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先生,你是打电话来闹场的,还是来寻求慰籍的?如果你真的不想听这个,我们可以换一套,但是,拜托你别老是问我是不是真的这么做好吗?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对著电话我只能发出『啊、咿、呜,A、喔』的声音,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能做!”这是头一回,冬宁狠狠的数落了她的客人。
而邵群则被她骂得很没力。
是啊!他到底打电话去干嘛啊?
“卡喳”一声,邵群挂上了电话,不知该如何发泄他的怒气。
冬宁望著嘟嘟作响的话筒,心中懊恼不已。
她在发什么神经啊?她干嘛这么义正辞严的数落客人吗?身为生意人,就得抱持著“顾客至上”的真理;她怎么可以骂跑财神爷呢?
唉!她真的很歹命。
冬宁放下话筒,开始兼另一份差——打字。
邵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著,他左思石想,脑中全是冬宁刚刚所说的话。
完了!他是不是真的很变态?因为,他开始不断的想著冬宁接下来会说什么?做什么动作?
他——不会是因为憋太久没有正常发泄,所以让性功能发生了问题口巴?
邵群看看自己,又看看捏在掌心中的名片,最后,决定把它丢到垃圾桶去,而自己则转身进到浴室。
他心想,好好的泡个热水澡,解除一整天的工作压力之后,他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邵群足足在浴室里泡了半个钟头,出来之后,他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先从垃圾桶里把那张丢了的名片捡了出来。
接著,他马上按了号码,但是,电话响了许久却没有人接听。
邵群按捺不住,直接跑到隔壁房间门口大力敲门。
久久之后,冬宁才来开门。
她看了他一眼,便皱起眉。“你干嘛啊?只系了条大浴巾就跑来找我,你不怕你妈看了之后会想入非非啊?”虽然他的身材看来满赏心说目的,但他也不必这么“爱现”吧?
“你别净管我的事,我问你,你房里的电话响了那么久,你为什么不接?”他气呼呼地质询她。
冬宁翻了个白眼给他瞧。
“先生,你也拜托一点好不好?我看了一整晚的电脑荧幕,我很累,去洗把脸,让自已有点精神,这样也不行吗?”他真是个讨人厌的管家公!
“你刚刚在打字?”他问。
“对啊!”
“一直在打字?”他再问。
“对啊!”她有点不耐了。
“从几点打到几点?”他追根究底的问。
“吃饱饭就开始打了啊!怎么样?你问这个干什么?”她真的觉得邵群今天很怪哟!
邵群这下总算知道了,原来她刚刚一边跟他讲话,一边还在兼另一份工作。这个可恶的小恶女!
“电话,电话在响,你赶快去接。”他命令她,之后又头也不回的进入他的房间。
他今天真的怪怪的。这是冬宁对他唯一的结论。
她返房里接电话。
“亲爱的,”这是她的开场白,虽然有点无聊,但是男人都吃这一套。“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我是刚刚的方先生。邵群软下口气道。
“是你?”拜托!“你打电话来不会又是为了要数落我吧?”
“没有,我只是想把刚刚没做完的事做完罢了。”就算是用说的,他也要说完全程。
“是吗?”冬宁对著电话翻了个大白眼。“那你要我怎么做呢?”她可不想待会儿做错了,又惹他生气。
“这次由我来主控。”邵群先说出游戏规则。
“好吧!全听你的。”毕竟付钱的是大爷嘛!
冬宁重新坐回书桌前,继续敲打键盘。
邵群知道她是在一心二用,但为了他的男性威严、面子,他怎么也得把她的注意力拉回到他的身上,而不是专心的注意那台冷冰冰的电脑荧幕。
“你现在穿什么?”
