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亿?!
陈逍自己,也陷入了沉思中。
具体点说。也就是一年多以前。唐信才只不过有七千万而已,而他的财富,在一年多以后,暴涨数百倍!
矿产,打捞宝藏,这都是常人渴望不可及的发财梦,但唐信都实现了。
唐信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摇头叹道:“这事儿很简单,风雅基金的投资组合,我看过。股市,期货,外汇。6:3:1。国内股市是你们投资的重点,说句不好听的。在股市里捞钱,对你们来说,太容易了,可对老百姓而言,就是被你们抢钱,这种事,我不是很乐意去做,这是现实,我无力改变,也不能批判别人。所以,我只是没兴趣,等哪天资本够了,我宁愿在国际上兴风作浪。”
陈逍闻言一愣,随即无力地叹道:“唐信,水至清则无鱼。我们要玩一个游戏,首先要了解游戏规则,然后在这样的规则下,玩的比别人好。”
唐信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我刚才说了。我承认这样的现实,我不批判。”
整个华夏的资本家在股市里捞钱,方式都差不多,规则,就是这样。并不是你照搬国际先进标准就能改变现状,那不可能。何况,资本运作这一套,华夏也是从国外学来的,我们终有一天要为这个过程付出代价,度过了阵痛期,才能迈向更公平,公开,公正的金融体系。
有时,前车之鉴,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则永远不能将这惨痛教训引以为戒。
敲门声响起。
黄振康带着几个服务员又端了四个菜和几瓶酒进来。
本来唐信来的时候,饭桌上七道菜一个汤,冷热荤素八件,已经足够。
可陈逍来了,黄振康则立刻叫人再添两个冷盘和两个热菜,顺便自己也下点血本,光几瓶酒,就七八万。…;
他倒是很会做生意,光是蒋俊每年光顾他生意,带来的利润就上百万,自己这边自然不能吝啬。
“几位,吃着喝着,有什么不满意,立刻叫我,我就在外面大堂候着。”
黄振康只表达心意,一尽地主之谊,绝不过多凑上前去套近乎,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他走了出来,果真和嘴上说的一样,站在大厅前台和中年熟女经理随意聊天。
“黄总,你这前倨后恭伺候这些客人,你还笑得出来?”
女经理见多识广,可还真是头一次见到黄振康这般亲力亲为曲意逢迎的。
黄振康是面带微笑,他斜靠在台桌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比他大几岁风韵犹存的女经理,说:“青姐,你不懂,这些大人物能来我这里,这就是赏脸,你可以笑话我贱,狗腿命,无所谓,我不在乎,真有一天,我该求人的时候,我可不想为别人嘴里一文不值的尊严而后悔,你不知道,这些人,有时高抬贵手,就能让普通人捡回一条命。”
女经理吓了一跳,她即便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富商老板,可还是头一次从黄振康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讪笑道:“黄总,你别误会我刚才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好奇,这里面的人,都是何方神圣?”
黄振康瞥她一眼,心知肚明她刚才,现在,或许之后,还会鄙视自己今天的行为,可他一点儿不介意,为人处世的是他,别人怎么看,见仁见智了。
“别胡打听,你一年挣百万,在人家眼里,数零头还差一两位呢。我巴着人家,不求财不求路,只求心安理得。”
黄振康刚说完,眼睛不经意地扫了眼夜总会大门外,神色蓦然转变,愈发凌厉。
吱
夜总会有停车场,可偏偏有人要把车停在门口,一般而言,不是好车不敢嚣张,若然一辆夏利停门口,保安都敢理直气壮教训司机,可今天停在门前的是一辆银白色敞篷法拉利,不光如此,后面还接连停下兰博基尼,保时捷,宝马,奔驰等高档轿车,把夜总会门前堵了个水泄不通。
黄振康第一预感就是有人上门挑事,来这里玩的人,有钱有势多半也低调,开个奔驰就招摇过市,那是跳梁小丑哗众取宠。
真开着豪华跑车堵门前,这也只有年轻气盛不知收敛锋芒的年轻人做得出来。
黄振康的预感很快得到了应验。
外面的保安不敢拦,从法拉利上跳下一位身材修长的青年,手上提着一根棒球棍满面冷酷地为首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跟了一票衣着光鲜的青年,无独有偶,每人手上都提着棒球棍,全部涌入了夜总会中。
好在夜总会大厅宽敞,将近二十个青年进来,也不显得拥挤。
打头的三人,中间那人身体圆胖,扛着个棒球棍在肩上,身旁一左一右各站着一位魁梧健硕的青年。
“你们这儿有个客人,叫唐信,他在哪间房?”
