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困女留学生闪婚异国富豪:爱过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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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困女留学生闪婚异国富豪:爱过飘零-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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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人说出国不能带钥匙。”他特别加重“钥匙”两字的音量,钥匙?要死!显然这个某人是杨母,我会意地笑了。
  他进门把行李搁在客厅便前去看望杨母,房内他们长谈了近一个小时。也许是关于杨天恩,也许是关于杨如意,我一边循环猜想着,一边做着晚饭。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杨母今日叫我去打扫房间的用意,原来她知道他要回来了。而我只是个局外者。
  晚饭我和康庄两个人吃,杨母说自己要忌口,只想喝稀饭,而且直接在床上进食了。
  饭桌上,康庄的话很少,吃得更少。
  “不好吃吗?我做的菜一直很难吃。”我轻轻地说。
  “不,不是的,我还没倒过时差吧,而且在飞机上吃了不少。”他总是如此谦和有礼。
  我不再言语,有时候我讨厌他对我说话的语气,男人对一个女人若是“敬”并是为了“远”,现在的我似乎有些罪恶的想法,虽然这时候我并不太清楚自己的意图,我光觉得不喜欢。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许他还念着那些在莲花楼我们同处的日子,他试图找回一些和我相处并不疏远的形式,他开口道:“瞧我的记性,我不是答应过你如果莲花卖了,我请你吃饭的吗?可是现在好像是你在请我吃饭,要不今天我洗碗吧!”
  我羞涩地报以一笑。
  “对了,我给你,给你们买了礼物。”他立即更正了字眼,我感到了喜悦,他首先说的是“你”,后来才弥补成“你们”,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夜里杨天恩没回来,我静静地听着门外康庄前去厕所的脚步声,再听他折回,关门声,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我没有开灯,手里拿着康庄饭后给我的礼物,那个小东西也许不必要用足够的光亮去让我把它看清楚,它里面没有包藏爱情,没有包藏祸心,甚至友谊也是疏淡的。
  礼物是一串佛珠。
  我以为那是他送给杨母的,我拆开包装向他确认,他却点点头。
  他把杨母的信仰送给我,是希望我顺从吗?希望我在这个家开花结果吧!也许那是他高妙地在和我做切割。
  我心里头某些不该发酵的东西,在这个夜里被强迫着沉淀了下来。
  我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全部消失掉,也许会留下一点余孽等待时机再次膨胀吧。
  嘴边突然有一摊味道,咸咸的。
  康庄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了。
  他回来是为了杨天恩,在我第三次给杨母送饭的时候,她告诉了我这些。
  杨母似乎意识到了这个家不能没有康庄,杨父在的时候是如此,他不在的时候更是如此。

第十一章  余孽(6)
杨母把她毕生的私房钱拿出来给杨天恩开餐馆,可是他却拎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去了别处,踪迹不明。
  她开始忧心,她的付出承受不起他的儿戏。