“浴巾罗!”她乍然想到邵群之前的装束。
“浴巾!”这怎么可能?她刚刚明明穿得好好的,可恶,她又在骗男人了。
“怎么?我刚洗好澡,所以围上了浴巾,这也不行幄!”她不高兴他的口气。
“没有不行,只是讶异而已。”算了!他决定不再跟她计较这些小事,反正,打从他认识她以来,他没见过她说过几次真话。
“那你有感觉我的手解开了你的浴巾?”他挑逗的说。
“嗯!有。”冬宁点点头,又打了一个无聊的阿欠,心里在纳闷著,怎么主导权在他身上,他也废话一大堆!难道他不知道这种0204的电话费是很贵的吗?
“那你知道我的嘴正在挑逗你胸前的小花蕾吗?”他以暗哑的声音说出挑逗的言词。
冬宁的心陡地一紧,突然有了悸动的感觉。
“你的胸部浑圆而有弹性,小小的乳尖一吸就硬挺站立,”他带有无限遐思的说。
而冬宁也马上有了他说的那种感觉,她的胸部突然又胀又痛,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似的。
“我的手滑进你的底裤里,摸著你的小花穴,你那里又湿又紧。”他用也丰富的实际经验化做言语。
冬宁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邵群有点不满的提醒她,“小姐,可以麻烦你做些反应好吗?”
“哦!”她全都忘了范本上的步骤。“嗯——啊——”她发出类似动物的鸣鸣声。
“腿张开点,让我看看你。”
冬宁的脸都红了,她从来没被男人这么挑逗过。“你在做什么?”
“我要用手指试探你的紧窒,用嘴去取悦你的乳蕾,哦!你的花蕾好甜、好甜,你的花穴好紧、好紧。”他讲得实在太白了。
“停!”她再也听不下去了。
“不!我要你。快点打开你的双腿,乖乖,让我进去嘛!”他诱哄道。
“不要!”她不想也不敢再继续了。
“让我进去。”他开始用命令句。
而他这种命令却让冬宁产生了错觉,以为电话中的他好像就在她的身边,而且,他的手还扳开了她紧紧合著的双膝。
“啊!”她似乎真的感觉到他进入了她的身体。
“嗯!”他彷佛感受到她的紧窒,竟产生了接触的快感。
“嗯!”她的身心都背叛了她的理智,情不自禁发出呻吟声。
他们两人一唱一合的相互呼应。
“啊!”他忍不住幻想她在他身上扭动的娇柔姿势,忍不住攀向声潮。
“啊!”她不住摆动身子,似乎觉得自己的身子发烧了,逐渐上升的热度竟让她产生前所未有的感。
那原始的律动彷佛真的存在于他俩之间似的。冬宁连要打字都忘了,整个人躺在床上不停的娇喘,弓起的身子似乎正在迎接他的律动。
邵妈妈则一直躲在他俩的门外偷听,她实在搞不清楚这两个孩子到底在干嘛?怎么像是生病似的,不断嗯嗯啊啊的一直叫,该不会是他俩……真的在那个吧!
不、不可能啊!邵妈妈猛摇头,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两人各自在自己,的房间里,她还这间门外听听,那间门口探探,确定两人都在自己的房里,既然是隔著一面墙,他们怎么办事呢?
对咩!隔著一面墙是绝对不能办事的,那他们两个到底在房间里干什么,又叫什么?怎么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第四章
动口不动手
做不做,没关系,
重点是——
人必须要敬业,
要有职业道德,
所以,她才会如此打拚啊!
