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敏后脚轻轻把门踢上,一边吻他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她们房间里没声音,看样子应该都睡下了。”
唐信佩服地五体投地,她竟然还做了侦查工作!
只可惜,她的情报有误。
贺敏二话不说就把唐信推倒在床上,唐信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嘴巴刚离开她的双唇,又淹没在了挺拔的双峰之中。
换了平时,唐信必然回应她,甚至会放肆粗暴地揉捏她的娇躯。
他与贺敏根本不谈情,嘴上不会互诉情话,也往往没有前戏热身,直接进入激烈的运动。
这也就是贺敏,几年下来,跟唐信言语交谈加起来恐怕还不如唐信与程幕同居一个月说的话要多,但她和唐信已经建立了一种无声的默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知道在表达什么样的意思。
贺敏正要解开自己的文胸,但她动作戛然而止,神色蓦然变得凌厉,她朝唐信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抄起了床头柜上干干净净的玻璃烟灰缸。
唐信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一定察觉到了房间内还有其他人。
唐信翻个白眼没去拦她,盘腿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准备看戏。
“出来!”
贺敏估计以为这里有贼。或者更恶劣点儿去想,是有杀手潜伏。
她声色俱厉地朝床底下喝道,手里的烟灰缸随时准备丢出去。
“小敏,是我们。”
叶秋和程幕哆哆嗦嗦地从床底下钻出来,程幕甚至想一直躲着不出来,她这身打扮根本没脸见人啊。
爬出床底,程幕就拿起床上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同时扁嘴幽怨地瞪着唐信。
看到是叶秋和程幕,贺敏稍稍放松下来,不过。眼角余光不经意中发现浴室门缝有动静,她又警惕起来,东张西望想找一把趁手的武器,烟灰缸近距离攻击有保证,浴室距离比较远怕失手。
“嗨嗨嗨,不用如临大敌的样子,你们出来吧,别藏了,咱家的非正式特工已经发现你们了。”
唐信单手托着腮帮笑吟吟喊道。浴室门打开。夏清盈,钱慧瑶,何嫣,全部面色尴尬地走了出来。
程幕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她决然想不到,不光是叶秋,在那之前,钱慧瑶与何嫣也已经在浴室中了。
这样的话,那刚才她
“呜呜呜~”
她蒙着头跪趴在床上,就在盘腿而坐的唐信眼前开始放声大哭。
唐信笑个不停。情不自禁想起以前的情景,程幕有什么不开心不如意,就是喜欢哭,他知道,现在程幕只是无地自容,所以哭了,过一阵就雨过天晴。
众女碰面,没人说话,气氛尴尬至极,卧室里只有程幕蒙着头闷闷的哭声传来。
叶秋走到夏清盈眼前,握住她的手说道:“夏姐,从唐谦出生那一刻起,我就把他当作我的孩子了。”
刚才夏清盈恳求唐信的话,屋里面也就只有贺敏不知道,其他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程幕掀开头上的被子,一脸泪痕仰起脸朝夏清盈也坚定说道:“我也是!”
说完这三个字,她再把被子盖在自己头上,趴下继续哭
贺敏最后一个进来,完全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而她开动脑筋,显然想歪了。
她皱着眉头望向唐信,质问道:“你要玩N飞?为什么不叫我?”
唐信笑容僵住,六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就连程幕也趴在他眼前掀起被子目光锁定在他脸上。
听贺敏的口气,似乎有怨言。
但她的意思是不反感这回事,只是似乎没接受邀请而有了些不满。
六个人六张脸,六种不同的表情。
唐信挑挑眉,伸手从床头柜上把之前看的书拿在手里,他下了床穿上拖鞋,首先走到贺敏面前,微笑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话音一落,他走到门前转过身来,望着六个女人,笑道:“我如果真要和你们大被同眠,我知道,你们会满足我,可是,你们会痛苦,尽管你们妥协,住在这里,与嘴上的姐妹共享我,但心灵深处,还是希望保留自己的完整,情感的完整,清盈,你会乐意看到我就在你眼前与别的女人共赴巫山吗?”
夏清盈闭上眼没回答。
这个答案心照不宣,或许也只有贺敏能够做到只要唐信开心什么都无所谓,什么羞耻都可以抛弃的地步。
因为她除了对唐信的爱慕,更是将唐信视作她世界中的神祗。
唐信一笑而过,轻柔道:“没错,程幕,叶秋,何嫣,瑶瑶,你们如果真的在一起与我开无遮大会,你们会脸上微笑,心中流泪,而我,也无法接受,虽然我有幻想,但那只是幻想,不能逾越一个底线,我不希望践踏我们之间的感情,让肉欲把尊严情感变得一文不值,你们已经对我有了极大的包容与让步,我若再得寸进尺,恐怕要遭天打雷劈的。呵呵,美女们,你们既然一个接一个往这里钻,那么,你们留下吧,谈心也好,凑桌麻将或是玩梭哈都行,哎,要是再多两个女人,都能演八女投江了,呵呵,晚安。”
唐信说罢,转身拉开卧室门,看样子要走。
这明明是他的卧室啊,程幕大叫道:“唐信。你去哪里啊?你是不是不高兴?”