这中间打头的胖子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气势不弱,对着女经理沉声发问。
黄振康穿得西装革履,女经理是穿制服,旁人不知根底的,还以为黄振康是客人。
此时,黄振康知道来者不善,于是隐蔽地给女经理打个眼神,自己装出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样悄然走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先养伤再教育
这伙不速之客指名道姓要找唐信,黄振康可不认为对方是来喝茶聊天的,人手一个棒球棍,目的昭然若揭。
黄振康从大堂转入走廊后就加快了脚步,先给夜总会里镇场子的弟兄们打个招呼,他可不想和来人发生正面冲突,光看对方停在夜总会门口十几辆豪车,搞不好大有来头,他所思所想,只是尽快把唐信从后门护送走。
正在包厢内聊天的唐信几人,被没敲门就进来的黄振康打断了言谈。
黄振康是个场面上恪守规矩的人,进门不敲门,这种唐突的事情,他向来不做,事出突然,便顾不上了。
“唐先生,外面来了一伙人,少说十几个,人人都带着家伙,我听是冲着你来的,外面我吩咐过,现在你还是跟我出去,我的弟兄护送你从后门走,先避一避。”
黄振康神色不慌,他确实没什么可着急的,只是心里有些担忧,他也不希望惹麻烦,真要出事,哪怕在夜总会外面的马路上,都比在里面强。
唐信,蒋俊,陈逍,三人面不改色,唐潇和钱箕蓦然紧张不少。
唐潇一听可能要出事,扭头看看唐信,发觉他表情如常,于是低声对钱箕说:“姐,等下要打架的话,你找个桌子钻下面藏起来,我可能顾不上你了。”
钱箕无声一笑,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对方是个什么来头?”
唐信眨眨眼,一脸好奇地问道。
黄振康无可奈何。这个关头,还问什么啊,先躲起来才是上策。
可既然对方问,黄振康就一五一十地说了。
他知道的不多。
可就他说出来的那些话。让唐信乐了,陈逍和蒋俊也都露出微笑。
唯独黄振康傻了眼,不知道这三个男人笑什么。
笑什么?
三人当然是笑有人上门送死了。
要是掩人耳目来袭,那倒罢了,还算靠谱。
可一伙人光明正大上门寻衅,这斗殴滋事的责任,肯定在对方啊。
气势汹汹又怎样?越是招摇过市,越是自掘坟墓。
就连钱箕都回过味来。可黄振康估计是以前也干过这些勾当,第一反应是不能把事闹公开。
在他愣神之际,包厢门被人粗暴地踹开,为首闯进来三人。
后面本来还有人要冲进来。结果先进来的三人一见包厢内的景象,回头摆摆手,便止住身后那群人蜂拥而入。
本来夜总会的包厢都是沙发茶几,可房里摆了个大圆桌,五个人围坐半扇型在桌边吃饭。进来的三个青年还以为进了饭店呢。
蒋俊把黄振康招到眼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黄振康惊疑不定,待看见蒋俊满面笑意朝他点点头。于是绕过三个青年出了门,出去时顺便把门给带上。
“呦。逍遥哥,你怎么在这儿?”
