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蹶不振的状态中,不断在军事上叫嚣,妄图修改宪法中不得主动开战的律法,关键之处只是看这个民族的主人是否愿意把这条狼从笼子里放出来。
    四辆车停在了一间高级餐厅门口,唐信下车整整衣服,率先走入,张鹏云带着一队人在外守候,贺家兄妹加上乔正茂三位青年随唐信一同走入。
    在三楼角落的靠窗位置,两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在用餐。
    他们面貌斯文儒雅。用餐的同时低声交谈。
    面朝楼梯方向的中年男人忽然放下了餐具,目不转睛地盯着走来的一行华夏人。
    他面不改色低声朝对面的男人说了一句话,那戴着眼镜头有些秃顶的男人放下刀叉,用餐布擦擦嘴后起身离去。
    那人与唐信打了个照面,唐信低头一笑,走到了餐桌前,微笑地望着昂首望他有恃无恐的中年男人,说:“拉尔夫梅兹格先生,我可以坐下吗?”
    不远处有两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座位上起身要走来,拉尔夫头也不回。抬手轻轻一摆,他的保镖坐回了原位,却神色警惕地盯着这边。
    乔正茂惊疑不定地凑到贺天赐身边,低声问道:“这人什么来头?看那俩保镖,高大威猛。好像很有料的样子。”
    贺天赐眯着眼睛打量那两个保镖,从刚才那两人走得几步动作来看。他低声道:“你们别造次,我如果没有看错,那两个人,是gsg9出身,杀人不眨眼,一根手指头就能杀你。”
    乔正茂悚然一惊,还想再问,最终选择了乖乖闭上嘴巴。
    唐信准备坐下,结果发现有些热,于是把上衣西装脱掉回首丢给了贺敏,他就和平常打扮一样,西服马甲,白衬衫,白西裤。
    他坐下来后,扫了眼面前桌上吃了一半的碟中食物,歉然地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和欧洲央行副行长的午餐。”
    拉尔夫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杯酒,推到了唐信面前,说:“你应该是头一次来德国,不尝尝莱茵高李斯陆白葡萄酒,会是你的遗憾。另外,你的眼力不错。”
    唐信端起酒杯尝了一口,味道有些干涩,不是他喜欢的口味。
    “康斯坦西奥曝光率不低,能认出他的人不在少数。我们都知道对方是谁,也就不用寒暄了,应该直切正题。”
    拉尔夫目光望向落地窗外,视线上扬,恰好能看到远方那鹤立鸡群伫立在美茵河畔的德意志银行大楼。
    “我知道你在华夏英语考核成绩优异,我们用英文交流,应该不会出现言语误解的情况。”
    “呵呵,拉尔夫先生,你很了解我,你知道我英语不错,但是你了解的还不够,其实我德语更好。”
    唐信最后一句话就是用德语说的。
    拉尔夫转过目光凝视唐信,便也用母语淡淡道:“我们德国有句谚语:懒人让人放心,因为他们不会发生变化。唐先生,你恰好不是一个懒人,所以,你无法让人放心。”
    唐信耸肩轻笑,说:“德国还有一句谚语:有些人觉得,坚持错误就不用改正他们了。拉尔夫先生,你是否是这种人呢?我们之间,真的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仇恨吗?”
    拉尔夫表情漠然,忽而流露出淡淡的哀伤,沉声道:“唐先生,你追求财富,这无可厚非,可是,在你发家致富的道路上,你践踏了我的先辈尊严,我的爷爷。”
    “我知道,那艘纳粹宝船嘛,我也没想到那些尸骸中,会有你的先辈,算是无心之失,可是,你应该知道,我有能力还击,有必要不死不休吗?”
    拉尔夫一只手拍在桌上,身体前探,斯文的容颜忽而变得狰狞,咬牙切齿道:“你践踏的是一个高贵家族的尊严,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家族代表什么!”
    “霍亨索伦嘛,我就奇了怪了,你们不是正统后裔,正统的皇室后裔如今只能四处风流,但也活着好好的。而你们,只是旁支,血脉联系稀薄,还真把自己当皇室了?呵呵,尊严?你的爷爷带着财富从战场逃跑,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谈尊严?如果有尊严!为什么你改了姓氏?梅兹格?原意是屠夫吧?你们家族究竟是高贵,还是在憎恨?”