唐信回头飒然笑道:“拜托,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里够热闹了,我可不想站在暴风眼中,呵呵,我去看儿子,你们别来打扰我啊。”
刚要走出门。唐信又折返回来,从夏清盈手中把尿布抢了过来,一手拿书一手拿尿布。他就这么离开了房间,一点儿也没有回来的征兆。
六女面面相觑,不约而同露出个微笑。
的确,她们向唐信妥协,包容他的贪婪,但不代表可以无底线地被践踏尊严。
唐信来到婴儿室,发现儿子没睡多久就又醒了,虎头虎脑睁着明亮的眼睛看来看去,唐信端把椅子在摇篮床边。翻开自己手上的书。微笑着轻声朗读书中的内容
已入初冬,天气微寒,唐信在翌日清晨出门时多穿了件黑色修身大衣,他来到了集团总部,聆听高层工作汇报。
会议室里唐信侧身坐在主位上,面前摊开的文件他根本没看,董赋才坐在他右手边第一个位置,在往下则是集团高管,这些人正在向唐信汇报集团最重要的烧钱项目——开采外星资源计划。
打造新型航天器。研究天空路线,地面上要准备的东西差不多到位,航天器发射平台竣工,航天器的打造却进入了僵持阶段。
宏信集团与京城那边有了分歧意见,需要唐信来做决定。
宏信集团成功研发了反重力技术,这项技术的应用首先要考虑成本,让汽车反重力,没问题,但成本是巨大的,因为一个技术系统就会超过汽车其他部件成本总和的百倍。
但如果将反重力系统应用在造价上千万美金的航天器上,则成本问题就有了讨论的余地。
司徒炎鑫在他的工作报告中写的清清楚楚,不赞成将反重力系统投入实际应用。
将要消耗的成本仍旧是巨大的。
要让反重力技术普及,需要一个大前提,便是动力能源。
现如今地球矿物能源的价格在逐年增高,这也是随着资源开采消耗殆尽的缘故导致,清洁能源低碳节能逐渐成为热门话题。
京城方面大概是看到了反重力技术成功的辉煌硕果,有些盲目自大了,决定应用。
但是宏信集团反对,于是导致航天器的工程因局面僵持而暂停下来。
董赋才一脸严肃,但他时不时皱眉,因为他发现唐信心不在焉,时常拉开大衣袖子看手上那块已经陈旧的宝玑腕表。
下面的高管已经将工作汇报完毕,等待唐信的指示或者决议,不管怎样,他要思考或是直接拍板,总该说句话才对。
可唐信表情出神,似乎在沉思,但又好像魂游天外。
董赋才无声一叹,朝高管们挥挥手,其他人便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唐信又拉起袖子看时间,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会议室里只剩下董赋才了。
“你赶时间?”
董赋才好奇地问道。
唐信点点头,轻声道:“嗯,要定时给儿子换尿布,不然他会不舒服,不舒服就会大哭不止,要哄很久。”
董赋才一脸无奈,叹道:“不能请个保姆?或是父母长辈来带孩子?”
唐信郑重地摇摇头,说:“别人我不放心,不提这个了,说公事吧,大致内容我了解了,航天器的打造计划先暂停。”
“暂停?你该不会是想以撤资为筹码要挟官方吧?”
董赋才摸不着头脑,他已经很难猜到唐信的真实想法了。
唐信点点头,说:“这个计划是我们提出来的,该怎么具体实行,是我们做主,但我说暂停,不是要挟,而是解决彼此之间的争议,京城想要在航天器上使用反重力技术,可以,那我们就要解决动力能源问题,向京城提出申请,宏信集团要展开核聚变可控技术的实验。”
董赋才神情巨变,他立刻起身去把会议室的百叶窗关上,表情冷酷地坐下来,凑到唐信面前,沉声道:“你想好了?”