三位青年中间那人。瞧见陈逍就面色一变,换上一脸笑意。
唐信打量着三个青年,左右两边的青年体型修长魁梧,神色冷酷,中间那人体型圆胖,肥嘟嘟的脸倒不令人生厌。
见到这三个青年,陈逍也恍然大悟,笑意玩味道:“范宏建,曾小龙,乔正茂,呵呵呵,你们,有何贵干?”
“你认识?”
唐信好奇地朝陈逍望去。
陈逍风轻云淡地说:“跟他们的父亲有些生意往来,这几个,都是博宁的公子哥,呵呵,看来还有点儿傻气。”…;
蒋俊尤其将目光锁定在乔正茂脸上,意味深长地说道:“乔少爷,你来这里,你父亲知道吗?”
说到底,蒋俊和陈逍都是与这些公子哥的父亲打交道,即便你是太子爷,没登基你还不如个屁大。
乔正茂不认识蒋俊,昂首挺胸冷声道:“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爸管不着。”
蒋俊悠然一叹,伸手指了指唐信,说:“你们要找的人,唐信,就在这里,说吧,要干嘛?”
曾小龙显然是这三人中的发言人,乔正茂和范宏建都不说话,胖嘟嘟的曾小龙一挥棒球棍,顶端敲在桌上,越过残羹冷炙,直面唐信。
“唐信,我听说,你和啸哥不对付?你还要和杜家开战?你掂量过自己有几斤几两吗?实在不行,撒泡尿照照,就算你硬不起来,尿总能挤出来吧?”
唐信笑得很欢乐,挠挠头,无辜地问道:“是杜承啸让你们来的?”
曾小龙还没来得及答话,陈逍翘着二郎腿便笑道:“不可能,我认识的杜承啸,不会这么二。”
蒋俊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曾经都是风雅花园少爷帮的人,都说三岁定八十,杜承啸离开天海四五年,再怎么变,至少不会越活越回去。
嘡
曾小龙用棒球棍又敲了下桌子,神色严酷地逼视唐信,喝道:“唐信,老子不想跟你废话,你要是识相,乖乖地去给啸哥赔礼道歉,啸哥说原谅你了,我们也就放过你,否则,呵呵呵”
就在他冷笑之时,唐信伸手抓起桌上那还没开过的一瓶洋酒,同一时间蒋俊和陈逍也心领神会,眼疾手快地也抓起了一瓶洋酒。
三人默契地一同将手里的酒瓶甩了出去。
三个未开封的酒瓶快若闪电纫针。
两方隔着一张桌,就三米出头的距离。
砰砰砰
三个酒瓶分别砸中乔正茂,曾小龙,范宏建的脑袋上!
啪啦~!
酒瓶破碎,飞溅的玻璃渣,四散的酒水,一时间犹如天女散花般。
“啊。”
“妈呀!”
“草~”
“嘶”
对面三个青年全部后仰倒去,脑袋上都见了血。曾小龙轰然倒地,直接被砸晕。
范宏建和乔正茂一脑门子血,满身酒水,狼狈不堪。刚要起身,却发现前方翻下来一张摆满残羹冷炙的桌子!
唐信把桌子掀翻后,只听丁玲哐啷一阵吵杂的响动,桌面压在三人身上,好在曾小龙体型宽胖,承受了主要压力,范宏建和乔正茂全身汤油菜水,脑门生疼又满心厌恶。正要打个滚钻出来时,身上传来巨大的压力,几乎想要吐血。
唐潇奋力一跳,整个身体稳稳地落在桌面上。让范宏建和乔正茂惨叫一声,打滚儿的空间也没了,而昏厥过去的曾小龙直接口吐白沫
唐信没再关注前方,而是扭身满面歉意地望向钱箕。
先前扔出酒瓶后的瞬间,传来了四声惊呼。三声是对面发出的,还有一声就是钱箕倒吸冷气的声音。
她捂着脸颊颧骨位置,手指一抹再一看,果然见血了!
