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夏普惊声叫道,风险与利益并存,军火商也是如此,卖军火赚的是天文数字的利益,但稍有不慎,把东西卖给了不该卖的人,那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多丽丝见他矢口否认,逼问道:“预计今早,在纽约及新泽西港口,pcd是不是有一批货要运去非洲?”
毕夏普脱口而出:“是,没错,那只是合法的轻武器,是给我们分公司的员工的。”
非洲可能起战火,他们在非洲的分公司业务短期内激增,装备方面自然需要总部再提供一些增补,这批货只是一些普通的军工电子设备以及防弹衣枪械而已。
多丽丝冷笑道:“可是在你们的货物集装箱中发现了飞毛腿导弹,而且已经证实,是你们公司储存军火设备的仓库中不见的,你们把飞毛腿导弹运去非洲,有什么目的?”
毕夏普神色急变,他扭头问身旁同样举起双手冷汗淋淋的助理:“我们仓库里的导弹,为什么会出现在码头轮船上?”
飞毛腿导弹只是一个泛指,在当代已经不是特指当年诞生的导弹了,在米国,只要不是西方生产设计的导弹,通常都会被称为飞毛腿导弹。
而pcd的军火库中,还真不全是米国产的军火装备。
轻武器大多是国产,重武器则五花八门,有欧洲产的,有俄国产的
对军火商而言,赚钱才是第一位,并不是米国人就只卖米国货,东欧剧变的年代里,活跃在军火行业里的商人大多是米国人,而他们手里卖的产品,却又大多是苏联冷战时期生产的庞大军火设备,谁让那时几百万美金就能从前苏联将军手里买下一个基地价值数亿美金以上的军火呢。
而现在和平年代,军火商手里的货,必然是销量可观的货,而并非最先进的。
毕夏普并不知道是哪一款型号和哪一个国家生产的导弹诡异出现在了码头轮船上。
每年军火商之间交流,世界各地下订单很正常。
助理噤若寒蝉欲哭无泪道:“他们已经证实了,是我们的导弹!”
毕夏普歇斯底里地吼道:“这是栽赃!这是诬陷!我们怎么可能敢把武器卖到非洲去?”
撒哈拉沙漠以南非洲十六国是禁区。就连枪械一般都不敢贩卖过去,否则会轻易落入苏…丹,索…马…里等国家的手上,更别说导弹了,卖。那是不可能。运过去,也会被禁止,因为有可能会落入敌对国家的手上,再用来打击米国。
卖一颗导弹。听起来简单,可引发的连锁反应是不容小觑的,这就对国家安全形成了潜在威胁!一个米国商人这样做,那就是叛国!
多丽丝不相信他的辩解,沉声道:“这件事已经闹得很大。巴黎统筹委员会得到了消息,欧洲许多国家已经派出团队赶来,毕夏普,你最好的下场是重刑监狱无期徒刑,你应该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结局!”
毕夏普面若死灰,巴黎统筹委员会是干什么的?就是监管武器禁运的!
而十七个成员国之间在军火利益上的博弈,一直是其他十六国针对米国这个领头羊。
米国卖什么类型的军火。他们才能卖什么类型的军火,这已经是不成文的惯例,而为了打破这个局面,获得更庞大的军火利益,米国任何违反武器禁运条例的行为。都将使得米国成为众矢之的,引起他们群起反击。
毕夏普死定了!
他心知肚明这里面博弈的重心,米国不会袒护他,甚至会亲手送他上断头台。这样才能维持成员国之间的利益。
而导弹差一点儿运去非洲,这有可能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希拉立可能对桑拉卡用兵。但米国是掌握主动权的,而这个导弹只要离开了米国,在这个时候用意十分可疑!
落入敌人之手那是叛国,而毕夏普这个军火商会不会把导弹轰炸在非洲,或是反过来打米国呢?
无论哪种结果,都将掀起战争,而战争一开,毕夏普作为军火商和私人武装公司的老板,都将身价暴涨,他会不会这么做?他自己百口莫辩,每一个政客都是阴谋家,他们就会这么去设想!
何况米**方也一向存在着战争疯子,以武力宣扬米国强大,毕夏普心知肚明自己将会成为牺牲品,也难怪米国三大安全部门兴师动众来逮捕他。
大势已去,他没有任何机会。
这不会有审判,他连辩诉的机会都没有。
面色灰败的毕夏普被n…s…a特工带走,给他戴上手铐押送出了大楼,而后被关进了车中。
这些犹如疯狗的特工们还没忙完,所有工作人员和股东都将会被带走调查。
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情,毕夏普也不可能找个替死鬼出来就能逃得一命,只要是pcd的员工和股东,都是涉案人员,官方也不会给他推卸责任的机会。
多丽丝站在楼前指挥特工们行动,在关押毕夏普的车前,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突然走了过来,n…s…a的特工伸手挡住来人步伐,对方拿出一个证件让他过目,随后他上了车,坐在了毕夏普身边。
毕夏普心灰意冷,但心中隐隐猜到,这或许是一起有预谋的陷害!
