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婚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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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婚高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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礁鋈苏鹛鹈勖勰逋岬睦骱Φ氖焙颍听到电话那边一个很年轻的女声传进来,说——出门的时候记得买瓶洗发水回来。
  
  小A是见过男友的父母的,那绝对不是他母亲的声音,而且男友是独生子,绝对不会有姐姐妹妹之类的。如此家居的话,除了他的“女友”能说出口,还会有谁?小A闻言愣在原地好一会儿,然后什么都没说径自挂了电话。两天后小A再度回到石家庄,男友依旧神色如常的来接她,然后就是拥吻、回家,一点没有偷过腥的的自觉。想来男人以为他瞒的很好吧?
  
  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果不是后来真的捉奸在床,我想小A大概会把这个小插曲埋在心里一辈子,哪怕是对着自己最好的姐妹,也不会轻易说出口。
  
  关于捉奸,其实就很简单了,小A是做服装生意的,一般下午都会呆在店里,那天不知是怎么了,平时一直带在身上的化妆包居然落在家里。小A是很爱漂亮的女生,属于那种不化妆绝对不会出去见人的女人,于是急急忙忙赶回家拿。
  
  于是惨剧就这样发生了,客厅的案几上有还未收拾干净的啤酒花生之类的东西,向来平整的沙发套也是皱皱巴巴的,男友的衬衫随意的扔在地上,卧室的门半开着,她站在客厅里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说话,或者,应该是调情。
  
  据小A后来说,她当时完全是愣住了,然后也不知道带着什么情绪就走过去,轻轻地把卧室的门推开了。还好,见到的不是两具正在纠缠着的身体,而是一个再温馨不过的画面了。男人赤着上身搂着一个女人,在小A特意挑选的深蓝碎花床单上依偎着说话(估计这对狗男女已经做完了,正在回味呢)。小A愣了一秒钟,然后轻轻地替他们关好门,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待男人再出来时,小A正在收拾客厅里的一片狼藉。在我们都以为她会大骂男友,或者把手上的啤酒瓶朝男人招呼过去的时候,我们可怜的小A却平静的说了一句:“下次把花生皮剥进垃圾桶里,不好收拾。”
  
  是该谈分手的时候了吧?是该分道扬镳了吧?可是小A后来的做法却还是让我大跌眼镜。大家猜的没错,在男友反复跟她说那只是一夜情、那女人是夜店带回来的陌生人之后,我们亲爱的小A选择了原谅。这件事情一直让我费解了许久,我向来以为男人坏一点、花心一点都无所谓,但是不要脚踏两只船。劈腿,是天下最不可饶恕的罪!我一直觉得小A未免太过软弱了一点。
  
  我记得我妈妈曾经说过一句非常豪壮的话,她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这当然是在数落我爸爸的时候的口头禅,然而这么多年来,却被我一直把奉为经典,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又不是绝种了,她凭什么非要在那一棵树上吊死?大家都欣赏对待感情认真地女孩子,我也不例外,在我看来,小A纵使不去恶整小三、不去打击报复男友,也应该在事后狠狠地甩那个男人一巴掌,然后果断的分手。
  
  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到底还不是全部活在我的意想中的,直到我今天写到纪闵晴,我才终于有些明白了小A当时的心境。就像张爱玲曾经为胡兰成低到尘埃里开出花来,这样一个孤傲冷清的女子,在对上自己爱着的男人时,也还是卑微的让世人心痛。她明知道胡兰成不管是在武汉还是在温州都有自己的温柔乡,可是张爱玲还是义无返顾的把自己的稿费寄过去供应那个男人和他的小情人们生活。
  
  这个世上痴男怨女这么多,就算冷情如张爱玲也还是如此这般,更何况是我们的小A了。她再一次原谅了男友,哪怕是身边的每一个朋友都在骂那个男人,她还是原谅了他。只怕连自己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如果不是对着自己最爱的人,她怎么也不会知道,原来“原谅”的下限竟是如此之低。
  
  那是一种没有挖空心的爱过一场的人,任是你怎么抓心挠肝都理解不了的心情——情到深处无怨尤。
  
  坦言之,我没有遇到过这样悲催的爱情,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禽兽不如的男人,如若不是心疼纪闵晴,只怕还会一直唾弃她们的软弱——不就是一个男人么?你们至于么?其实,无所谓至于不至于,软弱不是她们的错,她们错就错在,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候与那个错的人狭路相逢,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情被那人洗劫一空却无力阻挡。
  
  夜色渐渐退去,天边也渐渐泛起了鱼肚白,纪闵晴坐在萧可的床边,伸手为她轻轻地掖好被角。这个女人此时睡得跟猪一样无知无觉,纪闵晴看着她,终于还是轻轻的笑了起来。
  
  想来她与萧可认识了这么多年了,这个人看似一脸的聪明相,两只眼睛滴流转的时候精明的像鬼一般,可是说到底还是少了那么一根弦。当年她说看上迟纬了,这人二话不说就跑去把迟纬揪过来,然后他们在萧可的监督下顺理成章的恋爱、结婚,萧可则在一旁喜滋滋的看着他们傻笑,以为自己生平做了一件大好事。那时候她成天念叨着苏修尧,心里哪里还装得下其他男人,更何况还是跟自己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哥们。
  
  纪闵晴记起婚礼那晚,她问过迟纬的一句话:“你到底为什么娶我?”
  