  果不其然,晚上康庄回来后,就向我透露了一些非正面的信息,比如阿克找的那个装修队是无牌的皮包公司,而且他们之前签的合同全部模棱两可,更糟糕的是杨天恩还签了一个先付款后买料的付钱协议,那张协议的复印本被递到了我面前,杨天恩鬼画符一般的签名像是一个愚蠢的舞者跌在纸上,摔成一坨。
  “我们要告诉阿姨吗?”我问康庄。
  “不能告诉她,不能吓着她。”他朝杨母房间看去,是啊,她也许是有些迷信的愚昧之思,可是她的人生也不尽欢愉。
  “现在只能希望菩萨保佑,希望那个阿克念着咱们是亲戚不要玩把戏就好。”他说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我使眼色,“去拜拜吧。”
  我愣在原地。“其实,我信上帝的。”我如是说。
  康庄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他用食指拦住自己的嘴唇,做了一个“会保密”的表情。这事若被杨母知晓,她大概会相当不满,拉我进香房做场法事也是有可能的。
  康庄第一次走去“香房”。我想他并不相信漫天都是神佛,只是那些合同纸让他害怕起来,他说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可怕,也比我们相信的要难解决。
  也许杨天恩从来就是乱签合同的家伙,在他与我的婚书上签字的时候,他大概也没有仔细想过若有天我俩分开了,还要扯出一笔赡养费。
  他对待自己像对待任何一个外人那样不负责任,而我用婚戒把自己和这样一个人套在一起,我突然有点心战。
  杨天恩一连五天都没出现,杨母见康庄回来了,也安心了很多,每天早晚例行向我询问一下儿子的情况,也再没说其他了。
  康庄每天都回来得很晚,我在起床的时候他已经出门了。
  第五天康庄回来后有些反常,他从未像现在这般不知所措过,喝水的时候水洒了出来,吃饭的时候筷子掉了下去。我没有询问,或者是因为不敢,他向来是挡在我们身前的盾,他若碎了,我们便也活不了了。
  也许男人的心事要比女人想象的沉重一百倍,这个杨家的守候者第一次感觉到了疲惫。
  “南希,能帮我倒杯水吗?”我听到隔壁房间的康庄在喊我。
  我端着温水走进他的房间:“姐夫,你还好吗?”
  他接过水,点点头。
  “那我走了,有事你喊我。”我见他没有与我说话的情绪,我便告辞了,怕耽误他休息。
  “今天下午,装修队,叫警察给抓住了,五个没身份的工人。”康庄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来,一字一顿,是我难以预料的深浅。
  康庄说这是非常棘手的法律事件,他没有对全无荷兰法律储备的我做太详尽的解释,他说要支付一大笔罚款,最坏的打算是破产。因为杨天恩和阿克签的合同利益全部归于阿克,而且付给装修队的买材料的费用和工人的工钱全都收不回来了。
  “天恩,天恩,你的好天恩啊!”康庄看着我,双眼被忧愁笼罩。
  第六天杨天恩终于出来了。电脑包是他永恒的行李,颓废是他回家时一贯的模样。
  这次他说他是从德国回来的。
  他说他有好消息告诉我,他准备拉我去房间,结果旁边的康庄先拉他去他房间。
  远远地我听到康庄吼叫的声音,那声音透着悲愤、绝望和疼痛。就像当年邻门的小杰因为殴斗而被学校开除后他父亲的叫吼声。

第十一章  余孽(7)
一声巨响,什么东西被摔碎了,一声惨叫,是属于杨天恩的。
  杨母被声音吵醒,双手扶着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朝我要答案:“出什么事了?”
  “天恩回来了。”我说。
  “啊!”杨母快步走去康庄的房间。
  我替她推开门,杨天恩蹲在地上,他心爱的笔记本电脑的遗体摔在地上,他一脸的悲愤,可是我看到康庄的脸更加的慑人,他眼里有些湿润。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他瞪着杨天恩的犀利眼神足可以切割钻石。
  杨母的到来让康庄冷静了下来,他不再叫嚣,他示意杨母坐下,然后告诉我们事情由他去解决,不过杨母的钱恐怕大部分都要被用于支付某项赔偿了。
  杨母听了康庄的讲述,气得发抖,她也不顾腰伤,上前对杨天恩拳打脚踢。
  “你,你们干吗啊?打完一个又一个?”杨天恩被打得有点歇斯底里。