今天,冬宁起了个大早,为邵家母子俩准备好早点之后,就上菜市场买菜。
进了菜市场之后,冬宁非常有理财观念的先数了数今天吃饭的人数。
邵群中午一向是在外打理,而且,他早上还特别交代说他今天晚上有应酬不会回来吃晚饭。
至于邵妈妈,嘿嘿,她要去跟早泳会的会员们去绿岛,玩三天两夜才回来。
这么算起来,今天中午以及晚上就只有她一个人吃饭,那菜钱她就能省则省吧。因为,邵群说过买菜钱剩下的钱全是她的。
所以,冬宁在菜市场了许久,最后她只买了十元的花生米、十元的面筋,外加两颗卤蛋十块钱,算算,这样也不过是三十元,她回家煮个稀饭,吃上两餐应该没问题。
那么,二千元扣除三十元,她今天就净赚一千九百七十块。
哦呵呵呵,日子再这样过下去,她不削翻过去,就真的是老天爷不长眼了。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就是这么不长眼睛,因为,青天霹雳的事情竟然发生在她这个善良又可爱的小女人身上!
那个明明说今天有应酬,不会回家吃晚餐的的邵群竟然食言而肥的给她跑回家来,而且在看到那锅稀饭及桌上“穷酸”的小菜时,立刻双眉倒挂,目露凶光,好像要把她给宰了似的。
“我咧!是你说今天有应酬,不回来吃晚饭的,你有什么理由瞪我?啊!啊!”她决定恶人先告状。她先狠狠的给他吼两声过去,以先声夺人之姿登上胜利者宝座,免得待会儿他发起飙来,被他骂得臭头。
“我说不回来吃饭,你就给我吃这些?”邵群拿起土豆、面筋往桌上用力一甩。“你A钱A到连命都不要了啊!”
“喷!神经,说话干嘛这么夸张?你以为我是让人给唬大的啊!我可从来没听过吃土豆、面筋会死翘翘的。”她的嘴里不断的嘀咕著。“还有,奇怪哩!A我的钱,饿我自己的肚皮,又关你什么事?”
她心想,对咩!关他什么事?
冬宁愈想愈觉得自己有理,陡地,她抬起头又挺起胸,理直气壮的给他顶回去。“你为什么要管我这么多?而且还凶巴巴的骂我?嗯!”哦喔!她想到了。“你是不是认为给我太多零花,现在舍不得了啊?说啊!”
她拿出小鼻子、小眼睛的小人样瞪著邵群,一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德性。
邵群简直气得要喊救命了。
“拜托!我这是在关心你的健康耶!你少给我乱按罪名。”他的手指戳上冬宁的额头,要她做人“卡暂杂哩”点。
“是吗?”她狐疑的半眯起眼,“你从什么时候变得对我这么好了?说啊!”她用手肘推推邵群,俨然与他成了哥儿们的姿态。
邵群顺手拉著她的手肘。“走吧!”
“去哪?”她怕他会公报私仇,搞不好会把她给卖了呢!
“带你出去吃饭。”他老实的说。
“那些粥怎么办?”她向来勤俭持家,舍不得浪费。
“倒掉。”他简单的说道。
“这么浪费!”冬宁皱紧了五官恐吓他,“小心你让雷给劈了。”
“天底下作恶多端的人多得是,雷公爷爷还管不到我的头上来。”邵群根本不理会冬宁的恐吓,拉著她继续往外走。
“那你要请我吃什么?”冬宁跟在邵群的后头,小跑步的追问。
“随你。”只要她想吃,他大方的主随客便。
“那……价位大概在哪?”这才是重点。
“我无所谓,你做主,”他豪气十足的说,想顺便宠宠她。
“那……我吃个晚餐花上五百块,会不会太贵?”她另有目的的小心询问。
“不会啦!”他的为人很大方。
“好!那你把钱给我,我自己去买个便当解决。”耶!又赚到了。
“什么!”她竟然敢给他打这种鬼主意!“哎哟!其实吃东西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只要能吃饱,吃好吃坏是没什么差别的。”她努力的想说服他让她折现。
“那有没有营养你也不管?”他气呼呼的问。
“拜托,我从小到大大病没生过,小病没犯过,平常流流鼻涕,喝几杯热开水,感冒便能不药而愈,你说,你除了个头比我大之外,你有比我健康吗?”她十分有自信的反问。
“是没有。”她真这么健康吗?