  迟纬当时还是种马的性子,闻言勾着她的下巴笑道:“长得漂亮,家世完美,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最重要的是……还上的了床。”
  
  纪闵晴嗔怒的瞪他一眼,那人一边解着自己衬衫上的扣子,一边随意的开口:“可可说我们应该结婚的,我一想也不错,可能是习惯吧,毕竟我都被那个女人蹂躏了这么多年了。”
  
  那扣子不知是什么质地的,此时在卧室内昏黄的灯光下竟然一闪一闪的,生生的刺进纪闵晴的眼睛里,她觉得眼底微潮。所以在迟纬压上来时,纪闵晴咬着他的耳朵道了一句:“迟纬,你这头人面兽心的种猪!”
  
  时光恍惚,往事历历在目,纪闵晴坐在床边,神色阴郁。萧可在睡梦中嘤咛着翻了个身,纪闵晴赶忙收回手,喃喃的道:“为什么偏偏是你呢,可可?”
  
                          




☆、第二十九章  不见不散

  不管这个世界如何糟粕,日子总是要往前走的。
  
  萧可不爱计较,更不是矫情之人,伤心过后,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生活。抛开一切不谈,难道她萧可的人生就非得围绕着那两个臭男人转不可么?这样想着,萧可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对着镜子里的一身精神十足的职业女性笑了又笑。
  
  到办公室的时候正值上班高峰期,助理周扬笑嘻嘻的为我们总裁大人拉开办公室的门,然后递上一杯热咖啡。本来这一切都是秘书的事情,可是今天却全部由他这个总裁助理代劳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萧可抿了一口煮的浓淡适宜的咖啡,挑着眼睛看他,“说吧,今天又有什么事?”
  
  周扬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又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紧,这才做贼似的跟萧可说:“头儿,南边那个案子出了点问题,估计这一阵子会有大动静,上面……”他说着,眼睛转了转又道,“我听说上面可能要动土,上头不久就要来一次大换血,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看咱们那一单还做不做?”
  
  萧可拧着眉,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签字笔一下一下敲在红木办公桌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里早已是波涛汹涌。南边地况复杂,本就不是他们的大本营,要不是仗着陆萧这几年风头正盛,还有陆楷辰和萧可这两个人强强联手,她也不敢吃下这么大一个单子。可是商人到底还是商人,有再多的钱,也还是要看人脸色行事。如果上头这次是铁了心了要打通C市的经脉,只怕他们之间积累下来的那点人脉也就付之一炬了。
  
  萧可心有不甘,磨了磨牙问道:“消息可靠么?”
  
  周扬点头,“我一个朋友在省厅做秘书,有一次喝酒时说漏了嘴,应该不会有假。”
  
  “标书都准备好了?”
  
  周扬点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是,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要适时地收敛一下锋芒?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怕到时候这把火烧的太旺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最好的方法就是按兵不动。虽然利润可观,可到底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收敛一点总没有错。可是,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整个公司上下拼死拼活的为了这个标书,难道就真的这么放弃了?稳中求进并没有错,可是如果没有那么一点破釜沉舟的勇气,她还拿什么管理整个公司?
  
  “计划不变,”萧可啪的一声合上手上的文件夹,“你该做哪项准备就做哪项准备,上头的事情我来搞定。”
  
  周扬摸摸鼻子,看着自家老板挺直的脊背,黑色细高跟鞋当当的敲在地上,煞有介事的样子。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脸苏修尧那样的人都对她念念不忘了。一个女人除了能做好一个贤妻良母外,还应该有自己的理想与信念,萧可无疑是新时代职业女性的典范。他慢慢掏出手机,播出那个熟悉号码,道:“网已经撒出去了,你做好准备。”
  
  苏修尧在那边“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待周扬喂了两声之后,那边却突然叹了口气道:“我有时候觉得自己真TM没劲!”
  
  “难得你还有自知之明。”周扬在这边用肩膀夹着电话,收拾桌上的碗文件,“虽然我们萧大总裁不好搞了一点,但是你这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我说,你这线也忒长了吧?小心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线给你剪了,我看你拿什么钓?”
  
  那边又是轻微的叹了口气,居然没有反驳他的话。周扬登时就觉得有哪里不对了,“唉唉,我说学长,这可不像你风格啊。”
  
  “怎么,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雷厉风行、心狠手辣的主儿?”
  
  苏修尧隔着电话低笑了两声,也不等周扬开口,径自切断了电话,他望着苍茫的天际站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转身消失在了调查科的门外。
  
  谁都不知道,其实苏修尧,也是有心的。
  
  ****
  
  晚上萧可下班后,在躲掉了陆楷辰的严密“监视”后,终于舒了一口气下来,却又好死不死的撞到苏修尧的怀里。
  
  “我X!”
  