  “作孽啊!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个败家子啊?老杨啊你怎么不带我一起走啊,留我在世上,一身的儿女债……”杨母哭喊着,开始把拳头捶向自己的胸口,我去拉她,她竟朝我打了过来。
  “你这个鬼东西!连累我们家受灾……”她对我的成见早已种下,这会儿也是师出有名的。
  她把身体的疼,对儿子的怨,对我的恨全都捏进了拳头,全数落在了我的身上。
  这次救我的依然是康庄。他拉开了杨母。“别打了!”康庄吼道。
  我流着无意义的眼泪,觉得这个家陷入了瘫痪。就连康庄也快疯了。
  可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蹲在地上,一脸的无辜,也许这个人才是我真正的灾难。
  我和杨母好不容易才接通的情感脉络,却被这个突然回来的“野孩子”给掐断了,我又一次被软禁在了她的心门之外。
  康庄逐我们出门,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我抚着被杨母打肿的左脸跟杨天恩回到了房间。
  我坐在床沿边,他也坐了下来。
  “要不,我们离婚吧。”我说。
  “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杨天恩的声音尖得像刀子,自残的刀子。
  “我活不下去了。”我说,杨家已经阴阳怪气很久了,它不合适一个像我这样年轻的生命逗留。
  “为什么?连你也这么对我!”杨天恩还在自己的悲情中叹息。
  “那你怎么对我的?啊?你怎么对我的?”我的声音也开始高了起来。
  “我怎么对你了!我那么爱你,我为了你吃了多少苦,你知不知道?”他的声中混合着吸鼻子的声音。
  “哼!爱我!你只爱你的电脑!只爱你的游戏!只爱那该死的可乐和薯片!”我边说边指向他的电脑桌。
  “对,那是我爱你的方式!”他居然不辩驳。
  我唯有冷笑。
  “这个给你!”他从口袋里拿出个红盒子,再将它打开,里面立着一枚钻石戒指,“你告诉我,你喜欢的老公要自己会赚钱,我可以拿我爸爸给我的钱去买戒指给你,可是我觉得那样你会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们的婚姻。虽然我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我不能那么快就赚到足够的钱去买戒指给你,可是你说过要我买个戒指跪下来向你求婚你才真正算嫁给我了,你说过你一定要给亲戚看看的那种婚礼,我想满足你。我拼命地练技术,为的就是去德国参加游戏大赛,现在我拿到奖金了,给你买戒指了,你居然对我说,你要和我离婚?啊?你要和我离婚?”他随手将戒指丢在地上。
  想不到他自以为是的爱情,会成了他最大的罪孽。为了这枚戒指,杨家可能要破产了。
  他永远都活不进尘世,活不进我们所希望的那个模子。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他继续哀号,继续流眼泪。
  我抱住他,这一刻我只能抱住他,像抱住一个自己生育的低能儿一样,那么痛心疾首,那么委屈无奈。
  我无法怨恨他,因为我是他之所以犯错的母体。
  我是他的劫数。
  而他是我们的劫数。
  

第十二章 橙色的嫁衣(1)
第二天,我们都已经用睡眠补回了一些理智,特别是杨天恩,他弄清了全部的情况,并和康庄说了对不起。
  康庄笑着说这声对不起真贵啊。
  康庄说要带着杨天恩去补救阿克撒手不管了的烂摊子,那个叫阿八的装修队工头收了钱后就消失了,连工人被抓也推得一干二净,康庄说像这种皮包公司,法律圈不住他们。
  杨母说要找阿克的父母理论,大家好歹是亲戚,结果她却被另一个亲戚告知,阿克去年在一档生意上亏了本,到处找人瞎投资,为的是赚取佣金,他现在热衷“杀熟”。
  康庄说找到人也没用,白纸黑字的合同,我们是吃了哑巴亏了。
  杨天恩悔不当初,现在他整天跟着康庄出去,他再也不碰电脑,甚至也不碰我。他整夜地辗转反侧,他整夜地长吁短叹,他让我的心隐隐痛了起来。
  在漆黑中,我听到他的请求:“你抱着我好吗?”
