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手解下内衣,覆嘴舔吮……宛若甜美甘霖,接下来的动作就自然而然发生了……
“嗯……”于纯纯浑身颤抖,每一寸的毛细孔都散发激情的欢愉,她忍不住咬住他肩膀。
剑吃痛闷喊一声,总算恢复些神智。
两人衣衫迹近全褪,赤裸的上身密合,他的手正放在于纯纯的臀,打算脱去……
“纯纯!”他惊喊,手忙脚乱想帮她穿回衣服。
“你……干什么?”她很不高兴甜蜜的感觉被打断,梦正美得很呢。
她捶打着不肯配合,他很难将她的上衣套回去,只好胡乱把床单裹住那令人意乱神迷的身段。
“好热……我不要……”
她锁紧他颈项,主动吻住他。
“纯纯,你快要勒死我了……”
“赶快亲我,不然……我就掐死你……”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做什么呢?她眼神明亮又带点迷蒙的媚态,神情倔傲……他实在分辨不出。
颈上的力道又一阵缩紧——。
“我投降。”他温柔地投入深吻中,一切已非他所能控制。
“这才听话嘛……你是我的俘虏……一切要听……我的……”
“是,我的纯纯小公主……”他低叹。
她则报以兴奋胜利的咯咯笑声,外带扒开他的衣服。
月光笑眯眯地躲入云层,星辉闪烁。
“我要你像刚刚……那样亲我……摸我……你敢不听话,我就揍人!”
夜幕中很快传来急促的喘息,浓烈的欢吟声。
“好痛……你偷袭我……”
剑呢喃着,耐性地安抚她,一边给予她欢愉;她终于放松肌肉,哼哼啊啊地命令他快一点。
朝阳灰蒙蒙地升起,照亮他们两个交缠酣睡的身影。
“你慌慌张张的干什么?”齐洛可挺稀奇的调侃。
于纯纯苦着脸,走路有点僵硬地到柜台前坐下。
“我惨了!”
“看得出来。”
“齐洛可,你太没有同学爱了。”
本来还想作弄两句的,可是看她宿醉未醒,顶着两个猫熊的大眼圈的样子,饶过她好了。
“谁让你昨天灌那么多酒,劝也劝不听,自作孽,不可活,现在乐极生悲了吧?我帮你泡杯浓茶,你等一等。”
于纯纯就趴在桌面上,抱头呻吟求取同情。
喝过茶后,总算脑袋里面不再打鼓了,但头还是有点昏沉沉。
“我惨了。”于纯纯还是这一句。
“世界末日也还有很多高个儿顶着,你少在那边唉声叹气,充当少年维特了。”
“洛可,我……”
“停!我先把待会儿人家要的花束包装好。”听起来像是长篇大论,齐洛可有先见之明,把事情做好再说。
于纯纯看看店里。
齐洛可出声道:“芊卉下午三点才会过来,小伍也还未到,现在店里就我们两个。”
“喔,那我可以说了吗?”齐洛可实事求是的个性有时候真的会惹毛她,她都快羞愧欲绝了,还有心情赚钱顾花店。
“再两分钟……OK,完成了。”
于纯纯眼睛一亮:“哇,这香水百合好鲜美哦,我心情不好,送我正好。”
大把花束凑到她鼻前闻香,萦绕不绝,然后齐洛可又把它收回,放入冷藏柜里。
“花是客人要的,没你的份。”
“齐洛可,你是坏心的巫婆,我要跟你绝交!”
“好啊,那现在不要跟我讲话。”齐洛可无所谓地转身想忙自己的事情。
于纯纯赶紧拉住她衣角,可怜兮兮:“不要啦,明天再绝交好了。”
“好吧,有话快说,你又怎么了?”
“又?说得好像我常惹麻烦似的。”
“爱说不说。”
交友不贤,悔之晚矣。尽管抱怨个没完,可是于纯纯仍是抓住她最好的朋友吐苦水。
“还不都是剑害的。”
“很难哟,我们看到的都是你吃定他,吃得死死的;而他是风度翩翩,都不跟你计较。”剑可真冤枉,齐洛可和其他知道他们的人都有同感,因为看多了于纯纯欺负人家没脾气的时候。
“那是你们只看到表面,其实……”
“其实怎样?”
“阿哈……”于纯纯笑得挺尴尬的。但是经过昨晚的事,她就是很不甘愿,想找个替死羔羊骂骂。
说到这儿,齐洛可才想到:“对了,他人呢?”
“不晓得啦,他的事我不知道,请不要问我。”
“原来你今天凄凄惨惨的德性是因为和人家吵架了?”
“我们才没有吵,是我生气,不想看见他才跑出来的。”
“然后呢?”
“齐洛可,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以前你不是成天警告我小心、注意,还常打电话查勤,现在又这样子。”
“人是你要负责的,而且剑家的人也慎重地将人交代给你,你都没异议了,我还要担心什么?”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相处一段时日后,发现剑温良的个性压根治不了于纯纯,而且他一言一行也充分显示出对她的在乎程度,齐洛可相信他无论如何也不至于会伤害他重视的人。
“可是男女同居……”
“默许他睡在你床下的人是谁?”齐洛可抢先将她的话说出。
“但他不睡客房,我有什么办法?”