那迸碎的玻璃渣弹回来一片。恰好滑过她脸庞,擦出一个半厘米的小口子。
她倒没有娇声娇气地喊疼哭叫。只是皱着眉头对唐信说:“我长得是不漂亮,可也没到自暴自弃的地步。这下好了,很快就能破罐破摔一点儿自信都没了。”…;
唐信看看周围,纸巾都在桌上,刚才掀翻桌子,身边是一点儿都没了,于是他胳膊缩了缩,把衬衫袖子伸出来点儿,握在手里,一手扶着她的下巴,一手用袖子按住她脸上的小伤口。
钱箕被他两手触摸脸颊,心跳骤然加快,近距离见他一心一意查看自己的伤口,还张口道歉。
“唉,我刚才欠考虑,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本来是蹭饭,结果让你破了相,我的错,要不,我给你找个最好的整容机构?”
衬衫上沾了血,不过唐信仔细看了看,就是破了皮,伤口不深,贴个创可贴,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
钱箕无力地叹道:“世事无常,谁知道呢。这就跟俩情侣钻进被窝准备滚床单,忽然有人放了个屁,什么心情都没了。”
啊?!
陈逍和蒋俊都被逗乐了,他们都不是以貌取人的公子哥,从刚才有人冲进来,到现在钱箕受伤还能开玩笑,对她的印象一路飙升。
唐潇还在乐此不疲地踩桌子压迫下面三人,可怜的曾小龙白沫都吐了一地,范宏建和乔正茂用不上力翻不了身,哭了
自打黄振康出了门,就叫齐了弟兄,待房里传来的响动,他便一声令下,夜总会里的弟兄们前后夹击,把走廊上那一伙十几个青年包了饺子,火爆群殴也就持续了几分钟便偃旗息鼓,对方都是公子哥,身娇体贵,打人在行,挨打不行
走廊上躺了一地哀号连天甚至闷声哭泣的青年,黄振康自己没动手,他依旧西装革履一派潇洒,他走到另一间包厢门前,敲了敲门然后走进去。
帝豪夜总会设施顶级,隔音效果自然无需多论,这包厢内灯红酒绿,一群莺莺燕燕正在陪客豪饮,桌台上还有两个年轻火辣上身不着寸缕,下身就穿了比基尼的姑娘正双腿夹着钢管跳舞。
五个中年男人乐呵呵享受其中,黄振康走到一人身旁,耳语几句,对方即可面色大变,一把推开身旁的风骚女郎,急冲冲地离开了包厢,看到走廊上的景象,先倒吸一口冷气,而后战战兢兢地走到唐信所在的包厢中。
“乔老板,你来的正好,这里有个人,冒充你儿子。”
钱箕已经贴上了创可贴,她其实也没大惊小怪,脸上被擦个口子,对她而言,不会要死要活。
唐信几人还坐在原处,唐潇也被叫了回来,四个男人抽着烟,说话的是蒋俊,他神色如常地将目光投向进入包厢的中年男人。
乔振邦发现桌下有人,一脸惊疑地掀开桌子后,大惊失色。
“爸!你来啦!快救我!”
乔正茂和俩同伴跟乞丐差不多,衣着光鲜来,现在满身污秽,夹杂血水,狼狈不堪。
他哭得稀里哗啦,身上的桌子被掀开,自己好似也没力气爬起来,伸手向父亲求救。
结果,乔振邦的手是伸过去了。
啪
乔正茂惊愣住,他被父亲一个耳光打懵了。
乔振邦挤出个尴尬的笑容,朝蒋俊和唐信说:“蒋先生,唐先生,我教子无方,犬子胡闹,请你们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蒋俊还好说,可唐信听着这话有些不是滋味。
您儿子,比我年纪还大啊!
他是小孩子?我是什么?
蒋俊没搭腔,扭头望向唐信,询问他的意思。
唐信淡淡一笑,说:“领回去先养伤,再教育。”
乔振邦忙不迭点了点头,搀扶起大脑当机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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