“嘿咩!”冬宁昂起骄傲的下巴,人也嚣张了。
“可是,既然是我做东请吃饭,那理当由我做主。”他开始强词夺理了。
“咦!你出尔反尔哟!你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刚刚明明说我无所谓,说什么主随客便,一切由我做主。”她要争取她的权益。
“但我现在反悔了。”他拿出耍赖的功夫,反正,他就是看不惯冬宁这样虐待自己。“你吃是不吃?一句话!”他狠狠的瞪著她。
冬宁向来是恶人没胆气势顿时缩了下去,小声的回了邵群一句:“当然吃。”
这么大的便宜,她怎么能不占。
邵群带著冬宁去法国餐厅吃了一顿法国料理,回来后,冬宁一直摇头,不断嚷道:“心疼呀心疼。”
“你究竟是在不满什么?”他是出钱的耶!他都没有心疼,她疼个什么劲啊?
“那么小的一只鸡,竟然要一千两百块!”他们两个人加起来就要二千四,外加一成的小费二百四十块。噢!她的心好痛幄!“你为什么要那么奢侈浪费?为什么不直接把钱给我?我可以烤一只这么大的鸡给你吃。”
她用手比画了个大小,然后用施予他大恩大德的口气郑重的告诉邵群。“就只收你一千,你说好不好?”
“不好。”他一口回绝。
“为什么?”冬宁凶巴巴的问他,她已经只赚工钱了耶!
“因为,我不想拿我的钱让你去养小白脸。”他不给她面子的直言不讳。
“喝!看我的佛山无影脚。”冬宁一脚给他踹过去,踹上邵群的屁股,并且单手叉腰,右手的食指竖起,警告邵群道:“不许你说何毅是小白脸。”
“他吃的、喝的、住的、用的,全都靠你供养,这不是小白脸是什么”他真的很不屑她的男朋友。
“这叫做上进。搞清楚点,何毅从来没开口跟我要过什么。”她连忙义正辞严的替何毅解释。
“对啊!因为,在他还没开口之前,你早就替他准备好了一切,他哪还需要再开口啊?”对何毅,邵群根本就是嗤之以鼻。
“不许你这么说何毅,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半个亲人,从他离开育幼院,他就开始自力更生,他一直都比别人来得努力,而且他也从来不靠任何人。”她非常激动的为何毅辩解。
是吗?那他怎么就这么的靠你呢?邵群在心里反驳。
“你在想什么?”冬宁是何等的聪明,一眼就瞧出邵群心里满满的不以为然。
“算了,别理我,反正那个何毅是好是坏,根本就与我无关。”他才懒得理那个远在天边的男人,他只对眼前这位冬宁小姐有莫大的兴趣,嘿嘿!“这几天看你精神很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啊?”他三八兮兮的靠近冬宁。
“好事!哪有?”冬宁不理会邵群,一屁股坐下,守在电视机前,拿著遥控器,四处转台找节目看。
“没有吗?”邵群挨著冬宁身边坐下,关心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艳遇?”他小心试探,想从她口中套出她对那位“方先生”——也就是他自己,有什么看法。
艳遇!
“拜托!我整天都待在家里,根本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整天面对你,我会有什么艳遇?!”她跟邵群俨然已成为哥儿们了,而哥儿们在一起是绝对不可能擦出什么爱情火花来的。
邵群仍不放弃,紧迫不舍的试探著冬宁,“比如说……你的0204啊!总会有人打电话给你吧?”他再用力的暗示。
“0204!”冬宁两个眼珠子立刻膛得好大,一脸的惊骇表情。“拜托!那些会打电话来的人都是欲求不满的变态男耶!我对他们-一哎哟!想到就可怕,怎么可能还会有艳遇嘛?”冬宁搓揉著手臂,一副受不了的见鬼样。
欲求不满!
变态!
而更可怕的是,这些字眼竟然跟他画上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