还再装?“纯纯,你要是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要去忙了。”
“好嘛,听我说完啦,拜托拜托。”有时朋友认识太清楚也不是件好事,想耍要赖都骗不了。
“洗耳恭听,给你五分钟。”
“我们……昨晚……我们发生关系了。”于纯纯干脆一鼓作气,闭着眼睛说出来。
齐洛可呆呆地看着她。
“是真的啦,我发誓没有骗你。”
“你……”
好不容易齐洛可回过神,就见剑也神情张皇地跑进来,她又看看他,很难将事实和他们两人消化在一起。
看到人,他就安心了,有点小心地站在她旁边注意着。
“纯纯,你在这里。”
“怎样?我不行来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剑没在意她很冲的口气。“舞蹈社的人打电话来说你没到,我就顺便帮你请假了。你还好吗?”
“啊……”她尖叫,气急败坏地打他。“练舞!都是你害我的,昨天老师才说要增加我几个动作,今天我就缺席了。惨了!糟糕了…!要是老师反悔,我就找你算帐!”
“那怎么办?现在赶过去……”
“我浑身酸痛怎么跳?顶多被骂得更惨而已。”
他讨好地笑笑,无可反驳。
“那回家我帮你按摩,泡一下澡好了,我做了一些佛手柑精油,对压力、焦虑很有效……”
“这么好用,那怎么不拿出来申请专利?”于纯纯没好气,根本没听他讲什么。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可以替他打包票,他制作的花香精油真的很有神效,我用过到现在,皮肤还水当当,非常漂亮呢。”
不认识的女声突然加入讨论,于纯纯和齐洛可讶异极了。
来人身材高姚,气质也不错,有头俏丽妩媚的染酒红色头发。
“我自我介绍,高仪平,在台中经营一家小花坊。”
齐洛可落落大方。“你好。敝姓齐,还有这位是于小姐。”
“我从报上看到,恭喜你们获得花艺设计大奖。”
“你们……认识?”而且听起来像很熟似的。于纯纯恶狠瞪向剑,虽然后者无辜地只看着她。
“对啊,你不记得我了吗?”高仪平拨弄一下头发,娇笑地站在他前面,非要他在意到。
剑出于客气,仅是礼貌上望向客人,视线又回到于纯纯身上,他挺担心她不知还要气多久。
“今年三月你曾去我花坊,逗留了几天,想起来没?”高仪平受挫,有点没面子,可是仍不愿放弃。
“听到没有?红粉知己满天下,有人千里迢迢从台中来找你耶……”于纯纯更火了,口气酸溜溜的。
“才没有这回事。”他当然极力反驳,想撇清误会。
可是听在高仪平耳里,以为他诬指她捏造事实,也许她是想制造点假象让那两个人看,但是她说的是确有其事啊。
“你再想清楚一点,那时你刚从英国回来不久,刚要进大学讲课,看到我店里的花草盆栽很漂亮,忍不住就进来参观了。”
“花痴!原来真的没错。”于纯纯小声讽刺道。
齐洛可很清楚她意为何指,他们一直以为剑和干纯纯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所以两人之间才有难得一见的契合感觉。于纯纯虽然没说,可是看得出来,她被他纯挚热情,以及夏诚无伪的眼神、举止所惑。
纯纯喜欢他,已无庸实疑。
但现在却发现他不是第一次进人家花店里,而这位花店老板娘长得也不错,甚至能为了只在报端上一瞥他的消息就从中部找了来,想来那其间的交情自是不可言喻了。
那就不是剑三言两语能抹清得过去了。
真是一团乱呀。
第六章
他没特别反应,高仪平便急着想勾起他回忆。
“我们聊起来,结果你告诉了我许多你对插花艺术的看法。想起了没?你一定记得的嘛。”
难怪纯纯脸色愈来愈难看了。
“这位小姐……”总算,剑弄懂于纯纯瞪他是肇因于说个不停的客人,可是他不认识这个人……
“我是高仪平呀,你真的忘了?我用的天竹葵精油就是你调制的,你还教我将油滴进蒸馏水里可当喷雾剂,保湿滋润肌肤,也可以充当室内芳香剂。”好失望。
当时高仪平看香味特殊,厚着脸跟他讨了来。用了结果相当不错,许多朋友也赞誉有加,她才想到要和他细谈合作事宜,没想到他就失踪了。
不带走一片云彩,却让她念念不忘至今。
“我想起来了,那时于小姐在报上刊登的,就是因为你失去记忆力了,难怪你会记不得任何事。你还好吗?”
“谢谢你关心,我在这边很好。”
高仪平非常热心鼓吹:“那怎么行,记不得自己的过去就好像无根的浮萍,或许你可以到我的花店,听说在比较熟悉的环境,或是病患以前曾去过的地方,比较容易回复记忆。”
“不用了……”
“你千万不要客气,我们又不是不认识,你来住我那边,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相信我……”
“真的不必费心,我……”
“是啊,有高小姐的照顾,台中气候又宜人,你一定会过得无比健康快乐。”于纯纯娇滴滴ㄋㄞ声鼓掌赞同附和。
剑气得脸红脖子粗!