  我把他拥入怀中,他的头发贴着我的下巴,淡淡的发香窜进我的鼻子,竟让我感觉很温暖,我们似在相依为命。
  “你恨我吗?”我轻轻问道。
  “不恨,我恨我自己!”他给了我他的答案,我把他抱得更紧一些,紧到彼此都有些发疼。
  爱,无逻辑,爱,乱逻辑。
  康庄找了几位杨家的前辈,经过商议,决定继续杨天恩那家烂尾餐馆的装修。他找了一家正规的装修公司,光合同就研究了三天,最后付了定金,开始了新一轮的装修。
  那装修的全部的费用都是康庄出的,餐馆的继续运作才能不至杨天恩破产,这是杨天恩的大伯解说的。
  最近几日杨家的各位叔伯常常来访。杨天恩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也让大家没了脾气。
  我恢复了对杨天恩的部分信心,可是对康庄的好感却更茁壮地在成长着。他说话的时候,能把每一个字都覆盖住人心,他总是让我目不转睛。
  感情就是这样,也许能同时分给两个人,但却会因为好恶而此消彼长。可是在我和康庄目光相遇的那一霎,他的目光冰冻了我的忐忑。
  于是在夜里我会想着疯狂地和杨天恩做爱,我会让彼此都发出声响,那声音就是我无处发表的呐喊。
  每天的早餐都由我来做,康庄喜欢吃汤面,杨天恩要吃烤面包,杨母喝稀饭,我要比他们早起半个小时。
  “吃饱了没?打起精神!走!”康庄放下碗筷,对杨天恩说。
  “嗯!”
  这一刻他们俩像极了一对父子,当然这只是一种幻想,就像我以为曾经或者现在和康庄会有那么一点爱情一样,皆是子虚乌有。
  “你切到手了?”康庄见到了我食指上的蓝色胶布,在杨天恩去厕所的空档,他问我。
  “嗯。红萝卜很硬。”
  “那以后就别切了,直接扔进去煮,我咬得动。”康庄继续说,很调皮的调调。
  “没关系,我注意就好了。”我的脸颊突然有点温烫的感觉。
  “那随便你!”康庄切断了我的沉醉,“天恩,快点,我们九点约了保险公司。”他的冷酷和温柔竟能同时呈现,让我感到寒冷和温暖。
  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
  几个月后,杨天恩的餐馆,更了名,换了样,开始营业了。
  杨母那天叫上我,又开了一次家庭会议,她说餐馆之前的钱都赔光了,现在康庄才是真正的那个老板,杨天恩只是名义上的,她说以后大事小事都要听康庄的,杨天恩只拿工资,且工资全部上交给她。
  她没说我的部分,大概是希望我能顺道也养着杨天恩吧,我没异议,我抚摸着手上的戒指,觉得这样的安排我倒心安一些。

第十二章 橙色的嫁衣(2)
可是康庄却不同意,他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决定只要一半股份,另一半股份就当他暂时借给杨天恩,等以后杨天恩再还他钱。
  杨母感激地看着康庄:“阿庄,你这孩子!”
  “你们给我听着,要勤快,要听话!”她转头对我和杨天恩说。
  我们用力地点点头。
  新餐馆的名号叫“新莲花”,名字是康庄取的,很显然他是念旧的,也是一定要强迫自己向前看的。
  我继续做我的酒吧服务生,康庄说杨天恩哪儿都要管。
  “老板,厨房的下水道好像有点问题。”厨房里一位师傅跑来找康庄,康庄指指旁边的杨天恩,呵呵一笑:“这事你找这位老板!”
  “老板,你看这儿,是不是装修没整好?你打电话去问问吧?不然我们没法洗地!”师傅陈述情况。
  杨天恩给康庄投去求助的眼神。
  “张师傅你先干别的,我们马上打电话。”康庄说。
  张师傅走后,康庄对杨天恩说:“你打电话去问问,叫他们来处理,我们有协议的,你去办公室看看合同,不知道的再问我。”
  事情最后解决了,可是杨天恩有点不高兴。
  回家的路上,他对我说:“姐夫为什么这么麻烦,明明自己会搞,还要叫我一个完全不懂的人去办。”
  “嘿嘿,他这是在帮助你成长啊!他也不能一辈子陪着你啊!”我劝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不想听到他任性的反对声或牢骚。
  虽然我心里很清楚,餐馆对杨天恩来说是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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