  萧可用尽了平生的克制力终于把即将飙出口的脏话咽回去,她揉了揉自己撞疼的脑门,恶狠狠地瞪向眼前的男人。才半个月没见,这人倒是清减了不少。脸部线条益发的刚劲有力了,刀削一般的下巴配上淡淡的青色胡茬,透着一股形销骨立般的性感卓然。此时衬衫微微解开两粒扣子,露着精致的锁骨,浑身上下都带着那么一份英式雅痞的淡然自若。
  
  萧可下意识的后退两小步,这才明晃晃的笑起来:“好巧啊。”
  
  苏修尧也笑,轻轻勾着唇角,盯着她一动不动:“不是巧,是我故意在这等你的。”
  
  萧可甩眉,冷哼一声:“苏大校还真是有闲工夫。”
  
  苏修尧被她别扭的称呼刺了一下,旋即又上前拉她的手,笑道:“饿了吧?带你去吃饭怎么样?”
  
  萧可晃了晃那只被他抓着的手,那人却抓的更紧,她也就不再挣扎,只是冷着脸道:“我不饿,我已经吃过了。”
  
  “那就当是陪我吧,为了堵你,我都快跑断了腿了,这会儿可是饿的前心贴后背了。”苏修尧扁着嘴,一脸的委屈的小模样,萧可横他一眼,丢下一句:“活该!死了更好!”
  
  “我死了谁来陪你过剩下的半辈子呀?”
  
  “谁跟你有一辈子?!”
  
  “我跟你的一辈子呀……”
  
  “滚!”
  
  ……
  
  两个人一路来到一家西餐厅,早有大堂经理带着一众侍应生等在那里,见他们过来赶忙迎上来。
  
  “你把这边全部包下了?”萧可靠在苏修尧的怀里小声问道,还时不时的拿凉凉的眼神瞟他,“苏修尧,你怎么还是这么恶俗,跟个土大款似的。”
  
  苏修尧一笑,掐了一把萧可的腰,低声道:“在家窝了半个月,天天被我妈念叨,我都快发霉了。好不容易出了门,你还不让我装装大爷?”
  
  萧可斜着眼睛看他,“你的伤好了?别回头得个破伤风什么的,那可不得了。”
  
  苏修尧拧着眉瞪她,“……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哪知那人竟一个转身脱离了他的怀抱,径自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
  
  “薄荷三文鱼沙拉、鹅肝煎仙贝、芦笋浓汤、再来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双份。”萧可丝毫不客气,菜单都没翻两下就点了一堆东西,“哎对了,牛排要七分熟,另外,请给这位先生上一壶茶,他不能喝酒。”
  
  年轻的侍应生点头称是,下去准备。苏修尧这边则是饶有兴致的盯着萧可道:“不是你来陪我吃饭的么?怎么也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好歹也得象征性的问问嘛。”
  
  萧可嘴角微微抽搐,翻了个白眼,轻轻地张了张嘴,苏修尧从那个口型中看出,她在骂他“白痴”。店里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菜上的很快,不稍一会儿就全部摆上。苏修尧盯着杯子里的褐色清茶,有些脱力。
  
  萧可挥挥手,示意侍应生下去,这才亲自倒了酒递到苏修尧面前,自己也举杯到:“Chears!”
  
  酒到半酣,苏修尧拉着萧可的手说:“过两天是我生日哎。”那人脸上写着满满的都是“快给我礼物、快给我礼物”。
  
  “哦,那你要什么?我去买给你。”萧可不疼不痒的回了一句。
  
  苏修尧这般的人物,哪里还会缺什么呢?连萧可自己都觉得可笑。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那人竟然真的左思右想了起来,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道:“我好像除了一个老婆之外,什么都不缺。”
  
  萧可瞟他一眼,冷冷的道:“要不我去给你打包一个长腿美女?顺便系上粉红色的蝴蝶结快递到你家里,如何?”
  
  那人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清亮,随后又黯淡了下去,闷闷的喝光了酒杯里的酒才道:“后天下午四点,我在码头等你。”
  
  萧可几乎是立即就笑了起来,一手捏着高脚杯,慢条斯理的把杯中的红酒喝尽,这才开口说:“不好意思,我明后两天的行程已经排满了,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唉。”
  
  她的笑容毫无破绽,优雅的像是睥睨一切的女王殿下对待任何一个追求过她的男人。可是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另一只手却还是死死地扣住桌边,抓着桌上那仅有的一角桌布,死死地不松手。她用这细微的疼痛,提醒着自己。
  
  萧可,你不能沉沦,一刻都不能!
  
  心里这样想着,嘴角又再次勾起那迷人的弧度:“最近公司很忙,我真的不保证有时间哦。”
  
  苏修尧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从她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搜寻不到一丝异样,这才收回神色,心下一片黯然,然后又重复了一遍:“后天下午四点,浅水湾码头,不见不散。”
  
                          




☆、第三十章 绑架

  
  浅水湾码头,微风。
  
  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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