“毕夏普先生,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你。”
毕夏普狐疑地扭头打量温文尔雅的男人,问:“你是什么人?”
“我为c…i…a工作,我叫芬利。”
“芬利,呵呵呵,芬利。”
毕夏普忽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f…b…i是负责国内安全事务,n…s…a是负责国家安全以及防范恐怖袭击,而c…i…a则是负责国际情报的安全部门。
芬利这个名字,二十年前毕夏普就听到过,那时,他还在东北亚给棒子兜售军火呢。
身旁坐着的这个男人,二十年前,他必然毛还没长齐呢。
c…i…a的特工在全球范围活动,当然是用假名字,而且有的名字是统一代号,也许世界各地现在这一刻,有成千上万个c…i…a特工都自称名叫芬利。
“呵呵,芬利,你好,你想问什么?”
这位自称芬利的男人看得出来,毕夏普了解c…i…a特工在外工作的方式,尽管对方刚才好似嘲讽地笑了片刻,但芬利一点儿也不着恼,淡淡道:“询问你关于一个人的信息,这个人叫唐信。”
!
第一卷 我本善良 第三百章 定局,发现,赴约会
其实毕夏普也在怀疑是不是唐信在幕后捣鬼!
多年以前,pcd军火库里的装备就曾不翼而飞,事后证实落入了唐信之手!
他是真的有能耐做到栽赃陷害的!
毕夏普心声如雷,思维急转。
c…i…a盯上了唐信?
他心中燃起了希夷之光,若然c…i…a能够替他平反,那他的人生不会就在这里停止。
“毕夏普先生,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你在思考,或许我可以替你证明你是清白的,但我必须告诉你,事已至此,事情的真相对局势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结果就是你必须接受惩罚,国家需要你这么做。”
芬利轻描淡写地一番话,彻底打消了毕夏普准备以他对唐信的情报来作为筹码讨价还价的打算。
是,他是聪明人,他能够看透现在形势的关键,刚才是他天真了。
呈现在眼前的事实很简单,米国一家公司运去非洲的货中出现了禁运武器,这是武器禁运令成员国所抓住米国的把柄,米国难道要狡辩吗?找理由为毕夏普开脱?那只会让形势变得恶劣,会彻底激怒另外十六个成员国,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迅速平息此事,那么,就要做一个了结,毕夏普和pcd的消失,就是米国给十六个成员国的一个交代。
毕夏普自嘲一笑,不再抱有幻想,沉声道:“你想知道什么?”
芬利扭头瞥他一眼,发现对方情绪低落,眼眸闪烁数秒,他要得到全部情报,就要激发对方对唐信的恨意。
“毕夏普先生,我先告诉你早上发生了什么,pcd运去非洲的货船上有二十个集装箱,其中一个发生了意外爆炸,警方在寻找爆炸物源头时打开了货船上的集装箱。意外地发现了导弹,这才惊动了各个安全部门。我要表明的一点是,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你虽然也期望战争发生好大发横财,可你还没到策划掀起战争这个等级。而我们怀疑。陷害你的人,是你的敌人,唐信。”
毕夏普目眦欲裂握紧拳头,最终发觉这只是无用功。于是又死气沉沉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敌人?”
“实不相瞒,c…i…a自从一年半之前就开始调查唐信,我们掌握的情报中显示,pcd与唐信曾经有过商业合作,后来突然中止。加上昨天我们跟踪发现你与唐信有过接触,虽然没有冲突,但我们相信,那不是一次友好的见面,一天时间,你就要面临截然不同的人生结局,如果有谁能做到这一点,唐信是其中一个,而他的嫌疑也最大。尽管我们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码头监控以及深入调查,找不到任何联系到他身上的线索。”
毕夏普闭上眼睛说:“你还是直接问我问题吧。”
“毕夏普先生,看着我的眼睛,我在告诉你一个事实。你被唐信视为敌人,你即将走入毁灭的下场,而我,我代表的。是唯一能够帮你复仇的人,所以。我需要知道这个人的全部信息,你知道的一切,包括常理可以接受的,不可以接受的,我都要知道,哪怕是你的怀疑,也全部告诉我!”
凝视着对方那双平静中透着强势的眸子,毕夏普心中发狠。
是,他的确被毁了。
那么,不能让唐信安然无恙地逍遥快活地活着!
一年半以前,c…i…a就将唐信视为对米国潜在威胁人物之一,起因自然是因为席卷全球的s2病毒风暴,米国纵然度过了难关,却也付出了沉重代价。
毕夏普将他对唐信知道的一切如实道出,以及他对唐信神奇的猜想。
芬利得到了情报之后陷入沉思,最终淡淡道:“毕夏普先生,你犯了两个错误,第一,根据我们所了解的情报来看,唐信是一个做事有条理并且行事谨慎的人,也许你猜的没错,他的小岛上有秘密,可是,在两年前空难幸存下来后,他的小岛已经曝光了,他的秘密还会在那里吗?第二,面对唐信,你要么与他相安无事,要么就对他一击致命,无论是你图谋他的财富或是打击他身边的人,只会激怒一头理智的猛兽,所以,你现在的处境,就是你付出的代价。”
c…i…a情报分析部门在跟踪唐信深入了解之后,对他有了一个全面的分析,包括逻辑学,心理学,行为学等等专业人士对唐信进行评估,c…i…a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要么别惹他,要么一劳永逸干掉他!
