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点点头,心中有数。
公司重组,架构整合,法律程序走完,就是正式的集团成立。
宏信集团的成立,一跃将会成为华夏民营企业前五十之列。
如若算上国营企业,则排名却要去到百名之外了。
他现在没有闲情逸致在外面游山玩水,在阿姆斯特丹配合荷兰皇家航空公司调查空难后,立即启程飞回华夏。…;
港城香格里拉酒店
程慕与谢婉玲在前往港城之前,就联系了上一次拍卖会认识的港城富豪。
这一次,她俩不但带着保镖来,同时还带来博宁的专业艺术品鉴定机构文苑鉴定中心的团队。
上一次是在拍卖会上,鉴定真伪有拍卖方做担保,这次是私人交易,则要自己找鉴定团队。
酒店商务会议室中,琳琅满目放着诸多名人字画与瓷器珠宝,都是一些比较有名的近代艺术品。
谢婉玲这方面完全是个观众,欣赏欣赏可以,要说出个所以然来,那就张口结舌。
程慕从小喜欢这方面的东西,但她也没有鉴别真伪的火眼金睛,不过,她看到一些大家名作,倒是能说的头头是道,值不值钱,有没有价值,她都心里有数。
这商务会议室靠门的一端,站着一排气度沉稳的年轻人,他们和颜悦色彬彬有礼,全都是港城富豪年青一代,冯,李,汪,郭,黄,五个家族。
程慕把自己看上的挑了出来,然后扭身朝跟在母女俩身后的人说道:“张爷爷,劳烦您鉴定一下。”
张仲冬实际上刚过六十,一身学院派的书卷气,的确也当得上爷爷辈分,他便是文苑鉴定中心这次带队来的负责人,听到程慕的话,他温和地点了点头,然后跟同事们打个招呼,不光靠人眼,还要拿出一些鉴定仪器来,一件一件鉴定艺术品的真伪。
谢婉玲则和程慕走回那帮年轻人面前,假定这里都是真货,便要开始讨价还价。
两天后
谢婉玲带着程慕在港城国际机场登机返回天海。
刚上了飞机,谢婉玲便笑道:“没想到他们这么热情。”
从母女俩带着人下飞机,到现在离去,这一路上无微不至,生意做完,还有人来送行。
程慕心情愉悦,可总觉得怪怪的,便说:“是热情,就是感觉过了头。”
谢婉玲调笑道:“程慕这么漂亮可爱,人家肯定想对你献殷勤呗。”
程慕鼓着腮帮子,顿时不悦道:“妈,这个玩笑不好笑。”
母女俩有说有笑,而坐在两排之后的张仲冬却低头露出一抹隐蔽的阴笑。
到机场送完人,港城富豪的青年子弟们开着跑车直奔海边,坐上豪华游艇出海玩乐。
当船驶入公海后,他们开香槟大肆庆祝,放声欢呼。
“这群大陆佬,傻的无可救药!”
“诶诶诶!你怎么能说财神傻呢?”
“哈哈哈!”
有人制止众人的笑闹,大叫道:“别忘了还有个人,必须请出来。”
说话间。从游艇舱内走出一位穿着比基尼的女子,面露浅笑风情妩媚,当她步入男人眼帘后。传来了放肆的口哨声。
“段蓉,这是你的。”
一位年轻富少签了张支票,其他人效仿,段蓉手上不一阵便拿上了五张支票。接近两千万人民币。
段蓉靠在游艇栏杆上,望向天边白云,露出妩媚动人的笑容,志得意满地自言自语道:“宏信?呵呵,唐信。你说的没错,多花点心思,真是无往不利,你唐家的人,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回到天海后的谢婉玲和程慕把艺术品都送入海都艺术馆中,而她们并没有发觉,在下了飞机后,张仲冬便在告辞之后。再次搭乘飞机。离开了天海。
程慕忙着给新到的艺术品进行展出设计,唐信回到国内倒是不忙,不过今天,要出席宏信集团的成立仪式,便要精心打扮一番。…;
程慕穿好了一身裸肩雪白连衣裙,站在卧室镜子前给唐信打领带。
“我总觉得。咱俩都穿白色,不太好。”
唐信昂着脖子让她温柔地给自己打领带。程慕莞尔笑道:“有什么不好?非要一黑一白啊,要不。你穿红西装?”
“那倒算了,太艳,像是花花公子。”
“你以为你不是?”