“我不去。”别过头,不再说话。
“呃……”高仪平岂止尴尬,也很丢脸。“那,看到你没事就好了。这是我的联络电话、地址,有空欢迎你们来坐坐。”话是泪眼汪汪对着他说的,可惜他连声再见也没回过头来。“我有空再来看你。”
人都走远了,于纯纯仍然讽声激他:“真是不懂风情啊,人家坐好远的车……”
“我不跟你讲话了。”他故意放CD,大黄蜂的钢琴演奏瞬间流畅在每个角落。可是她就是气没办法消啊。
哼,他尽管和花一起聆听音乐,不讲话就不讲话,谁稀罕!
“你很酸哦。”旁观半天,齐洛可点她。
于纯纯面红耳赤否认。“才没有呢,他怎样,关我什么事?”
“是喔,那刚才是谁告诉我你和他发生……”
“不要讲!”于纯纯赶紧捂住她嘴巴。“待会儿再说啦。”
所以小伍一进门上班,于纯纯便拉着齐洛可往外面走。
“你要去哪里?”忙东忙西的剑,动作很快拦在她们前面。“我也要去。”
“不是不跟我讲话吗?讨厌。”
“我和纯纯只是出去逛逛街,一会儿就回来。”齐洛可好心道。
“那我也可以一起陪你们逛街。”他脱下工作服、手套。
“大家都出去了,那店谁来顾?你要留下来和小伍一起工作,不行随便跷班。”
吵过架后,剑显得很没有安全感。
“我在隔壁‘花仙子’喝咖啡吃早餐啦,行不行?”真给他打败。
点来松饼、花茶、咖啡,两个女人享受满溢咖啡香的优闲上午。
“你啊,就爱逞强。不是说不在乎人家吗?那干么有女人找上门比谁都紧张?平常呢,就爱把人家当廉价劳工使唤。”
“第一,那个高仪平来,我可没有紧张;第二,在玫瑰花园工作是剑自己提议的,我又没强迫他。”
“狡辩。瞧他刚才紧张你的样子,不用你强迫,他就会自动想讨你开心了。问题是……你怎么想的?”
“我什么也不想。”
齐洛可拿起小汤匙搅了搅,凝视杯中漩涡的转动,低喟一声。
“纯纯,我有没有跟你提过我姐姐的事?”
“有啊,她在你高中毕业的时候就过世了。你又难过啦?”就她所知,她们姐妹感情很好,洛可还因此晚念了两年大学。
“所以有时候世事难料,你根本无法预知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既然无可预料,那不如放开心去珍惜现在拥有的。”
“我晓得你的意思,可是我就是会怕啊。你看,今天要不是高仪平找来,我还不知道他有多少过去,万一有天他又不见了,也再次遗忘了有我的过去,那怎么办?”她能不担心吗?
“以前我是因为你们没有任何牵连,所以叮咛你小心,但是现在都这样了,你担心有用吗?或者你自信能快刀斩乱麻,切断你们之间所有的联系,从此没有思念、没有痛苦吗?”
于纯纯为难,犹豫不决地望着她。
“所以喽,你只能自求多福了,顺便每天祈祷不会有这一天到来。就算真的发生了,你也是要独自把生活继续过下去,这样一想,或许你感觉会勇敢些。”
“说得简单。说得你好像是过来人似,怎么?是不是有什么情史没有透露给我知道的?”
齐洛可咽下苦涩的咖啡,转移话题:“你说你们发生关系了,该不会是昨晚两人酒后乱性吧?”
一提到这个,于纯纯真的力气全无,趴倒在桌上呻吟。
“到底怎么了,难道不是你心甘情愿的?”也不可能啊,剑不可能会强迫纯纯。
“洛可,我完蛋了啦。”她哀叫得更大声。
“真的是他勉强你的?”
“你说到哪里去了,不是这样子的。”
“还是你们不够幸福美满?”
“齐洛可,你好色喔。”
自己做都做了还说别人色?
“懒得理你了。”
“对不起啦,原谅小女子无心之过,齐洛可一点都不色,这样可以了吧?”
净会耍宝。“那你又猛唉声叹气的,随便人也会想入非非,我怎么猜得到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于纯纯又叹了好大一口气,在她警告耐性将告罄的眼神下,苦哈哈娓娓道来。
“昨天我们不是闹得很疯吗?我喝了很多调酒,和剑回到家后……详细经过我不是很记得了,好像他要我休息睡觉,可是我精神正高亢时哪会睡得着,那时他就坐在床边地板上……”
只有她最疯,齐洛可隐忍没说出来。
但她的兴奋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喜欢的古典芭蕾,多年来终于有演出机会,她也替她感到欣慰。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曾经努力追求过的梦想,往后回想起来都会是骄傲充实的年轻岁月。
“打他住在你那里开始,你们就这么睡的,不是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可是我不晓得怎么回事就跟他闹了起来……”
“然后就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很多故事好像都是这样发生的,老生常谈了。
“哇……好丢脸。”
“纯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只要是两个成年人互