毕夏普此时后悔已经晚了,芬利下了车,掏出电话给上级打去电话。
“我知道了一些新的情况。”
c…i…a一直试图在摸清唐信的历史时间线,只有了解了他过去的一点一滴,才能更加全面地摸清他的真实情况。
pcd与唐信之间的恩怨,c…i…a知之甚少,不过毕夏普的坦白,令c…i…a又掌握了不少重要信息,最直观的当然是唐信能够神奇地搬空了pcd的军火库,也能够制造这样匪夷所思的栽赃嫁祸
秋高气爽,繁华的纽约人来人往,在一栋摩天大楼的天台,夜暮时分这里进行着烛光晚餐。
整个下午陪伴叶秋逛街游玩,唐信纵然没有身心俱疲,却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坐在桌边,对面是穿着白色修身长裙的叶秋,扭头望去,从这个角度,能够欣赏纽约独到的建筑群风景,在刚入夜时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点缀,格外赏心悦目。
尤其纽约重要地段洛克菲勒中心,令人百看不厌。
这里是一个时代的象征,也是文明里程碑式的标志。
洛克菲勒中心的建筑群是装饰艺术与现代艺术相结合,这本就是建筑艺术的一个分水岭。
叶秋瞥了眼桌边放在地上十几个购物袋,今天和唐信出行收获颇丰,一下午放松自由的购物游玩,两人就像是普通情侣那般逛街,令她心满意足。
此刻她托着香腮凝视唐信,他正望着远处风景发呆,侧颜呈现在眼前。在脸上浮现醉人笑意的叶秋看来,不比璀璨风景差多少。
“这两年,姑姑有点儿让我感到奇怪。”
听到叶秋的话,唐信收回视线,淡淡道:“千万别告诉我。你想要和我讨论她的生活。我没有权力,也不想对亲人品头论足,那是不尊重。”
唐颖是同性恋又怎样?
唐信不觉得可耻,认为那是耻辱的人才该被人耻笑。
叶秋无奈地说道:“唐信。你还把我当外人吗?”
唐信隔着两米桌子望着她,摇头不语。
纵然叶秋与他身心交融,可唐信心里面真要画一个界限,他对唐颖这位亲姑姑的感情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就像是他对父母那样。是别人无法取代,更无法超越的,永远都不可能改变这一点。
叶秋知道唐信有时心里警惕过头,或是神经质的要把一些事情提前划好界线。
女人,千万别自以为是。
叶秋当然不可能在背后议论唐颖的是非,她在米国无依无靠,是唐颖给了她最大帮助与温暖,而在她心里,她早已将自己视为唐信的家人。对唐颖,那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从去年年底开始,姑姑在我每做完一个项目后,她就会奖励我。”
“这有什么的?能者多劳,多劳多得。有什么奇怪?难道你以为我的小姑是背上长着双翅,头顶两角狞笑着挥舞皮鞭,无所不用其极压榨劳动力的吸血鬼?”
唐信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叶秋则对他的玩笑话不感兴趣,沉声道:“可是。她是用她的股份奖励我,换言之。我不是员工,我是老板之一。你不觉得奇怪吗?”
唐信露出几分讶色,奖励股份,这种犒赏在企业中并不罕见,但被奖赏者必然有着特殊贡献,或是劳苦功高,或是长远利益,不论怎样,叶秋初出茅庐,她还没那个资格得到这样的奖赏,无论她再怎么出色。
仔细想了想,唐信也猜不出唐颖的用意,摇头道:“这种事,小姑有她的想法,也许她把你当女儿,这也说不定。好了,吃完了饭,我有事先走一步,十二点之前我会回家。”
叶秋站起身狐疑地问道:“你还要去哪里?”
唐信微微一笑,说:“我有个约会。”
叶秋打量他许久,失笑道:“约会?好吧,记得十二点前坐着南瓜车回家,灰姑娘。”
唐信回身轻轻抱了抱她,与她吻别。
走出这栋摩天大楼之后,唐信独自进入了人潮中,此时还不算太晚,纽约街头人潮熙攘,唐信明显察觉到在他的身后还有一堆跟屁虫。
他走进了一间商场,十分钟后,跟踪他的特工们全部找不见唐信的身影。
繁星密布,夜空之下的纽约街头出现了一位衣装休闲的女人,她身材高挑婀娜多姿,一头靓丽酒红长发拧成麻花落在胸前,脸上一副宽大的蛤蟆镜遮掩了她的俏丽容颜。
街头行人比肩接踵,人人行色匆匆,她嘴角弯弯向前走着,突然不经意地与一位西装革履提着公事包的男人肩头相撞,两人解释了误会,然后擦肩而过,女人背对着男人离去时,手里把玩着一个皮夹子。
走到这条街的尽头时,女人回头摘下眼镜,感慨地仰望这座繁华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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