上次在东瀛,唐信就说过回来要和董赋才商量一件事,但两人还没商量,唐信就做出了决定。
如果商量,无非是公是私的问题。
而董赋才即便忌惮官方打压,却也难以割舍私人掌控未来能源带来的诱惑。
唐信看了眼神色郑重的董赋才,点头道:“我想好了,以集团的名义向官方申请,官方当然不会放任我们自己开展项目,不论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再商量,但是,能不能开展这个实验,会是官方去和联合国也好,西方列强也罢,是官方去跟他们周旋,我们,不承担风险。”(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分歧,馅饼,撞枪口
下午三点半,宏信风投的高级会议室中,叶秋与她刚提拔上来的助理翘首以盼,升职的助理是个刚毕业进入宏信风投的女孩,一下子成了总经理秘书,本来心里猜测会不会是某位中年男人看上了自己心怀不轨,但来到总经理面前才知道自己小人之心了。
见到叶秋这般年轻,散发着干练气息,自信气质满满,加上无可挑剔的美貌,年轻的朱晴简直惊为天人。
白子杰下午再来宏信集团时并非孤身一人,身边跟着一位三十多岁的斯文男人。
在来到会议室后,叶秋起身相迎,双方寒暄,白子杰作为中间人为他们互相介绍。
“这位是宏信风投的总经理叶秋小姐,叶小姐,我身边是刘秘书,他是代表市长与我一同前来这里的。”
叶秋与那斯斯文文表情淡淡的刘秘书互相一点头,然后大家相继入座。
在这场会议之前,唐信中午离家的时候就对叶秋有一句话的提醒:白子杰和市长是一路的。
这一点在唐信出狱时前往天海市政府时就有所察觉。
至于内幕是市长从京城空降天海需要拉拢盟友而点名让白子杰进入市政办公厅,那唐信倒是没兴趣去深究。
市长秘书与白子杰一同前来,叶秋想当然地认为这两人会立场一致,但在后续交谈中才发现事情不是她想象中那样。
大家已经坐下。没人去动桌上的水杯,白子杰直奔主题,把他的来意娓娓道来。
“叶小姐,最近天海市政府正在与外资谈判,谈判内容是关于本市供水公司的招标。我大致把前因后果给你们做一个介绍,天海市的供水系统是三十多年前建立的,一直沿用至今。这三十多年中修修补补已经到了必须重新更换打造的损坏程度,而天海也朝着低碳环保节能城市发展建设战略在转变,因此。合理节约地用水,是这届政府领导们重点关注的大事,我们的城市供水系统和全国很多城市一样,工业用水与生活用水没有独立分开,这一直在造成浪费。”
叶秋很认真地聆听白子杰的话,她情不自禁点点头,这一点她了解。
工业用水要求不高,比如机器制冷,对水质要求很低。但是生活用水则必须保证水质。两种用水在一个系统中,则显然,用在工业部分的水资源成本就高了,而且因为系统老化,造成了大量水资源的浪费。
这不是执政者的失误,只不过是前人在建设过程中没有设想周到而已,三十年前,四十年前,五十年前。人们对水质要求哪有今天这么苛刻?各种化学检测与标准?笑话,如今的老人去问他们,他们小时候喝水,也许明明不清澈的水,人们直接喝下去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白子杰继续说道:“市政府要更换市内的供水系统,这需要大量的财政预算,市政府经济方面很难一力承担,加上水道分离水质过滤等技术原因,市政府决定拍卖供水公司,有三家来自欧洲的供水公司前来参加招标,他们分别提出了三个差距巨大的报价,根据我们对供水公司的价值评估,其合理价格是在四到五亿人民币左右,第一家来自德国的公司开出了3。9亿人民币的价格,第二家来自英国,开出了7。1亿人民币的价格,第三家,来自法国的公司,开出了14亿人民币的价格。”
说到这里,白子杰的话便中止了。
叶秋若有所思,显然,第一家德国公司给出的价格最为合理,也符合商业原则,接近4亿,有压价嫌疑,但毕竟是华夏招标,这也不是炙手可热的抢手货,一间城市的供水公司,在接手之后还需要大量资金注入更换城市供水系统,这有什么吸引力呢?
第二家公司开出的价格恰恰相反,有虚高抬价的味道,像是恶意竞标。
偏偏第三家给出了一个令人难以拒绝的诱惑价格。
比价值评估高出了十亿人民币左右!
叶秋面不改色轻声问道:“我不是很明白,我们能够帮白先生什么呢?”
白子杰扭头看了眼刘秘书,刘秘书淡淡开口道:“市领导们一致同意接受第三家法国公司的报价,但是,他不同意,说了些危言耸听的话把市领导们中有些人给吓住了,现在,局面陷入僵持,但法国人不会给我们太长时间回应,三天,距离最后期限只剩下三天,在那之前,如果他不能说服市领导们,事情就尘埃落定。”
白子杰一脸无奈地叹道:“刘秘书,我那不是危言耸听!是,法国人开出了14亿的报价,我们是什么感觉?法国人是蠢蛋!法国人是给我们送钱来了!但历史告诉我们,每当有人送馅饼给你的时候,馅饼里总是包裹着毒药。”
“那你倒是说一说,法国人要怎么坑我们?他们提出的合约市政府研究过,很合理,什么问题都没有,你一直在声称法国人其心不轨,那你拿出证据啊!”
刘秘书是代表市长的,虽然市长拉拢白子杰,变相地也是向如今在省内有不俗地位的白家示好,但在这件事情上,白子杰有点儿犯众怒了。
市领导班子都想迅速做成这笔交易,给市政预算增添巨额数字的财富,白子杰当头一棒坏了大家兴致,不免也就令自己处在了风口浪尖上。
白子杰抬起手挡在两人中间,示意两人都别再继续无谓的争执,现在是在宏信集团子公司的会议室里,不要让人家看笑话。
他转过头来面朝叶秋,叶秋眼帘低垂。谈判桌她经历得多,也曾见过同一方的人内部有争议的画面,这代表什么?
代表他们慌了!
没错,白子杰心里焦急,刘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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