    唐信不屑地冷嘲热讽起来。
    拉尔夫舒出口气,瞬间收起了狰狞的表情,气定神闲地向后一靠,再一次用一种平静沉稳的姿态面对唐信。(未完待续……)
第一卷 我本善良 第九十七章 意外,明暗,新任务
    “唐先生,我很佩服你的勇气,竟然敢来法兰克福当面见我。”
    拉尔夫摆出了一副唐信从小到大都十分厌恶的姿态:高高在上。
    唐信嗤鼻一笑,说:“勇气这玩意取决于个人,从来不需要别人给。你一定很好奇,我既然知道了你,并且来见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是用同样的方式还击?我首先提醒你一下,你正在部署的第二场刺杀,省省吧,想要在我的小岛上安置炸弹,等我回小岛度假时,连同小岛一同沉没,呵呵,我不得不承认,你要杀人时,出手尽是大手笔。可我就奇怪了,当时我在飞机上,遇到的第一个杀手,他为什么是近身刺杀?”
    拉尔夫浓眉一挑,目光玩味地凝视唐信,沉默良久之后,他耸肩笑道:“看来你查到的还不够多。我也可以告诉你,想要杀你的人,不只是我,飞机上,我只安排了一个杀手,唐先生,看来你树敌太多,同时又曝露了自己,这样的人,往往命不长。”
    在来德国之前,唐信就有预感,拉尔夫的确想杀他,但用的方式绝对是震撼人心的。
    首先是飞机上安排的女杀手炸飞机。
    眼下正在部署第二场刺杀,是要连同唐信在澳洲的小岛一同炸掉。
    这个人有耐心,不会今天失败,明天便卷土重来。
    每一项计划都会经过精心部署。
    而飞机上第一个男杀手,相较而言,则变得不入流,用了一种实则平庸的方式。
    杀人是目的,可杀人也有追求,对影响力和结果的追求。
    唐信并不认为拉尔夫在误导他,相反,拉尔夫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去揪出第一个杀手的幕后黑手。
    他沉默半晌,轻声道:“拉尔夫。华夏有句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炸飞机,计划炸小岛。其实,希望我死是第一目标,第二目标是希望我的家人找不到我的骸骨,让我尸骨无存。正如你的爷爷一样。”
    拉尔夫优雅从容地点头抬手一扬,微笑道:“但有时候目标是可以变的,科斯坦蒂诺一个月前下落不明,你坐上来德国的飞机,我就有预感你是来找我的。所以,当我们坐在这里时,已经有超过三个枪口对准了你,还有你的家人。唐先生,你有恃无恐而来,可曾想过,再也无法离开法兰克福?”
    唐信淡笑地望了眼落地窗,窗外街景呈现的建筑群密密麻麻。也许在阴暗角落中。正有狙击手用瞄准镜观察他。
    他处变不惊,摊手轻松道:“对,你说我有恃无恐而来,如果有自信杀了我永绝后患,那我在走出机场时,进入希尔顿酒店时。太多机会给你下令让狙击手扣动扳机了。因为你好奇,既然我亲自来德国。为什么我不派一群杀手来杀你呢?”
    拉尔夫表情变得严酷,冷声道:“我们都是聪明人。战事未开先想败局,我死,我的家人死,并不是战争的终点,因为你也知道,我有权势提前部署一群亡命之徒,若然我和家人出了意外,你,你的家人,就会是这些杀手疯狂追杀的目标。”
    唐信面不改色,他亲自来与拉尔夫会面,没有选择自己直接解决这场仇怨,很大原因就在这里。
    面前这个人心狠手辣,同时头脑清醒。
    并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胜券在握,他首先想到了的就是失败。
    若然他死于非命,便把帐算在唐信头上,正如唐信手下有不少能人志士,站在德意志银行巅峰的拉尔夫当然不是孑然一身,他手底下有无数爪牙为他卖命。
    杀了他,的确不是战争的终点,只会引发一场局面不可收拾的杀戮。
    唐信自信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保障没问题,可他身边的人呢?
