信的侧脸,轻声道:“其实你长得还行,尤其从侧面看,有种独特的美感。而且,你这一年里的表现,我感觉很踏实,直白点说,你比同龄人沉稳,遇事能冷静,能够让人依靠,这点,比什么长相有钱更重要。”…;
唐信哑然失笑,扭头瞥了眼钱箕,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他其实也觉得钱箕从侧面看很美观,只不过现在又不好明言,省的两人在互相打屁吹捧。
她展颜一笑,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推荐美女给你啦,其实,你说的都对,就像我隔壁有个女生,明明自家就是中产阶级,长得也一般,非要装白富美,在星巴克坐三十分钟喝杯咖啡,她能在网上跟人把这事儿聊三天,去商场买衣服,两套衣服能装八个袋子,大包小包拎回宿舍显摆。”
唐信咧嘴无声笑了笑,扭头上下打量好久,从钱箕牛仔裤包裹的小腿一路往上,丰腴的大腿,凸翘的臀部,水蛇细腰,再到挺拔的胸部,他眼神淡淡,就是行为有些放肆,钱箕自然察觉,皱眉道:“你不会打我主意吧?”
唐信很诚实地摇了摇头,好奇地问道:“刚才我就疑惑,你有心给我拉皮条,为啥自己还是单身?你看,你学习好,不虚荣,为人实在,不管你心里怎么评判人或事,至少,表面上你乐于助人,有求必应,同学关系融洽,即便你说宿舍里女生勾心斗角,可你还是她们的好姐妹,这么多优点,为啥你会单身?最重要的是,哪怕以貌取人,这个年头,男人还只看脸?太肤浅了吧,你这身材,我夸张得说一句,那是尤物啊。”
退一万步,她长相不丑,不美不出众而已。
钱箕缓缓扭过头去,脸颊闪过一丝红润,闷声闷气道:“你把我夸这么好,居心叵测。”
唐信一愣,反驳道:“这叫居心叵测?我只是实话实说,要这样算是居心叵测,那以前你还跟我说,我来去如风,独来独往,班上女生说我酷,还说有人想跟我约会,那就不是居心叵测了?”
“那是事实,不是我瞎编乱造。”
钱箕扭回头,神色如常,与唐信目光针锋相对。
唐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皱眉道:“你的逻辑没问题吧?我刚才说的,是瞎编乱造吗?排除最后一条,也许我的审美观和别人不一样,你的身材在我眼中好的不得了。在别人眼中也许要么嫌你屁股大,要么觉得你胸是累赘,好吧,这条当我没说。前面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娶妻是娶德,你的品德,至少表现出来的,无可挑剔啊,别的男人看不见?”
钱箕欲言又止,最终摇头晃脑化作一笑。
他俩都是明白人,犯不着装模作样。听在她耳中,唐信嘴上说什么屁股和胸,换别的女生早就羞愤离去,简直粗俗不堪。
可全球无数广告是丰胸和隆臀加上瘦腰。为什么?
还不是女性需求呗!
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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