唐信翻个白眼,等她收拾好,对着镜子一照,两人白衣胜雪,倒也不像唐信说的那样视觉感不佳。
开上凯迪拉克载着程慕一同去往宏信集团总部大楼,公司内外忙忙碌碌,门口堆满了花篮,还铺上了红毯。
唐信下车后,本来打算牵着程慕的手,结果她主动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到有点儿出席宴会的感觉。
里里外外来了不少人,大多都是陌生面孔。
何嫣衣着整齐,一身干练的女士西装衬托出婀娜身材,她面色平静地迎上唐信,朝程慕点头打个招呼,然后在前面引路,来到总部大楼内的礼堂。
集团旗下子公司,宏信风投,丰宝,风雅,腾华,天盈,荣盛,天盛,全部公司高管到场,人山人海,加上天海市政府和省政府也来了不少嘉宾,场面热闹非凡。
唐信闲不下来,一直和熟人打招呼,也有不认识的人上来与他主动自我介绍。
他和程慕坐在前排正中位置,身边坐着蒋公华,当集团成立仪式开始时,会场灯光渐暗,从东瀛公干归来的陈逍担任司仪,他要让唐信上台讲话。
不过,当会场掌声回荡时,唐信却扭头对蒋公华说道:“您先上去说两句吧。”
蒋公华微笑摇头,在他耳边说:“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我抢什么风头啊?”
唐信和他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宏信集团的成立,对天海官场而言,好处多多,能够拉动的经济效益,增进的税收,各个方面,都会在他们政绩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这样的关系,会互惠互利,包括宏信集团获得的批地,在官方的话语权,以及各方通融,人脉能量会更上一层楼。
唐信也不矫情,起身走上台阶,站在讲台中间,双手扶案,还未说话,先环视会场一圈。
父母都坐在前排,一些亲朋好友都在场,还有更多与他一道作为宏信集团董事会的青年们,都在关注他。
会场内再次响起掌声,经久不息。
甚至在角落中的贺天赐起哄地吹起了口哨。
或许这里没有人,没有人想过,今天,他们会见证一家超过一千五百亿的集团诞生。
而这,才仅仅是。
他们,是一个整体,一个牢不可破的集团,未来,还有世界等着他们!
唐信清清嗓子,面带柔和微笑,觉得笔直地站着有些严肃,便身体稍稍倾斜,左胳膊压在了讲台上,他缓缓开口。
“一个有事业追求的人,可以把梦做得高些。虽然开始时是梦想,但只要不停地做,不轻易放弃,梦想能成真。所以,我们所有人,可以每天做白日梦,只要你清醒时确定,你在接近这个梦,那么,我就该一直做下去,而且,不停地提高这个梦的位置。”
“相信在场不少人都听过两强制,曾经,当英国还占据军事霸主地位时,他们的制度便是两强制,很简单的一个制度,当了第一名不够,还要能够压制第二名和第三名联合的实力,宏信集团,未来的标准也是如此,甚至要更多,我们要做,就做到最好,但最好,只是基础标准,我们要压制身后的第二名和第三名的联合实力,这是中级标准,最高的追求是什么?十强制,百强制,我们要做到,当有一天,十个对手联合,百个对手联合,我们同样,能够击垮对手联盟!我希望,每一个宏信集团的人,都将这个准则,牢记心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三章 投资,赌博,斩将军
集团成立,隆重热闹的典礼狂欢了一天。
在集团产业整合之前,唐信就说过要有大动作,趁着刘宝丰和杜承啸都还在天海,于是在翌日,宏信集团总部大楼的会议室中,十位董事会成员加上唐信特意叫来的谢昆峰,还有他的秘书何嫣,满共十二人开启了集团成立后的第一个正式会议。
已然是酷热时节,但公司内的冷气令温度并不高,众人西装革履在会议室内,俨然一副严肃的态度。
唐信坐在主位,目光首先望向坐在长桌末尾的谢昆峰,伸手介绍道:“在座的可能有人不认识他,他叫谢昆峰,是白和医院的院长。”
谢昆峰站起身朝诸位郑重地点头示意然后坐下。
白和医院同样已经纳入宏信集团名下的产业,但相对其他子公司的庞大规模,这医院则显得不值一提,加上医院近两年的经营状况并不乐观,亦没有底气挂在嘴边。
唐信再将目光投向刘宝丰,问道:“新药研究进度如何?”
刘宝丰面露微笑,说:“包括心脏病,心血管疾病,关节炎,支气管,肺炎,糖尿病等等十几个研究项目,最快的九月底能出成果,慢则明年年初全部会完成研究室阶段。”
医药研究基地进度快得像是坐火箭,刘宝丰是生意人,他懒得去刨根问底原因,只要成果喜人,有些疑问,烂在肚子里比宣之于口强上百倍。
唐信沉思片刻,说了一句让刘宝丰笑容僵住的话。
“新药研究成果上市的节奏先缓一缓。”
众人不解,之前宏信的新药不但在全国各地卖脱销,更是在国际市场上独占鳌头,盈利数字非常可观,开拓的市场规模也令人目瞪口呆,如今又有新药发布,为什么要缓一缓?