    董赋才,白邺宇,陈逍,贺天赐
    而他也确信,这些隐藏的杀手究竟是谁,拉尔夫恐怕都不知道,他有无数为他做事的马前卒,那些人,才是具体安排肮脏交易的人。
    因此,唐信没有贸然地杀上门。
    “拉尔夫,你和我都知道,我在法拉克福一天,也许有危险,但绝不可能是你带来的,因为你怕,你安排了杀手,难道我就不会吗?我和我的家人,如果出了意外,同样会有一批亡命之徒把屠刀挥向你。”
    拉尔夫从容一笑,说:“这就是明和暗的差别,一个曝光了的阴谋家,便会被束缚住了手脚。”
    唐信身子前倾,一桌之隔平静地凝视拉尔夫,说:“但是我和你都知道,我们一旦找到对方的弱点,便会倾尽全力将对方置于死地。拉尔夫,你就是那种做了错事却死不认错的人。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鞭笞你的尸体,然后为你挖一个坟墓,将你埋葬其中,最后,我会在坟墓上唱歌跳舞。”
    拉尔夫斯文儒雅的欧洲面孔绽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说:“这也是我将来会做的。”
    唐信站起身,从贺敏手上接过自己的西装,转身欲走却又回过头来,俯视拉尔夫说:“欧盟禁止宏信集团的医药进入,谢谢你操心了,不过很快,你会后悔的,相反,我会送你一份大礼,你不是朝思暮想,希望英国加入欧元区吗?呵呵,不久的将来,我会让你如愿的。”
    唐信一笑之后,转身带人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拉尔夫微笑的神情骤然消失,取而代之是满面凝重。
    现如今的德意志银行是亚洲地区最大的欧洲金融机构,同时,在整个欧洲经济体中,德国的地位不言而喻。
    当今世界,经济话语权影响国家地位的效应越发明显,而在欧洲,英国逐渐成为欧盟边缘角色,最关键的还是货币体系。
    拉尔夫朝思暮想的,是想要把英国拉入欧元区,这样一来,英国就丧失掉了自主的货币汇率主导权,但对整个欧盟经济体的推动将会有长远有利影响,捆绑为一体后。在欧盟经济体内中流砥柱的德国,影响力与话语权将会有一个等级的上升。
    他眯起眼睛望向窗外明媚的天空。
    法兰克福,这座罗马皇帝加冕的城市。还要多久,欧洲经济皇帝,才会在这里戴上皇冠?
    下飞机就没吃过饭,唐信几人饥肠辘辘。随便找了间餐厅进餐。
    张鹏云带着三个天盈安保的保镖坐一桌,唐信与贺家兄妹加上乔正茂三人坐一桌。
    之前唐信与拉尔夫交谈起初是用英语,后来则直接用德语对话,贺天赐他们自然听不懂。
    面对这满桌食物,除了唐信。其他人都显得心不在焉,心思都没有放在异国他乡的美食上。
    “唐信,刚才那个老外看样子来头不小,他是什么人?”
    贺天赐只从对方保镖的实力推断雇主,便能猜到大概。
    gsg9从成立到今天,超过二十年时间,但成员总数不超过两千人,这都是德国千挑万选精英中的精英。能够雇佣这样的人作为保镖。某种程度上,并不是有钱就足够的。
    “大半年前,我乘坐从阿姆斯特丹去京城的飞机爆炸,国际上定义为恐怖袭击,实际上不是,是一次有预谋的刺杀。目的是让我死,幕后主使就是刚才那个男人。他叫拉尔夫梅兹格,是霍亨索伦家族后裔。现在,他是德意志银行十二位实权者中最具能量的人。整个家族的资源与人脉,不仅仅影响着德国,甚至是网络遍布欧洲。他很有野心,毕生梦想是成为欧洲经济的无冕之皇,金融洗劫发展中国家,狙击俄洛斯能源发展计划,甚至米国次信贷危机,在背后都有他的身影,而欧债危机,大大加强了他与欧洲央行的联系,进而影响整个欧洲。”
    唐信一边吃饭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
    乔正茂,曾小龙,唐潇三个年轻人瞪大眼睛,亦不知是觉得不可思议,还是身心俱震,张大嘴巴说不出话,呆若木鸡。
    贺天赐摸着下巴,消化完信息后,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惹到这样的狠角色了?”
    贺敏面沉似水,英气的容颜隐藏着一丝肃杀。
    唐信轻淡地笑道:“机缘巧合吧,呵呵,我打捞的那艘纳粹宝船,上面有拉尔夫的爷爷尸骸,被丢在了海底中,我没觉得对不起谁,可拉尔夫一家人心中怨气冲天,好像我跟他们祖宗八辈有深仇大恨,造化弄人,有时呢,你觉得是福,可结果发现是个祸,说句实话,如果让我在纳粹宝船和树敌之间选择,我宁愿舍弃那笔财富。”
    贺天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唐信能够说出这番话,并不代表他惧怕退缩,相反,他认识到了如今的自己,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肩上承担着家庭与朋友。
    不能贸然地将身边的人置于危险之境中。
    他感慨地叹道:“听你这么说,我发觉你成熟了。”
    “滚!你这老气横秋的口吻省省吧。”
    唐信笑骂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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