刘宝丰脱口而出道:“有钱不赚?我就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华夏。仅仅是华夏,有近一亿的糖尿病患者,有近两亿的潜在患者。我们的新药上市,这可要比肠胃病类药物更受欢迎,而且,糖尿病无法根治。只能慢慢调理,这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们在医药方面的财政收入,会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数字,同期国际市场。舀米国做例子,也有超过六千万的糖尿病患者,我们能赚的美元,也是天文数字啊。”
兴许董赋才邱强这些不涉及医药行业的人无法知道这新药的利润,可刘宝丰知根知底,这是一个飞速发展的蓬勃时代,磨蹭一秒,就给了竞争者赶超的机会。
唐信朝他压手示意。让他先稍安爀躁。
“听我说完。我们的医药研究基地里有十几款新药即将出成果,另外还有潜在超过五十种药物的研究在筹备阶段,我们要利益最大化,就要全面掌控整个产业链,同时,要提高附加利益。我之前说的计划。现在告诉你们,我要成立一间新的子公司。挂在丰宝集团名下,这个公司。由谢昆峰来担任执行官,主要负责的,是我们的医院体系。”
“医院?”
众人面面相觑,杜承啸皱眉道:“可白和医院过去近两年,亏损了三千七百万。”
没有看过白和医院财报的其他董事会成员一听,面色沉重。
一个亏损的项目,难道还继续朝里面砸钱吗?
这样的亏损,唐信在成立医院之前,他就有心理准备,谢昆峰也劝过他,但他仍旧一意孤行。…;
那里不是一家小诊所,唐信的要求很高,医疗方面各种尖端设备及高薪医务人员是唐信亲自叮嘱过谢昆峰的。
一开始,谢昆峰以为唐信是要瞄准中产阶级以上的消费群体,后来发现唐信根本不在乎谁来光顾这个医院。
唐信站起身,双手扶桌前身微微倾下,淡淡道:“我说的项目具体如下,在全国范围内,一线城市如京沪广深,二线城市如各地省会,加上三线城市,建立白和医院,一线城市每个城市四家,二线城市每个城市两家,三线城市每个城市一家,投资预算三百亿!平均每家医院的预算是三亿!”
这掷地有声的发言之后,会议室内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后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冯玥蕊偏头低声问董赋才:“这靠谱吗?建医院?这几年全国各地没几家医院赚钱,就算盈利,也不乐观。”
董赋才摇摇头,这个市场,他不了解便不会妄下判断,说:“听听刘宝丰的意见吧,他是干这行的,比较有底。”
长桌对面末端坐着的贺天赐像是事不关己,邱强也询问他:“这一下要出三百亿,什么时候才能赚回来?”
贺天赐也不了解,但他玩味笑道:“这位主儿,什么时候做过赔钱买卖?”
邱强恍然大悟,转念一想是这个状况。
刘宝丰愁眉不展,他倒是心里猜到了一些唐信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新药就在这医院里销售?借用新药的影响拉动医院的发展,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唐信洒然一笑,和聪明人一起做事就是让人舒心,他挑个头,对方就猜得不离十。
“没错,不过,我补充一点,我们不能把终端销售市场的合作伙伴得罪干净,因此,全国各地医药零售商,他们可以卖我们的药,但是价格,是我们来定,而医院卖药的价格,比他们低10%,医疗市场,我们要走在前沿,但服务的群体,要瞄准大众工薪阶层。”
上一款药的自主定价权就已经在刘宝丰努力下握在手中,宏信集团的医药利益,甚至是可以自主决定。
有病治病,为了身体,这个消费群体不会变。
而宏信集团若然想当一个吸血鬼,也不是难事。
刘宝丰紧锁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莫名其妙道:“我本来明白了,现在又糊涂了,医院的药价比市场低10%,那医院的利润会降低很多,华夏的医药市场国情,依旧是以药养医。”
唐信不否认。说:“你说的没错,可是,换个角度想一想。不同的疾病患者来医院购药,久而久之就成了固定客户,然后,他们患上了其他疾病。譬如感冒发烧要打针,会不会首选我们的医院?而我们对待患者的态度,跳出医疗格局,便要建立更好的服务体系。”
医药制度在每个国家都不同,发达些的国家都已经实行医药分离制度。米国算是个例外,因为米国的医疗保障制度自成一派并且收效甚好。
而华夏,也曾数次提过医药分离,可因多方利益冲突而阻力重重,以药养医直白点说就是用药价虚高的利润来反补诊治支出。
所以,一开始,刘宝丰以为唐信是想用更高的药价来捆绑病患,同时给医院创收。保证医院的经营运作良性发展。
但听唐信的意思。并不是要通过自家的医院来垄断高端药物,市场,仍旧是开放的。…;
这的确不会得罪太多人,可医院的经营会不会入不敷出?
这就是一次赌博。
刘宝丰是比在场其他人更深刻地明白这预算三百亿投资的意义。
预算是三百亿没错。
可如果经营上亏损了,以后,还投不投钱?
万一再赔呢?
战事未开先想败局。
每个投资者。在初期投资亏损时,都会面临一个艰难抉择。是快刀斩乱麻割肉?还是继续砸钱寄望峰回路转?
“要不,先搞几个试点?”
刘宝丰还是不敢一下子舀三百亿出来赌博。
先搞试点。看看市场反应,如何效果好,那就继续投资,效果不好,及时抽身也损失不大啊。
唐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如果只建几间医院,那我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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